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觀音神像

第五章 觀音神像

萬法歸道

第五章觀音神像

雷品三可不知道劉重怎麼設計陷害他,這幾天正忙著給兒子雷豫操辦婚事,聽人告訴雷盟和劉長壽打架,只當小孩子之間鬧彆扭,也沒放在心上。

劉重在萬獸村為人的威望還是可以的,平時也沒少幫助人,但是有錢嘛脾氣都會很大,一來二去養成了睚眥必報的性格。但要論人緣要比雷品三差了很遠,一個是經常不在家,再就是老婆邵玲狠毒潑辣,狡詐姦猾,雖然人長相美麗,成熟風騷,也很不得人心。劉重買賣繁忙,經常外出,邵玲紅杏出牆,和萬獸村好幾個人有染。

雷品三的喜宴名單上也有劉重,以前兩家根本無怨,加上雷品三是村官,劉重是村裡富商,也有過好多次的往來,彼此混的還是挺好的。

七月初六,雷豫喜宴上,賓朋滿座,雷豫和新娘子張鳳芝正在為眾人敬酒,眾人頻頻舉杯,也有的和雷豫和張鳳芝開著不傷大雅的玩笑,其場景是熱鬧非常。

正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魚貫而入。

第一個人,看身高一米七左右,上身白色的確良襯衫,下身褐色的喇叭褲,一雙棕色的皮鞋曾明瓦亮。面容俊朗,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手朝著褲兜,攥著兩個三十公分長的鐵管,一臉的玩世不恭走在前面。

第二人很壯,皮膚黝黑,一米九五的大個,一臉的兇相嘴咬著下唇,上身花色的T恤,土黃色的大褲衩,腰間纏著一根軟鞭,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最後一個,身材矮小也就一米六,長得非常俊雅,嘴角露著微笑,雙手交抱胸前黑色的運動褲運動鞋。這個大家都熟悉,就是本村的名叫錢奎,自幼父母雙亡,跟舅舅老在外面跑,也不知道幹些什麼。

三人來勢洶洶走到新郎雷豫和新娘張鳳芝身前,第一個人不等雷豫反應,抓住雷豫胸前衣領就打了雷豫一個耳光大罵道:「搶了別人的媳婦還挺美的嗎。」

雷豫被打得日不愣怔,問道:「幹嘛打我,你是誰呀?」

「本人錦州萬雲山,這大個是我兄弟劉柱,你搶了他相中的女人,你說你不該挨打嗎。」第一個人介紹道。

雷豫怒火中燒,推開了萬雲山的手,狠狠地說:「要是喝酒管夠,要是鬧事你找錯地方了。」

大漢劉柱上前猛地抓住雷豫雙肩的衣服,把雷豫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小子,你他媽的找死呀。」

眾人也都大驚,沒成想小小的山村也有這種事,頓時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劉柱扔下雷豫向周圍大喊了一聲:「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都找死是不!」

雷品三帶著一家人排開眾人走了過來,雷盟扶起大哥雷豫,武良滿上前說道:「三位,這是什麼意思,來找彆扭的。」

萬雲山撇了撇武良滿說道:「你是誰?」又不無警告的說:「沒你的事,該幹嘛就幹嘛去,否則後果會很不好的,」

武良滿露出蔑視的笑容道:「你兄弟的事你能管,那我內弟的事我為什麼不能管呢?」

萬雲山被堵的一愣,哎了半晌才道:「哎,哎…你他媽的找死呀,小話挺噎人的呀。」說著一拳直接打向武良滿的下頜,勁風呼呼,功力不淺,嘴裡還狠狠的罵道:「滾你媽蛋!」

武良滿沒管快打到下頜的拳頭,抬起右腳猛向萬雲山腹部踹去,萬雲山飛似的向後倒去,正撞在錢奎的身上,錢奎扶住萬雲山向後「蹬蹬」退了幾步,撞到了幾個人,最後撞到了一桌酒席才將將站住。

劉柱一見不好猛抓住雷品三向一處最近的酒席桌上摔去,酒席桌倒塌雷品三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眾人有的還有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也就二三分鐘的事。

雷清荷跑去抱住雷品三,叫了兩聲雷品三沒應,就急忙喊武良滿:「阿滿,阿滿,爸爸叫那大個子給打暈了。」

雷盟跑了過去看了看姐姐懷裡的父親,頓時大叫一聲,聲如霹靂震耳欲聾,接著雙腳飛起,就像精武陳真的奪命鴛鴦腳,飛踹在劉柱的胸脯之上。只聽聲如敗革,只見劉柱偌大的身軀飛了出去,砸破了窗欞飛到院子里。

