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 156 章
「柳谷主,我有些事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今天一大早,柳靜沫才剛出門,就看到傅白芷正在門口等她。聽她這麼問,柳靜沫好奇是不是傅白芷發現了花夜語的不對勁,誰是這人竟是把她自己的手遞了過來。
「你脈象虛浮,看似無事,實則已經身受內傷。」替傅白芷診斷之後,柳靜沫這般說道,她也好奇,分明在葵亥林那戰中傅白芷只是受了皮外傷,稱得上是全身而退,為何會受內傷呢?
「我幾日前便知道會是如此,只是沒想到會這般嚴重。」
「有人打傷你?」柳靜沫很好奇,現在這江湖,能夠打過傅白芷的人幾乎沒有,就連她自己或許都難以接下傅白芷超過一百招。
「因情感波動太大,冰心訣發生了反噬。」
「所以說,你今天找我來,是希望我告訴你,如果除去這感情波動?」
柳靜沫反問道,她一早就發現傅白芷最近的神態有了些好轉,不再像以前那般木訥,沒想到這冰心決如此霸道,竟然還會反噬。想到花夜語的決定,柳靜沫只能感慨,兩個人或許真的是有緣無分,若當初花夜語沒有那麼死心塌地的愛著傅白芷,如今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並非如此,我來找柳谷主,是希望你告訴我,如何能廢除這冰心訣。」傅白芷說的篤定,而臉上不見半點難過或悲痛,反而是帶著一絲釋然。柳靜沫沒想到傅白芷會主動廢去這身武功,她如今的地位,名利,都是冰心訣帶來的,柳靜沫見過傅白芷以前一事無成的樣子,所以才會認為讓傅白芷自廢武功很難,只是,這一次她卻看錯了。
「你為何想要自廢武功,現在的一切你不滿意嗎?」
「恩,不滿意。曾經我以為只要我有了能力,我和語兒就能過上快樂的日子。現在我發現,我越是有能力,我們兩個就會走的越來越遠。當初練冰心訣實屬無奈,如今所有的一切塵埃落定,這武功,不要也罷。」
「可你該知道,廢除冰心訣,並不只是沒武功那麼簡單。」柳靜沫沉思片刻,還是決定把後果告訴傅白芷,即便她也打心眼裡希望傅白芷能恢復以前的樣子,至少能夠在花夜語離開之前,再度過一段快樂的日子,倒也不會留有遺憾了。
「我清楚,所以我只是想知道,若廢除冰心訣,我可會死?」傅白芷早已經做好了承擔任何結果的打算,她可以接受自己的身體變差,卻不想死。她廢除武功就是為了和花夜語在一起,若死了,那她就什麼都沒了。
「冰心訣是這武林最神秘的內功心法,由寒絕院第一任院首所創,但世上習得這種心法的人,也只有三個,你可清楚?」
「這…我倒是不清楚。」聽柳靜沫這麼說,傅白芷也有些錯愕,當初她在原著里沒怎麼提寒絕院,也不知道怎麼自己到了這世界,寒絕院就如此活躍了呢。
「這事江湖上的確嫌少有人知道,當初亦是我父親告知給我的。」寒絕院第一任院首沒人見過她的長相,亦是沒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強。在創立冰心訣之後,她便銷聲匿跡,奇怪的是,那寒絕院第二任院首並未修習此心法,一直到第三任,也就是秋映寒,才重新將冰心訣延續給你。
「柳谷主的意思是,修習冰心訣的人,只有三個,而另外兩個,都已經死了。」傅白芷皺著眉頭,看來這冰心訣果然不是好東西,怪不得沒什麼人學。
「冰心訣雖然強大,但弊端太多,許多人不願失去七情六慾,自然不會練這心法。同時,要廢除這心法,除非自斷全身經脈,這方法危險之際,就算僥倖不死,以後也沒辦法再修鍊任何武功,走幾步就會感覺到疲憊,同廢人一般。」
柳靜沫也知道這樣對傅白芷和花夜語太殘忍了,她們兩個,一個無情無欲,另一個卻時日無多。可若想讓傅白芷復原,便要冒著生死一線的風險,且還要搭上後半輩子的健康。到了這個時候,柳靜沫才終於懂得,為什麼花夜語要離開,卻不肯讓傅白芷冒這風險。
太愛一個人,無論自己吃多少苦頭,卻都不會捨得讓對方難受分毫。
「謝謝你,柳谷主,我已經做好打算了,今日就先告辭,我去看看語兒。」傅白芷說完,起身朝花夜語的房間走去,看著她的背影,柳靜沫垂著眼,拿出懷裡精心雕刻的木雕,輕輕摩擦。花夜語和傅白芷,經歷波折,但至少她們還能看到彼此,可子苓,你又在哪呢?是不是只有讓我也面臨一死,你才會回來呢?
