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獲得了乞丐的同情
「喂，你們做什麼？」我一看急了，這尼瑪是怎麼回事啊，我連忙後退了幾步，捏著拳頭躲避過去。
「小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跟我們去派出所。」一個門衛二話不說，一棒子就砸來。
我一閃躲過去了，覺得莫名其妙，火冒三丈的吼道：「你們怎麼亂動手啊，再這樣我要還手了。」
「抓他，把他抓起來，無恥的混蛋。」何珍妮緊咬著嘴唇，羞憤難當。
「你完了，乖乖走。」兩個門衛說著再次撲上來。
我一急，一個橫掃腿過去，很標準很有力，一個門衛直接爬了，另一個有點吃驚，咬著牙又衝過來，我伸手一擋，扭住了他的手腕，瀟洒的過肩摔，他直接栽了跟頭。
「你，你想怎麼樣？」何珍妮見兩個門衛這麼快被我撂倒了，不由花容失色的看著我，朝樓梯下退。
「說吧，你們是怎麼回事？合夥詐騙吧？」我看著地上的哀嚎的兩個門衛，拍了拍手笑了笑，大學時候我曾經去應徵一項特別的集訓，練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一場意外被淘汰了，所以對付兩個普通的門衛還是可行的，要不是看在何珍妮是個女人的份上，我早削她了。
這時候一個門衛爬起來了，過去護著何珍妮，說道：「你別怕，我這就多叫點人來，這小子今天玩大了。」
什麼？還敢叫人，難不成我遇見詐騙團伙了？還沒多想，另一個門衛就拿著對講機呼叫了，沒一會兒功夫，就聽樓下呼呼啦啦的來了一群人，清一色的保安制服，這些人我以前可都沒有見過，他們迅速的就把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房東你沒事吧？我們剛在附近的樓房巡邏，接到通知就趕過來了，是這個人？」一個看起來像是保安隊長的傢伙還給何珍妮敬禮，隨即不懷好意的盯著我。
何珍妮神色恢復了不少，俏臉還殘留紅暈，羞憤的瞪大眼睛，指著我說道：「就是他，一個無恥的流氓，趕緊抓起來。」
尼瑪，這是怎麼回事啊，何珍妮是這出租房的房東？而且看這些保安的陣勢，何珍妮還不止是這一棟樓的房東啊。
所以她剛才跟我談錢，其實是收租金，而我自己誤會了？可是不對啊，我記得以前收租金的是個男的，怎麼就成了何珍妮了？
這會兒保安們已經圍過來了，我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這麼大一群人啊，我連忙後退，解釋道：「等會兒，是個誤會，聽我解釋。」
「要解釋，去警局解釋吧，小子，你連新來的房東都敢碰，吃了豹子膽，等著去坐牢吧。」幾個保安一哄而上，迅速將我給扭住了。
我知道自己理虧，放棄了反抗，很尷尬的看著何珍妮說道：「那什麼，房東，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不知道……」
「馬上滾，我不想再看見你，真沒有想到有你這樣的租客。」何珍妮打斷我的話，抱著胳膊，傲慢而羞怒。
「何老闆，這小子怎麼處理，要送派出所嗎？」一個保安問道。
何珍妮遲疑了一下，憤憤不平道：「不必了，馬上把他趕出去，東西也扔出去。」
「別啊，我房租還有幾天才到期呢，何老闆你不能這樣做。」我懊惱的喊道。
「我會退錢給你，現在你就去收拾東西，一會兒來找我，我給你辦理退房手續。」何珍妮白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邁著小碎步就上樓去了。
「你小心點，算你運氣好，我看何老闆是不想太麻煩，要不然你肯定是去蹲牢房。」幾個保安把我押到了房間，隊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帶著人就開始把我的東西朝外面扔。
此時電腦屏幕上，還顯示著那個網頁，那個嬌滴滴的女人依然在搔首弄姿的，我一氣之下直接把電源拔了。
「你們輕點放啊，這東西都很貴的。」我焦急的喊著，可是他們才不管那麼多，跟土匪進村了似的，頃刻間把我的東西都扔出去了。
其實說起來我也沒什麼東西，就一個破筆記本和一個包。等收拾停當了，一個保安過來讓我去辦退房手續，隊長還帶著幾個人跟著我，一直到了樓上的門口。
「何老闆，人過來了。」隊長敲了敲門，朝著裡面喊。
門開了，何珍妮冷艷的白了我一眼，此刻她已經換了一套貼身短裙，曲線玲瓏，白腿修長，依然性感火辣，可我卻不敢再隨意看了。
我正要跟著進去，何珍妮厲聲喝道：「把鞋套戴上。」
我噢了一聲，戴上鞋套，跟著到了客廳，隨意看一眼，裝修的很氣派，比起我那個小單間，簡直漂亮多了。
「簽個字，可以走了。」何珍妮把一份合同扔過來，冷言冷語的。
我老老實實的簽了字，也不敢說什麼，生怕惹怒了她，被送派出所。
「這是你剩餘幾天的租金，扣完水電費和其他費用，就是這些。」何珍妮把錢遞過來，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塊。
我愣了愣，覺得很諷刺，尼瑪這是故意在報復我吧。
「謝謝。」我乾笑了一聲，正要走，何珍妮叫住了我。
「等會兒，這是剛才的水費，我忘記算了。」何珍妮說著遞給了我一塊錢。
「這，就不用了吧？」我哭笑不得。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剛才借用了你的洗澡間，一碼事歸一碼事，我算了下，剛才的水費大概是兩毛錢，你再找我八毛錢。」何珍妮氣定神閑的，沒什麼表情。
