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四合一】針鋒相對
正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響起,正是先前那位無上宗的鳳意修士,只見他朝百人中望了一眼,「我指名,皓天宗風嵐玉。」
眾人一抬頭,紛紛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著墨綠衣衫的修士從人群中走出,腰間別著一隻墨綠色的碧璽,緩緩走到擂台之上。
穆凌淵看了一眼從人群中走出的青年,只覺有些眼熟,仔細一想,這個修士他曾在宗內pk中見過,那時他還在築基期,與傅天龍分到一組對戰,對戰完畢后恰好下一場就是風嵐玉和另一位修士的對戰。
穆凌淵之所以會有印象是因為在那次的比斗中,風嵐玉雖然並未使用重型兵器,但憑著一件並不常見的輕兵器,在短短十招之內將對手打趴。
穆凌淵記得在最後的排位賽中,風嵐玉是進到了前三甲的,也就是說在皓天宗數千名的築基期的弟子中,以前三名的成績突圍而出,這是相當不錯的了,絕對是宗內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而當時他的排名是第28。
這個成績,除了能保證進到論道大會的名額外,也是為了保留實力,避免拉仇恨。
後來他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從築基期飛快進到金丹期,甚至趕在了論道大會比試前,完成了金丹期實力的鞏固。除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資質不錯,更因為他的勤奮,為了加快追趕上君千澤的腳步,同時也為了在論道大會上能增加勝算,日夜苦修,想著法子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雖然目前看來,風嵐玉的實力遠沒有他高,但穆凌淵相信假以時日,這個風嵐玉定會成為宗內的良材
而現在這個無上宗的修士一上來就挑了宗內數一數二的苗子。穆凌淵之前是看過這個鳳意與郜神宗的修士比斗的,郜神宗作為五大仙宗之一的宗門,能夠出來參加比試的,實力自然不差,而最後卻被鳳意毫不留情的敗了,最後直接將人震得肋骨粉碎,重度昏迷拖下去。
這鳳意雖然看著斯文,但出手快准狠,要真打起來,倆人還真不一定誰贏誰輸。看現在的情況風嵐玉顯然是應戰了。想到這裡穆凌淵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畢竟這關乎自家宗門的人才流失,總體實力的變化。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家師尊就是皓天宗宗主。
在這個實力代表地位,實力代表話語權的世界,身為宗主的君千澤,背負的要比普通人多得多,若是宗門的總體實力下降,皓天宗穩固的中級門派的地位必然受到威脅,他自然不想讓君千澤承受這樣的壓力和目光。不然以他的個性還真沒有那麼大無畏的「集體榮譽感」,重生到異世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宗門賣苦力神么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今穆凌淵能夠安分守己的待在君千澤身邊,盡心儘力的侍奉君千澤,為他打理宗內事務,一切都是因為君千澤,如果哪一天君千澤離開皓天宗,他立馬拍拍屁股走人。甚至如果哪一天皓天宗內有人聯合策反君千澤,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兵刃相向,刀劍相交。
穆凌淵的想法君千澤自然不會知道,按君千澤以往的習慣,是不會關注築基期的比試的,上一世他實力在元嬰初期尚且如此,這一世實力大漲更是不必說,倒不是他看不上這些築基期的比試,而是這些表面看起來行雲流水的打法,看在他的眼裡完全就是慢鏡頭的回放,一眼就看出了破綻,實在勾不起他的興趣。除了之前為了指點徒弟在宗內大比上陪著徒弟看過,他還真沒什麼耐心對別人這樣。
而這次君千澤之所以會注意這一場築基期的比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是無上宗與皓天宗的第一場比試,而且還是第一場終極挑戰。
他清楚的記得,上一世的論道大會上,皓天宗最後是折了一些弟子的,這個數量不算少也不算多,但畢竟對宗門還是有影響的。不過這是上一世,這一世或許不是這樣呢?連他自己都改變了很多,誰又說的準會發生什麼?抱著這樣的心理,君千澤第一次和金丹期的徒弟看了一場築基期的比試。
這邊皓天宗和無上宗的長老都懸著一顆心,五大仙宗和數個中級門派的眾人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多的表情。這無上宗和皓天宗都是中級門派里實力比較強勁的,再加上開元宗,盛天宗,可以說是中級門派里鼎鼎響亮的四大門派,只是不知這次無上宗和皓天宗的比斗,到底是鹿死誰手?再加上百年前無上宗痛失了風漣子,自家的煉器宗師到了皓天宗門下,梁子算是結下了,新仇加舊怨,這下可有看頭了。
風嵐玉在擂台上站定,抬手摸到腰間,眾人目光一掃他腰間掛著的墨玉色的碧璽,心下都瞭然了,這位並沒有佩帶什麼重型法器,似乎並不是修習刀劍的,看樣子是使用輕兵器的無疑了,而輕兵器十有□□是煉化的軟鞭神馬的,當然,這輕兵器中也有不少是製作很精良,功效獨特的頂級法器,而這些功效獨特的頂級法器,往往比尋常的法器更吸引人,只是不知這位用的是什麼?
