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誰幹的,站出來
葉執望著遠處大大的魔法陣,不由地感嘆了一句:「最近水雲城大型的魔法陣好多啊。」
貝塔奇怪地看了眼葉執,然後說道:「上次古堡的可不是最近的事情。」
自覺說漏嘴的葉執強撐著說道:「差不多了,反正都不是很遙遠的事情,可以放在一起說的。」
貝塔沉默著沉默著就不再說話,在水雲城這邊貝塔不再話癆,不是說話的時候,或者是他覺得沒有話說的時候,都學會明智地保持沉默了。
葉執看貝塔沒有說話,自己也就沒有說話,假裝這是一個安靜美麗的牧師,在遙望著遠方的魔法正,其實這個時候葉執特別想問一個問題。
溫妮莎,這個魔法陣是你弄得嗎?
可惜這個時候溫妮莎是絕對不會出來給他解答問題的。
桂新村所在的島嶼上面,所有玩家都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而在古堡里,溫妮莎也扶著扶手看著天空上巨大的魔法陣,她也是發懵了,那魔法陣不是她弄出來的,而這個島嶼上面,除了她以外還有人可以弄出這麼大的魔法陣嗎?
所有人都以為是劇情隨著時間推動由npc自己衍生出來的線索,可事實卻是只有幾個早已經離開的外鄉人才知道的。
「該不會是文鄒弄的吧?」葉執摸著下巴,想到了和遠在古堡的溫妮莎一樣的可能,比如他們眼前的這一切是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的文鄒弄出來的。
魔法陣發著光,然後融入了桂新村所在的大地上,再次發光的時候,葉執感受到了溫暖,帶著溫度的光從他們身上掠過。
葉執下意識地想到了什麼,扭頭一看,一絲絲地黑氣正在從古堡上面冒出來,像是某種邪教被凈化了之後的樣子。
在古堡里的溫妮莎比葉執感受地更加仔細,她和葉執一樣,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但更多她是恐懼,她發現在古堡里,在她的時間裡,有很多的她的部下,或者說是很多地陪了她很多年的人不見了。
這個魔法陣帶來的是凈化的力量,溫妮莎急急忙忙地帶著倖存的一些人躲到地下,很多人都消失了,只有稍微強大一點的,還有幸地在地下室活下來。
葉執不知道古堡里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貝塔在白光過來的時候已經懂了,這個魔法陣恐怕是什麼牧師布置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凈化水雲城的古堡里的生物。
「你說溫妮莎會不會就這樣子被凈化了。」貝塔轉頭問葉執,他以為葉執會和他一樣稍微有點開心。
「不會。」葉執搖了搖頭,盯著古堡的方向,冒出來的黑氣已經消失了,「溫妮莎雖然說是永生不死了,但是她還是一個牧師,還是一個屬於光明的牧師。」而且這個魔法陣的作用只有在地面上,也就是說他們只要在地下就不會被凈化,葉執想起了古堡的地下。
「是這樣嗎?」貝塔皺著眉毛順著葉執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黑氣已經不再出來了。
霧斂和薇薇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來了。
「看來是魔法陣,是牧師學院的手筆?」說話的時候霧斂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葉執。
「看上去不是。」葉執回答了霧斂,但是他也只能用看上去這麼模糊的詞語,他也不確定是不是牧師學院終於下狠心對古堡下手了,雖然說牧師學院並不知道古堡的主人是溫妮莎。
「也只是看上去啊。」霧斂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葉執,嚇得葉執立馬檢查自己的話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漏洞,不然為什麼霧斂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覺得自己的話中沒有出現什麼漏洞的葉執坦然地面對著霧斂的審視。
