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25散播謠言,騙了全世界
看到仲小圓房間的燈亮了起來,莊嚴表情里的的笑意一點點展開,隨後又一點點收攏,他拿出了手機,一臉沉凝,"你在哪兒?"
"找我有事?"電話那端的聲音帶著幾分受寵若驚的情緒,同時也帶著幾分緊張砦。
"找個地方聊聊。"莊嚴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著,他說話時的語氣太平穩,以至於張宥琳無法摸清他此刻的想法。
"好。"
約好了時間地點,兩個人同時驅車前往。
張宥琳臨時又給李凱打了個電話,"剛才我們商討的方案等我的通知再執行!"
"為什麼,剛才我們不是已經都商量好了嗎?"李凱有些不情願。
"我再給你5萬,請你聽我的指示再行事!否則,我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雖然李凱狡詐,但是她也不傻,知道李凱的弱點是什麼。
"好吧,出錢的是上帝。我等你的消息就是了。"李凱油腔滑調地說道。
莊嚴想要找張宥琳聊一聊,畢竟也是那麼多年的交情,他不想張宥琳誤入歧途。如果她迷途知返,他願意給她一個機會鰥。
雖說他一直頂著花花-公子的旗號,但是這個名諱對於他來說太名不符實了。
二十分鐘后,兩個人幾乎同時抵達相約的那家酒吧。
以前,他們常常來這裡放肆笙歌,不過自從莊嚴把美味私藏開起來之後他就很少來了。
"進去吧,老地方。"莊嚴面色清冷,走在前面。
說起來自從她生日那天之後,兩個人就沒怎麼見過面了,更別說好好說話了。所以這一次莊嚴主動約張宥琳,讓她心裡感到莫名地雀躍。剛剛從車上下來她就看到莊嚴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湧上心頭,他的多情,她是知道的。等了那麼多年,驕傲如她,她總以為有一天能夠等到他,可是等來的卻是他跟一個傻不拉嘰的臭丫頭好上了,這讓她怎麼能忍!她怎麼能夠看著莊嚴自毀前程。仲小圓這樣的女生,對於莊嚴的人生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她必須制止莊嚴的錯誤行為。
剛才她內心裡翻湧著狂喜,她想跟莊嚴好好寒暄一番。
可是莊嚴剛才那骨子裡透出來的疏離和冷漠,讓她所有的熱情都在頃刻間冷卻了。
她就這麼不堪,她就這麼不入他的眼么?
深深的失落感如同山洪爆發一般,那麼洶湧地湮滅了她。
她一點點跟上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自己已經這麼跟了他那麼多年,她不想永遠都躲在他的背影後面呀,莊嚴啊,你可知道!
張宥琳默默地在心裡揣摩著莊嚴約她的意圖,或許莊嚴已經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她心裡也為之感到愧疚,甚至感覺有些難以面對他,但是只要她死不承認,他又能拿她怎麼辦呢?
這麼多年前的情誼,她不相信莊嚴會對她那麼狠絕。
"我剛剛給你叫了你最愛喝的伏特加,你找我來什麼事?"張宥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她推開包間的門,笑著開口,然後故作從容地走進去,依舊保持一貫的高冷形象,在莊嚴對面坐了下來。
包間的門在她的身後合上,外界的喧囂頓時被隔離在外,而包間里的靜謐卻第一次讓她覺得有些瘮人。
莊嚴盯著她看了許久,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他那帶著審判目光的打量,卻讓張宥琳變得極其不自在,好像他的目光能夠透視一般,讓她整個人都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皮之下。
一開始,張宥琳還帶著幾分依戀與他對視,可是到後來,她根本就不敢再看他。
她彆扭地移開了視線,「你叫我來,就準備這樣打量我到天亮嗎?」
正當她以為莊嚴有可能一晚上都不會開口時,莊嚴卻突然說話了,「今天我本來不打算喝酒的,不過喝了酒,才好敞亮地說話。我們認識這麼多年,說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你真的有那麼恨我嗎?」
聽莊嚴這麼說,張宥琳心裡便已瞭然,看來莊嚴是知道了,她早就知道自己可能瞞不過他,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得這麼快,而她不僅失去了底牌,就連自己的尊嚴恐怕都已經在他心裡消失殆盡。
有那麼一瞬,她有點後悔當初的衝動行事。
「恨?你怎麼會那麼認為?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怎麼會恨你?」張宥琳給自己倒了杯酒,兀自喝了一口,酒太烈,經過喉嚨的時候彷彿要把她的嗓子燒毀。她放下酒杯,隨即從包里拿出煙來點了一根,動作熟稔,讓莊嚴看得觸目驚心,他倒是並不知道張宥琳還會抽煙。莊嚴皺了皺眉,「你?」
因為一口吸地太猛,張宥琳嗆了一口,忍不住咳了起來,「很意外嗎?你要不要來一根?」
莊嚴搖搖頭,「你是聰明人,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莊嚴一絲不苟地看著她,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只要她就此收手,他可以擺平這一切。但如果張宥琳依然執迷不悟,那麼她應該知道,這是莊嚴給她的最後的機會。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張宥琳抽一口煙,喝一口酒,節奏慢慢變得順暢起來。那頹敗的姿態,讓莊嚴看得微微有些心疼。她這麼折磨她自己,又是何苦?
