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虐渣男
翌日,穆凌淵熬成一雙熊貓眼,也沒等到系統君的懲罰,最後得出一個深刻的結論,他媽的,帶著面具的原來不算。
一連數日,穆凌淵都在潛心修行,按照功法的要訣,漸漸的步入了第一重境界的佳境,丹田之中那股淡藍色的「星雲」變得更加璀璨豐盈了,那「星雲」的中央,彷彿包裹了一滴至純的水珠,從中央往四周輻散開來,又從四周的「銀絲」漸漸向中央匯聚,折射出湛藍的華光。
穆凌淵一睜開眼,便看見手中跳動的金字,武力值又增加了50點,加上之前初次感悟到這「星雲」時獲得的30點和之前所增加的120點,一共是200點。雖然離君千澤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好歹也減掉了200的差距值,穆凌淵估摸著下次什麼時候再減掉100的差距值。
穆凌淵正要將手中的「小書」闔上時,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般,將手移向了額外獎勵這一欄,點了進去,只見他想了想,移到了這一欄,點了進去。
首頁仍是那張龍舌蘭的圖鑑,穆凌淵挑了挑眉,跳過下一頁,直接翻到了第三頁果然上面詳細的寫著龍舌蘭的效用,生長之地,種植方法,以及如何辨認它的級別。能幻化成人形的龍舌蘭起碼有七級,而這龍舌蘭身為修真界十大珍奇靈花之一,生長在高山雪域之地,圖鑑上,那朵不盈一握的纖紫色花朵,彷彿帶著魅惑人心的吸引力。
不知為何,穆凌淵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張春_宮圖上,那個泫然欲泣的男子的眼神,與這龍舌蘭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若是幻化成人形,想必也是這般的罷。
倒是有趣,如果能採到一枝,種入草園中精心栽培,留下一些己用,剩下的做些交易,換取些更為有價值的東西,豈不秒哉。此時,穆凌淵身體中身為一個商人的靈魂蹭蹭的冒了出來,有什麼熱血的因子開始澎湃起來,穆凌淵挑唇一笑,將「書」闔上,這倒是個好物,只是當初險些被它騙了去。看來是要大_干一場了。
這一日,正當穆凌淵從凌霄峰下來時忽然看見一人-大搖大擺的步入凌霄峰的峰頭,穿著一身碧色的輕衫,衣衫上綉著白色獸紋,身後跟著一人,只見他走到穆凌淵面前,帶著一臉假笑:「穆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這樣的假笑他再熟悉不過了,穆凌淵不由得挑了挑眉,沒想到君千澤讓他接的人竟然是白珏。
那張臉看似正人君子,卻似蛇蠍一般歹毒。穆凌淵自見到水鏡中那一幕,便對此人所不齒。穆凌淵想到那一日,他不由分說對自己下了狠手,幾乎要了他的性命,心中更是生不出半點好感來。
作為一個敬業的復仇者,他又怎麼會讓敵人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呢。只見穆凌淵澈然一笑,用一種驚喜中透著崇拜的眼神看著白珏:「白真人,真的是你,凌淵不甚惶恐。」說罷拱手一抱,深深的做了一個揖。
那白珏果然很受用,心道這個呆呆傻傻的徒弟倒是好糊弄,原以為是個不通情理的木頭,沒想到也是個傾慕自己實力的傢伙,白珏這般想來愈發覺得洋洋得意,如此這般,以後想要君千澤倒是容易多了。
想到這裡,白珏的得意之色盡顯,穆凌淵在心中冷笑一聲,看吧,就知道他吃這一套。
「白真人,師尊令弟子在此等候,恭迎白真人,白真人就這隨我來。」
君千澤遠遠的看著穆凌淵將人領了來,很快從峰頭消失,自上次信使來訪已過了半月有餘,白珏果然來了。
這邊穆凌淵剛將人帶到飛鶴亭中,只見君千澤果然坐在亭中,那一抹粹青色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雖然君千澤的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波瀾,不知為何穆凌淵就是能感受到君千澤已經是忍著極大的耐性才沒有一掌拍死他。
雖說沒有怒髮衝冠,當然若說對著白珏有什麼好臉色,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白珏見了君千澤果然和蒼蠅見了蜜糖一般,馬上湊了上去,在君千澤的對面坐下,遠遠的將穆凌淵拋在了一邊。穆凌淵作為一個稱職的徒弟,馬上從君千澤的身後走出開始為君千斟酒,斟完君千澤的,又為白珏滿上。復又站在了君千澤的身後,充當人牆。
