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整理荒山

清晨的蓮花村雲霧瀰漫，小鳥在枝頭歡樂的歌唱，雞鳴狗叫。清璃騎著摩托車，車上放著包子、油條十幾斤豬肉，豬骨頭和豬下水之類的，清兮坐在車前空檔的小板凳上。

「姐姐，今天吃肉肉嗎？」

「是啊，今天東子哥哥和村長叔他們來幫忙，要做肉肉給人家吃啊！」

「那是不是兮兮沒有得吃了啊？是不是兮兮去給別人幫忙，別人家也要給兮兮吃肉肉？」

「姐姐買了很多肉肉，還給兮兮燉骨頭湯喝，至於兮兮去給別人幫忙，有沒有肉肉吃，那姐姐也不知道，不過等兮兮能給別人幫忙要等兮兮長大了。」

「那怎樣才叫長大啊？是不是讀書後就叫長大了？那兮兮什麼時候長大？」

「等兮兮像哥哥那麼大就可以了。」

「要長大好麻煩，還要讀書，等長大了還要取媳婦。想想好累人啊。」

噗。。。聽見兮兮一本正經的的語氣，清璃忍不住笑噴了。

來到後院，爺爺他們已經把後面的荒地整理出來大半。「各位叔伯，大嬸們，快點來洗手吃點包子油條之類的。水果在盆里，大傢伙都吃。辛苦你們了，等下我就做飯。」

「璃丫頭啊，隨便弄點吃吃就好了，大家鄉里鄉親的，你的錢省著點花，樂樂開學又要錢，我們吃飽就可以了。」

「沒事的，秀英嬸，我也沒買啥，就買點下水和肉骨頭之類的，別的蔬菜家都有，你們來幫忙，總要吃好啊。是不是兮兮？」

「是啊，姐姐說我去給你們幫忙也要給我吃肉肉的。」

「哎呦，那兮兮來幫忙，東子哥哥不給你吃肉肉咋辦？還要幫嗎？」

「不給吃肉肉？那也給東子哥哥幫忙。兮兮是乖孩子。」說著還點點頭，表情那個嚴肅，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來到廚房，清璃把清理乾淨的豬頭豬尾巴放進昨晚製作好的滷水里，把鍋放在煤爐上慢慢燉。

然後把豬肉拿出來，清璃打算做個粉蒸肉，還有爺爺撈的一條大草魚，中間的一塊正好蒸魚，再來個雙色魚頭。

粉蒸肉的底料加幾個洋芋，粉蒸肉油而不膩、醬香突出、咸甜適口、回味無窮。紅白相間、嫩而不糜、米粉油潤，根據口味可以偏咸、偏辣，洋芋埋在肉下面，熟了后五花肉的油浸入洋芋里，洋芋的軟糯加上肉汁的浸泡，好吃的讓人恨不得舌頭都吞下去。

清璃的家鄉蒸菜非常有名。「粉蒸肉」舊時盛行於沔陽州（包括天門、洪湖、潛江、沔陽改名為仙桃），素有「蒸菜之鄉」之美譽，是著名的「沔陽三蒸」之一。而關於「沔陽三蒸」的故事更是家喻戶曉。「沔陽三蒸」相傳始自元末農民起義領袖陳友諒的故事。當時，陳友諒從家鄉沔陽率兵遠征采石磯前夕，為了犒慰兵勇，鼓舞士氣，令隨軍包廚按「征」字做一些家鄉菜肴，寓意取得遠征的勝利。聰明的廚師按「征」「蒸」同音不同字的意思做出了蒸魚、蒸肉、蒸圓子。陳友諒的夫人羅氏又乘興用現成青菜――商蒿洗凈切斷，用蒸魚肉的米粉加入調料拌勻蒸熟，送上餐桌，眾將士極喜食，讚不絕口。從此這一帶的老百姓紛紛效仿，在喜慶的日子裡，也用「三蒸」作為大菜宴請賓客，流傳至今。

而清璃媽媽的一手蒸菜在十里八鄉非常有名，誰家裡辦酒都是請清璃媽媽去的，靠著這門手藝，清璃媽媽供養出了兩個大學生，清璃的手藝盡得媽媽真傳。

一頓中飯吃得大家滿嘴流油，「璃丫頭啊，以前都不知道你手藝這麼好，蘇老哥以後有福啦！孫女孝順，孫子以後肯定也是個出息的。」張爺爺說道。

「張爺爺那你可要多吃點，晚上你們多喝點，我給你們下酒菜都鹵著呢！」吃好飯，清璃拿著鐵鍬來到荒地，荒地已經全部弄完了。

小竹子雜草之類的都砍掉堆在一邊，清璃拿著鐵鍬在前面一鏟一鏟把地整松，清兮在後面把土裡的根莖撿出來扔掉。

「姐這裡整出來幹啥？」清樂一邊鏟土一邊問。

「種花和種植物，清樂你說養只狗咋樣？」

「好啊，養啥狗，要不讓爺爺問問，誰家有小狗？」

「不用讓爺爺問，我下次去市裡買只回來。」

「姐你說的是寵物狗啊？能看家不？」

「能的。」

「呼」清璃長出一口氣，太陽已經偏西了，清璃直起腰擦擦汗，「爺爺我先去做飯了，你們也差不多歇了。」

「沒得事，今天搞完明天就不需要搞了。」來到牆角，清兮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本圖畫書看的認認真真。

