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8章前車之鑒
「什麼?你說什麼?印染廠出事了?什麼事?」錢興祥聽了,不覺也是大吃一驚,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覆地問道。
問著,他就來到陳玉蓮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印染廠里,在染缸附近的地面上,有一大灘的水跡。
人們正在紛紛地議論著。
「剛才這事真的好險。」
「哎。可苦了她了。」
「是啊。要不是發現的快,真不知道會怎樣呢。」
……
這時,錢東照正在縣裡參加一個三級幹部會議。忽然,他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兒子錢興祥打來的,不知道這個時候給自己來電話,會事什麼事情?
這樣想著,錢東照就急忙來到外面的休息室里,拿著手機接聽了起來。
「喂,什麼?印染廠出事了?嚴重嗎?這麼會出這樣大的事情呢?好。你抓緊處理好善後的事宜,我馬上就來。」
錢東照聽著電話,不覺大吃一驚,臉色大變。
市人民醫院的搶救室外面,錢興祥,陳玉蓮,錢明亮,魏作炳,王曉宏,他們都萬分焦急的在那裡轉悠著,等待著手術室里傳來的消息。
他們的臉上,一個個兒的偶讀顯得焦急凝重。布滿了陰沉沉的陰雲。
他們或坐或站,一個個都緊緊地抿著嘴巴,誰也沒有說話。
空氣,像是灌注了鉛一樣地沉重,變得凝固了起來。窒息的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
時間,在不緊不慢,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這時,雖然是短短的大半個小時的時間,但他們彷彿感覺到已經過去了漫長的幾年的時間。
錢東照也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爸。」掐你系那個香看到自己的父親回來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輕輕地叫道。
大伙兒也立即圍攏到了他的身邊,大家也都像是立刻就有了主心骨一樣,紛紛那眼睛看著錢東照。
「怎麼樣了?」錢東照看著兒子錢興祥,喘著氣問道。
很明顯的,他是跑著來到這裡的。
「還正在搶救呢。」錢興祥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輕地說道。
他的心裡就像是壓著一塊上千斤重的是石塊一樣地沉重。真是讓人不得安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衛國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出來,現在倒好,平地又出來了一個工傷事故。
旁邊的錢明亮惡魏作炳他們,看著錢興祥他們父子倆,臉上是滿滿的自責和內疚。
「老書記……」這時,魏作炳來到錢東照的身邊,聲音低沉自責地說道。
「別說了。」錢東照輕輕地揮了一下手,制止了魏作炳的話,沉聲說道:「都別說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等待搶救的結果,然後再做處理。阿祥,他們家屬知道了嗎?」
錢東照說著就轉過頭去看著自己身邊的錢興祥。
「還沒有通知他們。」錢興祥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輕地說道。
「這樣很好。免得他們驚慌失措的。等搶救結果出來后,再去告訴他們。」錢東照看著大家說道。
幾個小時過去后,搶救室的大門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護士,拿著一個文件夾來到門邊,看著他們問道:「誰哦是病人家屬?」
「我是。」錢東照馬上走過去,看著那護士說道。
「病人的燙傷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也已經不是很輕了,需要住院治療和進行植皮手術。你在這兒簽個字吧。」那護士說著,指點著文件夾上的一個需要簽字的地方。
錢東照就飛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約有過了兩個多小時,搶救室的門又打開了。一張擔架床從裡面推了出來。
大家立即圍了上去。
村委的會議室里。村委的一般人正在研究討論著如夏處理印染廠里出現的這一件燙傷事故的善後處理方案。
「同志們,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人是我。是我管理不嚴造成的。我應該……」魏作炳低垂著頭,臉色沉重地,自責地說道。
「好了。我不是說過了,現在不是坐檢討的時候,現在我們要的是一個怎樣來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一攬子方案。」錢東照看著魏作炳,很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魏哥,別有太大的思想負擔,誰的心情還好呢?放下包袱,輕裝上陣。」錢興祥輕輕地拍著魏作炳的肩膀說道。