穆凌淵本來還思量著用什麼方法留下來,開玩笑,頭號目標在面前,若是在這時候離開,系統君直接可以讓他死一回了好嗎,好在君千澤沒有趕他走。
「千澤,不久便是論道大會,你我二人已許久沒有切磋了。」說罷執起酒杯,似是萬分感慨一般,「千澤,還記得你閉關前一日,你我二人秉燭夜談,比試切磋,好不暢快淋漓,卻終是依依不捨……」
還能在肉麻一點嗎,穆凌淵在一旁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麼違心的話說出口真的好嗎,許久不曾切磋,前幾日不是剛「切磋」完,沒想到今日竟還有臉過來,現下胸口處不是還帶著傷,穆凌淵下意識的瞟了一眼白珏的胸口。
聽到這裡,君千澤果然再也忍受不住,冷著一張臉打斷道:「白珏。」
那白珏正洋洋洒洒,自認說得柔情蜜意,把他這君子如蘭的品性表現得淋漓盡致,更加會引得君千澤欣賞自己時,冷不妨被打斷,不由得一陣狐疑:「千澤,何事?」白珏一邊說罷一邊展露出瀟洒倜儻的笑容,往日只要他一露出這樣的笑容,君千澤都會與他親近些,現下看起來,怎麼君千澤都不為所動的樣子。
只見君千澤不耐煩道:「白真人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君某便告辭了。」我靠,你沒有看見師尊的眼神都快把你千刀萬剮了,還敢這麼滿口胡言嗎。
那白珏看著君千澤的眼神不由得一愣,心中不由得一陣忐忑,難不成上次的事被他發現了,隨即立馬在心中否決了這一想法,若是發現了當日便會拆穿了他的真面目,更不會對他手下留情,那一劍戳在心口,幾乎要了他的性命,想到這裡,白珏只覺心中一陣后怕,胸口那處彷彿愈發疼痛了。
不知為何,穆凌淵看著白珏那疼在心有口難言卻又得盡量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陣略爽。
那白珏思量著想必是好些時日不來,君千澤對自己有些責備罷,看來以後需多走動才是。想到這裡,那白珏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隨即換了一副正經的面孔:「千澤,此番前來特來辭別,明日後我便要閉關,其間數月不得見,再見之時怕是要在論道大會之上了,我知千澤數日後便會去我宗煙凌谷與宗主一會,若是尋不見我,千澤心中定當會責備白某。」
君千澤執著酒盞的手不由得一抖,冷著一張臉將杯中之酒一口飲盡才忍住沒有將酒盞捏碎扔到那人面上。
那白珏卻毫無所覺,說罷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酒壺,煞有介事的捋了一捋額前的發,一臉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君千澤,非常自我感覺良好的露齒一笑,想到如此丰神俊朗,實力強勁的人將會成為自己的道侶,心中愈發美滋滋。
隨即一側頭,露出一副清雅之態,往君千澤的身上靠去,正欲取君千澤手中的酒杯,穆凌淵見君千澤周身的冷氣更重了些,尋思著若是再不做些什麼,怕是整個凌曉峰都要被移平了,這白珏竟還不知死活的湊過去,師尊的手也是你摸得的嗎。
見此穆凌淵立馬挺身而出:「白真人,這種粗鄙之事怎能讓白真人來,還是讓凌淵代勞。」說罷擋住白珏伸出的手,順勢將他手中的酒壺接了去,給君千澤滿上,隨即搖搖了酒壺沖著那白珏道:「白真人,壺中酒已所剩無幾,凌淵這就去拿一壺上好的闕仙來。」白珏本有些不快,見此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又在君千澤的對面坐下。
片刻后穆凌淵便拎著一壺闕仙回來了,給白珏斟滿,霎時間一股酒香四溢,那白珏見到佳釀眼中不由得一亮,不由分說一飲而盡,穆凌淵的嘴角揚起一抹微微的弧度,方才他在酒中加了兩勺魔羅根,這魔羅根加入酒中更是催發了闕仙的酒香醇厚,對於未受傷之人這無疑是上好的佳釀,而對於受傷之人,更是加劇了血液逆行,只須一口,就足以讓真元暴走,痛不欲生。
片刻后那白珏的臉色果然有些不對了,青一陣白一陣。
「白真人,這酒如何,可是師尊珍藏了數年的闕仙,加了些魔羅根,更是幽香醇厚。」那白珏此時苦不堪言,逆行的血液彷彿沸騰一般,胸口的傷的讓他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卻又偏偏不能表露出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吞:「果然是好酒,令人回味無窮。」
