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走出死亡谷
咯吱一聲發出沉悶的聲響,厚重的宮殿大門被幾個人合夥的打開。
一眼望去宮殿里金碧輝煌,地上鋪著漢白玉,撐起這做宮殿的是四個粗大的柱子,沒根柱子上雕刻著一條沖向天空的龍,金黃燦燦的,很是耀眼。
「哇!真漂亮,這是誰這麼有猜居然在這死亡谷里蓋起了這麼個宮殿!」斐徹上前撫摸著那些用翡翠玉石雕刻的擺件,樣樣都是精品。
雨琪瞅著這宮殿的地上落的土,都有很厚的一層,而且看樣子已經很久都不曾有人來過這裡,她並不關心這裡,她只關心她弟弟是不是被抓到了這裡!
「大姐,你看,這裡有一封信!」
斐徹拿著一紙信件交給她。
「你在什麼地方發現的!」一邊記過信一邊問道。
伸手一指:「就在那邊的桌子上,有一個鎮紙壓著。」
雨琪打開信一看,兩個弟弟居然在這宮殿里,如果在兩天之內找不到就會,餓死,渴死,窒息而死或者被某東西吃掉。
斐徹緩慢的念完前面,掃了一眼最後一行:「這只是給你一個警告,報復才剛剛開始!」
「哇,這死變態,這剛剛開始就讓咱們進死亡谷,這後面的報復豈不是很兇?」斐徹驚呼。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做宮殿里肯定有密室,大家找機關的時候要小心,這人心思詭異,不可不防!」
「是,主母!」
宮殿里的人四散開來,慢慢的尋找,桌子上的擺件,地上標誌物,甚至連牆上的那些壁畫都不曾放過,可是依舊沒找到,眼瞅著就要到中午了。
傾城微微蹙眉,這凡是有可能像機關的東西都挨個的翻動一邊,可是都不對,到底哪裡出了錯?難道是錯過了什麼?
午時的太陽緩緩的移動,正中午,太陽高掛頭頂,而宮殿里四角琉璃燈在此時卻緩緩轉動,七彩琉璃光照射到宮殿每個角落,最後四個燈光交匯到一處地上,那正式宮殿正中心。
大家的視線都轉移,看向那裡,過了小片刻,地上緩慢的升起一個四方形的玉石,這時那些琉璃光卻又開始像四處照射,傾城眼眸微掃,看向那燈光,和自己剛才看見那燈光運行的痕迹是一樣,莫非在、、、?
來不及想太多,伸手就按下那塊凸起的玉石。
『轟』的一聲,四面的宮牆全部打開,頓時一股陰風陣陣像宮殿里吹來!
「這、、這怎麼是四個密室?」雨琪驚訝!
「要是這麼好找,他就算不上詭計多端!」傾城對於此人到目錢還不算了解,更別提和他一起消失的那個細作,到現在都不曾和自己聯繫過,他懷疑,那個細作已經凶多吉少。
斐徹瞅著那些黑漆漆的石洞里,渾身感覺惡寒,小叮噹忽的吱吱叫了幾聲,伸出爪子朝著東面的那扇門揮爪!
