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年後不久,司怡應劉玲之邀一起去野外燒烤,隨行的還有她的小女友,另外兩個相熟的朋友。劉玲的小女友很崇拜司怡,兩人的年紀在五人中也是最小的,貓在一邊吃白食,劉玲寵愛女友,不忍苛責,連帶著司怡也沾了光,頗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當親眼目睹對面兩對情侶卿卿我我之後,司怡忽然沒了底氣,觸景傷情想到了家裡那一位……
梓青這一次的離開,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久,整整兩個月了,沒有絲毫要回國的跡象,司怡想起她臨行之際只對自己說了兩個字,「保重。」
怎麼聽都像是在告別……
她大概失望了吧,無論之前還是之後,司怡總是這麼膽小……
因為打賭輸了,劉玲逼著司怡去商店買飲料,在門口被一群中學生堵了個正著,吵著要簽名,還拿出手機拍照。司怡今天氣色很差,不太想跟人合影,手足無措之際,身後忽然走出兩個高大的身影。
這兩個保鏢還是踩踏事件發生以後,被梓青臨時派來保護司怡的,因為司怡不喜歡張揚,是以他二人鮮少露面,加上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司怡很快就忘了這碼事,若不是今天時機湊巧,她幾乎想不起還有這兩個人。
離開人群后,司怡忽然轉頭盯著他二人,如果他們一直悄悄跟在自己身邊,那麼就不難解釋梓青那天的反應了,她果然知道了……
梓青回國那天,司怡親自去機場接她,枯等許久才看到她的影子,招了兩次手,人群漸漸走近才發現她身邊還跟了一個高挑的女子。
因為颯紗的關係,司怡對一切「模特兒」都心有顧忌,不過,梓青的介紹是「工作夥伴」,司怡還來不及細想,忽聽她介紹自己是「好朋友」,心下一凜,面上火辣辣的,彷彿被人迎面甩了一耳光。
用餐的過程中,她二人談的很歡快,並沒有刻意疏遠司怡,只是司怡喜歡放空,尤其身處喧鬧之中,莫名其妙,思維就跨過千山萬水,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身邊忽然安靜下來,司怡迷迷糊糊轉頭,對面的兩人都在看她,梓青的笑容讓司怡微微尷尬,她接過那女人的話頭,隨便談了談演藝圈的事情。
「不作不死……」
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司怡腦中忽然閃過這四個字,情不自禁泛起一絲苦笑,細細想來,今天這樣的「果」,其「因」全在於自己,若不是自己往常太小心翼翼,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跟那女子分手后,梓青拉著她直奔這家酒店,說要換換口味,老在家裡太沒意思了。
她穿了一件極短的紅色睡袍,貓著身子爬上床,司怡見了,更加束手束腳,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悄悄挪向床頭,直到避無可避,摸到柔軟的枕頭,還有床頭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玫瑰。
這屋子顯然是精心布置過的,不僅四角堆滿大束的玫瑰花籃,連地上,床上都鋪滿了艷紅的花瓣,蹭在裸丨露的肌膚上,帶起一陣曖昧的冰冷。
比起上床,司怡其實更想跟她談一談,可是每次司怡說到自己的父母,梓青總是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而且這種不耐越來越明顯,甚至帶著鄙夷和蔑視。
不過,那神色只是驚鴻一現,很快被誘惑的笑取代,梓青從桌上拿了一杯酒,自己喝了,餵給司怡。
司怡覺得她今天的行為很古怪,動作極其溫柔,眼神卻風雲變幻,時而溫柔,時而不耐,間或還流露一絲絲暴戾,情緒快得令人難以捕捉……
司怡滿心困惑被隨後而來的燥熱衝垮,呻丨吟一聲軟倒進她懷裡,渾身酥麻,只能用眼神詢問那人。
梓青親親她的耳垂,伏在她耳邊笑,「別怕,會很舒服的。」
司怡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抵抗不住藥力,身子化作一灘春水,毫無理智地纏著她,心火直逼眼窩,激出了不少眼淚,像小孩子一樣窩在她懷裡又哭又叫,十分丟臉。
明明身體已經很累了,但體內那根蹦起的弦不肯放過她,只是遵循著本能尋找她,索求她的施捨……
梓青一把撈起她,鎖在懷裡細細的吻,刻意撩撥卻不給她想要的,逼得司怡放肆呻丨吟,哀求不絕,急切地拉了她的手擱到身下,撲上來又抱住她,眼睛里全是催促……
梓青笑得如同十五歲那個夜晚,滿臉都是小孩子陰謀得逞后的得意,不急不緩地動著手指,一寸寸撫摸佔有,刻上自己的烙印,攻城略地之外,如布置一場戰局般小心翼翼,運籌帷幄。
床頭的玫瑰在晨曦中顯出一點頹敗之色,司怡睜開眼睛,零距離的溫熱像撲在心口的一層棉,帶起一陣破碎甜蜜的溫暖。
交纏的身體下仍然能感受到昨夜的荒唐,司怡深吸一口氣,連帶著體內的粘膩一陣羞恥的擴張。
司怡不敢再動,對面的人早醒了,刻意裝睡,看著她出醜,司怡抗議,被再度壓到身下蹂丨躪。
司怡陪她在酒店裡住了一星期,除了呼吸,只有上床,在她全心全意沉浸在歡樂之中時,不知道外面已經天翻地覆,幾天的功夫,關於她靠身體上位的新聞如雨後春筍般成為新年後的第一個熱門話題。
司怡當初曾經幾度陪同周老闆出席各個宴會,作為斕蝶的當家花旦,這原本也算不上什麼大新聞,但一年前,司怡為情所傷,在酒庄買醉后的確跟周老闆言行過密,沒想到一時不察居然被有心人拍了下來。
如今網路如此發達,處在信息爆炸的時代,如果存心想找一個人的麻煩,即使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網上流傳著不少圖片,大多是借位和ps的,照片和文字敘說的時間點根本對不上,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正義人士」紛紛冒出來指責。
司怡不知道這些人裡面水軍的成分有多少,但她的微博下已經罵聲一片。連剛出道時的新聞也被重新扒了出來,據知情人士爆料,c姓小姐剛出道就曾介入某製作人的家庭,靠緋聞上位,各方猜測,跟前老闆有染也是「故技重施」「天性使然」……
司怡是存了退隱之心,可沒打算臨別之際連人格也丟了。
去找秦越的時候,司怡是帶了幾分怒氣的,很明顯,公司的一言不發是「心虛」「坐實了某些言論」,證明「確有此事」。
司怡沒有見到秦越,但詹妮告訴她,已經在處理了。
「已經?」司怡很生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我已經被人家罵成狗了,你們居然告訴我『才』準備處理,半個月前我就給秦越打過招呼,現在是怎麼回事?秦越呢?」
司怡很生氣,詹妮也不敢違拗,只好實話實說,「休假了。」
司怡被氣怔了,她很清楚,對一個女藝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介入別人的婚姻更有殺傷力了,而且那人還是自己以前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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