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軍訓
夏末的清晨,湛藍的天空像剛被清水洗過的藍寶石一般,金色的朝陽在大地鋪來。校園裡出現了一群群身穿軍裝的新生,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興奮地神情。
「快看那裡,那三個學妹長得真正點啊!」
「那是……中間那個是這屆新生第一名,叫顧雪兒。」
「想不到這屆新生還有這麼漂亮的學妹,有機會接觸一下,說不定還能拿下呢?」
……..
一群身穿普通服裝的男孩兒在樹蔭下看著雪兒、雨欣、藍蘭三人過去后激烈的討論著
「走吧,先把今天的正事辦了。」一位留著長發耳朵上釘著幾個耳釘的高個男孩兒說完就向校門口走去,另外幾個青年立馬摸一下身後衣服下面的鋼管跟了上去。
「哇……三位美女,求認識啊。」胖仔看到雪兒三人走來,立馬大聲叫道,幸好凌寒、唐輝和陳俊離得遠,不然胖仔那胖大的軍訓服上,將留下今天的第一雙腳印。
「胖仔,你今天嘴怎麼變得這麼甜啊?今天早餐吃得什麼啊?」雨欣拍著胖仔的肩膀笑著說道。
「凌寒非要說軍訓吃得太飽不好,非要讓我們吃半飽。」胖仔不滿的抱怨。
「凌寒,沒想到這身軍裝挺適合那你的,比以前還要帥。」藍蘭上下打量著凌寒開口說。
雪兒看到凌寒后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穿上軍裝的凌寒真的有點耀眼,從小跟隨爺爺訓練的凌寒比其他幾人多出來那一些軍人氣質。
「哈哈……終於說實話了吧!」看到凌寒忘情自戀的表情,幾人搖搖頭轉身就走。只留下凌寒無奈的聳了聳肩。
在操場上十幾個軍人筆直地站在操場中央,身上那股中國軍人獨有的氣質讓這群原本平時活潑好動的少男少女們變得嚴肅認真。
當凌寒在操場上看到林雅是嚇了一跳,林雅的雙眼布滿血絲,而且滿臉疲倦。以前林雅從來不熬夜,所以今天是凌寒是第一次看到林雅這種狀態。
「姐,你怎麼了?昨夜沒睡嗎?」凌寒走到林雅身邊關心地問道,雖然凌寒和林雅經常鬥嘴,但倆人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沒事,昨晚有點事,睡晚了,先站隊吧,你們的教官來了。」林雅疲倦地說道。
凌寒也沒多問,就回本班的隊伍里了,但心裡隱隱都點擔心。
不一會兒,那幾個軍人分散開來,一個人帶一個班級進行訓練。朝凌寒這班走來的是一個高個的教官,步伐穩重且滿臉嚴肅。
「大家好,我姓蔣,大家以後可以叫我蔣教官,這一周我帶你們軍訓,我們先從站軍姿開始,軍姿是新兵入伍的第一堂課,也是你們軍訓的第一個訓練科目,動作要領是:兩腳分開六十度,兩腿挺直,雙手自然下垂,貼緊褲縫線,收腹挺胸,頭正頸直,目視前方,身體要微向前傾」教官語氣嚴厲在隊伍前面大聲說道,同時做了一個示範。沒有過多開場白的話語,就直接開始了訓練,這也是軍人的特點------效率、直接、嚴厲。
「按照我的要求尤其是最後一條,身體前傾,否則長時間的軍姿會照成大腦缺氧,導致頭暈。如果堅持不了喊報告。記住了嗎?」教官環視一周后大聲問道。
「記住了。」班裡的人大聲喊道,氣勢被教官完全帶了起來。
「好……開始吧!」教官滿意的點了點頭。
「立正….先站半個小時。」
這種基本動作凌寒從小就跟著爺爺練,凌寒的一些動作有時連一向特別嚴厲的爺爺都挑不出一絲毛病。如果凌寒把基本動作現在做一遍的話,教官就直接讓他去樹蔭下休息了。但凌寒沒有,因為這個教官是凌寒除爺爺之外接觸的第一個軍人。做一名軍人也是凌寒一個從小的夢想。
當有十五分鐘的時候有的同學已經堅持不住喊了報告,這讓蔣教官有點皺眉,雖然這只是一群學生但還是讓他有點不滿,不過他還是讓堅持不住的學生先休息了一會兒。讓他唯一高興的是有個學生的姿勢簡直無可挑剔,而且十五分鐘的時間裡有幾次蟲子飛到那個學生臉上時,那個學生依然紋絲不動,這使他對這個學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那個學生就是凌寒。
當凌寒在操場上紋絲不動的時候,而在城市的郊區兩幫人卻是劍拔弩張。
「峰哥,難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嗎?」一個染著花哨頭髮的少年嘴裡含著一根香煙淡淡地說道。
「華哥,大家都在學校混,何必拉著社會上的人狐假虎威呢?」一個長發、耳朵上帶著幾個耳釘的青年也淡淡回答道,顯然兩人都是兩幫人的頭目。
「天哥要你們跟著他混是給你面子,你們別他媽在這給臉不要臉了」染著花哨頭髮的華哥顯然是去了耐心。