雨琪側頭:「你說我兩個弟弟在那裡面?」
小叮噹點頭又吱吱吱的叫了幾聲:「娘親我聞道他們的氣味了!」
「你不是說腐爛味道太重聞不到么?」
「那是外面,可是宮殿里卻沒有!」被懷疑小叮噹迫不及待的大叫。
雨琪伸手摸摸它,回頭看看傾城:「就去東面的那扇門裡!」
「東面?按照機關算,那可是一座死門,進去就出不來啊!」幽冥擔憂的道。
「你這麼想難道他不這麼想嗎?赫連溫生性狡詐,也許他就是故意放在死門裡,讓咱們去找呢?」雨琪惡寒,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他是那麼的恨透了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那麼容易的救出弟弟,放在這個被稱為機關里的死門,也不是沒有可能。
傾城頷首:「不管是不是死門,咱那麼都要闖一闖!」
得到主子的話,前面無憂谷的人開始點燃火把,一個個都小心的走進了死門,最後一個人走進去,後面的那扇大門『轟』的聲又合上,裡面完全的封閉。
通道黑漆漆的漫長,而通道橫向卻是不大,勉強並肩能走過三個人,一路上走的靜悄悄,前面人的腳步似乎放開了,比剛才走的要快上許多,十幾分鐘后,來到一坐獨木橋。
「看來咱們要過了這獨木橋才能走到對面!」斐徹輕輕的撇了幾下嘴,這還真是挑戰人心裡抗壓力。
雨琪伸出脖子瞧了瞧那獨木橋下,顫抖的後腿了幾步:「這底下全是密密麻麻全是蛇,不說上萬條,那最少也有上千條,一個個昂著脖子想要往上爬!」
「大姐,你這膽子可真是不小,這坑可是漢白玉做的,滑溜的很,這蛇根本爬不上來!」斐徹揚揚下顎,眼睛斜視那些冰冷的蛇!這些傢伙一點都不討喜。
「這橋看上去有些年頭,咱們還是直接飛過去算了,也不遠。」
幽冥的話音剛落,那些屬下開始已經雙腳點地的飛過、、、。
『刷刷刷』一陣劍雨從天空而降,剛飛過到半截的那兩個人當的了左邊擋不住右邊,劍雨實在是太多,最後雙雙落入蛇窟,慘叫一聲淹沒在蛇群里!
骨頭渣子都不剩!
斐徹緊張的咽咽口水,這死法太銷魂了,他還好沒有武功不會飛,要不然依照自己好奇性子指定會飛過去,最後落在坑裡面的準是自己。
剩下的人也都膽戰心驚,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他們剛要飛過去就傳來劍雨,莫非這裡有人一直
雨,莫非這裡有人一直注視他們的動作,非要逼迫他們走上獨木橋?這又是為什麼?
傾城很狐疑,鷹眸凌厲的雙眼掃視四周可是並么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是物,轉眸瞅瞅那橋,微白的嘴唇淡淡的輕啟:「大家慢慢的走上去,別看底下。」
幽冥不信邪的慢慢的走到那橋上,看似已經腐爛,但還是挺結實,不敢大意,提起緊走了幾步飛快的走了過去,很安靜,並沒有在遇見什麼劍雨。
後面的人效法,一個個走的極快,左後剩下斐徹遙望,顫抖的腳慢慢的抬上那獨木橋,又撤了回來,來回反覆三四次,幽冥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又走了回去,拽起他跨步的走在橋上,眨眼間的功夫就懂啊了對面的地上。
雨琪鄙視的看了眼他:「真丟臉!」
斐徹敢怒不敢言,他們一個個都會武功,平衡那麼好,他可是一個凡人,能跟他們比嗎!
很快死門的盡頭到了,卻是看不見任何的人:「這不會又有什麼密道吧。」
傾城讚賞的看了斐徹一眼,誇讚:「聰明!」說完回頭,上前按住牆上那幾石頭形狀的東西,來回的翻動了幾下,片刻間,背後的一閃石門打開。
「真是籠中籠,這回想讓出去真的難了!」斐徹默默叨叨的跟在他們身後。
雨琪看了半晌,從那些擺放的東西來看,感覺像是一個寢殿,而這寢殿似乎還不小,光前面待客的地方就已經超大,很難想象後面是什麼樣子。
寢宮裡東西擺放的很有講究,每一件的擺設都是價值連城,比起外面宮殿里的擺設好處了千百倍,甚至有些已經失傳了的字畫在這寢宮裡都能看得到,可見建造這個寢宮的人是多麼的富有!
