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 162 章

162.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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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莫要胡說!您和我師娘的身體還健康的很,定會健康長壽!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隱退的時候不是嗎?畢竟同盟會那裡,還有許多事要等您處理呢。」

楚飛歌一臉揶揄的說,顯然是覺得邢岳天這養老的提議著實太不符合實際。雖然她這師傅今年已經七十有一,正巧過了那古稀之歲。可打眼一瞅,眼前這男子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身材挺拔,脊背一點都沒有佝僂之感,面容上也只有幾道細紋和疤痕。除了那滿頭的白髮,哪有一點老人的自覺?

所以說,他養老?誰信呢!?

「好了。今天夜色有些深了,為師就先行離開了。這裡是我在江湖闖蕩幾十年總結出的一些經驗和內力修鍊的心法口訣。縱然你如今的內力已經可以在江湖上排的上名次,但做人切忌不可自滿,你,還需修鍊。」

「是,弟子謹遵師傅的教誨。」

「好,你去休息吧,老頭子我去討酒喝了。」

邢岳天說完,便如同一陣風般消失在楚飛歌的眼前。眼看著現在時辰尚早,想到程暮鳶應該還沒睡,楚飛歌心念一動,便運起輕功朝冷宮飛去。只一會的功夫,便到了程暮鳶所住的院落,正當她想要推門而入時,卻聽見小翠在裡面喊道什麼小姐水打好了。

「怎麼在這個時辰過來了?」程暮鳶問道。

「想鳶兒了就過來了嘛!怎麼?鳶兒是不是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楚飛歌知道程暮鳶並沒有其他意思,卻還是故意這麼說。雖然不厚道,但她就是喜歡看到程暮鳶為她著急的樣子。

「小姐,小翠來伺候你洗漱了。」清晨,小翠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程暮鳶。比起昨日,今天她的精神似乎是更差了些。縱然以前程暮鳶的臉上也沒什麼血色,一年到頭都蒼白著一張臉,但卻並不像這些天泛著病態的感覺。

小翠也想不明白程暮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自從那日楚飛歌走了之後,她便一直是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本來就小的食量幾乎變得更小,一日三餐加起來吃的東西還不到自己的一半。眼看著那人用單薄的肩膀靠在床頭呆愣的樣子,小翠就是一陣心疼。

定是楚飛歌那個壞傢伙氣壞了小姐!否則小姐怎麼會變成這般!

「小姐,你究竟是怎麼了啊?發生了什麼事告訴小翠好不好?你總是這麼憋在心裡不說,早晚會生病的啊!小翠在宮裡,真的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不希望你有事!如果老爺知道了你現在這樣子一定會更難受的。」

小翠說著便哭了出來,看到她跪在床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樣子,程暮鳶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把她扶起來。「好小翠,怎麼動不動就又哭了呢。我這幾天只是沒什麼胃口而已,可能是人老了,想吃也吃不下了。」

「怎麼會!小姐你怎麼會老!小翠不許你胡說!你會健康長壽!活到一百歲!一千歲!一萬歲!」

「呵呵...」聽到小翠這般荒唐的話,程暮鳶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傻小翠,你可知道?活那麼久會是很累的啊。

「小姐,就算再沒有胃口,你也該吃點東西吧。不如我去把小小姐叫來陪你好不好?說起來她已經好幾天沒來過這裡了。聽說是那什麼魏國的大使來咱們楚國做客,哼!她真是的,就算是忙!也不能不來看你啊!」小翠在一邊義憤填膺的說道,那模樣就好像楚飛歌是她的孩子一般。

那是在李芸湘死後的幾天,程暮鳶失蹤了三天,當程家堡發動所有人找到她時,看到的便是坐在山崖邊面無表情的她。那個女子,依然穿著一身白衣。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陡峭的崖壁之上,明明隨時都會有掉下去的危險,卻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程剛,程媛,還有程墨。他們呼喊著程暮鳶回來,然而後者卻像是耳鳴了一般,熟視無睹。直到小小的程媛嚇得哭了出來,才讓程暮鳶回過頭。而這一回眸,卻是讓程剛都紅了眼眶。直到今日,小翠都忘不掉程暮鳶那時的眼神。

平日神采飛揚,如星光般閃耀的雙眸變得黯淡無光,深深凹陷的臉頰旁掛著一道道早已被風乾的淚痕。那女子淡然一笑,卻是讓看者更加難過。究竟是有多傷心,才能站在懸崖邊,露出這樣的笑容呢?

「爹爹,女兒不孝,讓你們擔心了。」程暮鳶跪在地上,這是她回來后說的第一句話。而第二句,便是:「女兒要取消與張家公子的婚約,嫁入宮中。」此話一落,程暮鳶便暈倒在地上。一雙手,滿是因為用力過猛而摳出的傷痕,鮮血淋漓。

而他們知道,比起這雙手,更加殘破不堪的,便是程暮鳶的心。

「小翠,我沒事。」程暮鳶走下床,站在窗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讓那白衣又增添了些許虛幻。小翠甚至想要走上前去拉住她,因為此時的程暮鳶,就好像隨時要消失一般。「小...小姐...」