當風嵐玉的手摸到腰間時,所有人都好奇的望向那裡,風嵐玉的手指一勾,露出一截淡綠色的細繩,這細繩的另一端到底是什麼?這時候所有人都在等,下一刻,風嵐玉的手指一勾一挑,一物飛入手中。沒想到竟然是一柄墨綠色的玉扇,扇尾掛著的正是那枚碧璽,所有人當即都掉了下巴。而對面的鳳意似乎毫不吃驚,甚至笑著道:「風嵐玉,能在一開始就讓你亮出你的法器,這是我的榮幸。」
「你沒有忘了你我十年之約吧?那一天說的話可還作數?」
風嵐玉的雙眸中閃現出一絲波瀾,只見他望了一眼鳳意,點了點頭:「作數。」
眾人一聽,嘖嘖,原來這倆人還是相識的,也不知十年前結的什麼仇什麼怨,這明顯是話裡有話啊。
「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只見鳳意邪邪一笑,說罷立馬祭出了他的天火九重鞭,事實上他也沒客氣,就在祭出這條天火九重鞭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風嵐玉的右肩來了一下,霎時間一股熾熱的炎氣衝擊而來,夾雜著巨大的威力直直擦過面頰,就在這一鞭即將重重落下時,風嵐玉抬扇擋住了這一擊,一股淡淡的冰氣蔓延開來,彷彿一縷若有若無的輕煙,霎時間將這股熾烈的霸道之氣包裹,鬥法激起能量波動霎時間激蕩開來。
二人都被震開,各自退後數步,旋身穩穩落下。
穆凌淵望著擂台上的二人,目中似若有所思,這鳳意看似隨意的一擊,實際上非常的「不隨意」,不僅切中了要害,而且封死了對手的退路,甚至連對手的下一步招式都做了預估,看似輕輕的一擲,實際上用了八成的功力。
在之前的比試中,鳳意雖然出手狠絕,但也只用到了四成,而這次卻用到了八成,足以見他對這場比試的重視程度。而風嵐玉看似舉足輕重的一擋,恰似四兩撥千斤,不僅化解了當前的危機,更是將對手傳遞過來的攻勢轉化為制敵的反擊。這樣看來,二人倒是在伯仲之間。
穆凌淵望了一眼君千澤,「師尊,你看這位鳳意修士與我宗風嵐玉比如何?」說罷暗搓搓的往君千澤身邊又靠了靠,直到碰到了衣角才停了下來,此刻二人靠的極近,穆凌淵一轉頭就能看見君千澤弧度優美的下巴和衣下隱約露出的脖頸,穆凌淵只覺一陣口乾舌燥,移不開視線。若是再靠近,被師尊發現那就不好了。碰不到身體,碰碰衣角也是好的嘛。他可不介意借著學術交流和師尊多親近一些。
這段時間穆凌淵也想通了,以師尊的性_子,他若是再「矜持」下去,君千澤一直不表態,他恐怕這輩子甚至下下輩子都等不到了,既然師尊在這方面比較淡薄,那他就主動一點好了,大不了就臉皮厚一點嘛,那就先讓師尊從習慣自己開始,習慣自己的親近,習慣自己的侍奉,說不定這樣追求起來容易一些?
反正他也不是沒有丟過臉,大不了被發現了,以後再丟一次臉好了,他就不信死纏爛打幾百年君千澤沒有一點動容,反正只要君千澤不趕他走,他就一直賴在他身邊好了。就算最後真的不成功,也要在君千澤的心中佔據無法替代的分量,反正不成功,就成仁了。
自從想通了這一點,穆凌淵這段時間來被壓抑的情緒和行為得到了充分的釋放,厚臉皮的功力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對待君千澤也更加俱到愈發仔細了,看著君千澤的目光也愈發柔情了。很顯然,君千澤並沒有注意到穆凌淵的小心思。
穆凌淵將斟滿的酒遞到君千澤手中,假裝不經意間碰了一下君千澤的手,趁機揩了一下油,君千澤在接過酒杯時,手不由得一頓,臉上萬年不變的冷酷表情差點沒有繃住碎掉,剛才看到的徒弟眼中熟悉的深情款款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覺得最近小崽子越來越不老實,越來越不敬重他了?很有故態萌生的苗頭。
君千澤一抬頭,就見徒弟一本正經的臉和無辜的眼神,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君千澤心道難道是自己誤會了徒弟?徒弟這段時間一直勤勤懇懇,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若是他胡亂猜疑,倒是顯得自己小氣了。於是君千澤自動將這類行為歸類為,徒弟小時候就愛粘著自己,現在雖然是長成了青年,但偶爾還是會顯露出年少時的行為,類似撒嬌?