「昂……昂……」一聲搞過一聲的激昂從寢室裡面穿了出來,很快地宮裡面的地顫抖了幾下。
雨琪緊縮眉頭,緊忙的回頭朝著顫抖的地方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嚇死人,一個半面已經被腐蝕掉了肉,泛著岑白的骨頭,黑色的眼珠子大拉在眼眶的外面一晃一晃的,而另一邊的眼睛卻是出奇的綠,嘰里咕嚕的瞅著闖進『他』陣地的人,張開大嘴,有幾顆牙齒還掛在牙床上,腥臭瞬間從他的嘴裡吐出。
『他』舉起雙手,朝著他們奔過去,凡是闖入者都死!一句話無形的出現在他的耳朵里,牢牢的記掛在心裡。
傾城拉著雨琪靠後,小心翼翼的守著他,生怕周圍有什麼突發情況在傷及到他的娘子。轉眸掃向跟在自己身後的斐徹,這人一臉的同情心,順著斐徹的時間看過去,譏笑,就這種人還值得同情?
「這人都變成這樣不死,可真是奇迹!」斐徹瞧了眼他,淡淡的道,他並非是同情,只是好奇為什麼他不死,看來一會被那些侍衛殺死之後再觀察觀察,沒準他也能研究出來一個不死人呢?畢竟他在現代可是一位化學專家!
「這個地方怎麼還會有人把守?」雨琪狐疑,抬眸望向身邊的人。
傾城搖搖頭:「不知道,這個地方很詭異,總覺的哪裡出了錯一樣。」
「也不知道現在弟弟是不是就在這裡!」
「咱們一定會找到的!」
『噗』無憂谷的殺手一劍穿過『他』的心臟,一道綠油油的血噴出來,賤了他一臉:「啊!」殺手丟下手裡的劍,伸手捂住雙眼,瞬間殺手的臉就冒出了一股白色的氣體。
片刻緩緩的抬頭,殺手的臉如同剛才那人的臉一樣,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機械的扭頭,呆愣的眼神不知道看向何處,忽的腦中響起一句話,『闖入者死』
闖入者死,闖入者死,單眼掃視寢宮裡的人,片刻嘴角微勾,直接沖向『他』以前的隊友,心中只有一個意念,他們該死,他們闖進了『他』的地盤。
剛才發生的太快,幽冥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下片刻間就成了自己的敵人,心痛的同時也更加的小心:「別讓他們的血濺到你們的身上。」
傾城瞅了瞅高喊:「讓開!」
幽冥聽見這叫聲幾乎在用以時刻就以最快的速度閃開,其他的殺手也紛紛的像四周躲去,聽見『噗噗』兩聲,銀針入體的聲響,同一時間,瘋狂揮舞的連個人機械的停下了動作,獃獃愣愣的片刻一個偏向地面倒去,另一個像後面仰頭倒去,肉身急速銷毀,前後時間不超過半盞茶的時間。
「快看,那是什麼?」
都在鬆一口氣的殺手聽見斐徹的一聲幾乎,瞬間又緊張起來,肌肉繃緊的看向四周,最後順著他的視線發現那兩個已經死掉的人,居然從他們骨頭裡冒出了很多的蟲子,不但如此還在啃食他們的骨頭,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一條退股就被啃食沒了!
「天!」
周圍一聲聲都是倒吸涼氣的,雨琪見狀:「快,他們還沒分散,趕緊燒死他們!」
幽冥扯下身上的一塊布,直接點燃扔向那些剛吃飽的蟲子,瞬間慘叫的吱吱聲響徹大殿,剩下的殺手更是不敢大意,他們都脫下了一成的衣服,開始燃燒扔過去,有一些蟲子爬出來,他們就點著火把上前,活點了它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地上黑灰色一片,確保蟲子都燒死了,他們才漸漸的鬆了口氣。
雨琪有些虛脫的靠在傾城的身上,這一天的經歷都比她前十幾年的經歷還要豐富多彩,心裡若是抗壓能力在弱一點,估
弱一點,估計現在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娘子,喝點水休息一下!」傾城心疼的道。
雨琪搖搖頭:「我沒事,咱們還是抓緊的找找我弟弟,趕緊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
偌大的宮殿可寬巡視完,沒有人,幽冥領著人開始像寢宮裡搜尋,這回出其意料的是,兩個弟弟完好無缺的躺在寢宮裡的大床上,雙眼緊閉,胸脯緩緩的起伏。
雨琪睜開傾城的臂彎,鋪上前去,看著他們面色粉潤,身後探探鼻息還好,沒有死!緊張了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
傾城伸手跟他們把脈,一切都好,就是虛弱了一些,好在問題不大,伸手拍拍雨琪的肩膀:「娘子,沒什麼大礙,就是身體虛弱了一點。」
雨琪含淚的頷首:「恩」哽咽的蹦出一個單子。
斐徹瞅著人找出的這麼快,有些出乎意料,這完全跟赫連溫的性子不符啊,怎麼沒有殺死反而是好模好樣的讓他們躺在這裡,難道還有什麼秘密不成?或者他知道他們這些人都出不去,所以才會這麼安心的任由他們找到!
