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作為一種幾乎是普及化的坐騎,迅雷獸在長途奔襲方面固然有著極大的缺點,可是在幾十公里的範圍內還沒有哪一種能大規模馴養的騎獸能跟得上它們。這也是應龍會選擇讓迅雷獸騎兵過去試探的緣故。雖然兩千多名騎兵和如今朝歌城內將近十萬大軍比起來不算什麼,可是平白損失掉也太可惜了。
無可否認的,應龍有著屬於自己的野心,可是除了金神那塊又臭又硬的大石頭外,大荒哪位真神私底下沒有什麼心思想法的?至少在目前應龍還是很在意土族的一切,雖然他不大可能會為了土族犧牲自己,可是必要的時候也不會介意為土族拼上一把。
很快迅雷獸騎兵就從朝歌城的偏門出動了,足足花了半個時辰這些騎兵才算是從水木聯軍大營的側面接近了聯軍軍營。總數超過三十萬人的水木聯軍兵營佔地比起朝歌城也小不到哪去,事實上也只有積蓄最為豐厚的水族有能力在他國領土供養這麼一支不事耕作的大軍,除此之外即便是最崇尚與民為善休養生息的金族也不可能支撐得起一支如此規模的遠征軍。
當然武器鎧甲可以完全從後方運過來,可是糧食補給還是免不了要就地徵召一部分的。只是以水木聯軍的規模,老實說就地徵召再多也只是杯水車薪,不過這樣做也有好處,那便是他們成功地將朝歌城的外圍掃蕩乾淨了,至少不用擔心會有土族探子混在平民中刺探軍營情報,反正出現在軍營附近的都是探子,尋常的平民要麼已經死在水族大軍的刀下,要麼已經逃難去了,也省了燭龍手下們鑒別探子的功夫。
正是因為水木聯軍已經代替了土族完成堅壁清野的任務,所以迅雷獸騎士們想要接近水族大營也不得不繞遠路避開了容易監視的大路,選擇從小路接近。畢竟迅雷獸騎兵再快也只能鄙視一下尋常的騎兵和步兵而已,若是真被高手盯上,不需要太多,一兩個仙級高手就能將他們這兩千多號人纏住,緊接著就是大軍從四面八方趕來進行圍剿。
這種流程這些戰力並不算出眾,主要憑著速度襲擾敵軍主力的迅雷獸騎兵已經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因為過去他們扮演的就是纏住敵人的角色,等著大軍趕到再一舉殲滅敵人。誰也不想讓人在自己身上試驗這套流程,別說是和那些恨不得把騎獸用鋼鐵包裹起來的重騎兵相比了,若是沒辦法發揮速度優勢,他們這些騎兵的戰力怕是連精銳點的重步兵都比不上,迅雷獸近距離衝刺的水平很不錯,可是體型和自重都太小了,衝擊力根本不足以對列陣的重步兵造成威脅。
好在他們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寧可繞遠路多花點時間從水族軍營的側翼接近,也不敢大搖大擺地在數十萬大軍面前曝露自己的存在。
只是計劃再好也得敵人配合才行,若是數十萬大軍這麼容易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大營邊上,那麼這一仗也不用打了,迅雷獸騎士們可以趕緊回朝歌城把十萬大軍拉出來一口氣全殲水木聯軍。
在這些迅雷獸騎士距離水族大營還有二十多里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水族的暗哨發現了,只是現在誰也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們『流氓』,而兩千多迅雷獸騎士顯然也不可能對數十萬人的軍營做出些什麼,所以水木聯軍也沒怎麼在意他們,任由這些迅雷獸騎士來到兵營附近,不過為了穩妥起見負責大營守備的水族統領還是調了兩個千人隊到迅雷獸騎兵們過來的方向警戒,避免出現什麼意外。
不過很顯然的,那位統領的布置有些多餘了,這些騎兵壓根就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哪怕是最狂妄的騎兵統領也得先明白輕騎兵和重騎兵之間的區別。誠然對付那些炮灰軍隊的時候迅雷獸騎兵也可以用來沖陣,可是對上水族的精銳部隊還敢這麼做,唯一的解釋就是腦子燒壞了,要不然就是想不開找死。
