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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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之人相互切磋,最忌諱輸不起。無休止的糾纏不清,只會讓對方看低你,給自己的門派抹黑。
「爹爹,那個青桐派的熊平還是有點實力,如果鳶兒和他打的話,你說誰會贏呢?」程暮鳶趴在程剛的背後,一臉笑意的問道,如墨般的雙眼泛著點點星光,十足一副撒嬌的模樣。「哈哈哈!雖然青桐派的那小子是個人才,但和咱們鳶兒比起來,卻還是差了一截。咱們程家堡的女兒,自是不會輸於別人。」
「爹爹還真是護短,哪有人會這麼誇自己女兒的?鳶兒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厲害哦。」程暮鳶仰頭說道,程剛看她明明是一副很受用卻還故意和自己作對的樣子就想發笑。她這個女兒啊,還真是個鬼靈精。
因為此次的武林大會採取的是車輪戰以及自由挑戰的模式,只要你可以打敗對手,便可以一直比下去。直到最後,沒有門派願意上來挑戰,那就代表留在台上的那個人技壓群雄,可以擔當武林盟主一職。
所以,下一場還是由熊平和其他門派的人比試。戰鼓一敲響,程暮鳶忙著去看比武,自然是沒時間和程剛閑聊。不得不說,青桐派在此次武林大會上還是比較出彩的,雖說上次在第一輪擂台賽上就全軍覆沒,但今年有了熊平,卻也是給他們掙回了面子。
眼看著其他小門小派的人紛紛被擊落,青桐派的掌門人笑的幾乎連嘴都合不上。縱觀整個會場,還沒有上過台的就只有四大家族的程家堡,鑄劍山莊,藍峰同盟以及承天碧落閣。程剛扭過頭看著程暮鳶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早已瞭然。
「怎麼?鳶兒想要上台和那小子比劃兩下?」
「呵呵,知我者莫若爹爹,鳶兒正想要上台,就被你提前說破了。」
「既然想上去耍,就去吧,記住,點到為止,沒有必要的時候,無須拔劍。」
「是!鳶兒明白!」
兩個人說完,程暮鳶便要上台,然而卻有另一人早她一步躍上擂台。「鑄劍山莊大弟子殷離請求賜教!」聽到來者報出的家名,熊平的臉色不由一凜。怎麼?四大家族終於是按耐不住了嗎?今天就讓我看看,四大家族有什麼本事。
「青桐派熊平請求賜教!」隨著戰鼓又一次打響,新一輪的比試開始。程暮鳶一臉哀怨的看著擂台,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爹爹,那個就是鑄劍山莊的大少爺?」程暮鳶看著在台上比武的殷離不滿的問道,這個人就是爹爹要自己嫁的人?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武功是絕不及自己的,樣子也有些猥瑣,還搶了自己的擂台,真真是煩人的很!
「沒錯,他就是你殷伯伯的大兒子,正好借著這次比武你好好看看他,說不定以後就是你未來的夫君嘍。」程暮鳶和李芸湘聽到程剛的話臉色均是一沉,剛才活躍的氣氛瞬間黯淡下來。程暮鳶不說話,只是緊緊抓住了李芸湘的手。兩個人十指緊扣,即使骨節擠壓的生疼也不願鬆開。
台上戰火依舊,熊平和殷離兩個人應該說是棋逢對手。雖然鑄劍山莊是四大家族之一,卻並不是以武術見長。聽名字就該知道,他們之所以能被列入四大家族,完全是因為無人能及的鑄劍之術以及山莊禁地中藏著的數把絕世寶劍。
鑄劍山莊乃是四大家族中歷史最為悠久的家族,從古至今,不少武林人士為了取得一把鑄劍山莊所鑄造的寶劍頭破血流,也在搶奪的過程中殘殺了不少鑄劍山莊的人。所以,為了阻止那些人對那些寶劍的慾望,鑄劍山莊當時的莊主殷野做了一個決定。
他命鑄劍山莊全體弟子連續動工數十天,在雪山山頂建造了一個儲藏寶劍的禁地。把鑄劍山莊所打造的,世界上最為珍貴的三把寶劍藏於此禁地之中,並且設下了無數機關。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武林人士殺進鑄劍山莊搶奪寶劍,他們都去了雪山,卻無一人回來。
那些人,不是在趕去禁地的途中被雪山寒冷的天氣折磨致死,就是死於禁地中的機關。久而久之,這三把寶劍便再也無人問津。而鑄劍山莊也憑著這個空檔日漸壯大,到了無人敢凌辱欺壓的地步。但,即使是這樣,鑄劍山莊在武學上的修為卻還是不夠精進。
擂台上,比武的形勢漸漸浮現出端倪。熊平因為剛才的車輪戰,已經有些疲憊,卻還是用盡全力壓制住殷離。看著忙於防守,顧前不顧尾的殷離,程暮鳶輕蔑的笑著。而程剛更是皺起了眉頭,他怎麼都沒想到,鑄劍山莊的少主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任人宰割的軟柿子。看來...這樣的男子終究還是配不上自家女兒的。
「嚯!」熊平忽然大吼一聲,雙腳用力的踩住地面。只見他手中的劍招已經到了讓人看不清的地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要憑著這一擊解決這場比試。左手與右手相互交錯,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嘶嘶的響聲,就好比是野獸的嘶吼一般,讓殷離嚇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著筆直朝自己刺來的劍鋒,殷離手上一抖,想也不想的就按住了劍柄上的一個紅色按鈕。只聽嗖嗖兩聲,緊接著,就是熊平的哀嚎聲。「混賬!你居然敢暗算!」青桐派的掌門人第一個站起來,作勢就要上台。而這一變故也讓在場的人一片嘩然,只見熊平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被銀針刺穿的雙眼痛苦的慘叫著。