幽冥抱起一個,傾城抱起一個,一伙人瞬間又消失在寢宮裡,沿著來時的道路往回走,卻不想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機關。
一群人又被堵在這偌大的寢殿里。
幽冥把懷裡的孩子放到手下的手上,他領著剩下的人開始搜尋機關,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會放棄!
時間不知道不覺的過去,兩個小傢伙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看見大姐的那一瞬間,痛哭起來:「姐,姐!」
雨晉和雨鵬雙雙的都樓上了雨琪的脖子,眼淚成雙的往下掉,雨琪輕輕的拍著她們柔柔道:「沒事了,沒事了,乖,不哭了!」
傾城把這兩個孩子不知道輕重,緊忙的從雨琪的身上把他們兩個拽了下來,有些話他還要問問!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知道嗎?」
雨晉,雨鵬頷首,指著前面的那到宮牆:「就是從那裡進來的!」
傾城回頭看看,頷首,他們也是從哪裡過來的,隨即又問:「那和你們一起進來的那人是從哪裡走的,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
雨晉搖頭,他走的時候是把他給敲雲了之後才走,至於後來,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雨鵬像是想起了什麼喊道。
傾城和雨琪撐大雙眼同時問:「你知道?在那?」
雨鵬拉著大姐的手走向寢宮,他伸手指著對著大床的那面牆:「那人就是從這裡走的!」
傾城瞧著那面大牆慢慢的摸索機關,雨琪轉身蹲在地上問道:「你看家那人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恩,當時他敲了大哥脖子一下,大哥就啥也不知道了,等敲我的時候,我躲了一下,我裝作大哥那樣直接擋在床上,等了過來了半晌,我聽見腳步聲才張開眼睛,就是看見他從牆裡面走的。」
雨琪聽完擰動了下秀眉,這麼說,雨晉是昏迷的,那雨鵬是清醒的,但是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可都是昏迷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狐疑:「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雨鵬撅著嘴,很委屈的道。
雨琪聽完是睡而非昏迷,那麼就是睡的在沉也不可能聽不見外面的動靜,正當她困惑不已的時候,雨鵬擰了擰眉:「姐,好疼!」
「疼?我看看!」
雨琪抓過手一瞧,半壁都是黑色的:「這是怎麼整的?」
雨鵬搖搖頭:「好像躺在床上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給蟄了一下,我伸手把那東西排掉之後就我就睡過了!」
傾城走上前:「我看看!」
雨琪把那胳膊遞給他,傾城挑了下長眉,伸手把脈,冷笑,伸手微微一點雨鵬,他立時陷入了昏迷。
「怎麼回事?」雨琪充滿疑惑的問著他。
「中毒,只不過中的是我前幾年研製出來的毒藥而已,沒想到卻是用在了小舅子身上!」傾城邊說邊給小舅子脫去上衣,掏出銀針快速的在他心臟四周插下去,隨即有掏出一個藥丸放在昏迷的雨鵬的嘴裡,微微一揚他的下顎,那可藥丸順著他的嗓子滑到肚子里。
「那他、、、。」
「是雨鵬,不會錯的,只不過他的小動作沒有瞞過赫連溫的眼睛,停留那半晌也只是為了給有他下毒而已。」傾城那拿出刀在雨鵬的手指上劃出一刀,黑色的血水順著手指流了出來。
放完毒血又順便的給包紮好,交個雨琪:「他估計要過會才能醒,你在這守著,既然赫連溫有意讓咱們出去,這裡肯定是有機關,我再去找找!」
雨琪樓主雨鵬,頷首:「你當心!」
傾城淺淺的回了個笑容:「放心,我還要看著咱們家的包子出生,不會有事的!」
斐徹撇嘴,這都到了什麼時候還能談情說愛,抓緊逃命要緊啊!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找到機關,那扇牆緩緩的開啟,傾城白起昏迷中的雨鵬,幽冥抱起雨晉,一行人很快的出了宮殿。
終於走出了稀奇古怪的宮殿,可是看到眼前的事情,他們恨不得在退回到宮殿里。
「這可是懸崖,咱們怎麼下去啊!」斐徹驚詫,這死變態居然把後門處留在懸崖邊上,這下面白霧飄飄的,誰能看的清這底下有
清這底下有什麼東東!