君千澤發現,自從他重生回來以後,自己的底線就不斷的被徒弟刷新,容忍度也越來越大了,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忍時,結果都忍了……此刻二人靠得極近,幾乎毗鄰而偎,現下的情景有些曖昧,君千澤微微側頭,避開穆凌淵的目光,將視線定格在擂台之上,這才緩緩開口:
「二人雖旗鼓相當,然風嵐玉更勝一籌。」
別看此刻穆凌淵臉上一本正經,心中早就一陣狂喜,他竟然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君千澤沒、有、拒、絕!
穆凌淵整個人都開始冒著幸福的泡泡,直到前方擂台之上再次傳來激//烈的碰撞聲,才將視線移向了擂台之上。這時候雙方都將各自實力發揮到了九成,鳳意的鞭法已經加至第八重,還差一重便是達到了巔峰,周身纏繞著數條如蛇一般形態的火炎,赤色的蛇身蜿蜒盤旋,瞳孔閃著危險的紅芒,毒牙如鉤,化為顯像的神通栩栩如生。而風嵐玉的碧扇,幻化出數個影身,也在周圍快速形成了防禦陣法。
這股來勢兇猛的火蛇忽然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張開血盆大口,在獠牙刺向扇面的同時,火蛇頓時被釋放的冰氣消融,緊接著又出現了數條火蛇,每一下的衝擊都比之前更加兇猛,扇陣不斷的變換著防禦方向,而火蛇的攻擊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此時扇陣的旋轉也到達了一個極致,霎時間火光四溢,將比試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纏繞的火炎彷彿一條追尋獵物的毒蛇,一旦咬住就緊緊不放。
穆凌淵不著痕迹的看著二人的鬥法,雖然目前雙方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但鳳意的優勢顯然不屬於適合長久作戰的類型,想要獲勝必須速戰速決,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突圍,長久以往,必定會耗費大量真元,攻勢減弱。而風嵐玉恰恰相反,厚積薄發,極適合長久作戰,初時的優勢並不明顯,但時間愈久便愈見成效。在這一點上風嵐玉確實更勝一籌,其實這一點的看法他和君千澤不謀而合。
炙熱的炎氣忽然間猛烈起來,鳳意將鞭法加至了第九重最高重,化成顯像的神通忽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彷彿毒蛇快如閃電般的致命一擊。
正在這時,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攻勢無懈可擊的鳳意不知為何忽然出現了失誤,騰飛而出的蛇忽然在一剎那頓住,鳳嵐玉的陣法在此刻衝破鳳意周身的防護,疊加蔓延的冰氣一下子擊中了鳳意的胸部,將人從擂台之上震飛出去。
鳳意幾乎是頭部朝下的墜落擂台,一旦他跌落擂台,加之身上的傷,不死也廢,開元宗的眾人心咯噔一下,尤其是坐在為首的鳳掌門,臉色煞白煞白的。
然而另眾人吃驚的是,風嵐玉在短暫的失神后,忽然伸手出招將鳳意從擂台邊緣強行拉了回來。這麼一來,就等於強行收了攻勢,眾人忽然掉了下巴,對手快掛了不是應該高興才是,這救人是怎麼一回事?
二人隨著餘波的震/動翻滾著落入擂台之上,鳳意居高臨下的壓著風嵐玉,忽然伸出一隻手,兩指順著風嵐玉的脖頸一撫,壓住了一處命門,感覺到身下人的身體一僵,四目相對,鳳意忽然挑唇一笑:「風嵐玉,你輸了。」
這邊審判席的結果也很快出來了,幾乎清一色的判定風嵐玉輸了。雖然一開始風嵐玉確確實實和鳳意不相上下,甚至一度可以壓制對手,但所謂兵不厭詐,雖然鳳意這麼做是有點不厚道,但人也沒有使用禁制暗中做手腳不是,作為一向只看結果從實戰里摸爬滾打出來的諸位大能,這點爾虞我詐在他們眼裡實在不算什麼。只是令所有人疑惑的是,原本風嵐玉幾乎就要贏了,為何還要救鳳意?