「兮兮餓了沒有？跟姐姐去做飯，還是在這裡等爺爺他們？」

「姐姐，兮兮和你去做飯，兮兮給姐姐看火。」

「我們兮兮真棒，都知道幫姐姐看火了，那等下姐姐給你蒸個肉末蛋餅，好不好？」

「好，姐姐最好了，最喜歡姐姐了。」清兮高興地咧著嘴笑。

晚上，清璃用調製好的辣椒油做了個涼拌豬頭肉、一個紅燒豬尾巴、一大碗山藥骨頭湯、一個肉末茄子、肉末蛋餅還有一個蒜泥空心菜，齊活了。

男人們都在喝酒，女人吃飯，清樂和清兮一人抱著跟大骨頭啃。聊著聊著說起了村長叔家的兒子偉子哥，大概是偉子哥找了個女朋友，結婚要三金、摩托，家電還有兩萬的彩禮。

在03年的農村，特別是偏遠落後的蓮花村這些無異於天價了。清璃深深的嘆了口氣，都是窮鬧的。

看著慈祥的爺爺，兩個可愛的弟弟，樸實的相親，清璃對於用空間來帶領村民發家致富的決心更堅定了。

「叔，村裡的地和山咋承包的？」

「璃丫頭，你要承包？村裡的地你是承包不了了，家家也就這麼點地，自己也要種，雖然沒錢賺，咋地也能不餓肚子。只有荒地和荒山，你承包去幹啥？雖然山上有蘑菇木耳啥地，也不值錢呀？」村長叔說道。

「叔，我想承包山林種果樹和鮮花，我們村不是有幾座不是很高的山嗎？那個剛好開發出來呀，你看，我們村門前這條河，魚蝦多，純野生，現在荷花正是漂亮的時候，早上和晚上龍蝦多。野生的菱角清甜可口，嫩的生吃，老的煮了吃，營養價值也高。更別提河裡的螺絲、河蚌、泥鰍啥的。山上種植果樹，花期的時候漂亮，果子熟了可以賣錢，還可以做生態養殖雞，豬，兔子啥的。另外的山頭種各式各樣的鮮花和稀奇的植物，到時候肯定很漂亮，又可以賣錢又可以吸引遊客。我們村弄的好了，就有人來玩啊。」

「哎，這樣講我們村蠻有搞頭嘛！聽小菊說去年他們老闆帶他們去啥農家樂，還沒我們這漂亮，還老貴了。不過我們這太偏了呀！」大家七嘴八舌地說到。

「別急，我這幾天先去查查資料，村長叔、爺爺明天和大家談談我承包山林的事情，看看大家是個啥說法，我也去市裡找人問問。」

「那行，明天我和你爺爺去問，你們幾個老娘們回去給家裡男人說說。」

「哎，曉得了，我們回去會說的。」

打理好衛生，清璃抱著熊童子和花月夜來到房間，爺爺他們都在房間里，爺爺和豆豆正在吃瓜子，你一顆我一顆，別提多好了。

看見清璃進來，豆豆吱吱叫著，還把爪子攤開給清璃看，原來瓜子沒有了，清璃在柜子里拿出一包榛子，放在桌子上。

清樂和清兮看見清璃抱著的多肉，馬上跑過來，「姐，這是什麼啊？一個長的像熊爪子，毛茸茸的。還有一個長的像朵花。」

爺爺聽見也過來看，「是蠻稀奇的，蠻招人的。」清兮摸著熊童子，看著清璃。

「這個長的像熊爪子的是熊童子，為景天科銀波錦屬，原產於非洲的納米比亞，株高約10~15公分，為小型的多肉植物；莖直立，分枝多；葉對生，肉質，翠綠色，長橢圓形，上披白色絨毛，尖端有紅褐色突起，樣似初生絨毛的小熊腳掌那般的可愛，故日本人稱其為熊童子；花為粉橘色，鍾型，開於花莖頂端。像花的是花月夜屬於景天科擬石蓮花屬的多肉植物、也稱多漿植物，有厚葉型和薄葉型兩種。喜歡嗎？」

「喜歡，好可愛，姐難養嗎？給我吧，我會照顧好它們的。」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這個熊爪爪。」清兮叫個不停。

「好給你們養，以後姐會種很多品種的多肉，等下我把養殖方法給你寫下來，你自己去繁殖，兮兮的熊童子也交給你了。好了，不早了，都該睡覺了。」

寂靜的夜晚，只有蟲鳴鳥叫和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清璃寫好計劃書，揉揉酸痛的手腕，回頭看見清兮躺在床上，四腳朝天鼓著小肚皮，睡的口水橫流，小松鼠豆豆睡在枕頭邊，大尾巴蓋在身上，憨態可掬，兩個小傢伙萌的清璃心都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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