傾城冷眸掃向了懸崖下,微眯起眼眸:「有,肯定有出路!」既然出了那宮殿就絕對有出路。
雨琪看看那些白霧,似乎這崖低很深的樣子,微微擰了擰眉:「要是赫連溫下去,他會怎麼辦?」
「飛下去。」斐徹飛快的道。
「你飛一個給我看看!」雨琪沒好氣的瞪了眼他,不說這是懸崖,就是一般的高峰往下飛沒有好的視線那不是找死是什麼,更何況這裡不但沒有好的視線更是看不到崖低的深度,往下飛?那就是自尋死路。赫連溫豈會那麼傻?
「不要!」
「是爬下去的!」傾城指了指邊上的那根繩子。
「那還等什麼,咱們就順著這繩子下去不得了?」斐徹急乎乎的道。
傾城伸手:「你先下!」
他立馬的後退,擺動雙手:「我斷後!」
傾城撇了他一眼,瞅瞅幽冥,他頷首,把雨晉放在下屬手上,他拽了拽繩子,縱身一躍,眨眼間就消失在雲霧裡!十幾分之後,底下傳來一聲聲叫喊:「主子,崖低不深!」
傾城回頭看看雨琪:「你可以么?」
「可以。」雨琪頷首。
傾城抱著昏迷中的雨鵬單手拽著身子,輕身如燕很快消失不見,沒片刻,抖動了幾下繩子,雨琪也相繼的跟隨下去,身後的人一個跟這一個,雨晉看見害怕緊緊的抱著那人的脖子,眼淚含在眼圈,愣是沒有出一絲聲響。
當全部到大崖低的時候,想笑卻是笑不出來,這前面卻是一大片的森林!
這些樹林比起前面那死亡谷的樹林要好的要多,畢竟沒有那些變態的花花草草。他們做殺手的走這裡幾乎如走履平地一般。
傾城卻是更加小心謹慎,這要是放在一般的森林他也不會感覺感覺到不安,可是眼前這這森林偷著詭異,伸手一揮:「進去之後千萬不可大意。」
「是主子!」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到陰森森的樹林里,天上的太陽已經西斜,慢慢的落入到了地平線的另一頭,黑漆漆的森林裡依然找不到出路。
斐徹柔柔餓癟了肚子,嘀咕:「早上就吃了一頓飯,就是鐵打的人一天也不能不吃飯吧,再說今天晚上肯定出不去這山林子里了!」
雨琪看看大家也都很疲乏,這逃命的時候緊張過度自然不知道餓,可是進了這樹林子里一切都相安無事。神情放鬆下來身體自然出現疲憊感!