「白真人既然喜歡,當多喝些才是。」說罷將酒壺湊了過去,那白珏立馬擋住了杯口:「如此佳釀,凌淵小友當給師尊多品嘗些才是。」
正在這時,只見君千澤沖著穆凌淵道:「凌淵,與我滿上一杯。」白珏立馬感激的看了君千澤一眼,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話畢又道:「再替白真人斟一杯。」
那白珏只得硬著頭皮接過穆凌淵斟滿的酒,執在手中遲遲不願喝下,只見君千澤將酒盞靠在唇邊淺淺的喝了一口,隨即望了一眼白珏:「自那日閉關,你我二人便不曾對飲斟酌,今日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說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亮了亮手中的空酒杯,那白珏只得硬著頭皮又喝了一杯,頓覺氣血上涌,侵入五臟六腑。
「白真人與師尊交情匪淺,如此這般又怎能盡興,凌淵這便去取大盞。」那白珏見穆凌淵取了大盞,臉都綠了。穆凌淵不由得紛說為白珏斟滿,又替君千澤斟了一杯。
「白真人與師尊素來交好,凌淵作為弟子當敬白真人一杯。」說罷恭敬的將酒盞遞了過去,「白真人敬上,請……」
第三杯下肚,那白珏只覺肝腸寸斷,冷汗直冒。
「白真人如此好酒量,令凌淵欽佩無比。」
「再來一杯。」
數個回合下來,白珏只覺體內氣血逆行,真元幾乎爆體而出。
「君真人……」白珏忽然間站起身來,「白某先失陪片刻。」白珏方一離開,穆凌淵便找了個借口暗地裡跟了過去。
那白珏躲到暗處連吞了兩顆聖元丹才勉強穩住了氣息,但體內暴走的真元隨時會破體而出,臉色頓時陰鶩無比。
「韶英,將我的修髓丹拿來。」
穆凌淵這才注意到,白珏帶來的那個唇紅齒白的少年。
片刻的功夫,那白珏便回來了,換上了一副知餉而足的面孔。
「千澤,我方才想起來,宗內有些事務尚未處理,本想與你把酒言歡,實是有些可惜。」
「明日閉關,你我二人數日將不得見,千澤不日去我宗,不能以禮相待,還請千澤勿要責怪白某才是。」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不過宗內之事又如何比得上自身無恙,白真人當好好休養生息,閉關才是。」
白珏頓時啞口無言,卻又無法辯駁。
只得應道:「千澤所言極是。」
「凌淵,送客。」君千澤站起身來冷冷的望了一眼白珏,穆凌淵恭敬的向著君千澤一揖帶著白珏往來時的那條路走去。
一路上白珏陰沉著一張臉,穆凌淵跟在白珏身後,心中琢磨著就這麼將他送走了,以系統君的尿性,不光不會給他增加復仇值說不定還會以手段不夠給他來一次大懲好嗎,此時穆凌淵的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雖然有些冒險,不過值得一試,穆凌淵忽然開口道:
「白真人,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師尊近日茶飯不思,心神不寧,皆是因白真人。」
「果真如此?」那白珏本來心中疑慮頓生,聽到此處稍微寬下心來。
「師尊與白真人素來君子之交,師尊雖未表露,卻是將白真人放在心上的,凌淵心中只是為師尊所不忍。」
聽到此處,白珏心中一陣驚喜,原來是他多慮了。
接下來的話,穆凌淵是冒著被雷劈的危險才說出口:「白真人,凌淵……仰慕白真人。」穆凌淵學著上輩子勾搭他的那些女人的做法,表情到位,眼神到位。
「凌淵自知不比師尊,卻是真心……真心仰慕白真人的。」說罷普通一跪。
只見那白珏掃了一眼穆凌淵,笑得意味深長。
那個跟在白珏身後的少年有些慍怒的瞪了穆凌淵一眼。
「凌淵當不必如此。」說罷曖昧的看了他一眼,握著他的手,親自將穆凌淵扶了起來,
白珏心中疑慮頓解,又見穆凌淵投其所好,不禁心情大好,心滿意足的走了。
就在白珏離開的一剎那啊,左手的手掌上跳出一行金字,增加100復仇值。
待白珏走後,穆凌淵的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凌淵。」正在這時,一個帶著磁性的華麗聲線在耳邊響起,穆凌淵的心不由得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