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獸魘妖域(三)
「救……救命!」
這時忽見一隻凶獸沖了過來,將那人壓倒在地,身下巨大的xing_器猛然間刺入那人的身體。
穆凌淵忽覺kua下一熱,接下來,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君千澤壓在了岩壁上。
那紅衣男子見此亦是不由得轉過身去,靠在透明水膜上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抖,那獸類發出的獸-潮氣息幾乎讓他失控。
「琢玉……」那紅衣男子望著身旁的紫衣男子不斷的喘著粗氣。
只見那紫衣之人忽然將人反壓在透明水膜上,用跨下頂_著那處:「若不是有旁人在,早就在這裡辦了你。」
穆凌淵只覺kua下一陣難耐,就在君千澤失神的一瞬間,將舌頭滑了進去。
當看到君千澤目光的一剎那,穆凌淵忽然間驚醒,猛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此時君千澤的面上亦是透著些許微紅,但卻比他鎮定許多,穆凌淵不由得一驚,方才竟似著了魔一般,胯_下一陣難以抑制的g動,竟是另他喪失了理智。
「運氣調息。」穆凌淵點點頭,遠遠的避開君千澤靠在岩壁上,想到方才對君千澤所做之事,身體之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穆凌淵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兄弟二人。
那琉玉已經半解了衣衫,胯坐在了束琢玉的身體之上,那束琢玉亦是忍得很辛苦,只見他忽然一翻身將束琉玉ya在身下。
穆凌淵的身體之中不由得一陣過電。
穆凌淵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君千澤,雖然二人已隔開一段距離,但在這狹窄的山洞之中,君千澤彷彿誘人止渴的解藥一般,無時不刻的撩撥著他的心尖,考驗著他的自制力,待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發狂,穆凌淵忍得而格外辛苦。
這時,忽見那水膜之外的凶獸忽然吼叫一聲,激烈的抽_dong起來。
「啊……!」只聽一聲慘叫聲傳來。
穆凌淵忽然間沖了過去,來到君千澤的面前。
「師尊,你也很難受,是么?」只見君千澤點了點頭,並不否認。
下一刻忽然將君千澤推到牆角,說罷猛然間壓了上去,深深一吻。
伸出的舌搜刮著脆弱的內壁,攫取著口中的津液,風捲殘雲般襲來,君千澤的身體不由得一陣過電,雙目不由得一凌,伸出去的手刃懸在穆凌淵的脖頸,遲疑了片刻,終是放下。
下一刻只見君千澤一轉身,將穆凌淵反ya在岩壁上,氣息微亂:「凌淵,你是不想出去了么。」
說罷環住穆凌淵的腰,一個旋身而起,抬起左手,霎時間在手中凝聚出一道熾烈的炎劍,直直朝著水膜之外的凶獸飛射而去。
當射中的一剎那,只聽「嘭」的一聲響,霎時間整個洞內一陣波動,連同那水膜破裂開來,當這獸潮氣息消失的一剎那,穆凌淵忽然間如夢初醒,只見君千澤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穆凌淵忽然脫力一般靠在岩壁上,喘著粗氣。
***
當水膜完全打開的一剎那,穆凌淵跟著君千澤從封閉的空間中走了出來,黑著一張臉,那兄弟二人相互扶持著走了出來,臉色亦是有些難看。
眼前還是如當時來時那般迷人的景緻,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那些凶獸連同驚惶失措的人群彷彿蒸發一般消失不見。
一切與來時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多了一個草窩。
只見那草窩之中躺著紅藍白三顆巨大的蛋,穆凌淵環顧一下四周,視線很快聚焦在一顆藍色的蛋上,那顆蛋隱隱散發著妖異的光芒,想到方才發生之事,穆凌淵的臉色不由得一冷,走到那顆蛋前,凝視片刻,忽然抬手一劈,蛋殼「啪」的一聲破裂開來,裡面赫然躺著一個銀髮的娃娃。長長的眼睫,穿著絲質的小袍子,蜷曲在蛋殼中睡得正香甜。