「相公,今晚找個地方休整一下,讓大家吃飽喝足之後明天天亮的在繼續的前行,你覺的呢?」
傾城緩緩點頭:「好。」
隨後找了個平坦開闊的地方,把昏迷中的雨鵬放在大石頭上交代雨琪:「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給你找吃的!」
「不!」雨琪伸手拽住了他。
傾城反握住她的手,含笑的看著她:「我一會就回來。」
雨琪搖頭:「我跟你一起去!」
「你還有身孕,在瞎跑身體會吃不消的!乖,聽話。」
「相公,咱們走了這一個多時辰你可看見地上有過一直野雞或是一直野兔?」
傾城輕輕點頭:「沒關係我在往前走遠一點或許會有!」
「自欺欺人!走,我知道哪裡有!」雨琪剜了他一眼,起身拽著他往前走。
斐徹坐在一邊偷樂,起身也要跟上去,被雨琪一眼給瞪了回來:「你老老實實的都在這裡,要是敢跟著我,一會沒你的飯!」
「不跟就不跟,那麼急眼做什麼!」斐徹撇了幾下嘴,慢悠悠的又坐了回去。
雨琪招招手,小叮噹快速的從斐徹的懷裡竄了出去,一躍到傾城的肩膀上,娘親的肩膀上它可是不敢站,只好委屈這個爹爹了!
傾城斜眼瞧著肩膀上咧嘴笑的正得意的狐狸,忍了忍怒氣沒和它計較,任憑娘子拉著他走,可是沒等回過神來,他們突然站在一處人間仙境里。
傾城詫異:「這、、這是哪裡?」
「這是一個世外桃源。」雨琪語句含羞的轉身去了九霄塔。
小叮噹一進空間很活躍,支起前爪在傾城的耳邊道:「爹爹,還傻站著幹嘛,追娘親去啊!」
傾城孟的回神,回頭對上它戲謔的眼神:「你會說人話!」
「……棒槌!」它說的這麼明顯了居然還來問它,這不是傻貨是什麼!
跳下爹爹的肩膀,扭著肥臀找娘親去了,想著一會得讓娘親為它考一些羊肉,雞肉啥的,好補償昨晚一夜沒睡,起了眼袋的眼睛!
三樓的大屏幕前,雨琪刷刷的點著牲畜攔子里的東西,片刻,地上已經躺著一直肥美的羊羔,還有幾隻肥碩的野雞。
傾城走進一瞧,眼睛不夠使的看著地上的東西,驚訝的長大了嘴,眨眼的功夫地上又出現了一些活物,瞬間眼睛也撐的很大,快步的走大娘子的身邊。
雨琪點開了糧食一攔,從裡面快速的挑選了一些精緻大米,足夠她們吃的,又選了一些水果,看著已經足夠的東西滿意的放下了手,不在繼續的挑選!
傾城看著眼花繚亂,半晌過後才回復理智,失笑:「娘子,你的秘密似乎、、、還真是不少啊!」
雨琪俏笑:「以後會慢慢的告訴你的。」
傾城頷首,地上這些東西,他腳不利索的一會就全部整到了外面的空地上,隨後和
上,隨後和雨琪兩個人在空間里煮起了米飯,又宰了只地上的肥雞慢慢的烤了起來,兩人吃飽喝足之後才給把這些東西轉移出去,順便帶著一些說過和靈泉水,給那些人補充水分和能量!
空間外面似乎剛剛過去了一小會,幽冥就瞧見主子和主母相攜的回來,斐徹瞧見雨琪瞬間的就竄了過去:「有沒有吃的?」
雨琪伸手指指後面那一坨的東西:「有,不少好吃的。」
斐徹迫不及待的奔了過去,定睛一看,羊,雞,鴨,還有水果!他伸手拽起了上面一串的葡萄,一顆一顆拔下葡萄往嘴裡灌:「好吃,真甜。」回頭對著雨琪含糊的道:「你也真是夠小氣的,才弄來這麼點的葡萄,下次多弄點!」
「等你還活著的時候,我會考慮多弄點!」
幽冥見狀也不傻,順手指揮後面的那些人緊忙的把剩下的那些東西都分一分,水果吃的差不多,才開始把那些牲畜殺了清理,不到一個時辰,大傢伙就吃上了開肥羊,剩下的肉還架在火堆上,肥滋滋的冒著油,金黃燦燦的。
傾城和雨琪被他們狼吞虎咽的吃香也感染了,也用刀削下一塊肉,跟著他們吃起來!