「你們別他媽仗著人多就在這瞎叫喚,想吃掉我們就他媽直說。」峰哥旁邊的一個青年也忍不住大罵道。
「看來大家是談不攏了,我看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華哥摁滅嘴裡的煙頭笑著說。
「和你們談本來就在浪費時間。」那位峰哥雖然身後的人要比對方少了很多,但臉色毫無懼色的回答道。
雙方人都緊握住手裡棍棒、鋼管。「干」不知誰先喊了一聲,雙方人都向對方衝去。手裡的鋼管武器也毫不猶豫地當對方揮去,峰哥一馬當先地沖在最前面,手裡的鋼管向對方的一名比他還要高上幾分的青年猛砸下去,那個青年舉起手裡的棍棒用盡全力去接這一下,但他還是小瞧了峰哥的力道,當手臂上傳來一陣麻木的痛感時少年才知道這次託大了,青年的棍棒被震飛后峰哥一腳踹在少年的肚子上,那個青年頓時倒地不起。峰哥左沖右打,不一會兒從他手中倒地的人不下五人,他的勇猛直接把己方的士氣帶動了起來,雖然人數比對方差很多,但是去和對方打的平分秋色。這群年僅十**歲的青年向自己揮舞著自己的武器,這裡沒有青春,也沒有人性,有的只是血腥和殘忍。
染著花哨頭髮的華哥在後面看著這場面,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一方比對方多了十幾個個人,卻被對方給拖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最身邊的人說道:「都說大學生能打,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趕緊結束,我們下午還得跟著天哥去接貨呢!」
華哥後面那個少年聽到後點了點頭,手放在嘴裡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頓時從四周的草叢裡又衝出來十幾號人,本來人就少的峰哥再加剛才打了好長時間,大部分人體力都透支了,隨著這些人的加入,場上的局勢成了一面倒。「劉華,你他媽有種跟老子單挑。」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不斷倒下峰哥紅著眼大聲喊道。「楊峰你想跟我單挑等下輩子吧,小爺現在沒空陪你玩了,幹掉他!」看著渾身是血的楊峰心裡有點發憷,跟周圍的人擺了擺手。周圍的一群人立刻拿著傢伙向楊峰身上招呼,不一會兒楊峰就被打在地上動彈不得,但楊峰卻是滿臉是血的笑著看著打他的每一張面孔,並把他們刻在心上,因為今天欠下的血債,明天他會加倍討還的。
看到打得差不多了,劉華招了招手喊著自己的人撤退了。只留下楊峰的人和地上一片片的血跡。劉華走的時候他沒看到後面楊峰那雙血紅的眼睛。
「名字?」蔣教官走到走到凌寒前面大聲問道,炎熱的天氣凌寒一上午的紋絲不動,這種毅力讓這位有著二十多年的軍旅生涯的軍人也暗贊一聲。
「報告,凌寒。」凌寒同樣大聲回答道。
當蔣教官看到凌寒的雙手時,他知道他面前這個男孩兒不止在毅力有過人之處,這讓他有點意外。
「凌寒,如果我用一隻手你有幾分把握擊敗我?」蔣教官的一句話不僅讓周圍的學生震驚了,也讓凌寒嚇了一跳。他們不知道教官到底下想幹什麼?
「五分」凌寒看了看教官那一雙寬厚且布滿老繭的雙手,抬頭回答道。俗話說:預判身手,先看雙手。蔣教官看凌寒,是從雙手,凌寒看蔣教官也是這樣的方式。
凌寒的話又讓周圍的人大吃一驚,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對戰一名擁有從軍二十年的教官,竟有五分的勝算,雖然教官只用一隻手,但也足以讓人難以置信。
「你確定?」蔣教官再次看了凌寒一眼,這個數字讓他有點感到自己被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輕視了。
「確定」凌寒大聲回答道。
蔣教官看到凌寒那堅定的目光再次點了點頭,至少這樣的勇氣讓他很欣賞。
「那如果我想核對一下這個數字,你敢接受嗎?」蔣教官用期待的目光看了看凌寒。
有的時候或許一件不經意的小事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也或許當命運給出我們選擇的時候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但至少凌寒的命運已經被生生的擠出了原有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