霧斂只是覺得葉執的話有問題,但是一時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讓人舒服的白光已經消散了,古堡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地陰森了,反而還有一種異樣的寧靜。
葉執迫不及待想要去問問溫妮莎古堡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惜他身邊跟著一個貝塔。
「誰去古堡那邊找一下溫妮莎?」葉執沒有辦法,只能在討論不休的頻道里問道。
「找溫妮莎問現在的事情?」執筆問天涯看葉執出來了立馬問道,「這一道光下來不會直接就把溫妮莎凈化了吧?」
「不會,溫妮莎是牧師,最多感覺到很舒服,不會被凈化,倒是古堡里的其他生物很有可能會被凈化掉,他們才是真正被溫妮莎造出來,蘊含著黑暗的生物。」葉執說道。
「簡單點。」執筆問天涯不耐煩地在頻道中問道,他們中行動力最高的燈影牛肉已經到了古堡,混在人群中往裡面涌去。
「簡單說就是boss沒事小怪滅了。」葉執總結了一下。
「古堡這邊和阿爾法說的一樣,小怪全滅,機關也啟動不了了,能夠毫無障礙地上到第四層,只是第四層的機關也壞了,還在想辦法去倉庫,帽子已經不見了。」燈影牛肉在傭兵團里彙報說道。
「和我想的一樣。」在貝塔三人的眼裡,葉執正垂著頭沉思。
「別什麼和你想的一樣了,這邊小怪全滅了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才能去見溫妮莎。」執筆問天涯問道。
「這個。」葉執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再三思考了一下之後才說道,「要不你們在裡面等溫妮莎主動找你們?」
「不用等溫妮莎主動找我們,我已經快要被擠成肉餅了,這裡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有辦法愉快地玩耍。」燈影牛肉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行動力為什麼這麼強,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到地方了。
「忍忍吧,很快就要過去了,萬一溫妮莎正在關注著你呢。」圓通作為短腿牧師,此時幸災樂禍地說道。
「忍個大頭鬼,要不你自己過來試試!」燈影牛肉很激動地說道,「你知道現在第四層是個什麼樣子嗎!就是上次我十一出去的時候那個樣子,你們懂嗎!」
「是什麼樣子。」作為一個許久沒有出去感受節日氣氛的葉執暗搓搓地戳了執筆問天涯。
執筆問天涯暗搓搓地回複葉執:「之前燈影和他女朋友十一出去玩,遇到了人潮,結果燈影女朋友被人吃了豆腐,說是怪燈影沒有保護好她,然後就分手了。」
葉執繼續暗搓搓地問他:「那他說上次十一和現在有什麼關係,難道是他又一個女朋友被吃豆腐了?」
「不,我想是因為人一樣多和擁擠的問題。」執筆問天涯詭異地停頓了一下,才回複葉執。
「噢。」葉執這邊和執筆問天涯八卦了一下,那邊水中信傭兵團已經歪樓了。
葉執在想歪樓難道不是女人的專利的時候,水中信傭兵團已經把話題扯到十里之外去了。
霧斂和薇薇安也朝著古堡過去了,葉執一個人靜靜和貝塔坐在營地里,遙望著古堡的方向。
「如果阿爾法你要過去的話,和我一起過去也是可以的。」貝塔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是我過去幹什麼?」葉執一臉無辜地指著自己,他根本不想要和貝塔一起過去古堡,萬一他中途被溫妮莎叫走了怎麼辦,萬一溫妮莎一缺心眼把貝塔也傳送走了怎麼辦?