你想劉柱身高一米九五,又體壯如牛,最少也得二百三四十斤,飛出屋外又砸破窗欞,那得多大的力量。

錢奎扶著萬雲山愣愣的看著雷盟,回頭對萬雲山說:「萬大哥,怎麼回事,這是真的嗎?你信嗎?」

萬雲山頓時蔫了,受刺激了,就像***完事之後一摸兜里沒錢的模樣,無精打採的對錢奎說:「奎子,我不承認我是活著看到這一幕的,你呢?」

錢奎扶著萬雲山如打敗的公雞向外走去。

「站住!」雷盟大聲叫住二人,咬著牙說:「就這麼走了,你認為了事了。」

萬雲山不由得一哆嗦怯怯地說:「那,那你還,還想,怎麼樣?」

這時武良滿把雷品三救了過來,在武良滿和李貴蓉的攙扶下來到了萬雲山的跟前,李貴蓉不無怒氣的說:「小夥子,為人做事要拍著良心,我也不難為你們了,去看看那個大個子吧,你們好自為之吧。」

眾人都出來了。劉柱倒在血泊中,口中還在向外不時的吐血。眾人一看臉上都露出了嚴重的擔心。

劉重走上前去摸了摸劉柱的心口,頓時回頭看了看雷盟說:「太重了,恐怕不行了,胸口塌陷,唉——」說完搖了搖頭,又向萬雲山試了一下眼色。

雷品三看著一個中年人說道:「吳醫生,你看看去。」

吳醫生是萬獸村的赤腳醫生,也在喜禮宴請人之中,走了出來上前診斷了起來。二三分鐘後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說道:「雷村長呀,情況不妙呀,恐怕你攤上了人命官司了。」

這時萬雲山來了精神,叫嚷道:「姓雷的,你們打死了我兄弟,我現在就去找公安局去。」

武良滿拍了拍岳父雷品三的手說:「你鬼叫什麼,人死了嗎?」又對雷品三說:「爸,等我一下,我回去去丹藥,你安撫一下眾人。」說完走了出去。

萬雲山可不管那事,繼續叫囂:「姓雷的,我這就去公安局,你死定了。」

雷盟也不含糊,指著萬雲山罵道:「你媽的,要不是你來搗亂能有這事。」說著急速飛出,瞬間打了萬雲山五六個耳光。把萬雲山打得一愣一愣的。

萬雲山捂著又紅又腫並且疼痛無比的面頰,口如含卵的說:「你他媽的還打人我一定叫你償命。」

雷清荷拉住還要動手的雷盟,萬雲山見有人勸架,就要來勁,可被雷盟雙目瞪了回去。

這時武良滿也已來到,帶著嘲笑的表情看了看萬雲山,又看了看雷盟點點頭。

武良滿叫了幾個人幫忙把劉柱抬到平地,放好,又把血漬洗去,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藥丸放在劉柱嘴裡,把他的花色T恤撕下。

一切準備就緒,武良滿站在劉柱身側,默運玄功,左手放至胸前握固,右手離劉柱胸部有一尺左右,五指虛抓輕念了一聲「起」,但見五指有黃光透出直達劉柱胸部,隨著武良滿雙手抬起,劉柱塌陷胸骨隨著鼓起,直至恢復了正常,武良滿吐濁氣收功。這中的時間不過二分鐘而已。

驚呆了萬雲山和錢奎,二人同時驚道:「真氣外放!」他們萬沒想到小小的山村竟有如此高手。萬獸村的村民雖然都知道這家人的神奇,也是驚嘆不已。

武良滿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萬雲山說:「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萬雲山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那,那他以後怎麼辦,不可能一下就好了吧。」