傅白芷沒有直接去花夜語的房間,而是去廚房弄了些吃食,這才朝著那房間走去。這幾天她始終沒能好好和花夜語說幾句話,每次去不是暗影說她已經休息了,就是花夜語愛理不理的同她隨便說幾句,兩個人又相顧無言的分開。
傅白芷覺得花夜語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那日傷了她,氣自己這大半年來乾的蠢事。想到又快到了花夜語的壽辰,傅白芷每每回憶起兩個人當初在蒼穹門屋頂上喝酒的場面,都會十分懷念。所幸,如今她和花夜語都還在,已經很好了。
一路輕快的走著,在重新找回一些感情之後,傅白芷的心情也明顯好了起來,她進了花夜語的院落,發現暗影沒擋在門口,多少有些開心。只是,她才剛走到門口,卻聽到裡面有異樣的聲音傳來。好似歡愉,卻又帶著痛苦和隱忍,猶如小動物一般的低泣。這聲音她再清楚不過,無數個夜裡,花夜語便是發出這樣的聲音,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
傅白芷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顫抖著手,想要推開門,可這個時候,那房間內的聲音變得更大了些。「嗯…暗影…再用力些…深一些…」聽著這樣的話,傅白芷已經忘了自己過來的目地,她用力推開門,快步朝著內室走去,剛一站到門口,果然就看到了那兩個在床上交纏的人。
白色的錦被覆在她們身上,只露出光潔的肩膀和胸脯,可就算沒看到,傅白芷也知道這棉被下是不著cunlv的身子。暗影撐在花夜語的身上,右手在棉被下不停的擺動,而花夜語此刻的樣子,讓傅白芷漸漸紅了眼。
她髮絲凌亂,胸前還纏著紗布,分明有些憔悴,卻無法掩飾那過分美麗的媚態。她平日里動情就是這種感覺,猶如一隻貪得無厭的小狐狸,讓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想要看著她綻放時的美好。這人總是說,她是自己的妻,可如今,卻是在和另一個女子做著這種事情。
見到自己過來,暗影面露詫異之色,她急忙拉扯被子,蓋住她和花夜語,這樣欲蓋彌彰,反倒是讓傅白芷笑了出來。她大聲的笑著,帶著嘲諷和不甘。她本以為之前親手傷了花夜語的心痛已經是極致,卻沒想到她這顆心還能感受到這般強烈的痛苦。
刀子在心口一下又一下的刮著,比之當初看到花夜語和郁涔在一起時更加難受。那個時候,她至少找的還是自己的代替品,而今的暗影,卻是讓她不懂了。語兒是真的變心了,還是說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她失望了?分明自己都已經決定變回以前的樣子,為什麼語兒就是不肯再等一等她呢?
她也不願這樣,她也想變回以前的傅白芷,她甚至為了回到以前的樣子,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卻還是晚了一步嗎?
吼間湧起的鮮血讓傅白芷全身發抖,她將糕點扔在桌上,低聲說了句你們繼續,快步離開房間。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走開,暗影這才急忙從花夜語的身上準備起來,卻被這人拉著,重新跌回去。
「宮主,戲演完了,我還是先起來了。」
「暗影…繼續…」花夜語低聲說道,她雙眸恍惚空洞,已是沒了焦距。感到她的身子在發抖,暗影心疼的抱住花夜語,卻被她拉著,覆在那處還穿著【拉風褲】的腿間。
「宮主,傅盟主已經走了,我們的戲也演完了。」暗影不知道花夜語是怎麼了,剛才她們知道傅白芷要過來,便特意演了這齣戲。直到現在,暗影的臉色還帶著羞澀的紅暈,雖然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花夜語的身體,但要她動手去碰,還是讓她難為情。
「是啊,她走了,可是她叫我們繼續,我是不是該繼續呢?暗影,我這身子,如今也只有這點用處了。若我真的背叛了阿芷,我心中最後的那點念想或許就會沒了。你可以當做是發泄,也可以當做幫我。」
花夜語將暗影的手放在自己的【拉風褲】之上,帶著她慢慢將那最後一層布料除去。當手指被對方抓著按在那光滑的【火腿上】暗影咬緊牙關,把身子重新壓到花夜語身上。
「宮主,你這樣糟蹋自己又是何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敬你重你,也喜歡你,卻不是那種喜歡。我無法對你做這種事,因為我沒辦法毀了你。」暗影輕輕說著,重新把花夜語褪去的褻褲穿好,她抬起頭,見花夜語愣愣的看著屋頂,沉積的眼淚就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暗影,對不起,是我…過分了…我居然想讓你毀了我,毀了我對阿芷的最後一點希望。這樣自私又自以為是的我,定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