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伊戈爾的徹底清醒讓巴薩對徐項儉的態度發生了本質的轉變,原本在巴薩眼中徐項儉只能算是左右手的情人,發現他的特殊后就是一個有價值的人。
而現在巴薩才真正的把徐項儉擺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徐項儉自己也感覺到了這種變化。只不過他只是一笑了之。
徐項儉央著雲裴,想要去探望這位巴薩的心頭肉,雲裴沒說話直接帶著他就去了。
看著正在病床上接受橘澤光檢查的伊戈爾,徐項儉再次被這個華麗的混血兒驚艷到了,翠綠色的眼睛好像上等的綠寶石,長時間的昏睡讓他的皮膚透出異樣的白。
三個各有千秋的漂亮男人站在一起非常搶眼,伊戈爾的華美,徐項儉的精緻,橘澤光的艷麗,就是在這樣的實驗室也能不例外。
徐項儉明顯覺得在他們隔間外面走動的人影比之前多了,甚至有的研究員還大膽的往這裡看。
沉默的站在一邊的雲裴很不喜歡這樣窺探的視線,起身拉上窗帘,一腳把門踹上。
關門的瞬間阿歷克斯端著餐盤用肩膀頂了下「哇哦哦哦,克勞迪,等等。」
原本還在納悶為什麼克勞迪這麼暴力關門的阿歷克斯在看到房間里的情況,輕佻的吹了個口哨,壞壞沖雲裴笑了笑一副我懂得樣子。
雲裴的臉色更不好了。
看著雲裴的臉色有發黑的趨勢,阿歷克斯果斷端著餐盤湊到橘澤光身邊刷好感度了,而橘澤光則是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
徐項儉打量伊戈爾,伊戈爾也在打量著徐項儉,這兩個救了自己的人,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悸動。
「你也有感覺吧,對我們。」橘澤光彷彿看出了他的想法,毫不在意的說了出來。
徐項儉「……」說好的高嶺之花呢,為什麼越深入交往越發現這個看上去高冷的男人真的是缺心眼啊!橘澤光說的這種感覺他也有,雖然巴薩說伊戈爾體內的體質強化劑是獲得型的,但是見到他的時候徐項儉心中的一陣莫名的悸動不是假的。這個感覺在見到橘澤光的時候也有過,只是當時的自己沒有在意而已。
伊戈爾慢悠悠的吃著為他特別烹制的食物並不說話。
一時間這間屋子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只有阿歷克斯粗魯的吃飯聲。「……」好像他們來的時間是不是太巧,正想著就聽見雲裴小聲說,「想不想試試格雷科的食堂?」
「我也可以?」徐項儉驚訝了,難道阿雲說的食堂就是他的那種?「當然可以,巴薩不是給了你一張門卡?」
「是啊,」說著拎起了掛在脖子上的小卡片比劃了兩下「這個?」
「對,可以去格雷科的食堂吃飯。」「……刷卡?」突然有種中小學食堂的即視感腫么破。
跟著雲裴走到食堂,徐項儉的表情是==這樣的,沒想到高上大的格雷科集團的食堂還真的是中小學食堂的樣子,不時有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端著餐怕走到空位子,還有一些吃完的人非常自覺地把餐盤交給收盤子的窗口。
「阿雲,我看見阿歷克斯是帶回去吃的,也可以?」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有人端著盤子出去,徐項儉好奇的問到。
「不行,阿歷克斯是違規,但是這裡沒人攔得住他。」
「……」
食堂的伙食還算不錯,徐項儉只要了一個披薩和一份蔬菜湯,找到座位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雖然比不上羅密歐大叔的手藝也比不上雲裴的,但是總算沒有讓他失望。
「阿雲,你們經常在這裡吃么?」
「我們很少,在這裡吃的大部分是研究員。」
「為什麼呢?」
「他們涉及的到格雷科的機密,所以一般是不允許出去的。我們不一樣。」
吃完午餐,徐項儉和雲裴兩人又回到了伊戈爾的房間,吃飽了的伊戈爾被橘澤光抓起來進行康復訓練,畢竟躺了兩個多月,肌肉骨骼都有一定的損傷。
看到徐項儉進來,伊戈爾沖他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徐項儉也笑著點了點,算是回禮。
這是徐項儉在地下帶這麼長時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說不上來,儘管這裡的布置的非常人性化。
徐項儉:「阿雲,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地面上去?」
聽到徐項儉的發問,雲裴睜開了眼睛「隨時。」
徐項儉「那我們上去吧,我覺得不太舒服……」
傍晚,巴薩從上面下來看望伊戈爾,徐項儉把自己想回雲裴在那不勒斯住的想法跟巴薩說了一下。巴薩皺了皺眉「行吧,我在找兩個人保護你。雖然我們的保密措施做得好,但是上次伊戈爾受傷還抓了兩個內奸,也不知道你的消息被透露出去沒有,我擔心雲裴一個人應付不了。」
「我的愛人,我自己能保護。」雲裴從巴薩手中接過回地面的通行卡,自信的說。
回到地面,徐項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莫名的壓抑一下子消失了,果然自己更加喜歡開闊的地方。
回到那不勒斯的別墅,徐項儉一開門就被阿豹撲到了身上,好在背後有雲裴撐著才沒有躺下。
阿豹不停的用腦袋蹭著他,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喵嗚~~嗚~~嗚~~」鏟屎佬,鏟屎佬,朕想死你啦!