「小翠,過些時日,就離開吧。」離開這個牢籠,回到我們真正的家裡。

小歌,請你,別怪我的殘忍。

時值春末夏初,正是一年四季中長安城最熱鬧的時日。而魏國皇子以及國師的到來,更是把這熱鬧的氣氛推上了一個極致。楚飛歌悶悶的坐在銅鏡前,眼看著身後的嬤嬤和宮女為她悉心的描眉,畫唇,心裡卻是浮現出程暮鳶那張長年不施粉黛,卻傾國傾城的容顏。

「公主,妝好了。」身後傳來婢女的聲音,楚飛歌這才從對程暮鳶的念想中回過神。「清兒,隨本宮去前殿吧。縱然極其討厭這些宮中的瑣事,但楚飛歌卻也是不得不參加。今天,便是楚翔宴請魏國皇子以及國師的日子。縱然不知這魏國的人為何會無緣故無到這大楚國做客,但諸多原因加在一起,也終是逃不過一個「利」字。

步入正殿,只見那裡已經坐滿了文武百官,朝中大臣,當然,魏國的皇子與國師也早已入座。即使是今天這種場合,楚翔仍然在他身邊留了自己的位置。楚飛歌驚訝之餘,同時也覺得有些愧對於楚翔。因為她知道,在愛人和父皇之間,她終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兒臣來晚了,還請父皇責罰。」楚飛歌身著一襲金黃色長裙翩然而至,正如她的身份一般,那長裙上綉著精緻的金邊鳳凰。神采奕奕,高貴雍榮。烏黑的極背長發如流蘇般鬆散而下,頭頂簡單的盤起雲鬢,由一根金叉穿插而過,簡單卻不失奢華。高揚上翹的細眉嫵媚中帶著洒脫,櫻唇朱顏,纖纖身姿,好一個絕世公主!既有不輸男子的霸氣,也擁有女子的柔媚!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站在中央的楚飛歌吸引而去,其中也包括那魏國的國師和皇子。這個女子,真真是太過於優秀。高挑的身材,不卑不亢,即使是女子,面對這樣的場合也沒有絲毫怯場。那□□的脊背,身上所散發的氣勢,不要說是當今皇后王淑嫻,就是男子,也無法壓蓋過她。

楚飛歌斜眼望去坐在第一排的魏國皇子,對方眼中的貪婪被她盡收眼底。縱然心裡萬般噁心,卻也不得不對他示意淺笑。然而楚飛歌不笑還好,這一笑,卻是迷得那魏國皇子雙手一滑,酒杯直接掉落在地上,好不狼狽!

「花痴!」楚飛歌在心中暗罵道,同時把視線轉移至那魏國國師的身上。那是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臉上帶著半塊金黃色面具的男子。明明身材極其矮小,卻是散發著一股陰戾之氣。記得邢岳天曾經告知過她,這樣的人,定是殺戮過多或練了某種陰邪之功的人。

只一眼,楚飛歌就知道,這國師,定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而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也著實有些詭異。那沒有被面具遮住的地方露出他的尖細的下巴,雖然少了男子的剛毅,卻是有些女子的柔美在裡面。縱然形容一個男子用柔美這樣的詞不太好,但這國師就是個娘娘腔,你讓楚飛歌有什麼辦法!?

「呵呵,讓魏國的皇子和國師見笑了。這位便是朕的大女兒,楚飛歌。來,小歌,快給皇子和國師問好。」

「是,父皇。難得皇子和國師在百忙之中前來我大楚國做客,本宮就在這裡就代表所有大楚國人民敬兩位一杯。」

楚飛歌端著酒走至魏國皇子和國師的面前,天知道那皇子早就看楚飛歌看傻了眼,如今看她來給自己敬酒,就好比那酒是瓊漿玉液一般,迫不及待的喝下,甚至還嗆了幾口。而反觀他身邊的國師,只是悶悶的幹掉了那杯酒,依然沒有言語。

縱使他隱藏的再好,楚飛歌也能感覺到自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意和殺氣。

而那殺氣,竟然在自己靠近時,又憑添了幾分。

這人...竟是對自己有敵意!?

若說這當今天下的局勢,理應分為三國而立之鼎。北方以楚翔為皇的楚國,自當年創國帝楚順建立此國后,這皇位的姓氏便從未改變過。一代代的明君,優越的靠山沿海之地勢,淳樸且和平的民風都是楚國如今能成為三國之首的必要原因。

而相比於實力強大的楚國,魏國和齊國的兵力和發展便是弱了許多。不僅僅是因為這兩國一個靠山,長年受那山頂泥石流的侵襲。一個沿海,除海路便無法開展其他陸地貿易。更是因為這兩國的皇帝皆是庸碌無才之輩,這樣一代代傳下來,勢必會水往低處流,上了那下坡路。

這一次魏國到訪的目的,想來也十分簡單。時值夏季之初,正是雨水泛濫之。這魏國的地理條件十分不好,主城之後,便是那黃土山,之所以稱它為黃土山,顧名思義。這山上寸草不生,飛禽走獸也幾近滅絕。除了那懸崖峭壁和其間的泥土之外,便再無其他,真真是個死山。

這死山無法盡所其用也就罷了,卻偏偏還要惹是生非。每到雨季,那山頂的泥土便會大面積的鬆動,造成塌陷以及泥石流。甚至好幾次都差點要將這魏國淹沒了去,所以,魏國每年修築城牆,救濟災民的消費就可以趕得上那全國窮苦百姓一年的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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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反派上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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