223.223:宋牧衍:睡吧,我抱著你睡……
喬魚嚇到了,她下意識的往車門的旁邊挪,想要和顧祁灝保持距離,也避免了危急情況下自己逃脫不開。
「顧先生,你——」
喬魚還想反覆的證實,自己是聽錯了蠹。
可她剛發出聲音,顧祁灝就已經不耐煩了,忽然朝著她伸出手來!
他的大掌落在她肩上,接著毫不猶豫的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髹!
「啊!」喬魚嚇得驚呼一聲!
她也伸出手去拍打顧祁灝伸過來的大掌。
她的另外一隻手反剪到身後,要去開車門。
卻被已經發現她念頭的顧祁灝,緊緊地桎梏住了。
喬魚的心底一涼,她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瞧著顧祁灝。
方才,她還拿他當成朋友,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做什麼!」
顧祁灝的目的很明確,他的力氣比她大上許多。
喬魚要制衡他的力道,就會顧此失彼。
不多時,她身上那件職業套裝的小外套,就被他給直接撕扯扔在了車內的地毯上。
「顧先生,顧祁灝……」喬魚急了,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她緊緊地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可都無濟於事!
『撕拉』一聲!白色的襯衫胸前位置,扯壞了一大塊!
頓時,喬魚的胸口位置,就露了一片春·光。
顧祁灝的視線緊鎖著她裸·露在外的那一抹白皙肌膚。
他已經放開了她,卻又像是遭遇了什麼巨大的創傷和不敢相信的事。
他呆愣住了。
喬魚抬起手,二話不說,照著顧祁灝的臉,就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在這一刻稍顯靜謐的時候,有些過於刺耳!
喬魚彎腰撿起被他丟到地毯上的小外套,手忙腳亂的為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裝。
而後趁著他還未醒神的空檔,打開車門就跳下了車。
顧祁灝的身子動了動。
她的氣息,似乎還在車廂內殘留,他甚至可以嗅到那股屬於她的淡淡清香。
他雙眸不斷的睜大,瞳孔急劇收縮著。
他看到了。
他剛才,看到了……
那個印記……像是花生殼一樣的印記!
……
喬魚攔了計程車,跌跌撞撞,神思不清明的回去宋園。
下車的時候,直接丟給了司機一張一百元的。
司機要找錢,還沒找出零錢,喬魚已經下車了。
鑰匙旋開別墅的房門。
在客廳里忙活的蔣嬸聽到聲音,便出來相迎。
「太太回來啦。」蔣嬸接過她手裡的拎包。
喬魚卻像是在發獃,沒有將包遞給她。
蔣嬸一愣,這才注意到喬魚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蒼白的有點嚇人!
「太太,你的臉色怎麼有些不好?是不是外面天氣不好,身體不舒服?」
喬魚搖頭,就那麼磨蹭著脫掉了高跟鞋,整個人還在迷濛的狀態中。
她緊緊抓著手裡的拎包帶子,聲線有些沙啞和飄渺似得。
她問「宋牧衍呢。」
「先生剛來過電話,今天晚上要和地稅局的人吃飯,似乎很晚才能回來。」
「我知道了。」
喬魚點頭,而後趿著蔣嬸遞過來的拖鞋,就往樓上走。
見她這副樣子,像是身體不舒服,蔣嬸有些擔心,便出聲喊她「誒,太太……」
可喬魚卻並未回身,腳步堅定的朝著二樓走。
她聲線幽幽的傳過來「吃晚飯不用叫我了,我要睡覺了。」
*
喬魚回到卧室后,都還是恍恍惚惚的。
剛才顧祁灝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就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那麼的不可思議!
他是不是瘋了?
喬魚放了熱水,跳進浴缸搓洗著身體。
那些被顧祁灝觸碰過的地方,她忽然覺得一陣陣的難受,皮膚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燒灼了一般!
許久過去,大概是浴室里的水蒸氣太溫暖的緣故,喬魚竟覺得有些迷糊。
泡在浴缸里,漸漸的有些困了。
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做夢了。
平時有宋牧衍在身邊抱著她,她會覺得很有安全感,甚至連那些不好的夢境,似乎都可以因為他在的緣故而抵擋。
而這一刻,他還沒有回家。
睡夢中,她似乎是回到了很小的時候。
她扎著小孩子的羊角辮,抓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模樣,她有些看不清。
但是她聽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喊那個女人——媽媽!
——「媽媽,你為什麼拋下我……爸爸……不要走……」
小時候的喬魚,看到了站在年輕女人身後的男人,她想要衝過去,撲到他們的懷裡。
可身後卻又走來一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氣勢讓她有些害怕。
她直接將小時候的她抱了起來,而後在眾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轉身就要跑走!
