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流淌的鮮血
身體已經大好,雲飛揚走出墳場魔,見不遠處有一片小森林,有方圓2公里,走入小森林之中,呼吸著四周清新的空氣,感覺不到半點荒原的蒼涼,地面上短短兩日就已經冒出層層新綠,樹叢茂密但卻櫛比如鱗,井然有序,陽光可以充分的照射在每一片土地之上,並沒有半點的陰渺。
整個小森林其實是一個整體,不象精靈族的世界之樹,主幹就有幾公里粗,高聳入天,巨大的樹榦組成眾多的建築,雲飛揚眼前的樹,整個森林就是一顆樹,儘管主幹也很高大,30多米粗、1000多米高,但跟世界樹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雲飛揚靠在一處樹榦上,直接進入意識海:「靈魂樹,忙什麼呢?」
「剛吸收了很多靈魂,另外以後請叫我綠巨人,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囧……」
「你現在有什麼能力?」雲飛揚又問道。
「什麼能力?總之跟植物有關的東西,我都有種天生的感應,不比你的靈魂視界差,有些你做不到的,對於我可是信手捏來,你腦海的科學太過狹隘,就像我的存在,你就無法解釋,算了,跟你說你也理解不了,以後要怎麼增強防禦、攻擊就交給我好了,還有怎麼建設告訴我圖紙就行了,雖然要消耗些靈魂能量,但這點能量的損耗還是能承受的。以後你找些靈魂給我補充能量,找些奇異樹種讓我吞噘進化就行了。」
「你怎麼用靈魂補充能量?」
「只要在我附近死亡,靈魂沒有消散,我就可以吸收。」
「多大範圍?」
「理論上我能控制植物的數百公里內,但是距離越遠,吸收效率越低,最佳距離在五公里內。」
看這樣戰爭是靈魂樹快速升級的不二法則。
「黑鬼公會有動靜了。」蒂婭來到雲飛揚身後道。
「走,去看看。」
谷口附近,黑鬼公會的玩家越聚越多,嗜血荒原多是獸人堡壘,此次黑鬼公會出動的兵種也是以獸人為主,20幾個大隊的炮灰高級妖怪和高級小鬼、狼頭怪首領在前,近10個大隊的狼騎兵和突擊狼騎兵蓄勁待發,後面是大量的5級妖魔和6級妖魔首領等遠程射手,黑壓壓的石像鬼,黑曜石像鬼和鳥身女妖,鳥身女巫,夾著少量5級獅鷲和6級皇家獅鷲在空中飛翔,在玩家身邊還有少量7級食人魔和8級食人魔法師。此時現出一個大型公會的底蘊。
墳場魔流沙背靠靈魂樹林對黑鬼公會發起進攻,漫天箭雨收割著獸人的生命,人海終於現出他的威力,隨著狼騎兵和突擊狼騎兵的突進,遠程兵種的接近,墳場魔流沙開始消耗能量修補受損的身體,雲飛揚看著墳場魔流沙能量近80/秒的下降,逐漸放下心來,不出意外以流沙滿值的能量可堅持3個多小時。
墳場魔流沙便打便退,撤到靈魂樹樹林中,大隊的黑鬼公會兵種也追了進來。最快的石像鬼,黑曜石像鬼和鳥身女妖,鳥身女巫從空中沖向森林,樹上驀地出現了大量的幻影亡靈射手,陣陣箭雨如催命的符號,空中下起密密的屍雨,沖入林中的空中部隊也被茂密的樹枝戳穿,釘死在叢林中的各級兵種鮮血濺落在那肥厚的葉面上,滑入大地,幾根樹根猶如蛇一樣將鋒利的根須刺入屍體,吸食著它們的鮮血,而它們剛浮出身體的靈魂,就被靈魂樹綠巨人給吸收,成了靈魂樹綠巨人升級的養分。
密密羽箭飛射而出,地面上各級兵種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然後喋血大地,看到了轉身就要逃走的精靈,數百個狼騎兵和突擊狼騎兵身姿靈活的追了上去,大量其他兵種也跟在狼騎兵後面追了上來,而這樣的小插曲在不同的方向發生著。
而追隨著幻影亡靈射手而去的跑得最快的突擊狼騎兵戰士們卻猛然發現自己追逐的目標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在望向自己的前後,卻只剩下幾十個同伴,四周幽靜的沒有半分響動的森林,一種死一般的寂靜好像會傳染一般,讓幾十個突擊狼騎兵戰士感到了恐懼,嗖、嗖幾聲,這些突擊狼騎兵戰士或亡於箭下或被樹枝穿死,此時四周不時響起各兵種臨死前的慘叫,一柱香后森林又恢復了安靜,靈魂樹也增加了幾分養分,靈魂樹林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
「會長,我們先頭近萬人消失在森林之中,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個公會頭領走到黑鬼公會會長黑煞神的身前,恭敬的道。
「讓各頭領都起身,以五百人為一隊,我們開始搜索這片森林,如果發現異常,一律殺無赦,不論以何代價也要滅了黑雲旗的玩家,不能弱了黑鬼公會的名頭。」黑煞神說著站起身,一絲狠厲的目光在眼中一閃即逝。
「艾琳娜小姐,這次得看你的了。」黑煞神轉身對一個容貌艷麗,身材火爆,只在重點部位蓋著幾塊黑甲的女子客氣的說。
艾琳娜:11/8級,獸族皇族後裔,帶領獸族軍隊攻防+100%,士氣+2。是黑鬼公會花了極大代價才招募成功的,一直作為黑鬼公會的底牌。
「那就讓大家見見我們獸族的厲害。」艾琳娜領著6中隊7級食人魔和2中隊8級食人魔法師走進林中。
沙沙地聲中,地面上無數地樹根好像密密麻麻的蛇,讓人看著有點毛骨悚然,而在半空中,藤蔓也垂下那柔韌芊細的身體。四周不時響起各兵種臨死前的慘叫,沙沙的風搖之聲,靠在樹榦上,幾個被藤蔓纏繞的伸出手好似在求救的突擊狼騎兵戰士保持著這個姿勢,但混身上下除了那層皮外,血肉都好像被吸食了般,就象一具乾屍,但臨死前那的掙扎,抗拒在這具乾屍上依然看的仔細。一個狼頭怪首領突然低下頭,因為他的腳下踩著一個小山包,但蹲下身,撥開那叢草,卻猛然發現一張痛苦扭曲的臉龐,乾癟的臉依舊是沒有半分的生氣。
各式各樣的死亡方式,卻如出一轍的被吸成乾屍,被藤蔓包裹的和粽子似的,死亡的氣息在瀰漫,恐慌是會蔓延的,漸漸的整齊劃一的隊伍出現了裂痕,有的戰士終於支撐不住的掉了隊,但他的眼前還沒有失去同伴的身影,一道寒光就會從最不扎眼的地方射出,然後代表著生命死去的掉隊的戰士用雙手捂著脖頸,象之前的那個同伴一樣,對著前方的背影伸出求助的手,而地面上,涌動的樹根,藤蔓卻將他的身體快速的纏繞,生命地脈動漸漸的消失,一具站立的乾屍保持著死前的姿勢,絕望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