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欣賞師尊打架
此時覃兆麟的神色忽然變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穆凌淵,那段話中所要表達的意思太明顯,幾乎就是情敵間赤果果的挑釁,對心上人主權的宣告和捍衛,覃兆麟露出一個異常難看的神色,穆凌淵的嘴上揚仍舊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此時二人用靈識交流,他也並不怕覃兆麟將這些說出來,而站在一旁的君千澤卻全然不知。
在短暫的震驚后覃兆麟忽然笑道:「噢,那我倒是更要看看,到底誰可以抱得美人歸。」
就在眨眼的功夫,二人身形同時一動,霎時間一道藍白交錯的遁光閃過,在擂台上留下一道翻飛的塵埃。
霎時間二人便閃現到對方面前,也不知是誰更快一步,光影閃現間,便見數十招已過,按道理說覃兆麟在化神中期對付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綽綽有餘,但在數招過後,君千澤仍遊刃有餘,而覃兆麟也沒有絲毫怠慢,又是一記強勁的攻勢襲來,被君千澤旋身擋住,在身後爆裂出數道炎火真元,不少人都目不轉睛的望著擂台之上白影翻飛的君千澤,無疑這兩個人都很強,而更引人注目的卻是君千澤,這個人到底強到什麼程度,到底還能有多強才敢和化神中期的覃兆麟相抗衡,而不落下風?
鳳明蘭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愈戰愈勇的君千澤,眼中忽然升起一股殷切的希望,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只要他贏了,打敗了覃兆麟,是不是祈印然就能回來了?
白傅天父子此時的心情就比較糾結了,按理來說,肯定是不希望覃兆麟勝了,如果覃兆麟勝了,君千澤甚至整個皓天宗豈不是都到了覃兆麟的囊中,而他一直以來處心積慮的計劃不就全都落空了,這當然是他萬萬不想見到的,但如果君千澤勝了,而他又敗給了覃兆麟的爐鼎祈印然,豈不是證明他遠遠不如君千澤?連帶著盛天宗的臉面都被踩在腳底,無論誰贏,怎麼看怎麼都是臉上無光啊。
而自始至終全身心關注於擂台之上的唯有穆凌淵一人,但臉色著實說不上好看,剛才覃兆麟那句「抱得美人歸」著實戳到了他的痛處,這不是諷刺他到現在還沒追到媳婦?這時只見覃兆麟忽然望了一眼擂台下的穆凌淵,嘴角依舊帶著那抹邪/xing的笑,用靈識道:「接下來,你便給我好好的看好了。」穆凌淵仍舊咬牙切齒的笑著,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心道你他媽敢動我媳婦,別讓勞資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說罷便見覃兆麟一個大招放出去,功力驟然加大到七成,君千澤不由得微微一頓,穆凌淵的呼吸一顫目光一下子凝固在身上,下一刻只見君千澤從手中祭出九龍鐧,霎時間一股熱氣噴張的火炎衝出,驟然間將攻勢化解,激/起一陣四溢的火光,逼得覃兆麟猛然一退,幾乎是同時祭出了法器,黑色的長柄鐮刀和君千澤的赤紅色的九龍鐧相抵,看似輕輕相觸,卻都在較著勁。
覃兆麟顯然有些吃驚,「你倒是比我想像的還要……」說罷眼珠一轉,望著人群中的穆凌淵道,「帶勁。」
「你倒是比我想像還要差勁一些。」君千澤不但沒有被這句頗具情//色意味的話激.怒,反而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此時嘴角竟然揚起一個微微的弧度。
譚兆麟:「……」
似乎沒想到君千澤會是這樣的反應,此時的覃兆麟彷彿被調戲的良家婦男,一臉被噎到的表情。
穆凌淵朝著覃兆麟露出一個嗤之以鼻的笑容然後又一臉痴纏的望自家師尊,師尊的口才也不是蓋的嘛,平常很少開口,一開口就直擊要害,簡直太可愛了有木有,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師尊不一樣的一面,自覺被自家師尊袒護的穆凌淵頓時覺得舒暢了許多。
覃兆麟當然很不爽,這二人竟然如此有默契,就彷彿商量好似的合著伙打壓他,覃兆麟不爽歸不爽,還是集中起全部注意力迎戰君千澤。
這二人使出法器后,並不似毫無經驗者一般肉搏,也不似菜鳥一般拿著法器當菜刀使,而是相當的有技巧,十成十的自身實力加上法器助陣,那聲光效果簡直杠杠的。數個回合后,對手的招式都被君千澤一一化解。不是對方的攻勢被擊破,就是君千澤給對方來上一個措手不及的襲擊,看得眾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束琉玉幾乎臉皮貼到了地上,舉著寶鏡對著君千澤一頓猛照,一邊照一邊一邊不住的感嘆:「你看這一招的速度與力道,嘖嘖,若是再晚上一會覃兆麟恐怕就得身首異處了,我說老琢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劍練練好,別總是花拳繡腿,在那裝逼?」
束琢玉的臉更黑了,雖然不懂這「裝逼」是什麼意思,但話里的大概意思還是聽得明白的。
束琢玉忽然對著身旁人一笑學著束琉玉的口吻對著他道:「我看你就是欠cao。」
只聽「嘭」的一聲寶鏡掉到地上,束琉玉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身旁一襲素雅白衣的貴氣男子,一向斯文儒雅的琢玉竟然爆粗口,簡直……就是見鬼了……
只見束琢玉彎下腰撿起寶鏡還分外貼心的用袖子擦了擦,皮笑肉不笑的塞進束琉玉的手裡:「繼續照。」
束琉玉:「……」
又是數百個回合后,坐在審判席上的那幾位開始不淡定了,這二人打鬥到現在一點沒
有停手的意思,甚至都沒有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誰略勝一籌還真不好說,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一個時辰后,比試還在進行。
各位圍觀群眾:「……」
坐在審判席上的各位大能:「……」
比試再精彩,總不能看上一天吧?後面的比試還要不要繼續了?