明眼人都看的出這鳳意使了詐,這邊無上宗本以為自家宗門鐵定輸了,臉色慘白慘白的,尤其是這位的身份還不是一般的特殊,是現任掌門的獨子,哪知忽然來個驚天大逆轉,這會紛紛挺直了腰板,揚眉吐氣起來。
風嵐玉從擂台上站起身來,神色幾經變幻,卻終是道:「我認輸。」
穆凌淵望了一眼君千澤:「師尊早就發現了是不是?」彷彿知道穆凌淵要說什麼似的,君千澤點點頭,早在二人鬥法進入膠著期,鳳意忽然失誤時,他便看出了這是鳳意故意而為之,另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竟會用自己的xing、命做賭,更沒想到風嵐玉會救他。若是方才風嵐玉無動於衷或是稍有遲疑,鳳掌門的這個兒子必定粉身碎骨,即便是救回來,也是廢了。
君千澤的微微挑眉,頭一次引起他的好奇心,這二人若不是關係匪淺的友人,風嵐玉也斷不會救他,但若說二人關係有多好,看起來卻又並非如此,但風嵐玉確確實實是救了他,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按道理來說,像鳳意這樣的築基後期的高手,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的,而風嵐玉自然也不會蠢到去無緣無故的救人,二人這般超乎常理的行為,穆凌淵只覺有些蹊蹺,抬頭和君千澤一同望向擂台之上。
只見鳳意抹了抹嘴角沁出的血漬:「嵐玉,你一定覺得我勝之不武吧。想必你心中愈發覺得我不折手段,更加卑鄙無恥了。」說罷無奈的一笑,「可是,若是我不這樣做,恐怕要永遠失去你了,光是想想我的這裡就疼痛不已。」說罷指了指心口,「如此這般,我倒寧願你將我當做卑鄙小人,這樣或許你還會把我記在心裡。」
「每次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無動於衷,」說罷又是無奈一笑,「就像今日,即便是在擂台上輸了,也只有』我認輸』三個字。倘若今日換作是別人,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嵐玉,我有時候想,你是的心到底是有多狠,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抬頭看我一眼?」
「倘若能重回那一日,即便是讓我死,也值了。」
「住嘴。」一直沉默不語的風嵐玉忽然喊叫出聲,袖下握緊的手指節發白,「那一日,我本好心救你,哪知你竟……竟……」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
那一日,若不是他在回宗的路上救了這個走火入魔的青年,用自身真元將他體內躁動□□的火屬性壓制住,哪知他睜開眼便撲了過來,在耗費了大量的真元后,他幾乎無力抵抗,默默的承受著佔有和長達幾日幾夜的蝕骨纏/綿。
風嵐玉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是喜是悲,鳳意望著眼前的人,眼中儘是支離破碎。
「可是,我現在不在乎了,你最後還是救了我。嵐玉,你還敢說心裏面沒有我?」鳳意忽然將人抱住,下巴抵在風嵐玉的肩膀上,風嵐玉不由愣住。
喜歡……或是不喜歡?風嵐玉有些失神的望向遠處,在鳳意被他擊飛出去的那一刻他只知道這個人不能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裡,當被佔有的那一刻,無數憤怒恨意湧上心頭,甚至不止一次想殺了他,這十年來一直如鯁在喉,而現在明明有機會為何……他卻做不到?
「十年前,我與你約定,若是贏了,便答應與我做道侶,若是輸了,從此以後不再糾纏你。」
「你可願做我道侶?」
半響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我從不食言。」
鳳意頓時心中一陣狂喜,見此才將風嵐玉放了開來,見好就收,「嵐玉,雖然比試裁定是我勝了,但我絕不會將你做那爐鼎。」在比試的規則里,若是勝者並不要求敗者為爐鼎,那麼敗者是可以回到原來的宗門的,只是很少有人這樣做罷了。
對別的宗門仁慈,別人不一定領情啊,若是將別宗的好苗子放回去,別宗卻毫不客氣的將自家宗門的苗子收走了,那豈不是虧大了?總之就是三個字太吃虧。待鳳意話畢,風嵐玉正欲騰空而去,卻被一把拉住,在風嵐玉的認知里,既然鳳意並不要求將他做爐鼎,那麼他就可以回宗了。
鳳意好不容易撿起來一點信心一下子又碎成渣渣,能不能走的不要這麼決絕,他家嵐玉的反應是有多遲鈍,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道侶,難道是他暗示的還不夠明顯么?!
