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武家與秦家的真相
不死靈凰甫一出現，立刻就從我身旁飛掠而過，朝著武輪迴發動了攻擊！我甚至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黑色的巨大身影。
這不死靈凰居然如此巨大？！那翅膀張開肯定超過了十米，身體長度也超過了五米。
按理說應該也是一名天選者，人類的身軀能如此巨大么？
不過轉念一想，趙無雙還能夠用那神奇的「物」之力將自己幻化為上古魔神。龍道子想來也是能夠徹底化為巨大的神龍。只不過是我自己在天選者一路上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罷了。說明這不死靈凰天選者至少在天選者力量的運用上比我要厲害一些……
就在我心中浮想聯翩時，通體漆黑的巨大神禽已經和武輪迴鬥上了！
只見這不死靈凰渾身黑色水汽繚繞，兩扇寬大的翅膀如同兩把巨大的鍘刀在空中不斷劃過，似乎把虛空都要割裂了一般。只不過那身高兩米多接近三米的古銅色肌肉巨人武輪迴巋然不懼。只是用雙手不斷地阻擋不死靈凰的進攻。拳掌與那巨翼撞擊發出金石交加的鏗鏘之音，在空中震蕩出一圈圈如同水波擴散的漣漪。聲勢駭人。
這一下算是打了這武輪迴一個措手不及，所以乍一看去這不死靈凰算是佔據了上風。但我能感覺到它的實力比起我還弱一些，這也就是突然襲擊之間才能勉強壓制了武輪迴。
果然，也就這麼兩三個回合之間，武輪迴突然爆發，口中發出聲聲如龍似虎般的吼叫。右手高高舉起猛然捏了個拳印！
我雖然不是很懂武功拳法，但是只見他這個拳印一結出來。就彷彿是手掌心之中突然凸出來一顆心臟一般，然後那掌心中的心臟居然還真的突突突地跳動起來。每跳動一下，就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震得人心神都不穩了。
「天心印！」
武輪迴吐氣如雷，猛然吼出了這個霸氣的名字。然後隔空遙遙對著正要從空中俯衝下來的不死靈凰轟擊過去。
這時候在一旁的我也已經反應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心生警兆。口中呼喝一聲「小心」便也衝上前去。體內的皇道龍劍之靈再次凝聚出金色法劍握在手中，對著那武輪迴舉起的右臂就是一劍斬出去。記冬向扛。
一道兩丈來長的耀眼金色劍芒乍然浮現，如雷似電地奔射而去。朝著他的手腕處斬殺。若是他堅持對著不死靈凰發出這一記所謂的「天心印」，那他的手腕也勢必硬抗一下我這道是劍靈。想來就算是這武輪迴功參造化近似仙神。也沒法這樣硬抗這史上第一法劍吧？
果然。這武輪迴雖然背對著我，但也感覺到了身後的危機。因此不得不把舉起的手放下來，已經施展到大半的「天心印」也收了回來。那不死靈凰也是趁機躲避了過去，從他頭頂上空越過，然後收攏翅膀朝著我身旁降落了下來。
而在這個降落的過程之中，一邊下降一邊縮小，也同時在朝著人形變化！
等到她徹底落地站在我旁邊顯出真面目之後，我才大吃了一驚！感覺大腦頓時一片恐怕，心裡彷彿掀起了暴風，久久不能平息。
因為這不死靈凰化為人形的模樣，赫然正是小婉！！！
我的目光都近乎獃滯了，甚至顧不得此時此刻正在秦始皇陵之中，還面臨著生死大敵。朝著小婉道：「你……你是誰？真的是小婉么？」
面前的小婉也是看著我，然後露出了微笑：「是啊，秦哥哥。就是我。如果不是死了一回。又機緣巧合之下覺醒了體內的天選者血脈和傳承記憶，或許我們就真的天人永隔了。而現在，我可以和你並肩而戰！我，就是不死靈凰，和你劫火天鳳共生的兩大變異天選者之一。」
果然如此！
其實在那公共墓園裡小婉的墳墓大開，遺體消失不見，龍道子卻又說附近沒有陰邪之氣的時候。我內心深處其實就有一個聲音在小聲呢喃。小婉是否就是不死靈凰？因為只要不死靈凰，才擁有在不藉助任何外力下死而復生的能力。