「哼!沒想到鑄劍山莊的人竟然是這種品性,在比試上放暗器傷人!難道這就是四大家族的做派?」
「是啊!看來四大家族也沒什麼了不起,什麼鑄劍山莊,什麼程家堡,看來都是徒有虛名而已!」
「鑄劍山莊是怎麼樣,晚輩不敢妄加評論!但如果有人敢質疑程家堡,就先要問過我手中的劍!」話音落地,只見一個身影從觀看席騰空躍於台上。黑色的長發散在背後,一襲白衣長裙搭配著同樣雪白的劍,讓那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仙子一般。
「程家堡程暮鳶,請求賜教!」
殷離看著此時正要和自己比試的程暮鳶,眼裡閃過一絲驚艷。早在小時候,他就喜歡和程暮鳶膩在一起。那時候兩小無猜,殷離只是覺得這個小妹妹異常可愛。可是現在,他以一名男子的身份去看程暮鳶,曾經的純潔已然不再,有的只是污穢不堪的慾念。
此時,殷離腦袋裡想的並不是如何能打敗程暮鳶,而是兩個人在床上翻滾的場面。一身白衣的程暮鳶在脫掉衣服以後哪還有平時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她在自己的身下輾轉承歡,早就成了和煙花女子差不多的浪蕩淫婦。
程暮鳶自然是不可能窺探到殷離腦子裡的那些淫穢場景,只是看到後者盯著自己發獃的樣子讓她十分不爽。一腳踢起劍鞘,劍身便從腰間騰空越至手間。「既然鑄劍山莊有意讓小女子先出招,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眼看著程暮鳶朝自己衝來,但殷離卻並沒有反擊的意思,他仍然沉寂於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直到面部被正面擊中,痛感漫延全身,他才痛的喊出聲來。「啊!你偷襲!」剛剛回到「人間」的殷離自然是沒有看到程暮鳶之前的動作,只以為她是忽然襲擊自己。
「哼!你以為我程家堡會像你們鑄劍山莊一樣玩一些偷襲的把戲?程暮鳶向來行得正,站得直,適才我向你討教,你是自己防範疏忽!又何來偷襲之說!?」程暮鳶的話姊姊鏗鏘,直接堵得殷離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狼狽的站起來準備迎戰。
一白一黑兩個身影交打在一起,幾招下來,殷離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看了看自己銀白的劍鋒,還有隻用劍鞘攻擊自己的程暮鳶,一種羞恥感油然而生。哼,好好的一個女子,不早日嫁人相夫教子,反而是在擂台上拋頭露面,成何體統!今日就讓我收服了你!看你日後還怎的如此囂張!
想及此處,殷離出招的手段便越來越狠厲,完全是一副要至程暮鳶於死地的模樣。在台下觀戰的李芸湘早就已經擰斷了幾條手帕,每次看著殷離那把劍在程暮鳶的身邊劃過,她都會想到兩個人上次在船上遇到的危險。
無奈!無助!無力!
而在這群觀戰的人中,忐忑如此的又豈止李芸湘一人?坐在台上的楚翔早就已經冷汗夾背,嚇得臉色蒼白。他死死的盯著殷離的劍鋒,假如那把劍敢傷到程暮鳶一分一毫,他定要讓那把劍的主人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李芸湘和楚翔不懂武功,所以兩個人看到的只是程暮鳶被殷離逼得走投無路,疲於躲避的樣子。而程剛卻是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程暮鳶並不是疲於躲避,反而是巧用游龍移步躲開劍擊,慢慢讓敵人陷入她布下的迷陣之中。
鋒利的眼神掃過程暮鳶微微上翹的嘴角,程剛也不禁露出一陣輕笑。他這個女兒,想來又是頑皮了。以程暮鳶的實力,明明可以一擊打敗殷離,卻要選用這種方法耍他,很顯然,是想讓他輸的,卻還要讓他輸的沒面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兩個人的戰況如何,他們自己必然是知道的最清楚。殷離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殺招見了效果,但當他看到程暮鳶越來越放肆的笑意之後,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掉入對方的圈套之中。
游龍移步與游龍拳有異曲同工之處,都為程家堡世代相傳的單體絕技。以華麗的花招,引誘敵人上門。使得敵人盲目攻擊,消耗自身體力。最後再以殺招制敵,出奇制勝。
「你竟然如此戲弄我!你找死!」發覺自己被程暮鳶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殷離怒極,當下也顧不得劍招,直接胡亂的向程暮鳶攻去,就像是地痞打仗一般,目無法。面對直擊胸口的劍鋒,程暮鳶的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