鳳意立馬不要臉的湊過去:「既然你我註定是要結為道侶的,今日在各位大能的見證下,總要留下些信物才是。」
風嵐玉還維持著騰空而起的姿勢,顯然是隨手將扇柄上的碧璽扯下來扔到了鳳意的手中,鳳意如獲至寶的收入懷中,隨即又從懷裡掏出一隻鴿子蛋大小的瑩瑩發光的小塔塞到風嵐玉的手中:「這是我爹傳給我的神器靈動寶塔,進到裡面修鍊可短時間內提高境界,我開元宗的四大鎮宗之寶之一,怎麼樣,喜不喜歡?」
眾人「……」
開元宗一眾修士#我們少宗主真豪/(tot)/~~#
鳳掌門默默的轉過頭去#我沒有這個兒子(ー`?ー)#
君千澤「……」
穆凌淵「……」
他是不是應該和台上這位學學,臉皮應該更厚一點,看來這位鳳意修士的追夫路也是路漫漫啊,想到這裡,穆凌淵頓時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又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君千澤,好歹台上這位也指日可待了,而他怎麼就覺得遙遙無期呢。
事實上,如果有可能,他也想當著眾人對君千澤來一次求/愛,穆凌淵默默的腦補了一下,不知君千澤到時候會不會一掌將他拍出去。
風嵐玉本來是不想收這寶物的,可鳳意一直抓著他的手,而且還用那種肉麻到極致的眼神盯著他,風嵐玉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強忍者揍人的衝動,抖了抖手,才將寶物收了回去,幾乎是鳳意鬆開手的同時就匆忙飛走了。
這邊鳳意送完東西,心滿意足的回去了。而其他仙宗不爽了,本來還想圍觀一下無上宗和皓天宗互斗的,正好借著別人的手,削弱一下對方的實力,巴不得兩方打得越熱鬧越好,無論最後誰獲勝,對他們來說都是喜聞樂見,若是兩敗俱傷最好,最不濟也能加深宗門間的罅隙,激化矛盾什麼的。哪知最後逆轉成了一場大庭廣眾下的求/愛見證,大有結盟的趨勢。這麼一來,其他宗門就不高興了。
萬一開元宗鳳掌門的兒子真和皓天宗的這個風嵐玉結成了道侶,開元宗豈不是要和皓天宗結盟?僅次於五大仙宗的兩大中級門派強強聯合,對於其他中級門派來說是威脅,對於五大仙宗來說,他們可不想再多出個能成為潛在大宗的宗門,在不久的將來變成六大仙宗什麼的。
魔道這邊,明顯失望至極,本來還想圍觀一下仙宗門派互相掐架的,結果熱鬧沒看成,反而一派和諧其樂融融的景象,甚至都要抱團了,仙道越是團結,對他們越是不利啊。
這邊風嵐玉下了擂台,就往君千澤的方向走來,風嵐玉剛一站定,就從懷裡取出一隻瑩瑩發光的物體,雙手奉上,「宗主,這是開元宗的靈動寶塔。」
對於風嵐玉會上交寶貝這一點,穆凌淵一點也不意外,像風嵐玉這樣耿直信守承諾的人,對宗門想必也是絕無二心的,若是他不主動上交反倒奇怪了,只是不知若是鳳意知道他花大手筆送給心上人的定情信物轉頭就上交了,會不會吐出血來。
這是開元宗的鎮宗之寶,但也是鳳意送給風嵐玉的,若是宗門來插手,反倒是不好了。
不知君千澤會如何處置?正在穆凌淵準備提點一下師尊時,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君千澤道:
「這靈動寶塔你既收下了,自由你處置,不過這是鳳意與你之信物,你自要顧及他才是。」
穆凌淵忽然發現,自家師尊還是很是明智的嘛,其實君千澤只是在感情上比較遲鈍而已,尤其是涉及到自身的感情問題。要不然上輩子也不會栽在白珏這個人渣手裡不是,白白給了這白眼狼無數寶貝,為他奪得數枚金牌榮耀。
對於君千澤,風嵐玉一向是欽佩的,早在他還是個門外弟子時,他便對宗內這位資質天才武力值超群的少宗主如雷貫耳,君千澤早年花了不到常人三分之一的時間就達到了築基期,在金丹期時更是越級挑戰了元嬰期的修士,而現在又在短時間內突破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穆凌淵一眼就看出了風嵐玉眼中的敬佩崇敬之情,心中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這樣的人,信守承諾,忠義仁厚,是一個俠士,若是收為己用倒是不錯,假以時日定可以培養成為心腹,他要的是絕對忠於君千澤與自己的人。