「這，我沒有零錢找你，要不算了吧。」我無奈道，這女人咋這麼會精打細算呢。
何珍妮沒理我，朝外面揮揮手，示意一個保安下去換零錢，保安屁顛屁顛的跑去了。
等待的時候，何珍妮起身倒了咖啡喝起來，姿態很優雅，走到陽台上，望著夜色，美艷的俏臉很是動人。
想想我剛才把她認作了風塵女人，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啊。
「你可以走了，記住，下次你可沒有這樣的好運氣。」等我接過了保安換來的零錢，何珍妮警告著我。
我一時間百感交集，二十塊二毛，我還真他嗎的二，我覺得很羞辱，走到門口回頭道：「何老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問完就走。」
那個隊長就不耐煩了，喝道：「臭小子，你還想問什麼呢，還不滾蛋？」
「讓他問。」何珍妮煞有介事的說道。
「為什麼你要去我那裡用洗澡間？」我心想若不是這樣，就不會鬧這麼一個烏龍。
「因為我這裡的洗澡間今天新裝的，還沒投入使用。」何珍妮眸子里閃著動人的星光，一扭腰把門關上了。
我噢了一聲，被幾個保安押送出去的，隨即東西被扔在了地上。
我撿了起來，看著茫茫的夜色，城市裡的燈火輝煌，我灰溜溜的，覺得很諷刺啊，看來今天要露宿街頭了。
想起我這幾個月來碌碌無為的，還得罪了女老闆差點被送警局，實在是可悲可嘆啊，滿以為可以在城市裡混個人樣呢，當初的一腔熱血被現實摧垮了啊。
我耷拉著頭，沿著街頭走，手裡就剩幾十塊錢了，連旅館都不敢住，更別說找房子了，索性找了個公園，在椅子上將就一晚上。
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哐當一聲，我起身一看，一個乞丐給我扔了幾枚硬幣，然後撓撓蓬鬆的頭髮，憨憨的笑了笑說我當初和你一樣，要不你加入，我們一起乞討，這是入伙費。
我連連搖頭，乞丐說那你拿著用吧，真可憐呢。說完就走了。
看著乞丐的背影，我的心萬分蒼涼，我現在估計真不如一個乞丐了，因為我那可憐的尊嚴也不值錢了，再找不到工作，我只有餓死的份兒。
縮在椅子上過了一夜，被蚊子咬了數不清的紅疙瘩，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催醒了，坐起來才發現一些晨練的人在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我，如同針芒在背。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接了電話問是誰，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道：「請問是江南嗎？我們這邊是美顏公司的，你的簡歷我們看了，覺得可以來應聘，今天早上八點請準時來噢。」
我心裡一喜，連忙說謝謝，掛了電話我看著天空，覺得希望來了，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看了看時間，擔心遲到了，看見附近有個公用廁所，也顧不得許多了，慌忙火急的就去換了一套正裝。
這衣服雖然質地差點，可是我專門從地攤上買來，應聘用的，一直捨不得穿呢。
當時有個老大爺正在蹲坑，見我脫衣服還咳嗽了兩聲，我有些尷尬正要走，老大爺笑了笑說小夥子你領帶歪了，你是去應聘吧，別那麼急，我年輕時候跟你一樣呢。
我乾笑了兩聲，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火急火燎的去打公交車，等到了美顏公司，看時間剛好。
這個美顏公司規模相當的大，先前我了解過，正準備上市，而且有不錯的知名度，待遇什麼的也很好，如果我有幸進來，以後還是有發展前途的。
只是今天應聘的人實在是多，坐滿了大廳，我看著好多人鬥志昂揚的進去，又灰溜溜的出來，心裡有點打鼓了，現在好點的工作崗位就如同待嫁的好姑娘，競爭實在殘酷。
我悄悄看看身邊那些人的簡歷，不是碩士研究生就是博士啥的，再看看我一個水貨大專的，我更加的沒底氣了。
好不容易輪到我了，進去后我畢恭畢敬的把簡歷遞上去，看著招聘官，竭力的自我介紹和回答問題，有限的幾分鐘緊張度過了，幾個招聘官互相說了幾句，我很是忐忑。
「江南，今天就這樣吧，謝謝你來我們美顏公司應聘，回去等消息吧。」一個女招聘官漂亮端莊，看著我微微一笑，很甜美，
我幾十次的應聘經歷告訴我，她這句話宣布我沒戲了，只是安慰我而已，我點點頭，心情沉重的朝外面走。
「江南，等會兒。」女招聘官突然叫住了我，我轉身，她掛掉手裡的電話，有些驚訝的說道：「我們老闆要見你。」
我比她更吃驚，不知道發生什麼了，難不成我時來運轉被看中了？沒多想，我在一個人的帶領下，敲響了老闆辦公室的門。
「進來。」裡面的聲音很動聽，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好像還有點熟悉。
等我進去后，看見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精緻女人，她悠悠然的轉過身來，短裙下的長腿格外醒目。
此刻她正用一雙美目凝視著我，嘴角掛著古怪的笑意，正是何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