武良滿看了看雷品三說道:「這倒是,命算是保住了,只要修養一年半載的就會好的。你說怎麼辦吧。」

萬雲山不由地看了看劉重,咽了口吐沫說道:「那,那你們,你們得——」說著低下頭想了想,咬咬牙說道:「你們得給我們兩千塊錢。」

那時的兩千塊錢得趕上現在的十多萬塊錢。

「不行!」雷品三當時就急了:「我們一年也掙不了一千塊錢。」隨後想想說:「要不這麼辦,這大個子在我家養傷,直至痊癒,你看怎麼樣?」

萬雲山又看了看劉重,見劉重微微的點了下頭,也就點頭同意了。當然萬雲山和劉重的小動作沒人在意。

就這樣劉柱在雷品三家養傷,喜宴也索然無味,眾人也陸續散去。

次日中午,劉重家中,萬雲山、錢奎、邵玲四人圍在桌前喝著酒。萬雲山的臉也消了不少,畢竟是練武之人,恢復還是很快的。

萬雲山一臉的不快不無埋怨的說:「重叔,那家人都是高手,你怎麼不和我說呢,你看看這虧吃的多不值呀。」

劉重也是一臉的不快,猛猛的灌了一口酒說道:「我常年經常在外,我也不清楚呀。唉,真他媽的霉氣。」

劉重岔開話題問:「雲山,奎子你們把我的觀音神像帶過來了嗎?」

「帶過來了,在縣城小蘭月手裡。」錢奎轉了轉手裡的酒杯說:「不過秦先生先要錢。」

劉重不以為然的說:「錢,沒問題,玲子拿錢去。」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柱子受傷了心疼呀,不過,和秦雲海先生把這筆買賣做成了也值了。」

邵玲抱過了錢匣子輕輕一笑說:「當家的,那可是你親侄子呀,你還值了。」

劉重白了邵玲一眼說道:「那不是沒死嗎,再說了這觀音圖可是宋代的,很靈驗的。」說著打開了錢匣子說道:「這時二十萬,全款,怎麼樣,夠意思吧。」

錢奎瞟了一眼錢匣子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沒說話。萬雲山則不同雙眼放著狼見著羊的光芒,伸手撫摸著就像撫摸妓院里的**。

錢奎放下酒杯,淡淡地說:「重叔,秦先生要的可不只是這個,秦先生沒和你說嗎?」

劉重哈哈一笑說道:「說了說了,那個等你們走時再給你們,畢竟是貴重之物嘛。」

錢奎嗤笑了一下道:「也是。」其實錢奎心裡再明白不過,沒見著觀音神像劉重這隻老狐狸絕不會拿出來的。

錢奎對萬雲山說:「萬大哥,你明天去縣城給秦先生打個電話,說等柱子的傷好了一些我們就回去。」萬雲山點頭應允。

這時劉長壽叫嚷著進了屋:「爸,雷盟那狗娘養的又打我,怎麼辦呀。」

錢奎看了看身壯如牛的劉長壽說道:「長壽,你看你跟牛似的,怎麼還挨揍。」

劉長壽抓住錢奎的手說:「不是的,奎哥,那小子就像我媽說的是他媽的妖孽,我打不過他。」

劉重趕緊說:「長壽,從今以後你不許在找雷盟的麻煩,你的仇爸會給你報的,知道嗎?」

劉長壽弱弱地說:「知道了爸。可是……」

「沒什麼可是。」劉重打斷劉長壽的話:「今天又是你找的茬吧。」

劉長壽結結巴巴的說:「不是,不是,他,他不是,他……反正他,他打了我,你看看,你看看。」

劉重看著劉長壽脫去了上衣,看見滿身的傷,青一塊紫一塊,甚是心疼。邵玲心疼的為兒子上藥,狠狠的罵著。

劉重語重心長的說:「長壽呀,你還小,武功又不行,明天叫你奎哥好好的教教你,要用心學啊。你要知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道理。」

劉長壽猛猛的點頭,一臉堅定。

錢奎武功很好,萬雲山和劉柱二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可他也深深的忌諱武良滿,他自知到不了武良滿程度。

是夜,各自休息。

劉重做完了義務工,喘著粗氣躺在了邵玲的身邊。邵玲側過身抱住劉重說道:「當家的,你說怎麼為兒子報仇。」

劉重不想生事:「要說起來那也不算仇,只是孩子之間的玩鬧而已,再說雷家也不好惹,我看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邵玲重重的聳了一下劉重,不悅的說:「那真么行,我兒子不能受著氣。」好像想到了什麼嫉妒的說:「你是不是還惦記著李貴蓉那個**,是不是,是不是呀你。」

劉重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我們合計合計。」

二人想了半晌,劉重笑了笑說:「雷盟小孩子我們對他下手會遭人議論,我們對雷品三下手,叫他身敗名裂,叫他當個村長美。」

「那怎麼辦?」邵玲不解的問。

劉重別有用意的說:「老娘們就是缺一葉肝肺,你不是有個遠親外甥女嗎?十**了吧?長得挺漂亮的吧?」

「是呀,那又如何?」邵玲又問。

劉重陰陰一笑說道:「過幾天你把她接來,我自有辦法,你就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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