「風真人還是聽師尊一言,收下便是。」穆凌淵順著君千澤的話往下說去。風嵐玉一抬頭,就見君千澤身旁站著的穆凌淵,正對他相視而笑,對於穆凌淵,風嵐玉顯然也是頗有印象的,這個人他曾經在宗內比試上見過,而且就在他第一場比試的前一組,在那場比試中穆凌淵打的非常乾淨漂亮,但最終的排名並不靠前。
風嵐玉之所以會對穆凌淵記憶猶新,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上場時報的那句「君千澤親傳弟子」。他記得那時穆凌淵的最終排名並不是很靠前,甚至不在前三甲,而今日再一看,他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為了,也就是說他的修為至少在金丹初期,很顯然風嵐玉很吃驚,但轉而,他又不吃驚了,君千澤本身就很強悍,他的弟子能在短時間內突破也就不奇怪了。再看向君千澤時又是濃濃的敬仰之情。
這些穆凌淵都看在眼裡,愈發起了收為己用的心思。
君千澤又點了點頭,風嵐玉這才將靈動寶塔收了回去。
穆凌淵很快和君千澤表示了一下他想要離開小會兒,君千澤當然沒意見,任徒弟玩耍去了。
「我奉師尊之命,送你一送。」風嵐玉本已走了一段距離,沒想到穆凌淵會追來,本來準備拒絕,聽到這裡果然點了點頭。在這裡穆凌淵不厚道的打了君千澤的招牌,若是不這麼做,以風嵐玉的性格肯定會拒絕。
「風真人可是季烈真人的弟子?」穆凌淵記得宗內比試上,最後的前三甲賞賜上,各位弟子的師尊也前來領賞,他隱約記得是個叫季烈的真人,而那個季烈真人,在宗內並沒有什麼地位。
「恩。」風嵐玉點點頭。
穆凌淵想了想又試探道:「風真人可是宗家的人來到宗內修行的?」
風嵐玉搖了搖頭:「嵐玉自幼孤身一人,來到宗內也是為了追尋道義罷了。」
穆凌淵心下十分滿意,這樣的優秀弟子,並不靠家族關係,想必在宗內也並沒有多少資源和人脈,卻能夠苦修成材,確實是不錯的苗子。這樣的人背景關係簡單,拉攏起來就容易多了,也避免了許多麻煩。
「實不相瞞,我方才見風真人擂台之上一戰,早已有心結交,不知風真人可否賞臉?」風嵐玉顯然一愣,這個穆凌淵修為在自己之上,又是君千澤唯一的親傳弟子,這樣的身份地位他竟願意和自己結交。
見風嵐玉動容,穆凌淵繼續乘勝追擊:「若是需要什麼功法,我這裡便有,到時缺少什麼資源,只管來取就是。」功法是拉攏武痴最好的辦法。反正他系統里的功法不止一種,這麼多功法讓他一個人修也學不完,而且有許多也並不適合他。
頓了頓又道「回到宗內,若是有什麼不惑之處,可以隨時找我。」說罷結出一個法印,「這是我與你的感知神通,若是需要找我,觸動法印即可。」
如此的推心置腹,足夠讓他死心塌地了。
風嵐玉不由得一愣,沒想到這個人不光願意給他資源功法,甚至還願意親自指點他。
要知道穆凌淵是君千澤的弟子,光是修為便比他高,卻這般看中他,還如此赤誠相待,一直以來高不可攀的君千澤,似乎這一刻就近在眼前,這是穆凌淵的恩惠,也是君千澤的恩惠,此刻風嵐玉的眼中透出的不僅僅是感激之情,更有一種知恩圖報,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的東西。這一刻,穆凌淵知道他成功了。
說到這裡,穆凌淵忽然道:「風真人並不用覺收了無上宗的寶貝,便是背叛了我皓天宗,這靈動寶塔是……」穆凌淵考慮了一下措辭,「是他贈予風真人的,無上宗贈予我皓天宗如此珍貴之物,若是不收,倒顯得我皓天宗不識抬舉了。」
若是不疏導疏導,這個獃子估計會一直耿耿於懷了,頓了頓又道,「師尊雖未收回靈動寶塔,風真人權當是寄存在身邊好了,若是以後無上宗想要收回去,還給他便是。若是無上宗並不要求,我皓天宗說不定還有用得到的地方,這樣一來對宗門也未嘗不是是一件好事。」這倒也是穆凌淵的真實想法,在靈動寶塔內修鍊可以短時間提升修為,以後總有用的到的地方,至於何時需要借用,那就以後再說了。
風嵐玉聽穆凌淵一說,心中果然釋然了許多,或許到時候真能為宗門做一些貢獻?
