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張雨寒的邀約
我很急迫的想要見到師父,回到家老頭子卻不在,剛想好好休息下,張雨寒的電話來了。
我:「嗯!」
張雨寒:「來清清茶樓。」
我:「哦!」
張雨寒:「嗯,我等你!」
放下電話,心中忐忑,一萬隻尼瑪在心中奔騰,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她約我去幹嘛,是不是她也做了同一個夢,或者她想起了什麼,要和我聊一些事情,想去又害怕去,從來沒這麼怕過,就算當年砸班主任家的玻璃被抓住時,都沒這麼擔心過。
情愛之事我不懂,雖然我好像喜歡張雨寒,但……,夢終究是夢,
打車來到清清茶樓,張雨寒在看著書,品著茶,在我的位置上已經有一杯剛剛沏好的茶。
茶冒著煙,散發著清新的香氣,我不會品茶,但也這知道這是好茶,瞄了一眼她手上的書,是一本唐詩。
我心跳加速,各種猜測,和著苦中有甜的茶咽進了肚子里,都沒有說話,好像這次來,我們的目的就是喝茶。
良久,張雨寒問道:「你喜歡唐詩還是宋詞?」
我:「比較喜歡宋詞,直接,明了。」
張雨寒點了點,說道:「我比較喜歡唐詩"說著就輕輕的朗誦一首: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
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
走馬蘭台類轉蓬。
張雨寒看著我,說道:「這首李商隱的無題,小時候聽師父讀,一聽我就喜歡。」
我做賊心虛,低頭喝著茶,沒說什麼,心裡卻翻江倒海,心說,淡定,淡定,一切都是巧合,人家沒被的意思,就是和你談談詩文而已,千萬不要想多了。
張雨寒突然笑了,說道:「你今天怎麼了,問一句答一句,羞答答的,像個姑娘。」
我說道:「你今天不也很奇怪嗎,刁蠻丫頭變淑女。」
張雨寒又一本正經的問我:「那你喜歡那種,刁蠻?還是淑女?」
我有點受不了,這麼壓抑下去我要瘋了不可,這是折磨啊,我說道:「張姑奶奶,有什麼事你直說,扒皮,抽筋隨你挑,別這樣好好,我受不了。」
張雨寒疑惑道:「你怎麼了,我就是請你來喝茶啊。」
我說道:「好端端的請我喝什麼茶啊,要喝茶在家裡喝唄,這裡一看就好貴。」
張雨寒笑道:「哦,原來你是心痛錢啊,放心,這家店現在是我師父的,不要錢。」
被她這麼一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雖然摳,但也不是在乎這點茶錢,好歹我身上還有幾十萬,我就是受不了她這個樣子,好像有什麼事要說,又不說出來,讓我猜,我心裡又有鬼,又有不能說出來的苦,這個樣子,這不是難為我嗎。
我說道:「那你幹嘛請我還喝茶?」
張雨寒好像沒有注意到我已經很激動的樣子,靜靜的說道:「我在這沒幾個朋友,其他人我也約了,都沒時間,這不就想到你了。"然後反問我:「難道你沒把我當朋友。」
「哎呀!」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把你當朋友,但是你好端端請人喝什麼茶啊,都是喝咖啡喝酒。」
張雨寒壞笑道:「心情來的,就想請人喝茶,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喝茶喝慣了,咖啡和酒我不喜歡。」
我遙遙頭,心想,任你怎麼說,我都覺得你是話裡有話,我問道:「這家店怎麼成你師父的了。」
張雨寒說道:「師父要入世,我的修行也到瓶頸,師父說我要經歷紅塵找機緣,或許才能突破。」
我心想這個理由還算過的去,或許真的就是我多想了,人家就是來請你喝茶的,但是張雨寒接下來的問話,又讓我不知道怎麼說了。
張雨寒問道:「你有談過戀愛嗎?"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暗戀也是一場戀愛的話,那就有。」
張雨寒哦一聲,問道:「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突然有點難過了,深吸口氣,說道:「人鬼殊途的關係。」
張雨寒皺著眉,問道:「什麼意思?」
我說道:「就是我活著,她死了。」
張雨寒說道:「對不起。」
我說道:「沒什麼,要見還是可以見的到的。」
張雨寒疑惑的看著我,我說道:「她沒有去投胎,跟著一個鬼王修鍊,在我的村裡當了陰神。」
張雨寒說道:「有機會想見見她。」
我點了點頭,等我修鍊有成,不再受她的陰氣所擾,就將她帶在身邊,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張雨寒說道:「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是一種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說道:「還能是什麼感覺,相互折磨唄。」