她聽到她的媽媽,追在她的身後,喊她的小名——「小魚,小魚……」
「爸爸媽媽……」
喬魚的身體在柔軟的被子下發抖。
她雙眼緊緊地閉著,夢境中的那一幕,彷彿就是曾經親身經歷過的。
「小魚乾,小魚乾!」耳邊有熟悉的低醇男聲在一聲一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宋牧衍握住喬魚在空中亂抓的兩隻手,大掌在她白皙精緻的小臉上輕輕拍著,想要將被夢魘住的她喚醒。
這時,被喚醒的喬魚,忽然從床上猛然坐起,『啊』的驚叫了一聲。
她還在那個夢境中無法立刻抽身。
感覺到熟悉的男性氣息在身邊,她的心卻可以漸漸的安定。
「又做噩夢了?」他的聲音在面前響起。
喬魚抬首,見到的便是還未換下西裝摘下領帶的宋牧衍。
她有些愣愣的。
低首,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從浴缸里回到了床上。
視線一瞥,又看到宋牧衍的西裝袖子有些濕潤的痕迹。
大概是他把自己抱回來的吧。
宋牧衍將處於怔愣中的喬魚抱在懷裡,下巴抵住她柔軟的髮絲,問她「夢到什麼了,嗯?」
「宋、宋牧衍……」
喬魚的聲音還是顫抖著的,很顯然,剛才你個夢境帶給了她太過強烈的衝擊力!
「嗯。」他用鼻音應了一聲。
喬魚咬著唇,感覺到口中蔓延出絲絲的血腥味道,她這才放過自己的唇。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理清了此刻的思路。
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剛才,剛才……好像看到我的父母了。」
「你知道的,我是孤兒。我從有記憶以來,就不知道我的父母長什麼樣子。但是剛才在夢裡,我好像看到他們了。他們好像很和藹和慈祥,似乎也很愛我。我……是被壞人給搶走的。我的父母,就追在我的身後,一直哭,一直哭……他們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宋牧衍聽著喬魚在一點點道出那個讓她受到驚嚇的夢境。
他面上的神色也在漸漸變化,一雙眸子愈發的幽深,與他此刻的情緒一樣,深沉難猜。
他的大掌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安撫著她受到驚嚇的情緒「乖,都是夢,不要害怕。」
「我沒有害怕。」
雖然她此刻還在發抖,卻的確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那個夢,帶給她強烈的衝擊力,讓她沒辦法立刻的緩過來。
她在他的懷中抬起頭,視線看向了這張距離很近的男人俊顏。
她問「宋牧衍,你說……我的父母到底是誰?」
宋牧衍的視線,與她對視須臾。
而後才說「你很想見到你的親生父母嗎?」
「雖然我已經習慣了,可心裡還是很想知道他們在哪,過得如何,當年為什麼會拋下我。」
喬魚的眸子中,含著期待和點點的水光。
這樣的喬魚,柔弱的有點讓宋牧衍覺得心疼。
一直以來,她都喜歡偽裝堅強。
他拍著她的背,像是安撫著一個沒成年的小孩子。
他的聲音彷彿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他說「睡吧,我抱著你睡……」
好像,只有在他的懷裡,她才能感受到安定。
………………
翌日。
宋式建築總裁辦公室。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宋牧衍正站在窗邊抽煙。
他讓敲門的人進來。
來人是段墨。
段墨手裡拿著一份傳真。
他走到窗邊,停在了宋牧衍的身後,開口說「宋總,您上個月就安排人手調查的資料,剛從賀警官那邊傳真過來。」
宋牧衍嘴裡還叼著煙,伸手過去,段墨便將那份傳真遞到了他的手上。
傳真是被段墨扣著拿過來的。
他翻開來看,只有兩頁內容。
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不到五分鐘,就能看個通透。
可每看一個字,他心裡的哪個疑竇就更深一分。
最後,視線停留在了這上頭最尤為顯眼的一個訊息。
「C國瑪麗醫院……」他處於神思遊離中,無意識的喃喃自語。
…………
檳城。
人民醫院精神科附屬醫院。
雖然診斷結果是在安城的南華定下的,可梁梅還是堅持將蘇可念轉到了檳城的人民醫院。
宋牧衍踏進病房的時候,蘇可念正坐在沙發上喝粥。
她似乎瘦了許多,單單是從背影看過去,都能感覺到她如今的落魄與頹然。
她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開門的響動,也可能是聽到了,卻不想理會。
直到引領宋牧衍來病房的護士出聲喊蘇可念,她的身形才有顫動。
「蘇小姐,有人來探望你了。」身側的護士如是說道。
接著便轉身離開了病房,順便將房門關上。
蘇可念的心裡,其實沒什麼期待。
因為她已經回來檳城這麼久了,可她都沒有見過哪個男人來看她。
每天來這裡的人,除了梁梅,無非就是柏炎。
可當她轉過身子,看到這張熟悉的臉,一下子僵住了。
「阿衍……」
蘇可念怔了許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直接衝到了門口,雙手抓住了宋牧衍的胳膊!
這溫暖熟悉的觸感,真的是他!
讓她牽挂了許多個日日夜夜的男人,如今,就在她的面前。
他真的來探望她了!
「阿衍,真的是你嗎?你來這裡看我了?」
蘇可念的語氣之中含著驚喜與不可置信,她像是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抓著他手臂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
她不想放他再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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