這邊鳳意自回宗起,目光就一直沒從風嵐玉的身上離開過,之前見他走到皓天宗宗主面前似乎在說些什麼,隨後便見一個男人跟了過來,而他家嵐玉竟然沒有拒絕!
鳳意很心塞,一路目送自家道侶和一個著藍衣的華服青年並肩而行,那青年嘴角帶笑,侃侃而談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而最重要的是他家嵐玉竟然聽得一臉認真,甚至眼中還透著可謂是驚喜的光彩,鳳意頓時覺得幾年的老醋都要喝完了。
雖然目前還沒有得到他家嵐玉的認可,但對他家道侶的脾性還是略知一二的,能吸引嵐玉的必然是修為不錯資質不凡的人,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遇見了嵐玉之後從一個無心修鍊僅憑資質的紈絝轉/性成了天天研習功法令人口中稱讚不已的少宗主,只是身旁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似乎以前並沒有聽說過。
鳳意朝著身後招了招手,立馬鑽出一個模樣精瘦的男子,一臉帶笑:
「少宗主,有什麼吩咐?」
「來福,你給我去打聽一下,他是什麼人?」說罷抬手一指,似笑非笑的看著來福,來
福只覺一陣怵的慌,抬頭一瞧,就看見一個極好看的藍衣青年,氣度不凡,除了那位,自家主子倒是很少關注別人,再一側頭,就看見他身邊站著的一個墨綠衣衫的人影,主人心念念的人竟然在一旁,難怪……來福頓時心下瞭然。
自從他被他家主子撿回來起,就看過他家主子認真的做過兩件事,一件是鍥而不捨的和他爹鳳掌門對著干,一件就是追隨著這個人著了魔,而後者的執著得令人髮指,十年如一日,所看所想皆是這一人而已。
來福是親眼目睹了他家主子從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轉/xing成了如今的少宗主。不知這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來福不由得一陣心塞,這十年來,他家主子的眼中只有這一人,而那人卻似萬年不化的寒冰,容不進他一分一毫,不知自家主子何時才能熬到頭啊,不過這或許是個好事,至少自家主子變成了鳳掌門期待的模樣。
接下來的這場比試,是魔道和仙道的對決,這下魔道的人精神了,等到現在終於有好戲看了,尤其是這場來了個美艷無比的女修,一眾男修正襟危坐開始激動起來了。
這一場堪稱美女和野獸的對決。
魔道女修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穿著暴露的著裝,一眾男修開始垂涎欲滴。而仙道的這位恰好是長相粗獷,滿身肌肉的類型。
女修肌膚雪白,發色烏黑,配上火紅色的衣袂,更顯得容貌艷麗,只見她嫵媚一笑,眼神xing-感極了,從腰中取出軟鞭在手中輕拍了一下,光是這一動作就讓人移不開目光。
哪知對面的那個孟遠修士完全不被誘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女修的面前,一拳將人打飛出去,然後就看見這個美魔女騰空翻滾了幾圈臉直接擦著地最後直接趴在了地上,擂台上直接凹進去一個坑。
魔道的人都驚呆了,怎麼能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呢,對著這麼美的臉怎麼下的去手?!
這一場的比試,正是撼天魔門與開元宗的,而這第一位出場的魔道女修正是他的床/伴之一。
覃兆麟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擂台上的比試,似乎被打的那人和他毫無關係,只見他抬抬下巴,對著一人道:「將這個送過去。」
穆凌淵剛一回來,便一個身形矮小的魔道之人向著自家觀戰席走來,是覃兆麟的人,穆凌淵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怎麼才離開一會,就有的蒼蠅跟來了?
