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道門通緝令
道門,各派門戶很深,即使門下有叛逆之徒,也是由各派自行處理,第一張道門追殺令來自唐朝,有一衰敗的門派的門下出了一名天賦超絕的弟子,但是這弟子叛出宗門,利用道術在外為非作歹,宗門無力維護自家臉面,掌門只能寫信給當時的道門領袖天師道掌門。
天師道掌門於是發出了第一道追殺令通告天下道門,並且派遣門下弟子前去抓拿道門敗類。
道門追殺令自唐朝開始之如今一共也沒出過十張,而近代以來一連就出了四張,最近的一張,就是當年由茅山掌門為剷除為非作歹的烏門而發出的。
為此,師公受重傷,不久就去世,師伯殺孽太重,師公擔心他將來會招來災禍,讓他隱居,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一劫。
如今,師父聯合茅山再發道門追殺令,務求一舉剷除烏門。
茅山派來了以無味道長為首的四名長老還有期弟子,分別是無味、無垢、無求、無塵的等人,協助師父聯合本地的散修家族在城內搜尋烏門弟子。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城市人口眾多,在一個人口百萬的城市尋找幾個人何其的難,而烏門在受到前次的打擊之後,隱藏的更加隱秘,在搜尋兩個月,無果之後,茅山派商議,留下無味道長師徒在此堅守,其他幾人回山。
一場轟轟烈烈的追殺行動就此告吹。
師父沒有放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麼做只是為了給烏門一種壓迫感,壓迫的越重,反彈的就越厲害,師父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自己跳出來,他相信,烏門中人不會一直在甘心暗處隱藏,終會冒頭的。
師父每天在城市中穿梭,尋找烏門的影子,每天早出晚歸,為了不影響我的修行,只是偶爾帶上我。
在進過師父不懈的努力,在一個晚上,我和師父終於找到烏門的一個門徒。
這個門徒很年輕,染著紅毛,一身的痞氣,像個小混混,本不在師父的眼睛中,差點就漏過了,剛巧,有幾個和他差不多的人來找他麻煩,紅毛還手中無意間露了一手,被師父發現,懷疑是剛入門的鬼修,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和師父一路尾隨,跟著紅毛來到了中下村。
中下村是城中村,城市改造的重點對象,三教九流都有,很亂,紅毛住的地方在最裡面,避過了吵鬧的地方,相對來說,很清靜,我和師父在拒絕了幾次姑娘拉扯之後,看見紅毛進了一戶帶院子的樓房內。
院內有陰魂在巡邏,更加堅定了師父的想法,因為不知道裡面是不是烏門的總堂,冒冒失失的闖進去,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是小,讓他們跑再早就難了。
所以,我們又退了回去,打算召集所有的人,將其一網打盡。
第二天,師父召集了本地的散修和家族,在桃花山莊聚會,商討圍捕的事項,茅山的無味道長也通過電話聯繫了政府的那個特別部門,讓他們通過有關部門聯繫當地的警察局,給我們留下一個空白時間。
是夜,在師父的帶領下,二十幾人在張雨寒家的旅遊車裡,來到了我們的目的地。
這次來的人,都是修為高深的人,除了我和賢惠小道長,本來張雨寒也是要求要來的,被忘塵居士拒絕了,這樣真好,我一直惦記她手裡的冷鋒,在無人的時候,我偷偷的將冷峰借到了手。
其他人,我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過,我是準備來殺人,殺人當然要用利器,冷鋒正好合適。
當他們一大群人出現的時候,陰魂就動過叫聲通知了屋內的人,為了不影響到隔壁的人,幾個負責布陣的人就將準備好的法器在房子的四周埋下。
其他人測衝進了屋內,我和賢惠被有心人擠到了最後才進去,屋內的人收到陰魂的通知,也做好了準備,人未出,七八個鬼魂就沖了出來,領頭的就是那個把自己的親娘吞掉的小鬼仔。
小鬼仔通過忘塵居士的無心幫助,已經變的不一樣了,不但速度奇快,瞬間就衝到師父的面前,還好師父早有準備,避過了小鬼仔的攻擊,順手一掌打去,小鬼仔又被打的倒退回去。
其他幾個飛出來的惡鬼,則被後面的人圍困,我和賢惠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幾個惡鬼就陸陸續續的都被打的神魂具滅。
小鬼仔被師父打傷了之後,戾氣橫生,發出尖叫身,身上的黑氣越來越融郁,四周的黑氣好像受小鬼仔控制,整個院子好像下了一場重霧,連周圍的人都看不清。
師父說道:「忘塵,出照妖鏡。」
