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暗殺
剛一到居住的峰頭,就見一道劍光橫劈了過來,落在腳邊。
君千澤以極快的速度避開。
來人見一擊未中,數道劍氣迎頭劈來,只見君千澤抬袖一揮,擲出幾個威力巨大的火球,只見那威力巨大的火球呈勢如破竹之勢,在懸崖上留下幾個深坑,將這些虛晃的劍影盡數吞噬,直接穿過中央的劍陣,截住當中忽然飛出的一把玄黑色的劍,黑色的劍應聲而碎,接著就見君千澤一甩袖一人就被掀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個來回,才堪堪站起身來,目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那人明明告訴他君千澤的實力只是在元嬰中期,而他也是在這裡觀察了許久,直到確定了君千澤的實力,挑准了時機,才敢出手,之所以選擇師徒二人外出回來的時候偷襲,是想在君千澤掉以輕心時一舉襲殺成功,重創君千澤,哪知這和之前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這君千澤表面看起來是初期的實力,實際是後期巔峰,但如今一看,他極強的應變能力和潛在的爆發力,根本就等同於一個化神期修士的水平啊!
君千澤看著面前穿著黑衣,戴著斗笠的男子,目中一冷,周身的殺氣也更重了些。
上一世,也是在論道大會之際,他遭遇了一次偷襲,只可惜上輩子那時候他為白珏斬殺猰貐凶獸,得到了猰貐凶獸看的至寶,然而自己卻深受重傷,後期雖然潛心修養,卻遲遲沒有好轉,修為上也無法精進,上一世在這次偷襲中雖然躲了過去,但肩膀卻受了一劍,元氣大傷,以至於到了論道大會,在與水若寒的比試中,勝的異常艱難,險些落敗。
想到這裡,君千澤的眉頭不由得蹙得更深了。
而現在卻不同以往,他的實力早已不是當初元嬰中期的水平,也不是當時面色蒼白病懨懨的模樣了。
看著君千澤漸漸逼近,身上愈來愈重的殺氣。那黑衣人的面上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背上冷汗涔涔直冒,好歹他也是個化神初期的修士,雖然對君千澤越級挑戰的能力早有耳聞,哪裡知道這個君千澤這麼恐怖,根本就是隱藏了實力。那不可估量的越級挑戰能力簡直就是一柄殺傷力極大的利劍。
上一世,面對這個實力高於自己的化神初期的修士,雖然在偷襲中活了下來,但卻打得異常艱難,最終讓那人逃走,現在想來,絕不是偶然,很顯然,有人想讓自己死,或者至少讓他重創,好讓他在論道大會上落敗。
種種往事浮上心頭,聯想到之前宗內遇襲,恐怕有人早就盯上了自己,他最後死於無楓崖被白珏帶領的數十個煉虛期的高手殺死,恐怕派這人出來重傷自己的那人也是那幾個幕後黑手之一吧。
上一世,讓這人逃了……這次,他倒要看看是誰給給了他這樣的膽子,君千澤忽然抽出了手中的大鐧,縱身躍到男人面前。
那人被迫開始與君千澤交手。
穆凌淵本就對這個擅闖峰頭的男人充滿警覺,現下發現那人是直接沖著君千澤的要害去的,此人修為至少在元嬰後期,行蹤鬼祟,並不露面,卻趕在他二人回來之時,忽然出手,似蓄謀已久,並不像那些個不入流之輩,貿然挑釁,或是仗著自己有點實力來尋仇,沒想到竟是來暗殺的。
聯想到君千澤上一世的死,穆凌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莫不是上一世,也是此人在論道大會前中傷了君千澤?那麼是不是說這背後有什麼陰謀?看到君千澤的反應,更加印證了穆凌淵的這一想法。
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捧在手心裡的人上一世竟被奸人聯合所害,穆凌淵幾乎恨得牙痒痒,目光更冷了些,這一世他定要護得君千澤周全,不管是誰,不管這背後的有何陰謀,他定要將這幕後黑手找出來,毫不留情的弄死。
雖然沒有親身參與戰鬥,但穆凌淵卻時刻警覺著,目光卻從未從二人身上離開。
幾個回合下來,男人開始招架不住了,發揮了九成實力的君千澤更是比往常厲害了許多,直往那人要害去,一路摔打扔摜,毫不留情,男人應付得愈發捉襟見肘了,不光渾身挂彩,還嘔了幾口老血出來。
他接到的任務是將君千澤廢掉,至少也要重創。現在反倒被君千澤牽制住,連逃脫都逃脫不得。
雖說被下了禁制,但保命要緊,男人果斷轉身準備開溜,但君千澤又怎麼會讓他逃跑呢,只聽「咻咻」兩聲,男人的後背被利刃擊中,橫跨肩頭,緊接著肋骨兩側被中傷,上一世因為這幾處處傷,他可是連休養生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在幾日後上了論道大會的擂台。
被斷了逃路,男人見一計不成,目光掃向站在不遠處的穆凌淵,忽然又心生一計,縱身一躍忽然閃到穆凌淵的身前,朝著穆凌淵扔出了數枚法器,雖然穆凌淵早就發覺,扔出了法寶,迅速打開了防護結界,但還是有一枚釘入了肩頭,穆凌淵驟然吐出一口血。
看到穆凌淵受傷的一剎那,君千澤的目光不由得一冷,徒弟從小崽子長到現在,就連他都從來沒有將徒弟打傷過,這人竟敢算計他的徒弟,上一世將他重傷,這一世竟敢中傷他的徒弟。殺,必須得殺。