有那麼一剎那,不光是穆凌淵,連同那兄弟二人亦是一愣。
只是片刻的失神,穆凌淵很快便回過神來,「出來。」那小娃娃依舊沒有反應,睡得香甜。
只見穆凌淵目光一冷:「若是再不出來信不信我將你的衣服扒光。」
只見那小娃娃忽然間睜開了眼睛,狡黠的眨了眨紅眸,忽然飛了起來:
「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找到了,還真是有點沒勁。」說罷摸了摸下巴,「怎麼樣,剛才的遊戲好玩么?」
只見他忽然在空中停住:「剛才只是開胃菜而已,現在我們來賭大一點的。」說話間只見那小娃娃打了個響指,眨眼間便不見了君千澤和束琉玉的影子。
穆凌淵和束琢玉不由得上前一步,臉色一變。
那小娃娃在空中愉快的飛了一圈,「我們來玩一個有趣的遊戲,如果你們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到他們,我就放了他們,否則,他們倆就歸我,怎麼樣?」
只見他忽然摸了摸下巴:「獎勵是,贏的那個人,我可以告訴他深海至寶在什麼地方。而輸的那個人,死。」
「哈哈哈,祝你們成功,時間只有一個時辰哦。」說完眨眼間消失不見。
穆凌淵同束琢玉相視一眼,穆凌淵可以想象,對方的心情同樣好不到哪去。
二人相視一眼,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穆凌淵鑽進一個洞口,只見那裡面四處散落著法器之類,還有不少新舊的頭骨,穆凌淵撿了一些用來防身。不遠的地面上躺著一隻藍色的錦袋,穆凌淵撿起來打開一看,只見裡面盡數是上乘的法器資源,還有不少是從這深海之中獲取的寶物,想必是哪個來做任務的隕在這裡了。
未了避免獵物追蹤氣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穆凌淵想了想,將這些東西裝在儲物戒帶走。正當穆凌淵走到盡頭時,赫然出現兩個洞口,一左一右,一個寫著「生」,一個寫著「死」。
穆凌淵思量片刻,嘴角微揚,往寫著「生」的洞口走去。
與此同時,束琢玉出來的地方,亦是出現了兩個洞口,束琢玉眼中精光一閃,往「死」的洞口走去。
只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到了深處,隱約聽見微弱的呼吸聲傳來,穆凌淵環顧一下四周,便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靠在岩壁之上,是元嬰期的修士,只可惜元嬰已廢。這時,忽見地上出現了一把劍,穆凌淵的到來似乎驚擾了那人,只見他警覺的轉過頭來,視線卻空洞的穿過穆凌淵的方向。
穆凌淵撿起地上的劍握在手中,望著那人,他本可放他一條生路,只可惜,他不能。他既要讓君千澤生,便不可對他人手下留情,即便是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辭。
穆凌淵撿起了地上的劍,在那人身前站定。那男子似是感受到了危機,目中透出了畏懼的光芒,穆凌淵一抬手對著那人的胸口猛然間刺了進去。那男子瞪大了雙眼,很快便沒了呼吸。
穆凌淵拍了拍手,也不管這血漬沾染了衣衫,轉身離開,臨走之前用手闔上了那人的雙眼。穆凌淵不由得雙目微凌,方才那一劍一招斃命卻並未給他帶來多少痛苦。如他這般即便是活著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與此同時,束琢玉亦是在另一個洞口之中遇見了一人,片刻後有些虛弱的站起身來,既是選擇為他而死,即便是耗損修為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又何妨。
片刻后,二人幾乎是同時在出口相遇。
二人幾乎是同時忘了對方一眼,如今,勝負便在這最後一步。
束琢玉忽然笑道:「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只見穆凌淵望著紫衣之人嘴角微揚:「我從來不會輸。」說罷頭也不回的邁進了左側的洞穴之中,那紫衣之人望著穆凌原地背影了愣怔了片刻,隨即挑唇一笑,向著右側的洞穴走去。