一絲曙光出現,霧氣消散,忘塵居士則被人扶著退到了後面,筋疲力盡的樣子,看樣子,照妖鏡消耗的法力很大,連忘塵居士這樣修行幾十年的人都這樣,怪不得當初張雨寒用照妖鏡的時候,差點要死一樣。
小鬼仔見到,蛙叫一聲,又向師父沖了過來,師父一劍刺出,和小鬼仔斗在一起,打鬥了一會,師父說道:「天羅地網。」
在師父身後的無味道長向小鬼仔拋出一張銀絲織成網,小鬼仔被套住,無味將網收住,貼了一張符在上面,就將網放進衣服里。
這一切就好像流水線一樣,每個人都安排好了工作,根本就沒用多少時間,就將問題解決了。
屋裡沒了動靜。
師父向裡面說道:「怎麼樣,還有什麼招,都用出來吧。」
裡面傳來了聲音,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梁恆的,梁恆說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師父冷笑道:「這個重要嗎,"然後說道:「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們進去。」
梁恆說道:「我們?哦,你以為這是我們的總部是不是?」
師父說道:「難道不是嗎?」
「哈哈。」梁恆在裡面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有點窮途末路的味道,看來他也明白,今天是逃不過了。
梁恆說道:「當然不是,你覺得我們還會把宗門放在這裡嗎。」
我努力的擠到前面,向裡面說道:「不管是不是,反正今天你是死定了,你是自己破腹呢,還是出來讓我一刀一刀的割你肉,放你的血。」
梁恆笑道:「想要我自殺,你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我的種子。」
「種你麻痹!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把我當種子,出來,我要割你的肉。」我氣道。
梁恆哈哈笑道:「就算我收你當種子,還是有人會收你的,我的同門已經知道你了,你跑不掉的。」
我說道:「你少廢話,是你自己死,還是出來讓我殺。」
梁恆笑道:「我出去是要出去的,但是出去的就不是我了。」
只聽見梁恆突然像向天祈雨一樣,說道:「偉大的鬼王,弟子梁恆召喚你,請附於我生,重現人家吧!」
師父一聽,大叫不好,說道:「他在以身召喚地府的鬼王,打算和我們同歸於盡。」說著向裡面沖了進去。
但是已經晚了,進去沒一會,師父又退了出來,梁恆也跟著出來。
梁恆已經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臉色用血畫滿符,整個身體,都籠罩著鬼氣,一雙眼睛好奇的在四周看來看去,好像就沒見過是籠子里出來,沒見過外面世界一樣。
師父問道:「你是誰。」
那人看了師父一眼,笑道:「巡察使你好,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我拿著指著梁恆說道:「你娘的,在臉上畫了幾道紅就想裝齊天大聖啊,你真把自己當猴子啊。」
梁恆看了一眼,說道:「你是他的徒弟!」
我說道:「還裝傻,你以為這是法院嗎,開個精神病的證明就可以判你無罪。」
師父將我攬到身後,說道:「退一邊去,這不是你能對付。」
我不服,向前擠,向師父說道:「把拉我,我說了要割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我不能食言,別人會說我說話不算話。」
師父一巴掌打來,我的臉火辣辣的,我瞪著師父,不是我仇恨他,我是被他突然給打愣了。
師父吼道:「這裡沒你的事,給老子死一邊去。」
卧了個槽,心裡罵了一句,還是乖乖的退到了後面,又很賢惠擠到了一起。
師父問道:「你是誰,地府有名有姓的鬼王,我大概都知道,你是那一位。」
梁恆突然像狗一樣呲了一下牙,說道:「怕不怕。」
我在後面看的那個氣啊,又不讓我上前,大叫道:「鬼東西,怕你個毛啊。」
梁恆笑道:「我聽說,我的曾孫是被你殺的把。」
我疑惑了,心想,我什麼時候殺過人,難道這梁恆真的是被嚇傻了不成。
我說道:「你真傻還是假傻。」
師父突然吼道:「再說話,回去老子把你牙給拔了。」
梁恆看著師父說道:「沒用的,」然後向我說道:「提醒你一句,應該是你們去年事,在一個醫院裡。"
我想了想,想到,不過我殺的是一個鬼,我哦了一聲,說道:「明白了,就是我乾的。」
梁恆笑道:「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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