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洞房劫婚
第二章:洞房劫婚
不知走了多久,花轎還沒有到的預兆,也不能看看到了哪裡,以往短暫的路途,今日卻顯得有些遙遠,鳳秀蕪有些坐不住了。
「二姐,我想尿尿!」鳳紫清也許是逼得厲害,小臉通紅,兩腮鼓鼓,活像一個沙包子。
「你再等等,快到了!」鳳秀蕪好笑的安撫她道。
「不行,人家現在就想!」說完就蹲在地上了,撩裙便想就地解決,嚇得鳳秀蕪也不管吉不吉利,揭下蓋簾,便想帶她下轎。
突然一陣不平,花轎便停了下來,一個不穩,晃得鳳秀蕪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鳳紫清不小心磕在椅上,額上一大片紅印,還沒有反應過來,外邊便傳來一記高昂冗長的聲音:「落……轎!」
「新郎踢轎門……」
鳳秀蕪一把把鳳紫清如先前般握在手心裡,慌忙的整理嫁衣褶皺,擺正蓋頭,剛弄好,便有人把轎簾撩開了,鳳秀蕪五指芊手搭上那隻稜角分明的修長手上,手的主人溫柔的握緊鳳秀蕪的手,撐著他的力,鳳秀蕪這才緩緩的下了花轎。
一時間,奏樂聲起,震心悅耳,好不熱鬧。
鳳秀蕪透過蓋簾看向兩旁,人山人海,這紅蓋簾在她眼裡如同虛設,只要她想,就能看透,只是外邊的人看不清她的臉罷了,如此,也不怕什麼東西會絆到自己。
踏步走向身側的一襲水蘊粉衣,路過她時,鳳秀蕪的手若有似無的劃過她的手心:「阿姐,小妹……」見她收緊的手,鳳秀蕪這才放心的踏進屋門。
突然眼角閃過的一抹白,快的讓鳳秀蕪抓不住。
經過繁瑣無聊的拜堂之禮,鳳秀蕪便被送入了洞房,空曠寬大的房裡,鴉雀無聲,只有鳳秀蕪一人端正床邊,耐心的等著新郎的到來。
耳尖的聽到門邊有些細小的動靜,半晌不見有人過來,鳳秀蕪便出聲詢問道:「誰?」
見沒有人回答,鳳秀蕪便拿下了蓋頭。
也許是今日累的有些發昏,出現了錯覺,特別敏感,眼前只有風吹動紗簾的飄舞聲和頭頂流蘇擺動的叮噹聲,沒有一人,也對,此刻,親朋好友都在前廳慶賀,怎麼會到這安靜的花房來。
鳳秀蕪起身走至桌邊坐下,倒了杯茶飲,打量著新房,還不錯,清新淡雅,幽香寧靜,處處洋溢著喜慶之氣,很是讓人舒心。
抬頭望向窗外,屋外的天色,已經漸晚,涼爽的微風輕撫,吹落一片桃紅,迷亂雙眼。
剛放下茶杯,想出去走走,便聽見門口處,腳步聲傳來,隨後便是一記悅耳呼喊聲:「秀蕪……」
見來人,鳳秀蕪便不顧形象的跑過去抱住她撒嬌,活像一個小孩:「阿姐,你怎麼才來!」
「好些,別弄亂了。」鳳璃茉扶好她的身,伸手為她弄好有些微亂的衣飾。
「小妹她們呢?」鳳秀蕪乖乖站著,任由鳳璃茉為她打理著,見她弄好了,就急急的拉她在桌邊坐下,為她添了一杯茶。
「她們在外邊,隨著外公外婆,我進來就是想和你說說,我們要回去了!」鳳璃茉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如花臉龐像得雨露滋潤,隨之舒展開來。
「不嘛,你們走了就我一個,人家怕!」
「你怕?怕什麼」鳳璃茉眉眼含笑,明顯的不信,鳳秀蕪的性格,她還能不知,此刻也只是耍耍小孩脾氣。
「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怎麼都有一些焦慮不安嘛!」鳳秀蕪不以為然的說道,雖然這話有些摻假。
「這地方,你還陌生?呵呵,以往是誰,天天往這兒跑的,比自己家還熟悉,這會倒說陌生了。」鳳璃茉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聽了這話,鳳璃茉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想著秀蕪心裡是不是還有些異樣的感覺。