吃飽喝足,精神頭也比以前大大的充實了不少,幽冥那剩下的人分為兩班,一班值前半夜,一班值後半夜,等安排好之後,各自去休息。
雨琪靠在傾城的臂彎里,緩緩的閉上雙眼,眨眼睛呼吸勻暢,傾城小心翼翼的為她蓋上衣服,摟著她靠在背後面的那個大樹上淺淺的入眠!
斐徹跟著兩個孩子,一塊躺在了大石頭上,頭枕著胳膊,累及了到頭就睡。
守夜的人不敢大意,雙眼有神的盯著四周,第一晚相安無事!
天剛剛亮,一眾人有開始往前走,有了昨天的經驗,大家的腳步走的快了起來,等到晌午的時候,雨琪和傾城又出去尋找食物,順便還拿回來不少的水果,幽冥詫異,這一路走來連一隻鳥都沒看見,主子是從哪裡抓來的這些牲畜,而且各個都很肥碩,更別提這大冬天,主子還能在這樹林子里找到這些水果,懷疑充斥著心底,卻是不敢張嘴詢問,默默地吃著香甜的水果!
連著在樹林子里走了三天,也沒見有什麼詭異的現象出現,大家的緊張神情漸漸的鬆懈,這天傍晚,雨琪拿出來的卻是一頭小肉牛,還有幾條活蹦亂跳的魚,這幾天都吃雞鴨,再不然就是羊,她看著都反胃何況是那些人!
晚上守夜的人依舊是那些人,可是並不是像以往那樣精神灌注,反而眼神有些渙散,發蔫的盯著某一處,身子也緩緩的靠向後面的那個大樹。
天上的月光漸漸的躲進了雲層,星星閃著眼默默地注視下方。
後半夜,睡的正香甜的小叮噹忽的竄了起來,吱吱的叫著,雨琪睜開蒙松的睡眼伸手攬過它:「怎麼了?」
「娘親,危險,危險!」
雨琪一激靈,睡意全無,瞅著四周並沒有什麼東西,就是連個鳥影都看不見!
「怎麼回事?哪危險!」
「樹上,樹上!」小叮噹驚恐的抬起爪子,指著前方的樹杈!
傾城舉起火把,赫然是蜘蛛,它們密密麻麻的正在織著巨大網,似乎想要吞吃他們!
「快,燒死他們!」傾城大喝。
雨琪順著視線看過去,皺進了眉峰伸手拽過了兩個嚇傻的弟弟,緊緊的摟在懷裡,雙手覆蓋上他們的眼睛。
被燒的蜘蛛亂竄,有的往樹上爬,有的往地上鑽,甚至還有拽出蜘蛛線飛走的,總是逃竄很快。
被驚醒的人一個個都不敢睡,誰知道什麼時候這些傢伙還會再來,都爭著清明的眼睛嚴厲的瞅著四周。
雨琪見事情都過去了,緊繃的身子緩緩的范松下來,伸手拍拍兩個弟弟,無聲的安撫,等他們睡著之後,才有時間清理腦子裡是思路。
「相公,你有沒有感覺出來,咱么這一路上像是有人之引導一樣。」
傾城微微的點頭:「自從進了死亡谷咱們就是被引導,要不然那麼大的島嶼咱們怎麼可能順利的走到宮殿,即便是巧合,但是從宮殿里走出來卻怎麼解釋,還有懸崖邊上的繩子,赫連溫會好心的給咱們扔下繩子?」
他也有一堆的疑惑纏繞心頭久久無法解釋,怎麼說都說不過去,既然是大費周章的把兩個孩子弄到死亡谷,卻是不要他們的性命,反而等著他們去救,那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雨琪也想不開,但是有一點現在可以肯定,那就是赫連溫有意的戲耍他們!
