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痛苦的根源

第五章 痛苦的根源

對於楚逸軒的目光夏萱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對於這樣的目光她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多餘的動作。

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進屋鎖門。動作出奇的利落,甚至沒有往後看一眼。

楚逸軒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已經走進屋都不再看自己一眼的女子,心底失落十分明顯的出現在了臉上。

卻也聽到了自己家的門被打開了。

「少爺,您回來了。」

一個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門口等候著。髮絲和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不管是什麼人都能夠看出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絕對不會是一般人。

楚逸軒聽到身後的聲音這才轉過身去:「安叔,她真的已經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心中的失落在這一刻才敢真正的吐露出來。

對於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人楚逸軒並沒有多少可隱瞞,更何況,也只有身邊的安叔才是對他們的事情最了解的人,也是因為安叔他才會有勇氣回來看他,至少對於那句連道別都沒有說的話做點彌補,但是很顯然,上天對他比他所想的還要殘酷。她,已經徹底的將他忘記。

「少爺,夏小姐這樣只是暫時的,以少爺的優秀,她一定會再次喜歡上少爺的。」

安叔安慰著這個自己帶大的孩子,從他被帶入家族以來,也許那個女孩已經成為了他唯一的救贖。

楚逸軒看著安叔溫和慈祥的面容。

「安叔,謝謝你的安慰。」

楚逸軒說著走進了屋,他也清楚,早在讓安叔調查夏萱的情況就已經知道她將過往忘記了,可是在面對的時候往往比先前所想的還要艱難許多。

走進屋,坐在沙發上,安叔關上了門,將早已準備好的血漿遞給了楚逸軒。

看著那鮮紅的血液,楚逸軒眼中掠過一抹痛苦和厭惡。

「少爺,你現在還不能夠很好的控制,今天……」安叔剩下的話沒有說完,眼前的這個孩子是伯爵交給他的最疼愛的孩子,卻也是最為擔心的,也是他最了解的,所以即便是一絲小小的變化,他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楚逸軒露出一抹苦笑。

「我知道的,今天我差點就因為她的香甜忍不住……」

楚逸軒伸手接過,嘴裡的尖牙也漸漸的露出來,面容也變得更加的蒼白。嘴唇卻變得鮮紅而詭異。

安叔喲搖搖頭,從半人類變成了徹底的吸血惡魔,這是一場噩夢,而眼前的人卻是從十歲便開始了這場噩夢。也許對祈求著有漫長的生命的人來說這未嘗不是件好事,但是安叔卻十分的清楚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在吸血鬼世界里高貴的身份也許比不上那個他所在意的人一個微笑。

「安叔,你說,如果她知道了?」楚逸軒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樣子如果被夏萱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心底的痛苦也在這一刻瞬間的翻湧起來。那早已經不會跳動的心卻是會疼痛的。

「少爺,你應該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夏小姐。」

安叔安慰道,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言辭能夠安慰眼前的人。

楚逸軒聽到這個話眉頭皺得更緊了,相信自己嗎?如果是先前還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他還一直抱著美好的期待相信著,可是現在,夏萱的冷淡真真切切。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在十年前他依舊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那麼現在的結果是不是就不會一樣了?至少他還是個人類。可是他也很清楚,他身體里的血液是惡魔的血液,即便是當初不走,沒有學會控制自己,一旦爆發出來,他會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在這一點上,他無端的相信了那個不曾有過相處的父親的決定。

垂下眼帘,將痛苦都埋在眼底,只能夠抱著那一絲希望期待著,就如同安叔所說相信自己,相信她。

「當年母親愛著父親,可是卻並不願意陪著父親一起成為一個吸血的怪物,安叔,你知道為什麼嗎?」

當年父母的死讓此刻的楚逸軒變得有些脆弱。他心底覺得夏萱也許會和母親一樣不會願意做個吸血的怪物,更樂意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安叔皺眉,沒有想到這位眼前的少爺從不過問那些過往,甚至不曾提上一句,卻在那個女孩拒絕他之後說了起來。

「少爺,事實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只是現在安叔沒有辦法給你答案,這些只有您親自去問老主人才行。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少爺的母親是位偉大的母親。也十分愛您的父親。」家族的糾葛不是他這個下人可以說得清楚的。只有他自己才有那個權力去翻開。

