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你還愛我嗎？

「當然。」白明熙眉梢向上一挑，「我想，你一定好奇，諾諾這三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明熙娓娓道來，顧祁琰的神情已經從剛開始的震驚變為難以置信。

後面，顧祁琰幾乎是踉蹌地走出辦公室。

…………

沈傾諾緩緩地睜開眼，入目，是白色的病房。

身上很痛，沈傾諾試著動了動，饒是她再隱忍，也不禁倒抽了口冷氣。

真**的痛！

身子就像被拆開來重裝過一樣。

沈傾諾望著天花板，突然覺得釋然，反正也已經瞞不住了。

紙終究包不住火，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他又是什麼心情呢？憤怒？傷心？

「咔嚓」，病房被打開，打斷了沈傾諾的思緒，沈傾諾扭頭，看著衣服有些凌亂的顧祁琰，心中五味雜陳。

「你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顧祁琰哪還顧什麼風度，邁開大步到病床前，柔聲問道。

陽光有些刺眼，惹得沈傾諾頻頻蹙眉，顧祁琰便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好。

他想起剛剛白明熙說過的話，顧祁琰的眸底可謂是驚濤駭浪。

——顧祁琰，你知道為什麼諾諾不願意接受你嗎？呵，也對，一個連自己活多久都不知道的人怎麼配去祈求什麼愛情。

——你們分手后的一個月，諾諾突然暈倒，我給她做了一下全身檢查，才發現，原來她的體內有隱藏病毒，至於為什麼有，這個你需要問諾諾，她的身份和童年太過複雜，我不想討論太多，如果時機到了，我想她會告訴你的。

顧祁琰的態度在沈傾諾的意料之外，她微愣：「你不恨我嗎？」

「你想讓我怎麼恨你？」顧祁琰笑得邪佞，修長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挑著沈傾諾的下頜，「我居然不知道我的女人這麼愛我，寧願死也不願意拖累我，嘖嘖……這樣的女人，讓我怎麼恨得起來？」

語氣中隱含的怒火，沈傾諾又何嘗聽不出？

白明熙告訴了他多少事？

「沈傾諾，你不是敢愛敢恨嗎？這次為什麼要顧慮這麼多？拖累了我，你不就報仇了嗎？」顧祁琰苦笑，「為什麼要瞞我？不就是一顆心嗎？我給你還不行嗎？」

諾諾，關於你，還有多少事我不知道的？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無話可說。

沈傾諾在心裡冷冷自嘲，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原來這句話說的真沒錯！

「別和我說對不起！」顧祁琰手撫著沈傾諾的臉，還有些蒼白，「諾諾，我只問你一句，你還愛我嗎？」

你還愛我嗎……

「我……」沈傾諾沒想到顧祁琰會問這個問題，腦子立馬當機。

她從不否認自己愛他，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

但是，她該怎麼和他說？

「好好，我知道答案了，沈傾諾，你很殘忍，真的。」顧祁琰見幾分鐘過去了，沈傾諾還在神遊，炙熱的心漸漸涼了。

「你好好養傷吧，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顧祁琰抽回手，「沈傾諾，我不想再犯/賤了。」

起身離開，手剛碰到門把，身後就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