第五天的傍晚,終於走出了林子,看見山下那一片片的炊煙,他們歡呼,終於看見除了他們意外還有活著的人!
目標一致,他們下山!吃了好多天的牲畜的肉,他們幾乎忘記大米白面是什麼滋味了。
吳博庄的村長瞅著眼前這些人,一個個像是要飯的,就是要飯的也有一個破棉襖遮體,可是他們有的還赤著胳膊。
「你們是哪裡的人啊?怎麼從後山下來的?」吳老漢捏著鬍子問道。
雨琪是這些人里唯一的女性,上前走了幾步含笑道:「我們是大山那邊的人,家住響水彎,前些天過年,我們想著進山打一些獵物,可是不知道不覺的走丟了,這不一直繞道了這裡,我還不知道這是哪裡?」
吳老漢驚訝的張大了眼,伸手指指後面的那
指後面的那山,隨後想起了什麼輕嘆:「哎,孩子,你們真是幸運,切記,以後這山哪,可是不能再進了!」
「放心吧老伯,這山我們是在也不會進的了!」
吳老漢頷首,領著他們十幾個人走向他家,推開門到:「家裡就這麼大點,家裡也沒啥多餘的糧食,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你們幾個就委屈委屈,喝點稀粥吧!」
兵荒馬亂?傾城聽見這幾個字眼瞬間的擰起了眉:「哪裡要打仗了?」
吳老漢看他驚訝的樣子晃過神來:「哎,怪不得你們不知道,這件事也就事前幾天發生的,咱們國的遜王領著一些精兵直接攻打了炎暮國,這晌午才傳回來的捷報,說是已經攻下了三座城池了,官兵信誓坦坦的說,用不了半年的時間就能攻下整個京城,打到皇宮去!」
「遜王?可是茜香國的攝政王遜蘊!」傾城臉色陡然的凝重起來,緊忙的問道。
「噓噓噓,遜王的名字豈會是你我之人可說的,小心隔牆有耳!」吳老漢緊忙的回頭看看家門口,見沒有人,回頭擰眉的道:「這要是讓人聽了去,那是要殺頭的,就連我也跟著吃瓜落!行了,你們坐坐,我去給你們熬點粥!」被嚇了一條的吳老漢做不住,起身把大門插上,這才走向廚房。
雨琪聽著不對味,茜香國,遜王,還和炎暮國打了起來,這麼說:「咱們在茜香國!」
「恩!看來這裡離邊關很近,不然這些老百姓也不會得到那些消息,更是不會生活的這麼苦巴巴。」想必家裡多存的糧食都被重做了糧草!
雨琪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這個院子,苦笑,沒想到她爬出樹林子居然出了國,這一出不要緊,還是出到對方陣營里!
粥做好了,一個個碗里都稀湯寡水的,根本看不見幾顆米粒,吳老漢唉聲嘆氣的:「這要是放在年前少說也能給你們蒸頓大米白飯,可是自打打仗開始,俺們村的糧食都被那些官兵給搜了去,就連村裡那些壯勞力也都被抓去沖兵丁、、。」摸著眼淚痛哭的道。
雨琪心裡也不落忍,看著那碗里白白的湯水,抿抿唇,出生安撫:「老伯這已經很好的,我這裡還有些銀兩,我們也不能白吃不是,你拿去,等明天我們走後你去買點糧食,這回可要小心的存放,別再別人搜羅了去!」
「使不得,使不得!這哪行,不可,不可!」吳老漢雙手搖擺,這喝的就是一碗水,裡面那些米粒都能說得過來,這那好意思要人家的銀子,托著腰走了出去!
翌日,天剛剛出擦亮,吳老漢起身尋摸這出去找點吃的,可是一到院子就瞧見地上躺著好多的牲口。都還是喘氣的,怕它們跑,一個個好用繩子幫上了,牲口旁還有兩袋子大米和一袋子白面,高興的吳老漢抿唇之類,這還是自打兩個兒子被徵兵之後首次這麼高興,轉身回屋找他們去,卻發現人早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