楚逸軒沉默了,不知道有沒有一天從夏萱那裡也得到一個他所期待的的答案。

而對這一切完全不了解夏萱從剛進屋夏萱就立馬將包袱中的傢伙抱了出來,那傷口依舊是原本的樣子,那血已經沾滿上了衣服。見到這個情況,夏萱皺了皺眉。

將手中的像狐狸又像寵物狗的東西放在了沙發上,開燈將家裡的醫藥箱給找了出來。把酒精棉簽找出來,微微皺眉看著那被沾染得紅了一大片的毛。隨即又起身去找了把剪子。

握緊剪子,將剪子剛伸到毛髮上,卻發現原本緊閉著眼睛的動物卻猛然睜開了眼睛,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眸。

「你做什麼?」帶著一絲狠厲又警惕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夏萱收了收自己的手,對於面前的小狐狸能夠說出話來,還有狠厲的眼眸之後,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更有些無語的是,她居然還將這樣的麻煩帶回來了。

「你覺得我能夠對你做什麼,是將你宰了下麵條還是剃了你這身毛換點錢?」

這樣刻薄的話語說出口,夏萱自己都有些意外,說得不好聽,她是在跟畜生在生氣,這是何必呢?

剛這樣想著,那沙發上的那雙銀色的眼眸卻路出了抹不滿。而原本的戾氣卻已經消失無蹤。

「我是最高貴的九尾銀狐。比你這無知的人類不知道高級多少。」說著語氣有些自得,還不自覺的揚了揚腦袋。

夏萱聽到這個話不由得翹了翹嘴角,有些諷刺的看著那個依舊還鮮紅的傷口。

「是嗎?最高貴的九尾銀狐居然要一個小小的人類女子搭救,這還真是委屈你了,只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我這裡了,你這樣高貴的動物我還真是收留不起。」

說完將剪子放在了桌上,將原本消毒的東西又都收回了小藥箱。

夏萱扯了扯唇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確,她有預感,這傢伙就是麻煩,既然麻煩都嫌棄她,她自然是早甩開早好。

收拾完東西之後就準備回房間了,既然是高貴的動物,她相信不需要她做處理,他也能夠找到出去的辦法。

夏萱的話說完,沙發上的傢伙卻沒有再吭聲了。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更沒有辦法恢復傷口。

又看看那個真的已經不再搭理他進房間了的女子心頭一陣煩躁,卻也因為剛才說出的話不好再將離開的人喊回來。

夏萱洗完澡卻發現那隻所謂的高貴的物種依舊軟綿綿的趴在了沙發上,傷口沒有任何變化。皺了皺眉。

「喂,高貴的物種,你再不離開,我沙發會被你那身不停流出的血跡弄髒。」

夏萱說完話不打算搭理,可是卻沒有聽到反駁生,有些驚疑不定,忙轉身向著沙發走去,卻發現原本還高貴得在抗爭的傢伙已經昏過去了,那原本熱乎乎的身體,也變得冰涼。

最終嘆了口氣,重新拿出東西開始清理傷口,包紮。

「算你命好,不然把你扔出去。」

有些惡狠狠的說完將原本滿是血跡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里,將包紮好傷口的傢伙用一塊浴巾包在了一起。一起躺在了床上,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更多的力氣再去給他整個窩出來了。在這又困又累的晚上,夏萱卻忘記了懷裡所抱著的動物原本是個男人。

晨光在早上照進了夏萱的房間。也讓原本和諧的一幕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原本小小的狐狸一點點的變成了一個高大的男子。

秦琰再一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被包在一個軟乎乎的帶著溫暖的地方,想要轉轉腦袋,卻發現固定住根本就無法動彈。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秦琰才猛然間想起昨夜自己所做的事情,最後卻被一個女人給帶回了家。嗅嗅氣味,果然不錯,是昨晚那個女人的氣味。首一看,女子的臉已經落入了他的視線,清麗的五官看起來極為的舒服,秀氣的眉頭,小巧翹挺的鼻子。粉嫩的嘴唇。精緻的鎖骨,白皙的皮膚,這一切在自己的懷中都顯得有些瀲灧。稍微動一下身子,卻發現腰上的傷口一陣扯疼。

「恩……」

秦琰的動作讓一旁的夏萱不舒服的出聲。

接著便睜開了眼睛,瞪大著眼睛看著摟抱著自己的男人,魅惑的五官精緻得讓人妒忌,劍眉下一雙丹鳳眼流光溢彩,高挺的鼻樑下微勾的嘴唇,有些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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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男友要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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