開玩笑,情敵當前,這放哪個男人頭上能忍,就算差好幾個境界也不能忍。穆凌淵當即就把人攔住了:「不知魔使前來所謂何事?」
那魔使本欲不耐煩的走開,見是君千澤身邊的人,這才停了下來,趾高氣昂道:「這是我撼天魔門門主送的赤焰靈果。」
穆凌淵看了一眼坐在皓天宗對席的白珏,肚子里的壞水蹭蹭的冒了出來,只見他盈盈一笑:「門主賞賜是我皓天宗的榮幸,既然是門主送的東西我皓天宗自然會收下,穆某定會親自送到師尊手上,就不勞煩魔使了。」畢竟魔門的人暫時還不能得罪,表面功夫還是要到位的。
接下來又狀似自言自語面露難色道:「這可如何是好,盛天宗的白珏真人也送來了一模一樣的赤焰靈果,似乎比這個還要大還要靈力豐沛。」
聲音不大,穆凌淵絕對保證一字不拉的聽到了小跟班的耳朵里。
穆凌淵收了魔使送來的東西轉頭就把它全扔了,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心情不要太舒爽,只見他望著君千澤展顏一笑:「師尊,我回來了。」
這邊小魔使果然一字不差的彙報了,添油加醋了一番這個盛天宗的白珏如何如何和門主搶人云雲。
覃兆麟一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盛天宗白珏,這個名字倒是略有耳聞,仔細一想,原來是白傅天的兒子,不由得冷笑一聲,當年那個白傅天可是和他兄長覃晟麟做了一筆交易,才當上了盛天宗的長老,這個白珏他還真是瞧不上眼。
覃兆麟忽然轉過頭來,望著身邊人道:「想不想上去打一場?」
那人忽然一窒,似乎不敢相信。
「既然你這麼想去,那就表現的好一點?」說罷捏起他的下巴,感到懷中人又是一陣顫抖,而覃兆麟卻沒有放過他,反而更加深//入,強迫他仰起脖頸,承受著這一火熱充滿qing\\\\\\\\yu的吻,舌在薄//嫩的內//壁肆意的搜刮著。
接下來又有了幾場魔道和仙道的比試,魔道這邊解說的唾沫橫飛,仙道這邊也不甘示弱。
「我仙宗目前十局六勝。」
「我魔門數次名列前茅。」
「我仙宗正中對手要害,再一次將人打飛出去!」
「我魔門連環進攻,對手毫無喘息機會,對……就這樣!干\\\\\\\\掉他!」
眾人「……」
一個個大能雖然表面上都和和氣氣的湊成一桌,實際上壁壘分明,暗地裡叫著勁。
幾輪過後,築基期的終極挑戰完畢。
同時金丹期的比試進入到了一個白熱化的階段,穆凌淵也順利進到了終極對戰,對金
丹期決出的數百名選手的實力,心中也大致有了數。看過幾輪初選,穆凌淵的心中早已有了算盤。這一批的金丹修士中,有不少都是資質不錯實力高強的修士,而他也特別關注了其中幾個。
接下來,便輪到金丹期的第一場終極挑戰,由寶鼎隨即抽取第一位登台者,此刻凡是進到最終挑戰的金丹期修士的符牌都浮現在了空中,片刻后第一位登台者便被選出來了,從寶鼎里飛出一張符篆,是盛天宗的袁一修士。
只見一個長相還算周正的修士落在了擂台之上,接下來他的選擇有兩種,由寶鼎隨機抽取對手,或是指名。隨機抽取的隨意/性比較大,若是抽到實力比自己高的,那就得自認倒霉了。而指名可掌控勝負的可能/性較大一些,往往在看過幾輪的比試后,各人都對對手的實力基本有了數,因此大部分修士往往選擇指名。
「我指名。」對他的選擇,眾人一點也不意外。
眾人紛紛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似乎想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什麼。只見他掃了一眼寶鼎上方漂浮著的數個旋轉的金色符文,幾經掃視后,目光落在角落裡不起眼的一個名字上,他故意跳過了幾個實力強勁的對手,在這些名單里挑選了最不起眼的一個,這樣勝算大些,作為盛天宗內的核心弟子,他可不想第一場就輸啊,那簡直太丟人了。
「皓天宗,穆凌淵。」為了安全起見,他特意挑了個不起眼的名號。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築基的第一場終極比試便是開元宗點了皓天宗,沒想到金丹期的第一場終極比試被指名的仍然是皓天宗,連著兩個階段的終極比試開局都被點到,這個「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大概也是論道大會有史以來最為有看頭的一場了,之前的比試皓天宗一波三折最終惜敗卻反而因禍得福,不知這次是好事還是壞事?
眾人紛伸長了脖子朝著皓天宗望去,不過這個穆凌淵是誰,似乎沒聽說過的樣子?
下一刻便見一個藍衣青年從皓天宗的席位飛出落到了擂台上,一眼看去相當氣質不凡。鳳意一眼便看見了這個玉樹臨風的青年,不正是之前纏著他家嵐玉的人,他的情敵么?鳳意蹙眉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遍,他和這個穆凌淵比起來,長得到底哪裡差了?
這邊袁一見來了個長相出眾的小白臉,心道八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頗為自豪的報了一下名號:「袁一,盛天宗孟元勛弟子。」眾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這孟元勛可是盛天宗內數一數二的劍修,和白珏同出一個師門,原來是白珏的同門師弟。這位看起來名不經傳的樣子,這下慘了。
穆凌淵望著袁一,淡淡露齒一笑:「皓天宗,宗主親傳弟子穆凌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