「好了好啦,我才出去了兩個星期。」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徐項儉抱住阿豹順著她的背脊來回的撫摸。
恩,手感不錯,看來羅密歐大叔阿豹照顧的很好。
是的,這段時間都是羅密歐大叔照顧的,徐項儉下了飛機就被巴薩直接帶去了格雷科的總部,而阿豹,小眼鏡兒,珊珊,灰灰隨後也被巴薩偷渡到了義大利。
巴薩偷渡的手法可不像尹柔那麼溫和,還會考慮到被運送的動物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他就是簡單粗暴的直接用麻醉塞到籠子里,用黑布罩子一罩就這麼運到了那不勒斯。
阿豹幾個還都暈著呢就換人照顧了,要不是有雲裴在他們能把羅密歐大叔的店給掀翻天了。
珊珊還是老樣子,緩緩的繞到徐項儉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小眼鏡兒大概是被打麻藥的時候沒控制好量,這會兒還盤在窩裡打蔫,徐項儉給他檢查了一下,只是有些水土不服,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灰灰就慘了,除了在別墅後面的私人小土包上盤旋,徐項儉不允許他去任何地方,畢竟這裡是那不勒斯,不是c國,萬一被人一槍打了就糟了。
應為伊戈爾的蘇醒,巴薩的心思轉移到了工作的事情上,他召集了格雷科的高層和精英小隊,就西伯利亞實驗室的問題進行討論。之前由於潛入日本實驗室太過輕鬆的過程讓他們的人在對西伯利亞實驗室產生了輕視的心理。不光行動失敗,而且打草驚蛇,被他們摸到了格雷科,甚至格雷科也被人潛入了,要不是伊戈爾發現了不對勁把他推開,那麼躺在病床上的人可能就是巴薩了。
雲裴作為參與過c國實驗室的精英小隊也在與會之列,處於禮貌,巴薩也邀請了徐項儉旁聽。
一場會議聽的徐項儉滿頭金星,儘管他現在義大利語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在會議室這種專業術語,語速又快他能聽懂一半就很不容易了。回到回到別墅還是雲裴給他細細的理了一遍他才明白。
聽完雲裴給他的「補習」徐項儉簡單總結了三點首先彙報了上次工作的失敗總結失敗原因,計劃下次行動,鼓勵士氣。
恩,感覺跟開家長會也沒什麼差別……
當然其中許多細節儘管雲裴給他說了,徐項儉也下意識的不去想,實在太複雜了,他適應不來~
「那就是說,等伊戈爾身體徹底恢復,我們出任務,針對西伯利亞實驗室的?」
「對,下次任務你我都要參加,伊戈爾也要去。」
「對了,阿雲,我在家裡郵筒里發現了一封信,我想給你看看。」說著徐項儉從床頭櫃里拿出了一封已經被拆開的信。
「沒有郵戳?」雲裴翻了翻信封。
「對,應該是直接送過來的,是……我媽媽。」徐項儉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看著信上內容的雲裴猛的抬起了頭「!」
「我媽媽她……讓我別在參與實驗室的任何計劃……」
「你能確定是你媽媽的筆跡?」
「能,我媽寫字有個小習慣,就是寫著急了字就會越寫越小而且筆畫會打圈兒。」徐項儉指著最下面的兩行字說「這封信一定是我媽媽再非常匆忙的情況下寫得,這兩行的字幾乎就沒有不打圈的筆畫。」
「你媽媽果然不一般的富家太太。」
「恩,我現在也能確定我身上的變化一定跟實驗室有關係了。」徐項儉,嘆了口氣。
「阿儉,你沒事吧?」雲裴小心翼翼的看著徐項儉,關切道。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之前我就隱約有感覺了,我甚至感覺他們的造神計劃都跟我有關係呢。」看著雲裴擔心的眼神,徐項儉把自己的推測開玩笑似地告訴了雲裴。
雲裴「……」為什麼我真的覺得有關係。
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是徐項儉心裡還是覺得沉甸甸的,他總覺得他媽媽可能知道了什麼才寫來這封信來警告自己,信上的筆記也顯得非常慌亂。好像……怎麼說這種感覺呢……既然自己想不到,徐項儉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雲裴。
雲裴一針見血的說到「你媽媽他可能被監視著,或者是在危險環境下對你發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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