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狐狸尾巴漏出來了
樊悅嵐瞧她們姐妹兩個眼神都散發著精光,估計今晚不給她們看,怕是今晚不會讓自己好好的休息了:「你們等著,我去端來。」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回了小弟的屋子。
沒一會的功夫,悅嵐哥端著一個水盆走了過來,穩穩的放在他們兩個跟前:「只許看不許摸,誰知道這玩意什麼時候在張嘴,在把你們的小手給咬了。」心有餘悸的囑咐他們。
雨潔一聽咬手,立馬的把手放進了懷裡,小心謹慎的看著盆子的半圓的東西,雨琪眨了眨眼,這不是河蚌么!看這個頭還挺大的,沒準裡面的珍珠都小不了,伸出手,就要去把它撈起來。
「不能摸,你不怕咬手!」嵐哥一把截住了雨琪的小嫩手。
雨琪笑著掙脫開了:「沒事的,這東西我認識。」
悅嵐懷疑的望著她,什麼時候琪妹妹的膽子便大了,猜想這片刻功夫,雨琪已經把河蚌撈了出來,顛了顛,呦呵,還挺沉,等悅嵐回神后,雨琪已經撈了起來。
「嵐哥哥,這個東西就是在村裡那條大河撈的?」閃著晶晶亮的眼珠望向悅嵐。
「你怎麼知道從河裡撈出來的。」
雨琪伸手指了指腳下的水盆:「你都用水養著了,肯定是從河裡撈出來的,而且,咱們這烏村,就一條大河,不是在咱們大河撈的,難不成還能跑到別地方撈的?」一番有條有理的話說完,甩了個得意的眼神給嵐哥哥。
悅嵐看看水盆子,在看看她,不由的對她豎起大拇指:「琪妹妹真是心思通透,聰明,真聰明。」
「呵呵呵,怎麼樣,這個東西是不是給我了?」抬了抬小下巴,眨了下眼,拿著河蚌的手死死的捏著。
悅嵐見琪妹妹那動作那像是問,就跟明搶還差不多,看她一副必要的樣子,心裡畫了個圈,眨吧了兩下眼睛,身子湊了過去,胳膊肘拐了她一下:「跟嵐哥哥說,你要這玩意幹嘛。」
雨琪抿唇神秘的笑了笑,小聲的對著他道:「嵐哥哥,雨琪跟你賣個關子,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行,明天我可等著呢。」看琪妹妹那樣子,整的心痒痒的,唯有等到明天,才能知曉答案。
屋裡,樊朱氏見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跟二嫂打了聲招呼:「二嫂,都拾掇完了,我就回了。」
樊葛氏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確實不早了,揮著手:「趕緊的回吧,累了一天,回去早點休息,路上慢點。」
「那行,嫂子,我走了。」揭下腰間的圍裙,放在了桌子上,整理了下袖子,轉身出門。
雨潔眼尖的見娘出了屋,高興的叫著:「娘。」
樊朱氏定睛一看,見是自家的兩個小丫頭,驚詫了翻:「咦!你們兩個沒跟你爹回家啊。」
「沒有,我在等娘,跟娘一起回家。」雨潔甜甜的一笑,拉著她的左手。
雨琪拿著手裡的東西,拉著娘的右手,回頭跟嵐哥哥揮手告別。
悅嵐笑了笑,眨巴了下眼睛,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天上的月亮分外的皎潔,照亮了地上的路,母女三人就著月光,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到了家門口,卻見門大敞四開,看向屋裡,見窗戶上晃動著幾人的身影,樊朱氏微蹙了下眉,鬆開了兩個孩子的手,讓她們去休息。
雨琪領著妹妹雨潔回屋,餘光掃去見窗戶上的人影,不出意外,那兩個人應該是烏叔和烏嬸,這兩人來應該是談解除婚約的事情。
雨潔擰著了下眉,掙開了雨琪的手:「姐,我手疼。」
「啊,哦,小潔,你先睡覺,我去方便下。」雨琪回過神,搓了搓被自己捏紅的小手,等妹妹上床,她才轉身的出了屋門。
小小的身子,蹲在窗戶下,悄悄的聽著他們的談話,看看是不是如烏魯木所說,過來退婚的。
「哎,烏大哥,真是對不住了,沒想到,小木那孩子居然、、、唉。」樊俊江慚愧的垂下頭,手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樊朱氏坐在丈夫的身邊,沉默不語。
烏茂遠重重的嘆了口氣:「唉,誰叫這都是命運呢,小木自知腿瘸了,生怕耽誤小琪後半輩子,這不,今晚以死相逼我們倆,才過來退婚的。」
