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太后靜養
敬萱大長公主那裡等了老半天卻依舊看不見人的蹤影。
「莫不是還在椒房殿?」
這也不太可能啊,這麼些天了,昭妃向來都是任由大皇子來尋自個兒的,怎麼突然今天就沒來了呢?
說不準是有事耽擱了?
然而椒房殿那裡已經炸開了鍋,因為她們剛剛才得知大皇子被太后給擄走了!
若不是姜婉言的宮人特意過來傳消息,恐怕楚璇就不會知道這個消息。
當時余馨帶人擄走大皇子以及他的宮人時,因為太過匆忙慌亂,就忽視了角落的姜婉言的宮人。
後來姜婉言得知這個事,就直接讓人來告知楚璇了。畢竟她們兩個人還在合作中,可不能讓合作對象就這麼栽了。
「玉芙!你讓小祿子給本宮去敬萱大長公主那裡跑一趟,看看大皇子有沒有在她那裡。」楚璇吩咐著,看似有條不紊,實際上心中早就已經急得要命了。
而敬萱大長公主那裡依舊沒有等到大皇子,就算大皇子不來了,昭妃那裡也該派個人來和她說吧?
就在敬萱大長公主按捺不住的瞬間,小祿子就急忙趕進來了。
然而他進殿就口氣都來不及喘,將要說的話直衝沖地說出口:「大長公主殿下!大皇子在您這兒嗎?」
敬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大皇子今日還沒來本宮這兒呢……」
還沒等她說完,她就反應過來了:「大皇子不見了!?」
小祿子喘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即便喉嚨裡面已經乾的快要生煙了:「大皇子好像是被太後娘娘那邊的人擄走了,不過主子還不確定,所以讓奴才來您這裡看看。」
太后!?
這會兒敬萱大長公主的臉色也嚴肅起來了,她立刻站起身來:「你去長樂宮叫上皇上去永壽宮,本宮先過去看看。」
「是。」小祿子顧不得快要跑斷的腿,又直衝沖地往長信殿跑去。
……
永壽宮
被擄來的糰子正一臉戒備地盯著周圍的環境,甚至是一動不動的宮人也直挺挺地站在那裡沒有一點聲音。
哪怕心中再恐懼,他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的。
因為,這是母妃說的男子漢!
腳步聲愈來愈進,迎入糰子眼帘的卻是那個平常似乎不怎麼喜歡他的皇祖母。
只不過糰子還是很有規矩地行禮:「兒臣給皇祖母請安。」
軟軟糯糯的聲音似乎沒有打動太后。太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才不耐煩地說道:「起來吧。」
糰子覺得這氣氛真是不太舒服,壓抑得他渾身難受,他苦著奶白的小臉問道:「皇祖母,你把孫兒帶來這裡做什麼呀?」
太后的眼神冷颼颼的。語氣也怪裡怪氣的:「怎麼?哀家連帶你來永壽宮都不行了?」
糰子急得抿緊嘴唇。快要哭出來了。年紀尚小的他。又怎麼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場面。
「孫兒、孫兒不敢……」糰子怯生生地看著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頭全是恐懼。要不是母妃之前說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淚。說不准他早就受不了哭出來了。
太后嗤笑:「你不敢?可你那母妃膽子可大的很呢。」
只不過一旁的余馨實在看不過眼了,這畢竟是皇帝的孩子,太后怎麼會想到和他說這種話!
「孫兒不明白祖母您是什麼意思……」糰子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只見太后霍得站起身,就這麼直直地衝到糰子面前。一隻手緊緊地捏著糰子的臉,捏得糰子粉嫩的臉上都有了紅痕。
太后臉上染上一抹狠厲:「真是和你那個狐狸精的母妃一樣!」
「嘭——」
太后話音還沒落,壽康殿的門就被這麼一腳踹開了。而她的這幅醜惡嘴角就這麼映在了來人的眼中。
敬萱大長公主就這麼背著光怒視著太后,門外的陽光晃得太后的眼睛都有些不好使。
緊隨著敬萱身後的就是顧雋和楚璇,這會兒楚璇再也顧不上什麼以下犯上,直接忙不迭跑過去將在太後身前的糰子給搶了回來。
楚璇抱著糰子溫軟的小身體,眼眶一紅竟是這麼直接哭出來了。而糰子壓抑了這麼長時間的恐懼,也在見到楚璇的時候開始,就直接爆發了。
而糰子臉上被捏出來的紅痕,讓楚璇覺得觸目驚心。
這個老妖婆是瘋了嗎!?
糰子可是她的親生孫子!
敬萱也大踏步地走到楚璇身邊查看糰子的安危。
只不過糰子邊抽噎著,還不忘一手給自己抹眼淚,一手給楚璇抹著,哽咽著說:「嗚嗚……母妃,團、糰子可是男子漢!你不要哭了,你一哭糰子就更、更想哭了……」
這場景看得敬萱不由得鼻頭一酸。
至於顧雋更是看得更加痛心,一個是他的生母,另一邊卻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在這一件事上,顧雋終於不再縱容太后了。
他沉默著在太后的目光中,就這麼走向楚璇二人,伸出手摸了摸哭得已經滿臉是淚的糰子。
「皇帝,你覺得該怎麼處理?」敬萱冷冷地看著一旁的太后。
「處理?」太后搶過了她的話茬,「敬萱大長公主可真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了?公主府里的事兒不夠你管的?居然還來摻和皇宮的事兒了!?」
敬萱的威信難得地被人挑釁:「皇宮的事?本宮不知道這皇宮居然是太后專屬的?本宮更不知道,這皇宮不姓顧,改姓庄了?」
在皇家人面前,這個太后才是真真正正的外人!
在她面前大放厥詞,這個太后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哀家不過是把大皇子帶到永壽宮,還值不得大長公主生這麼大的氣。」太后冷硬地說道。
只不過這會兒,終於是顧雋聽不下去了,他低聲怒喝:「夠了!」
幾道視線紛紛聚集到他的身上。
「母后如今年事已高,也闔該靜養了。就送到西苑那裡好好靜養吧,別被宮中的繁瑣事務傷害了母后的身體。」顧雋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只不過心中卻是跌宕起伏、心緒難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