「以前他是哥哥,現在卻成了夫君,能一樣嗎?」鳳秀蕪托著腮幫,鼓鼓的說道,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知明的感覺,也許是不好意,覺得害羞了。
鳳璃茉反問道:「那是誰說要嫁給他的?」
「人家不是看他長的好看嘛,再說,還不是阿爹阿娘從小就給定的。」
「你不願,阿爹阿娘也不會強求你。」
「我知道!」
「那你……喜不喜歡他?」鳳璃茉細細的觀察著鳳秀蕪的表情,見她沒有什麼特別,也就放心,也許,這樣對她是最好的。
「喜歡呀,從小就喜歡!」像哥哥一般,沒有更甚。
「阿姐……」
門邊傳來的溫潤之聲,打斷了她倆的話語,鳳璃茉站起身,抬頭看看外邊,原來已不早了,難怪:「青羽來了,那……你們……那個啥,我先走了。」說完一捲風一飄,沒了蹤影。
「阿姐……」鳳秀蕪追到門邊,已沒了身影,有些失落的跺了跺腳。
轉頭看鳳青羽醉眼含笑的盯著自己,鳳秀蕪才知自己剛才自做主的已把蓋頭揭了,此刻花顏讓人瞧個正著,阿娘說過,紅蓋頭是要夫君揭的,便慌忙跑到床邊坐下,為自己蓋上紅蓋頭。
「呵……」前方傳來的謔笑聲,讓鳳秀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許笑!」鳳秀蕪嗔道,有些尷尬的跺了跺腳。
「好,不笑,不笑!」鳳青羽好聽的柔聲,如行雲流水,一醉笑,更是魂攝千人。
鳳青羽坐在桌旁,看著一動不動的紅柱子,眼裡全是柔情,伸手倒了兩杯酒放在桌上,便起身走向門邊,關門的十指稍稍停了下,那桃花樹下一閃而過的白,難道是自己喝多了,看錯了,晃晃有些迷醉的眼,關上房門。
屋外一片寂靜,桃花亂眼,屋內燈火通明,紅燭映簾。
聽見關門聲,鳳秀蕪以為鳳青羽出了房門,忙試探的喚了聲:「青羽哥,青羽哥!」
鳳青羽不答聲,輕悄的走到她面前立住。
看到眼前的一雙紅色靴布鞋,鳳秀蕪才噓了口氣:「青羽哥,你快把蓋頭掀掉,它好沉。」說完,鳳秀蕪還配合的垮下肩來。
「好!」
眼前一亮,鳳秀蕪如釋重負一般,這才好好打量起今天的新郎官來,俊美的臉龐滿是柔和,比以往更迷人,一身合身的大紅喜服,更顯俊逸挺拔,溫潤如玉。
「怎樣,還滿意?」鳳青羽微醺的桃花眼,微閉微張,如脂容顏,含醉帶笑,好一個迷人心醉,此時的鳳秀蕪還未飲酒,便似飲酒一番,迷糊不清。
「好看!」
鳳青羽走到桌旁,拿過酒杯,遞到鳳秀蕪手裡:「最後一杯,交杯酒!」鳳秀蕪隨著他的指引,喝完微澀交杯酒,臉眼都快皺到一塊了,忙忙甩手把杯子遞給了鳳青羽。
「好了嗎?」
「恩!」
「那我可不可以把這頭冠摘下來?」鳳秀蕪指著頭頂壓得脖子酸疼的金冠,詢問道。
「恩!」
得到肯定,鳳秀蕪抬手便想摘下來,誰知鳳青羽按住她的手,溫柔的說道:「我來!」
如此,鳳秀蕪便安坐著,任由他伺候。
頭冠一取,首飾移去,一頭娟娟秀髮如瀑布般灑落床邊,幾縷秀髮劃過指尖,撩的鳳青羽心裡一陣酥-癢,扳過鳳秀蕪的嬌軀,向她圓潤的肩頭滑去。
「青羽哥,這是要幹嘛?」鳳秀蕪無知的問道,看著有些醉醉的鳳青羽,他是喝多了,都不知自己要幹嘛!
「睡覺!」鳳青羽嘴角含笑,眼神微眯,回的理所當然,伸手便解開了鳳秀蕪的腰帶,頓時,外衣滑到了腰間。
「我自己來!」鳳秀蕪一把抓住鳳青羽的手,臉頰泛紅,這脫衣睡覺自己便可,別人幫忙,多彆扭呀!
「我來!」鳳青羽一揮手便把她推到在床,轉背俯身面著鳳秀蕪,一手制住她的兩隻小手,一手伸去剝開她一件一件的火紅衣裙,一呼一吸,都是醇香的酒氣,鳳秀蕪被熏的難受,偏了偏頭,還不曾反抗出聲,便被巨大的破門聲驚住了。
屋外桃花混亂飛舞,像經歷過狂風驟雨一般,房門此刻也是破碎不堪,屋內的紅燭被一閃而過的白影吹熄,只留下一縷縷青煙飄散。
再看檀木鏤空雕花的大紅喜床,桃瓣零亂,紅紗浮動,迷糊斜倒鳳青羽,微眯著眼,看清那凜冽的白影,便安心的睡去了,也不追身而去,好像被劫的不是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