當走到這個洞口的盡頭時,忽然便得豁然開朗起來,穆凌淵不由得一愣,只見前方是青玉盤龍的巨柱,偌大的殿堂中不似方才所見,彷彿忽然間置身於另一處一般。
穆凌淵一抬頭,赫然看見一人站在高處,垂下的帷幔擋住了視線,看不真切。那王座之上傳來的氣息,充滿極強的壓迫感。穆凌淵的心不由得一驚,在無法預知對方實力的情況下,貿然上前,實是危險之舉。但不管是何人,總要會一會。
穆凌淵小心翼翼的走上高高的石級,在石級的盡頭停下。
而那人卻毫無反應。
待到在的盡頭站定時,穆凌淵忽然掀開擋在身前的帷幔。
只見君千萬澤赫然端坐在王座之上。
「師尊。」穆凌淵不由得一喜,而君千澤只是望著他,並不說話,待走近時穆凌淵赫然發現君千澤的脖頸下纏繞著一根極細銀絲,從脖頸纏繞至雙腕繞至後背直至全身,那銀絲削髮可斷,不用說說話,哪怕是隨便亂動一下都可能要了性命,而君千澤卻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維持了半個時辰。
穆凌淵心中不由得一驚:「師尊,凌淵這便救師尊下來。」
穆凌淵掃視了一眼四周,只見君千澤腳下放著一張信箋,穆凌淵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向對方坦白三個秘密,記住,千萬不要撒謊,我在看著你哦。對了,記得將我特製的真話藥水喝下,說假話會被懲罰哦,署名「大王」」
穆凌淵不由得抖了抖眉,看著手中的綠色小瓶,將瓶蓋擰開,他倒是不怕說真話,反正他也無甚秘密,不過他擔心這個變︶態的小朋友在瓶子里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萬一不是那什麼真話藥水,那就麻煩了,雖這麼想,穆凌淵還是毫不猶豫的將瓶子里的東西灌了下去。
吃下肚的一剎那,穆凌淵忽然有一種上輩子吃生蚝的感覺,不愧是海鮮製品。只片刻的功夫,穆凌淵很快回過神來。
雖說他並不懼怕懲罰,但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講。穆凌淵沉思了片刻,在心中斟酌一番,開口道:「師尊,凌淵此生有三憾。」
「其一,前生執念太重。」
「其二,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其三,登頂巔峰卻奈何馬失前蹄。」
只見穆凌淵望著君千澤忽然頓了頓:「凌淵……並非現世之人。」
君千澤的目中滑過一閃而逝的波瀾。
穆凌淵的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選擇將這個秘密說出來,自有他的想法,與其被君千澤發現,還不如由他親口說出來,更何況他覺是時候與君千澤建立基本的信任關係,現下只不過比他預計的提前了一些。將這些話說出來,穆凌淵忽覺輕鬆許多。
穆凌淵仔細的搜颳了一下肚腸,讓他講三個還真是有點勉為其難。
「凌淵曾經背著師尊偷了一顆靈果。」穆凌淵忽然肚子一疼,穆凌淵咬了咬牙,「凌淵曾經女扮男裝背著師尊……」忽然一陣肝腸寸斷之感傳來,穆凌淵一狠心:「凌淵曾經女扮男裝背著師尊去見冷青穗。」剛說完,穆凌淵的肚子便不疼了。
此時穆凌淵的臉黑得堪比鍋底。
接下來的這第三條,穆凌淵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隨便開口了。
緊接著就在穆凌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脫口而出:
「凌淵時常夢見師尊。」穆凌淵霎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臉色愈發黑了,他發誓這絕對不是他真心想要說的。
只見君千澤的目中閃過一瞬間的漣漪,羞惱中帶著驚訝。
不過現下容不得穆凌淵多想,救人要緊,穆凌淵黑著臉按照紙條上「完成任務呼喚三聲大王即可解開束縛」的要求。那銀絲果然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下一刻君千澤的身體一軟從座椅上跌落。