「原本我是不同意退婚的,畢竟以小木現在這種狀況,哪個姑娘肯嫁!但是兒子打定了主意,我們做老的,也不能說啥,順著兒子的意思,就退了吧。」魯之月是不想退婚,但是架不住自己的兒子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以生命相要挾,無奈才和自己當家的過來。
樊朱氏對著自己的相公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時候答應了退婚,村民們知道了會對自己家戳脊梁骨,其次就是烏家對自己家不薄,而且小木受傷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想吃魚,才下河的,更不能在此時拋棄他。
「烏大哥,大嫂,我是絕對不同意退婚的。」
「我也同意我娘子的意見,我們樊家不會做這等事情的,婚事在小琪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定了,這件事情是不會改變,你們還是回去勸勸小木。」樊俊江最終還是同意娘子的話,不贊同烏茂遠夫妻的退婚。
「我們何嘗不想,但是那小木那孩子脾氣倔的很,誰的話也不聽啊。」
屋裡的四人陷入沉默,屋外的雨琪見今晚是談不出個所以然來,轉動了下眼珠子,打定主意之後,扭身回屋睡覺。
炎熱的夏天亮的都很早,爹跟娘的房門一響,雨琪就睜開了眼睛,等爹跟娘去幫三叔家手麥子了,雨琪才穿好衣服,快速的出了門,朝著烏魯木家跑去,見他們家的大門半掩,想來烏叔和嬸子已經去地里。
「木頭,醒了沒有。」趴在他屋前的窗戶底下,抻著脖子小聲喊。
烏魯木被驚醒,掙扎著起身,快速的把外套披在身上對著房門喊話:「進來吧。」
雨琪推開門,見他靠在床上,臉色倒是有了血色,比起昨天來好了不少。
坐在床上,揭開薄被,看著他的腳腕,消腫了不少,蓋上被子不在意的道:「昨天烏伯和烏大娘去我家退婚了。」
烏魯木聞言身上一僵,垂眉不語,片刻張開起皮的嘴角:「恩,知道,我讓去的。」
雨琪剜了他眼,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的手中:「可是我爹跟我娘沒同意。」
烏魯木驚愕的抬眸,眼裡快速閃過一抹光彩,隨後又遮掩了起來,冷下臉,剛要張嘴說話,被雨琪搶先一步:「想要退婚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你的腳必須治好,沒有這個前提下,我是不會答應的。」
「我、、、。」
「我問過樊大夫了,他說你這腳還是有治癒的可能,只要能讓京城的梨家少主出手,那麼你的腳是必好無疑。」
「真的?」
「不信,你大可以去問樊大夫。」雨琪翻了下白眼,這還是昨天自己死磨硬泡得來的結果。
驚喜過後,烏魯木臉色又暗沉了下去,犯難的撅著嘴,像蚊子聲似的嘟囔了幾句:「還、、還是不要了吧,那得花多少銀子。」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等著治好腳就行了,別在讓叔上我家退婚,否則,我聽見一次,揍你一次。」雨琪揮著小拳頭,警告完,轉身出去了。
烏魯木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間,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嘴角微挑,直到她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屋裡,烏魯木才收回戀戀不捨的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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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可耐的親們,乃們的腳丫子呢?在哪裡啊?伸出來,讓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