可是這個念頭太過瘋狂，我自己潛意識裡面都不敢相信。所以也就沒有去深究，但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真。
沒錯！眼前的人的確就是我魂牽夢繫的小婉。一模一樣的相貌，眼神之中對我的依戀和熟悉是騙不了人的。只不過她的氣質比起之前的柔柔弱弱卻是有了天壤之別。現在的她，更是帶著一絲颯爽的英氣。不過也是，作為在靈異界都可以稱得上是傳說存在的不死靈凰，如果氣質不發生改變那才是奇了怪了。
武輪迴倒是沒有趁著這時候動手，而是用他那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說到：「劫火天鳳，不死靈凰，果然是秦家血脈。說起來，若不是因為你秦家先祖，或許我們武家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可如果沒有我武家暗中保護，你秦家早已經被凌天首領麾下的那些狂熱的追隨者和死士滅族多少回了。」
本來我和小婉見他沒有趁機對我們發動攻擊就已經有些好奇和疑惑。哪裡想到現在他居然主動提起了這件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秘密。心中更是震驚無比，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到：「我秦家雖然不是明面上的道門正宗或者領袖，但也和你們這樣的妖人勢不兩立。為何……」
武輪迴當即冷哼一聲，這聲音如同悶雷滾過一樣在整個空曠的殿堂中回蕩著：「什麼正義，什麼邪惡？真是迂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之下，皆為螻蟻。既然都是螻蟻，又分什麼正義和邪惡？只有跳出三界五行，不老不死，遨遊天地乾坤之後，才有資格去談論那些。在這之前，不過都是這乾坤中的苦苦掙扎者罷了。你是，我也是，甚至連老魔（幾百年來道組織二號首領）和凌天領袖也是！」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說這道組織如此邪惡卻還要這麼大的凝聚力，看來這個組織實際上是一群有著自己非常堅定的價值觀的偏執者的組合。
我也是冷冷看著他到：「道不透不相為謀。我秦家之人斷然不會有你這般偏激瘋狂的念頭，又和你武家有什麼關係？」
武輪迴此時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感概的神色：「這……要從商周之交說起了。那時候，我武家先祖還只是一個遠離國都的夜狼部落中的一名戰士，他叫阿武。後來遇到了你秦家先祖，一位名叫嬴水君的強者。他在一次偶然路過夜狼部落的時候，順手教了阿武一些武藝。我武家先祖天賦異稟，只是苦於沒有名師教導。得到了嬴水君的指點之後，自學成才，成為那個時代的絕巔強者之一！然後傳承下我武家基業……」
此時此刻，我心中只剩下了無窮無盡的震驚。
夜狼部落，阿武，嬴水君……
這些詞語和故事的片段，彷彿瞬間就把我拉回了蠻荒長江圖的陣法幻境之中度過的那幾年時光。我清楚的記得，那個夜狼部落的短髮刺青少年阿武，倔強的不服輸的神情和渴望力量的眼神。以及最後我和嬴水君離開部落時，嬴水君很是隨意的傳授了阿武一些修鍊技巧……
我在長江蠻荒圖中的經歷自然是幻境。但在真實的歷史之中，或許沒有我的出現，但想來嬴水君也是真的曾經教授過一個叫做阿武的夜狼部落的少年吧。而這個少年，正是道組織三號首領世襲家族武家，的第一任老祖！！！
我呆住了。
原來，武家之所以在這千百年來道組織對秦家的圍剿之中，都會暗中瞞著所有人讓秦家避免滅族之禍。都是因為上古時期的一份恩情！只不過，再大的恩情，也終究只是數千年之前上古時期的恩情。不可能世世代代傳承。他們能做到這一步，其實已經早就是仁至義盡，無話可說了。
這，就是武家和秦家之間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