要知道正規軍駐紮的軍營可不是隨便插幾根樁子搭幾個帳篷就算完事的土匪窩,哪怕是五族中最崇尚進攻而非防守的火族大軍的軍營防禦能力也不比一般的城池差到哪去,由插入地下數尺深的木樁構成的骨架,外面還得用濕泥和黏土包裹起來,然後在距離數尺的位置又是這樣一道木樁骨架,構造完成後兩道木樁之間用可以製作陶器的黏土填充嚴實,之後再用火烤乾,每一道工序都不能缺漏,等到城牆完工的時候即便是攻城車都奈何不了這種強度的城牆。
除此之外軍營中各種拒馬壕溝陷馬坑也將各個區域分割開來,即便是通過什麼特殊手段摧毀了最外圍的城牆,想要攻入軍營中也得面對一層層的拒馬和壕溝以及迅速反應過來準備迎擊敵人的軍隊。
當然這些都只是基礎而已,任何一支軍隊經過幾年時間的訓練都能在數日內完成這樣一套防禦工事,可是對於一支軍隊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嚴格的紀律,否則再高大的城牆也沒辦法保護一群沒有組織的懦夫。不過能被燭龍看重的軍隊顯然和懦夫搭不上邊,除了經常需要和南荒部族開戰的火族邊軍外,認真說起來五族中訓練最多的軍隊還是水族大軍。
燭龍也知道以他的實力想要和神農走一樣的路子得到神帝之位並不現實,所以他真正依靠的還是水族的大軍。當然必要的實力還是不能少的,他可以利用軍隊逼迫其餘四族給自己一個登基成為神帝的機會,可若是實力不足,在成為神帝之前被擊敗了,燭龍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過去的話他只需要擔心深藏不露的白帝和天縱奇才的青帝,後來赤帝崛起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好不容易通過勾結烈碧光晟準備除掉赤帝,恰好青帝在那之前就失蹤了,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選擇和木神句芒搭上線,奈何這時候又蹦出一個風神出來。
倒不是說燭龍對自己的實力一點信心都沒有,以他修鍊多年的御神攝鬼**,即便是對上了昔日的神帝燭龍也自覺有與之一戰的能力。可是他也知道御神攝鬼**的弊端所在,即便是化身成不死神蟒依然有極大的風險,稍有不慎就是身敗名裂滿盤皆輸。
是以燭龍雖然明明擁有足以媲美五帝任何一位的實力依然極少親自動手,哪怕是原著中奪取急需的三生石依然沒有出手,而是讓雙頭老怪代替他前往方寸山。一方面是因為他當時的狀態確實不太適合動手,可更重要的還是燭龍在避免親自出手,御神攝鬼**雖然強,可卻是五族沒有明言的禁法,若是在他成功壓服其餘四族后展現出來也就罷了,若是在那之前就被發現,饒是以燭龍玄水真神之尊也無法避免被五族敵視。
畢竟千年以來御神攝鬼**的強大同時也伴隨著殘暴和神秘的標籤,很難想象五族會願意遵奉一個修鍊了御神攝鬼**的神帝,燭龍之所以那般糾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點。後來他雖是選擇放棄以御神攝鬼**為主,轉而向著獸身的不死神蟒方向努力,可是原先修鍊御神攝鬼**留下的隱患依然伴隨著他,以至於煉成不死神蟒獸身後燭龍還是不敢輕易動手。
否則以他不死神蟒獸身的威能,大可以在金族大軍趕到前擊敗黃龍真神奪取朝歌城,到那時候就不是水族大軍面臨金土聯軍的夾擊了,而是水木聯軍以逸待勞對上遠征數千里的金族軍隊,結果如何自然無需多言。
因為不敢發動進攻的緣故,所以土族的迅雷獸騎士們也只能眼睜睜地在水族軍營外看著一隊隊隊水族士兵收拾完畢集結后離開,三十多萬大軍從昨夜開始撤離,一直到今天依然看不出人數有變少的樣子,可是在軍營朝著東方,每隔上百里就有新的軍營在建造著。
數十萬大軍要撤退自然不可能像是那些大荒遊俠那般隨意,事實上他們行軍的過程就是在建造軍營的過程,大軍出發時便是朝著已經建設完畢的新軍營前進,等大部隊都入駐完畢后,才有新一批的前鋒在更前頭去安營紮寨,為後續大軍的到來做好準備。