穆凌淵起初還有些憂心,擔心覃兆麟會不會暗中使詐什麼的,但在數百招過後都沒有出手的跡象,都是真刀真木倉的打。按常理來說,假以時間,誰的耐力和真元不足,誰就敗下陣來,按現在的情況看,君千澤挑戰覃兆麟依舊不落於下風,最差也是平手,想到這裡穆凌淵便放下心來。
這邊穆凌淵一心一意的看著君千澤,而鳳意自始至終都在對著皓天宗一個長身玉立,一襲墨綠衣衫的青年猛瞧,這一看不由得臉都青了,他家嵐玉竟然直勾勾的看著擂台上舞動翻飛的白衣,眼神竟然比看到剛才穆凌淵那小子還要熱切專註。
鳳意看看風嵐玉,再看看擂台上的君千澤,再將目光移向看著君千澤的穆凌淵,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絞起來了,現在不光是穆凌淵,就連穆凌淵的這個師尊在嵐玉的眼裡的排位都比他靠前,原本道侶的地位就不保,現在情敵一下子變成了倆,還是這對師徒,鳳意捂了捂心口,一臉心碎的表情道:「來福。」
「主子有何吩咐?」人群中霎時間躥出一個精瘦的男子,一臉狗腿的望著鳳意。
「我們走,找我爹去取《鳳舞蒼穹》,現在就去。」
來福哦了一聲,忽然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啥,他家少宗主要練《鳳舞蒼穹》,鳳掌門不是說若是想練鳳舞蒼穹就得繼承無上宗才行,為此威逼利誘,結果他家少宗主一句「爹,這鳳舞蒼穹確實是數一數二的頂級功法,可是你兒子我不想練啊」氣得差點升天。
他家少宗主不是一直都不想當無上宗的掌門,明裡暗裡的和鳳掌門對著干,今日怎麼忽然轉/性了?來福看著一臉志在必得,頭也迴轉身離去的鳳意不禁目瞪口呆。
擂台上人影舞動翻飛,這場比試用震撼人心都不足形容,君千澤忽然一個旋身,反手
將鐮刀架住,只聽「砰」的一聲響,法器相/jiao激起的能量波動震蕩開來,被風揚起的發隨風舞動,映襯著俊美白皙的側顏顯得格外的禁/欲。
覃兆麟吃力的舉著鐮刀,眼框都興奮得有些發紅:「真想把你壓在床/上。」說話間忽然間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你怎知我便是下面那個。」君千澤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悅,說罷急速後退,錯身過而下的鐮刀嘭的一聲切入了地底,只差一點便削斷了脖頸,君千澤霎時間舉鐧而起在身後濺起一道迤邐的遁光。
諸位圍觀群眾:#這麼羞恥的話題,魔門的人果然太開放了o(*////▽////*)q#
各位大能紛紛作雕像狀。
看著覃兆麟有意無意掃過來的故意挑釁的目光,穆凌淵又捏碎了一顆上等的靈石,皓天宗的諸位師兄師弟不知為何只覺往常如沐春風的穆凌淵方圓幾里都在不斷的冒著黑氣,此時穆凌淵臉色蒼白中透著一點青,青中還透著點令人不寒而慄的黑,只當他是受傷未愈,身體較為虛弱,哪裡知道穆凌淵只想衝上去對著覃兆麟往死里揍。
這時候只見審判席上的幾位大能忽然交頭接耳低語了幾句,隨後一個略冷的聲音道:
「你二人可願十招定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