這不禁讓莊嚴想起另一個笑容滿分的姑娘,她從來都捨不得讓自己吃虧,從來都只會把快樂的事情留在生活里,從來沒有抱怨,從來沒有憤恨,樂觀向上,以積極地態度面對每一天的食物是她的人生信條,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好。
「宥琳,我左右不了你的選擇,但是作為朋友,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次。」莊嚴的態度里寫滿了一種自信,彷彿對於張宥琳所做的一切他都已經瞭然於心。
「呵呵,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了你。不過這件事我不是針對你的。」如果再隱瞞下去,恐怕她跟莊嚴就要走向形同陌路的結局了,顯然,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從事件發展來看,有差別嗎?豪爵集團的損失遠遠比圓概念來的大。我不希望豪爵集團受到損失,但同時我也不希望圓概念受損失。或許你始終都無法認同圓圓,甚至對於她的人、對於她的背景、對於她的能力,你都持否定態度,但是你我都必須承認,即使你認為她是個一無所有、一文不值的人,但是她卻每天都過得比我們快樂!因為她想要地很簡單,而她也很樂觀。」莊嚴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今晚他沒有宿醉的打算。
「難道我追求的就是妄想嗎?這麼多年我想要的也很簡單不是嗎?」張宥琳執拗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如果你懸崖勒馬,我們就還是朋友。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再無瓜葛。」莊嚴不準備繼續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將杯子里的酒一口飲盡,然後便離開了酒吧。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該提醒的他都已經提醒了,怎麼做決定是她的事,他無權干涉。
張宥琳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想要開口挽留,卻又說不出口。
明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可是到頭來他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她所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這麼多年來,她為了他做了那麼多,卻終究沒能換來他的感激。呵呵呵……哈哈哈……張宥琳一個人在這個安靜地讓人可怕的房間里笑得無比蒼涼。
她排除了那麼多有力的競爭對手,到最後卻敗給了仲小圓,這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早知道,她又何必要去散播莊嚴是花花-公子的壞名聲,就算落在一個才貌出眾的女人手裡,至少能讓她心服口服,可是仲小圓,絕對是對莊嚴的一種侮辱。
她一杯一杯地喝著酒,一根一根地抽著煙,想要讓自己徹底麻木,可是在這個星星都暗淡的夜裡,她騙不了自己。越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的不甘卻偏偏跑出來。
包里的手機響個不停,良久她才反應過來接通了電話,那頭的人有點焦躁,「現在到底怎麼執行?你有沒有想出一個結果來?」
「隨便你。」反正莊嚴都已經知道了,她已經潰不成軍了,所以怎麼做都可以。反正這結局,已經不是她想要的結局了。
電話那一頭的李凱,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隨便他?
「那我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好不容易商量出來的計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我說了隨便!你TM地別再來問我!」張宥琳煩躁地對著電話罵了一句,然後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機摔了出去。牆上,幾塊碎片同時彈出,零散地掉在地上……
---題外話---這是我有史以來寫的最清水的文了,居然被退了六章內容要修改。我也是醉了,整篇文都很純潔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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