而上百里的距離對於這些精銳士兵而言也只是半日的行程而已,想要在途中伏擊他們就是在找死,只要他們原地堅守半日就能等來援兵中心開花來個反包圍了。誠然這樣的行進方式很浪費時間,像是這般大規模的軍隊若是想要從朝歌城外以這樣的方式撤回水族的地界至少得花上大半年時間。不過就目前的情況,這種行軍方式卻是最適合的,畢竟還不知道金族大軍何時趕到,若是直接撤兵的話,在半途中被金土兩族的輕騎兵不斷騷擾,哪怕是再怎麼精銳的軍隊都很難在數千里的行軍距離中忍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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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得要吃點什麼吧?」一向對食物的要求不怎麼高的鄭吒難得去找了不少美食佳肴過來,聽說是金神親傳要的,那些管事都嚇了一跳,畢竟在他們的概念中鄭吒這個金神親傳弟子和金神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不過既然是金神親傳也沒誰敢怠慢,別看金神不像其餘幾族的真神那般手攬大權,可那是人家不想要而已,若是有誰作死得罪了金神,不需要石夷親自出手,大把的人在後面等著收拾他,「就算你想殺了我報仇好歹也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啊。」
不過很遺憾的,鄭吒獻殷勤的對象是冰夷,這位水族聖女的女兒似乎對鄭吒的好意並不感冒,只是抱著膝蓋坐在床角一言不發。若是仔細看時就會發現她那張俏臉和之前比起來顯得分外憔悴,淡粉色的嘴唇如今已經有些皸裂,顯然是許久不曾進食了。
以冰夷近乎仙級的修為,再加上冰系功法特有的低消耗,淪落到這種地步可不是普通人那般絕食三五天就能造成的,雖然鄭吒不是很清楚實力到達冰夷這種地步的女人能忍飢挨餓多少天,可是他也知道冰夷現在的狀態已經很糟糕了,再不吃點什麼真有可能會活活餓死。
雖然說鄭吒也想過要像是對付一般絕食者那樣硬灌,奈何問過他人後才知道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后完全可以控制身體的每一處,其中就包括了主管消化和吸收的腸胃,哪怕是硬給冰夷塞進嘴裡,只要她不願意,那麼結果就只有撐死和餓死兩種結果。
老實說鄭吒已經不是那些純情的小處男了,在還沒進入主神空間之前,也就是他還在現實世界當高級白領的時候已經稱得上是情場老手,什麼白領ol人妻少婦甚至是在校學生他沒少碰過,像是冰夷這樣將貞潔視若生命的處女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可這卻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不安。
那種近乎決絕的死志是如何產生的,鄭吒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聖母(笑),可是感受到從冰夷身上散發的那種最深沉的絕望,他就不忍心對冰夷選擇放手。
為了討好她,鄭吒特地找來高手匠人一夜間在山谷中建起一座談不上宏偉,但絕對稱得上美輪美奐的宮殿,當然為此付出的代價也讓鄭吒想起一次心痛一次。為了讓她吃點東西,從水族人的口味再到大荒有名的美食小吃,甚至連東海和南荒的各種特產他都拿到了冰夷面前。
可惜這一切都沒什麼用處,冰夷就像是已經失去靈魂的人偶一樣,每天只是眼神空洞地坐在那裡等待死亡的到來。偏偏近乎仙級的修為讓她沒有那麼容易死掉,實力到了仙級水平,就是拿刀往身上捅要恢復也只是幾天的事而已,若是真氣念力還在她也可以用自斷心脈之類的方法尋死,可惜這點早就被鄭吒預料到了。
至於咬舌或者撞牆之類的辦法冰夷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然而嘗試過以後冰夷才開始痛恨為什麼高手的恢復能力那麼強,為什麼那些靈丹妙藥的效果那麼好。哪怕她在傷口自愈前繼續製造傷口,試圖超過身體的造血能力一次性把血流干也沒用,在她試過第一次后鄭吒就沒有離開她超過十分鐘了,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強行掰開她的嘴檢查她有沒有亂來。
除此之外鄭吒也沒有輕易放過她,一想起那次試圖咬舌自盡被鄭吒發現后受到的懲罰,冰夷都有種乾脆先活下來想辦法宰了他再自盡的念頭。
「冰夷。」眼看這女人真是鐵了心地想死,鄭吒總算是放棄了讓她開口吃東西的想法,「你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我知道你很恨我,恨不得殺了我……當然你殺不了我。」
