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顏玦找上門
高潔口中的繼業全名叫盛繼業,正是她剛過世不久的丈夫,也就是盛名峻的親生父親,盛夏的繼父。
繼父!
單就這兩個字,似乎便透著這個家裡訴說不清的恩怨情仇。
盛夏回視著母親,她的這句話彷彿堵了她心口所有的不甘,眸色中漸漸透出悲涼,卻沒有再與她爭辯。
哐地一聲,高潔被關在了門外。
她其實也並不想這樣,可是她答應過丈夫,她要保住盛家……
彼時的盛夏進房后踢掉了高跟鞋,光腳踩在地板上來到窗邊。本來想要透透氣,可是夏天的夜晚只有悶熱,一絲風都感覺不到,只會讓人覺得更加煩燥。
——分隔線——
翌日盛夏是晚班,所以賴在床上直到中午才起來。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便駕著她的車子駛離盛家,來到她的工作地點——熹微山莊。
這是一家在本市乃至全國聞名的星級酒店,已具有二十年的歷史。
當然,這也是盛家的產業。
盛夏學的是酒店管理,大學期間的課餘基本都在這裡實習,直到去年畢業才剛剛升任餐飲部經理。頂著盛氏千金的身份,酒店的人對她還是頗為敬重。當然,除了酒店的總經理陸陵之除外,他是盛繼業的前妻弟,不過這些還都是后話。
車子開進莊園的停車場后,她乘電梯進入員工休息室。
「盛經理。」
「盛經理。」
由於時間尚早,休息室內只有幾個得空躲在裡面喘口氣的人,看到她時均起身打著招呼。
盛夏也微笑著一一回應,走向自己的櫃門,剛剛拿鑰匙打開,謝薔薇的人影便閃過來。她的更衣櫃與盛夏緊挨著,此時正拿出杯子猛灌了口水,說:「嘴巴都幹了。」
盛夏牽挂的卻還是昨晚的事,側目瞧著她問:「他們沒為難你吧?」
謝薔薇會意,道:「我用的是假名,不去就是了,放心吧。」一副並不太在意的模樣。
盛夏點頭,本來還想勸她不要再找這樣的工作了,話到嘴邊看到休息室里的其它人,知道這不是談話的場合,便又咽了回去。
謝薔薇將水杯放回柜子里,轉頭看到她已經換上工作服,便問:「還沒到換班時間,你來這麼早幹什麼?」她是剛提上來的代班組長,暫時帶另一個班,聽命於盛夏這個經理,平時兩班也是她倆交接的。
盛夏邊解下腕上的手錶邊回答:「晚上的宴會很重要,我提前過來看看進度。」
今年年初盛繼業過世后,他們都還沒從悲傷中醒神,便發生了公司一位高層捲款私逃的事,由於涉及金額龐大造成盛氏資金鏈斷裂。
這個消息傳出后對盛氏的影響很大,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岌岌可危,不然她也不會被安排去相親……甩甩頭她並不想被影響情緒。當務之急還是儘力做好本分的工作,避免再出任何紕漏。因為如今的盛氏,已經經不起任何一點風浪。
手錶放回衣櫃時,由鏡面看到手臂內側出現青色的指痕。
「怎麼弄的?」謝薔薇也發現了,忍不住問。
盛夏回神,說:「沒事。」並淡定地拿了隱形創可貼粘上,關了櫃門,與謝薔薇一道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午間用餐高峰已過,餐飲部的人正在忙著善後工作。盛夏先去了要舉行宴會的廳里親自查看,關於宴會要求、用品清單早就已經確定。她還是覺得目前進度有些慢,便開會留了一部分人下來加班,包括謝薔薇。
她安排薔薇監督布置現場,自己則去了廚房與廚師長溝通今晚菜品的問題,並與採購部那邊溝通過,確保食材的新鮮、安全。
這樣的忙碌中,不知不覺三、四個小時就過去了,隨著天色漸暗,晚宴也終於拉開帷幕。本來進行的十分順利,賓客也並沒有感到任何不滿,但中途陸陵之過來檢查還是發現細節上的小紕漏,於是盛夏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叫到辦公室訓了一頓。
「盛經理,沒事吧?」由總經理辦公室出來,服務生滿是同情地看著她問。
盛夏平時待她們都蠻好的,做事也有條理,餐飲部的下屬,包括很多同事可以說都很喜歡她。對於總經理有事沒事就找盛夏茬的事情也已經司空見慣,但仍忍不住會關心她。
盛夏沖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目光在現場巡索而過,
卻沒有發現謝薔薇的身影,不由問:「薔薇呢?」
「哦,剛剛薔薇姐把酒灑在一位客人身上,這會兒帶他換衣服去了。」那服務生回答。
這時,盛夏身上的私人電話響起來,她看到是謝薔薇的號碼,便找了個偏僻地方接聽,問:「你在哪裡?」他們平時工作中,管理層都有對講機溝通,根本用不著手機。
「想見她的話,就到海雅樓3816號房。」對面傳來略為熟悉的男人聲音,夾雜著女人被堵住嘴巴發出的唔唔聲。
盛夏心裡一沉,掛了電話便往外走。
酒店佔地面積很廣,山莊式設計,前面主要負責前台接待,普通客房、宴會、會議室、娛樂設施等。越到後面的樓房越隱秘,甚至有獨立的小別墅區,道路交通平時都由觀光遊覽的電瓶車接送。
海雅樓是3號樓,平時開車都需要幾分鐘,所以她踩著高跟鞋跑過去時已經有些氣喘。
彼時的顏玦坐在套間的客廳里看電視,房間內突然響起警報,接著房門被人急促地敲了兩聲,一個穿著安保制服的男人闖進來,有些慌張地說:「先生,樓層起火,麻煩請跟我離開。」
一分鐘左右,躲在安全通道的盛夏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從房間出來,跟著安保離開,她這才輕手輕腳地潛進房間。
燈是關著的,視線雖有些昏暗但猶可以勉強視物,她在客廳里沒有發現謝薔薇的身影,便向卧室的方向走去。手剛摸上門把,脖子就被人扼著按在了門框上。
「盛夏,你該不會以為佔了我的便宜,本少就這麼算了吧?」眼前是顏玦近在咫尺的臉,他身上穿著浴袍,頭髮都是濕的,好像剛剛沐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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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妹妹咬著手帕,可憐兮兮地盯著乃:「那顏少,你是想人家怎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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