「過去看一下溫妮莎?」貝塔問葉執。
「我看她幹什麼,找虐嗎?」葉執不明所以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貝塔。
貝塔摸了摸鼻子,他突然覺得葉執說得很有道理,葉執的確也是沒有去看溫妮莎的必要,更何況他去看了溫妮莎還有可能會被當成去通風報信的,想到這裡貝塔差點沒忍住要抽自己一巴掌,出得這是什麼餿主意這是。
源源不斷地有玩家進入古堡第四層,據燈影牛肉所說,如果不是他考慮到強行下線很有可能上線之後被擠成牛肉乾的話,他早就下線了。
曉敏安慰他說不要那麼悲觀,第四層很快就會裝不下來就不會有人進去了。
對於這種看法葉執只能說一句他們太天真了,古堡里的大部分設施都是靠那麼一點黑暗的屬性來運作的,如果被凈化了的話第四層就是沒有人看守的,只能進,飽和了不會停止,想要出來只能逆著人流後退。
第四層的擁擠狀態都落在溫妮莎的眼中,她意識到第四層的空間很快就會崩潰掉,可她也找不出辦法去加固,或者說是重新布置第四層讓玩家可以離開那裡或者繼續進入。
葉執不知道溫妮莎的著急的地方,但是他想到,飽和之後再進入的話就會和強行往一個飽和的氣球里打氣一樣,只有一個結果,就是炸掉。
想到這裡葉執連忙給物是人飛去了一個消息,大部分散人玩家很可能是出於好奇才去看的,但大公會的大行動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判斷。
「你們還在古堡裡面擠?」葉執問道。
「是啊。」物是人飛在人堆里苦著臉說道,「來晚了根本前進不了,幾乎全程滿級和快滿級的人都過來了。」
「你進去幹什麼啊!」葉執企圖讓自己的話顯得著急一點,「還不快去那個魔法陣的中心找找有什麼殘留的東西,說不定還可以的那個證據。」
葉執這麼一說,物是人飛直接就愣住了,他的確是想過那種可能性的,但是這種魔法陣真的會有所謂的證據留下來嗎?
「當然會有。」像是看見了物是人飛心中的疑問,葉執肯定地說道,「這種魔法陣的話肯定是要道具輔佐才能夠布下的,你找到道具基本上就是贏了一半了。」
「哦哦,我馬上出去。」物是人飛回復了一下葉執,立刻在公會頻道里問有誰願意去檢查一下魔法陣出現的範圍,立刻得到了在古堡裡面所有人的贊同。
物是人飛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他們去檢查,但是其他人早就忍不住了,一個個沒有得到指令也往外面擠,這擠出來比擠進去還要麻煩,但出來之後迎接他們的就是廣闊的大地。
物是人飛看到自己周圍幾個他沒有點到名字的人也往外走,心中大致就明白了一些什麼,他也體會過這種擁擠的感受,當然也就知道這些人心裡是什麼盤算,無奈地在公會頻道里說是自己願意出去的就出去好了,擠不出來的就不要再擠了。
兼容模式這邊的逆流而退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力,似水流年早就下達了這個命令,防風的思想和葉執的思想在某種程度上是高度重合的。
散人玩家拿不準兼容模式的動作和很少見的似水流年的玩家是什麼個打算,一半隨著大公會走了,一半還留在古堡裡面,但是已經是一個很好的消息,古堡里已經不是那麼擠了,葉執從燈影牛肉的消息里可以看出來。
物是人飛對葉執的信任讓葉執鬆了口氣,但是讓葉執也有一些愧疚,他給物是人飛補充了一條消息。
「找的時候注意一下周圍有沒有一把劍,那把劍雖然和魔法陣可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和劇情那是絕對有著大聯繫的。」葉執反覆叮囑物是人飛。
物是人飛能收到葉執的消息已經算是很開心了,看到又是這種大消息,自然就是欣然接受。
葉執叮囑之後鬆了口氣,但是一直在發消息的葉執差點沒有把貝塔給嚇死。
「你剛剛被人下蠱了?」貝塔一直在葉執面前晃著手,企圖引起葉執注意,此時葉執回過神來他反而是不知道開口應該說些什麼了。
「沒有,發了一下呆。」葉執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貝塔狐疑地盯著葉執看了一會,才確認葉執是真的沒有問題,眼神有光,不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樣子。
葉執輕鬆地接受著貝塔的審視,反正他是用消息發消息的,貝塔還有能耐能夠查到他和別人的對話里去,然後發現他是一個壞人?他可不信,那是只有遊戲公司能夠辦到的事情,一個npc是辦不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