男人本想轉移一下君千澤的注意力,好趁機逃走。哪知君千澤周身的暴戾之氣忽然暴漲,實力似乎比之前又可怖了許多,男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見後背一把火紅的大鐧貫穿心口,穆凌淵也沒有閑著,一躍而起,直接伸手破開了他的虛鼎,這下,男人僅存的最後一口氣也斷了,癱軟無力的身體掉落下來。穆凌淵一把扯下他臉上的斗笠,這是一張普通的再普通的面孔,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穆凌淵搜查了他的全身,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有任表明男人身份和宗門的東西,正在穆凌淵眉頭緊蹙之時,忽然在他的左手上發現一枚黑色的指環,這是一個看似極普通的空間戒指,但卻價值不菲,全仙品靈石打造,或許是雇傭此人賞賜的也不一定,這般想著將戒指收回了袖中。
君千澤站在不遠處,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雙目微眯,從剛才探入的靈識中發現,此人的記憶中被下了禁制,他隱約看到這個男人和一個人做了交易,事成之後,他便可以得到一筆價值不菲的資源,但那人的模樣卻並沒有看的很清楚,卻看見他將右手帶著的一枚指環放入了男人的手中,指環,在掃到的指環的一剎那,君千澤的目光忽然了停頓了一下,因此在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后,君千澤毫不猶豫的將他做掉了。
是以當穆凌淵並沒有從男人身上搜出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君千澤也並未繼續追問,反倒是往洞府中走去。
穆凌淵知君千澤定是發現了什麼,也跟著回到了洞府。
「此人是上元宗的人。」
「師尊如何知道這是上元宗的人?」穆凌淵只覺有些吃驚,這時,君千澤望著穆凌淵忽然不說話了,眉頭情不禁越蹙越深。
「師尊如何這般看著……」穆凌淵低頭忽見衣襟上染了一縷新紅,一抹嘴角,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嘴角竟是溢出了一灘血,喉頭一股腥甜,而他自己竟是太過關心君千澤的事,竟然沒有發現。
剛才那一下,並沒有讓他感到多少疼痛,穆凌淵知道他是流了血的,也知道這枚法器此刻嵌在了身體中,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君千澤這般說來,穆凌淵才想起來,法器正嵌在身體中還沒有拔出來,正在穆凌淵動手準備動手時,君千澤忽然道:「慢著,法器上有毒。」
幾乎就在君千澤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穆凌淵的忽覺眼前一黑,一股突然而來的撕裂般的痛楚席捲全身,幾乎讓他站立不穩。他隱約感覺到君千澤將他攙扶到了靈石床上,
君千澤站在床前,看著意識模糊的穆凌淵,如今想要為徒弟解毒,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下一刻君千澤解開了穆凌淵的衣衫,伏了上去,靈石床上,倒影著二人旖旎交疊的身影,只見君千澤跪伏在穆凌淵的身邊,片刻后,抬起的唇,沾染了一抹旖旎殷紅。
等他醒來之時,只見自己衣衫半開,半身赤_luo的躺在靈石床上,之前他隱約記得君千澤似乎埋首在他的肩頭,一雙柔軟帶著微涼吮_xi著他的肩頭,想到這裡,穆凌淵忽覺喉頭一緊,抬起頭時,恰見君千澤正用方巾凈手,又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君千澤的唇,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為自己吸了毒血的原因,此刻這雙唇顯得更加艷麗,想到這雙唇曾經在自己的肩頭shun_吸,想象著君千澤雙唇染血誘人的模樣,穆凌淵只覺一陣心猿意馬。
察覺到穆凌淵的目光,君千澤忽然回視了目凌淵一眼,扔過去一瓶丹藥:
「吃了這個,你的傷便無礙了。」
「師尊……你」彷彿知道穆凌淵要說什麼似的,君千澤忽然看了一眼穆凌淵:「無妨。」穆凌淵這才放下心來。
經過這幾日的調養生息,穆凌淵的傷果然無礙了,修為也更加精進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這毒的烈性太強,穆凌淵偶爾會覺得頭痛。
這一日不同以往,正是論道大會的召開之日。
鳳陽城,林瓏寶界。
四周架起數個擂台,場面十分壯觀。
這觀戰台比宗內不知奢華了多少,陣勢也不知大了多少,各宗門在自己的席位前落坐,一眾門派入席,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當然有不少小門派是來湊熱鬧的,恨不得將自己宗門的人都拉來。
而論道大會的殘酷在於,不光包括各大修真門派,也包括人族其他的修道門派,魔修,妖修等一概不拒,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他們不參與進階晶的爭奪,只參與宗門的排名和——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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