整個會議室里,所有參加會議的人的臉上,都籠罩這層層的陰雲。
此刻,錢東照有習慣性的掏出一根煙來,吸了起來。他一邊吸著煙,一邊那眼睛看著會議室里所有的人。
傍晚,在魏作炳的別墅裡面。餐廳裡面的桌子上面,已經擺上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李海艷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子旁邊,用雙手支著下巴,似乎在看著桌子上的菜,他在等待著自己的老公魏作炳回來吃飯。
正在這時,產來了門鈴的聲音。李海艷一聽到門鈴的聲音,就立即站起身來,飛快地來到門邊,打開了門。
門開了。魏作炳低著頭,慢慢地走了進來。
「老公,你怎麼啦?身體不好嗎?」看著魏作炳那滿臉不快的神色,李海艷疑惑地有關心的問道。
魏作炳沒有說話,他來到裡面,把手裡的皮包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面,就往洗涮間里走去。
看著魏作炳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海艷也就緊跟著走了進去。
「到底出了啥事?你倒是說話啊?」李海艷看著正在洗著手和臉的魏作炳,忍不住焦急的問道。
可是,魏作炳依舊是低垂著頭,緊緊地抿著嘴,洗好手臉,就來到了餐桌邊,拿起飯碗就要開始吃飯了。
可是,剛把飯碗放到嘴邊,他就有把飯碗放了下來,心事重重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發獃。
李海艷緊跟著也坐到了他的身邊,緊緊地看著他,輕輕地拿起他的手,捧在手心裡輕輕地撫摸著,問道:「炳,你說話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艷,我,我對不起老書記對我的栽培關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魏作炳抬起頭來,看著李海艷很是負疚地說道。
說著,他有底下了頭去。
「不要吧事情放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受些。」李海艷看著他,撫摸著他的手,很是關切的說道。
「好吧,我說給你聽。」這時,魏作炳停了片刻,似乎做好了思想準備,回憶著,慢慢地說出了這件事情。
原來。這天上午,魏作炳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處理著有關的資料。
整個印染廠的各個車間,也都在緊張而有秩序的忙碌著。
在染缸車間里,偌大的一個車間里,這面,四五個縫頭的女工,正在縫紉機的前面飛快地縫接著,那邊,染缸李的布匹每隔一定的時間,就會被印染整形機拉起來,拉到定型機上面去定型。
染缸里,翻滾著沸騰的印染水,四周蒸騰著乳白色的熱氣。
忽然,正在往上拉動著的布匹,「砰」的一聲,一下子都掉落在染缸裡面,濺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而此刻,正有一個工人正在染缸旁邊攪動著染缸裡面的布匹。那翻落下來的布匹濺起的水花,剛好飛濺到了他的身上。
「啊」的一聲慘呼傳來,一場慘劇就這樣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別他自責了。老書記他們怎麼樣說的?」李海艷看著老公魏作炳問道。
「老書記把讓我說要我負責的話。興祥也對說,要我放下包袱,輕裝上陣。」魏作炳看著老婆李海艷說道。
「這就是了,出了事情,在內疚還有什麼用?更重要的是要做好下一步的工作。炳,吃飯吧。」李海艷安慰著說道。
魏作炳聽了,覺得也滿是道理的,也就拿起飯碗吃了起來,可是,才吃了幾口飯,他有放下了飯碗。
「你多次一點啊。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飯才好去接著干大事。」李海艷看著自己的老公很是心疼的說道。
「艷,現在除了這樣的大事,我那裡還有心思吃得下飯去。」魏作炳抽苦著臉,看著李海艷說道。
「那也得吃飯,搞垮了身體,你還怎麼去管理?也不是就更辜負了老書記他們對你的期望了?」李海艷看著魏作炳說道。
在王曉宏的家裡,他們倆口子也正在產廳里吃著飯。
「哎,這回啊,看來,魏哥是夠操心的了。」王曉宏吃著飯,說道。
「老書記他們怎麼樣?」王曉宏的老婆,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看著王曉宏問道。
「老書記他們雖然沒有處分他,你想,一個堂堂的分管業務的副廠長,這樣的責任還能推嗎?」王曉宏咬著頭說道。
他有魏作炳想到了自己肩上的擔子,於是,暗暗地決定,要更加重視安全生產,嚴格杜絕事故的發生。
「是啊。意外事故正是防不勝防的。」王曉宏的老婆錢楊莉,輕輕地搖著頭說道:「對了,你可也得時刻注意著點啊,前車之鑒哪。」
「嗯,我當然是盡量了。」王曉宏點著頭說道。
這天,錢興祥有事情要去市區。快到中午的時候,他走在街上,正在往停車場里走去。忽然,他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