張雨寒問道:「怎麼講"
我說道:「雄性在發情的時候,會努力的將最好的一面表現給雌性,就像孔雀開庭一樣,在等待雌性孔雀答應的時候,雄孔雀是很難受的,沒事就開屏,害怕其他的雄孔雀開庭比他的好看將雌孔雀勾引走,雄孔雀在等到雌孔雀答應以後,雄孔雀的發情期也過了,開屏不再那麼勤快了,雌孔雀就覺得雄孔雀不再愛她,很受傷,然後……。
我看著張雨寒說道:「你明白吧。」
張雨寒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很懂嗎!」
我笑道:「書上看來的。」
張雨寒說道:「怪不得,要不我還以為……。」
張雨寒話說半句,意有所指,搞的我很緊張,我說以為什麼,張雨寒笑著看我,說道:「你緊張什麼?」
我狡辯道:「我緊張什麼,我不緊張啊!」
張雨寒站了起來,說道:「去見見我師父吧,她在樓上。」
我點了點頭,和張雨寒上了樓,忘塵居士一個人在雅間,分享泡茶。
見我過來,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坐下,一直等到她泡好了茶,端到我的面前,才微笑的說道:「嘗嘗我泡的茶,和小雨的那個好。」
我點了點頭,裝著很懂的樣子,學著師父的樣子,喝了一點點,說道:「很好,各有味道。口齒清香,綿遠流長,讓人回味」
忘塵居士笑道:「人如茶,不同的人泡出的茶也是不一樣的,你能說出這段說,說明和你師父也說了不少。」
我心說,我是學電視上的人說的,和我師父有毛關係,老頭都不讓我喝他的茶,說是糟蹋了東西呢。
忘塵居士說道:「這間茶點過幾天就要開張,以後和你師父常來。」
我心想是要我師父常來吧,我就算了,我說好的,有打折嗎?
忘塵居士笑道:「免費。」
張雨寒笑道:「財奴。」
忘塵居士笑道:「和你師父年輕的時候真像,怪不的會收你為徒。」
說到我師父,我還真想打聽下這兩人是什麼關係,我問道:「居士,您和我師父是什麼時候時候認識的。」
忘塵品了口茶,幽幽的說道:「從小就認識。」
「哦」我說道:「青梅竹馬啊。」
忘塵居士沒有不好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我說道:「和說下他唄,我問他,他都不說,一問就皺眉頭。」
忘塵居士說道:「你師父命苦啊,從小父母雙亡,差點就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我的父親和他的父親是世交,不忍他流落在外,就收養了他,後來被你師公發現,收為徒弟,從此就入了道門。」
「可是,沒過幾年,你的師公又病逝,你師父以為是他造成的,很內疚,人也變了,兩年之後,在他成年的時候,他最尊敬的師兄也突然離開,到現在也不知道在那。
師父的師兄不就是師伯嗎,怎麼會不知道在呢,我就見過啊,忘塵居士怎麼不知道,我說道:「難道以後您沒再見過師父的師兄嗎?」
忘塵居士搖頭說沒有,我心想,原來師伯隱居瞞了很多人,也許就師父知道才那,當然先在還有我。
我問道:「那您知道我師伯是為什麼隱居的嗎」
忘塵居士搖頭說道:「不太清楚,當年和鬼修的一場大戰之後,很多事情在都默默的改變了,或許和鬼修有關吧!」
一說到鬼修,我就連想到方婷的死,是不是就是鬼修乾的,這種事,一般的人是查不到的。
忘塵居士突然問道:「你和小雨談的怎麼樣啊?」
「啊」我心想怎麼又轉到我和張雨寒的身上了,我說很好,忘塵居士笑道:「很好就好,年輕人多交流交流是好事,小雨在這沒什麼朋友,你是男孩子要多主動來找她玩。」
我越聽越不對勁,怎麼感覺是撮合我們兩個一樣,不過我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和忘塵居士聊了一會,我就告辭,忘塵居士讓張雨寒把我送到門外,我一個人在街上走了一會,突然心說來潮,想和師父打個電話,我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撥通了電話,電話一直在嘟嘟的,都沒有人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有把電話撥了過去,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人,一直撥了好幾遍,電話終於接通了,但是沒有人說話,只聽到了急促的狗叫聲,我心裡咯噔一聲,莫名的很慌,等了很就,才聽到師父斷斷續續的說了兩字,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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