穆凌淵立馬上前接住,下一刻眼前之人忽然變成了束琉玉。
穆凌淵不由得目光一冷。
**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只見那小娃娃在空中翻了個筋斗,
那束琉玉舒緩了一下筋骨,站起身來。
「我們被騙了,該死的。」
穆凌淵一眼掃到不遠處一人高的水鏡,只見那鏡中幾乎是與此處一模一樣的景緻,但仔細一看,卻又有些不同,穆凌淵忽然看見一截紫色的一角,忽然一個閃身躍了進去。
那水鏡忽然粼光一閃,穆凌淵很快消失不見。束琉玉亦是發現了不同之處,跟著躍了進去。
穆凌淵一進去便見那紫衣之人環著君千澤的腰,湊著君千澤的耳側說些什麼,就在穆凌淵進來的一剎那,捆綁在君千澤周身的銀絲忽然間消失不見。
當看到紅衣男子進來的一剎那,束琢玉不由得一驚,轉身見到身邊之人忽然變成千澤的一剎那,那束琢玉不由得目中一顫。
穆凌淵可以想象當自己的悄悄話極有可能是床弟之事被另一個人聽到是多麼糟心。不過一想到說的極有可能是床弟之事,穆凌淵忽然就有種自家師尊被輕薄的不快感。
很久以後當穆凌淵問起,那日束琢玉把他當做束琉玉對他說了些什麼,君千澤只是閉口不提,更加坐實了穆凌淵這一想法。
此時的穆凌淵可以肯定,這個小怪一定躲在某處樂此不疲的監視著他們。
穆凌淵又望了一眼那水鏡,不由得抬起了右手,雖說他實力比不上那小怪,如今他已初通水元訣的入門要訣,利用這水元素將這小怪找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他猜的沒錯……穆凌淵忽然在手中凝起一團清澈的水流,那晶瑩透亮的水流沿著他的手腕向著水鏡直直穿了進去。那水鏡忽然顫了一下,彷彿將那股細小的水流吸收進去,眨眼間恢復平靜。
那小娃娃正躺在水鏡前的玉床上翹著二郎腿,忽然間一隻水流匯聚的「手」猛然間從鏡中穿出,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小娃娃一個猝不及防被勒住了脖子。
「放開我!」那小娃娃忽然間一掙扎,在另一頭的穆凌淵不由得猛然間一顫,連著那水鏡都發出巨大的波動,只見頭頂的碎石紛紛掉落。
穆凌淵用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力氣,耗損了不少真元才勉強沒有讓這匹脫韁的野馬從手中逃離。若不是是這小娃娃脖子上掛著一個水圈,他擰著一股勁利用這水圈裡的水元素勒緊了這小怪的脖子,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將他抓住的。不光如此,還極有可能被他拖去那一頭,死得很難看。
「出來。」穆凌淵不由得冷哼一聲,那小娃娃抓住了脖子上越勒越緊的水圈,「休想。」忽然間猛然一發力,穆凌淵的身體猛然間向著水鏡移去,就在穆凌淵支撐不住時,君千澤忽然間飛了過來,抓住了穆凌淵的肩膀。
霎時間穆凌淵只覺一股力量強大的真元透過筋脈傳來了過來,那真元之中火辣熾烈的力量順著這水元素一併傳遞了過去。
那小娃娃頓時慘叫一聲:「啊,我的頭髮!」
「你竟然燒了我的頭髮!」
「深海至寶在何處,帶我們走。」穆凌淵忽然挑唇一笑,「不然,我就燒光你的頭髮。」
那小娃娃一臉可憐卻又不甘心的道:「你,給我鬆開一點。」穆凌淵略微鬆開了一點縫隙,讓那小娃娃稍微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只見那小娃娃伸出手來,摸向水圈中央掛著的一個發光的紫色扇貝,只見他用手一捏,只聽「啪」的一聲那扇貝打了開來,裡面是一顆發光的紅色圓珠。
正在這時,一陣隆隆聲響起,穆凌淵忽見他四人前方竟是出現了一扇巨大的殿門,那殿門上糾結盤繞著一隻巨大的黑龍,張開血盆大口。
那小娃娃手中的紅色圓珠忽然從水鏡中飛了出去,嵌在那條巨龍的口中,那扇門彷彿忽然活了一般,閃過一陣迤邐的光芒。
只聽轟的一聲響,殿門忽然間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