鄭吒此言一出冰夷真有伸出手掐死他的衝動,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這些天這個男人又不是沒有說過更氣人的話,反正已經準備去死,就當作沒聽到好了。
「你想想看現在你直接死了有多不值?還沒嫁人,沒生小孩,沒有看到小孩長大,要是你願意吃點東西活下來就不一樣了不是么?至少活下來了你還有繼續成長的可能,等到有一天變得足夠強了,比我還要強,比你母親,比誰都更強的時候……」鄭吒說著說著突然有些猶豫了,雖說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了,可真要按照夕雲的辦法做么?那傢伙可是出了名的混蛋,他會給自己出好主意?可是看看眼神似乎已經有了一點波動的冰夷,鄭吒還是選擇相信夕雲,「不過那時候我也應該更強就是了。」
「……」除了被鄭吒掰開的時候,已經大半個月沒有開過口的冰夷突然有種張開嘴咬他一口的衝動,這已經是目前她能做到的極限了。不過冰夷還是忍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任何反應都會讓這個男人高興起來,反正以自己身體的狀況,最多再忍耐兩天就會昏迷了,大約四天後自己就再也不用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不用擔心母親的責罵,不用擔心自己的將來,這樣的結果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么。
「沒辦法了。」鄭吒終於放下了手中一直端著的碗,搖了搖頭嘆口氣伸手去解冰夷衣服的系帶,雖然他沒有實際操作過,不過男人在這方面通常都有著特殊的天賦,很快鄭吒就把冰夷的外衣脫下來了,可他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接把手伸到冰夷的后腰準備脫掉她的肚兜。
「……你……做什麼……」稍微有些生澀的聲音,不過想來也是,大半個月沒有吃喝,若是聲音還那般婉轉動聽猶如銀鈴一般才真是奇怪。
「你不是已經想死了么?死前讓我享受一下不好么?」鄭吒心裡不停地咒罵著給他提供台詞的夕雲,不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正好上次沒有好好看看,這回正好補償一下。」
「住手!」冰夷這下子真的有些急了,她雖然覺得自己已經不幹凈,想要尋死了,可是也不想在死前再遭受一次那樣的恥辱。
「為什麼要住手?反正你已經準備要死了不是么?」不斷提醒自己現在是關鍵時候,鄭吒『不滿』地說道,「既然如此我成全你,讓你去死了,你也成全我一次不正是兩全其美?」
「無恥!」冰夷幾乎要哭出來了,她的母親教會了她武功,教會了她貞潔,偏偏沒教會她這時候應該如何應對鄭吒這種行為。搖頭嘆口氣伸手去解冰夷衣服的系帶,雖然他沒有實際操作過,不過男人在這方面通常都有著特殊的天賦,很快鄭吒就把冰夷的外衣脫下來了,可他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接把手伸到冰夷的后腰準備脫掉她的肚兜。
「……你……做什麼……」稍微有些生澀的聲音,不過想來也是,大半個月沒有吃喝,若是聲音還那般婉轉動聽猶如銀鈴一般才真是奇怪。
「你不是已經想死了么?死前讓我享受一下不好么?」鄭吒心裡不停地咒罵著給他提供台詞的夕雲,不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正好上次沒有好好看看,這回正好補償一下。」
「住手!」冰夷這下子真的有些急了,她雖然覺得自己已經不幹凈,想要尋死了,可是也不想在死前再遭受一次那樣的恥辱。
「為什麼要住手?反正你已經準備要死了不是么?」不斷提醒自己現在是關鍵時候,鄭吒『不滿』地說道,「既然如此我成全你,讓你去死了,你也成全我一次不正是兩全其美?」
「無恥!」冰夷幾乎要哭出來了,她的母親教會了她武功,教會了她貞潔,偏偏沒教會她這時候應該如何應對鄭吒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