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借力打力

在擊敗鼬之後，夕雲發現自己在族裡的人緣似乎突然好了很多，就連每天早上在大門口集合的時候那些分家也不會用那種嫌惡的目光看他。不過總的來說夕雲的生活並沒有多大改變，依然是每天上課和小蘿莉犬冢花吵吵鬧鬧，鼬就在旁邊安靜地坐著，有時候還會插上一兩句嘴，就這樣過了幾個月。

「老師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夕雲有點好奇地看著日差，平時的日差說不上不苟言笑也不是喜歡笑的類型，可是今天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怕是當了火影都不一定有這麼開心。

「哈哈，夕雲你要有師弟了。」日差笑著說道，「今天早上剛知道的，已經三個月了。」

「真的嗎，那真的要恭喜老師了。」夕雲連忙道喜，「老師一定要請客啊。」

「好說好說，今天晚上不在族裡吃了，帶上你師母我們一起到外面吃，我包了。」日差笑呵呵地說道。

「嘿嘿，我要吃窮老師你。」夕雲笑嘻嘻地說道。「那我們今天提前結束好不。」

「好……才怪。」日差戳了下夕雲的額頭，「你別想偷懶，老老實實地繼續練。」

「嗚……」夕雲揉了下額頭，擺開架勢，「接招吧老師，柔拳！」

「這點力道不夠看啊。」日差輕而易舉地擋下夕雲的攻擊，隨手一掌反擊過去。

「那是老師你太賴皮了。」夕雲低頭避過，又還了一掌過去。

「所謂忍者就是要忍人所不能忍，你還是老實忍著吧。」日差哈哈大笑撥開夕雲的手掌，「今天教你一招，八卦·空掌！」

一股強勁的風壓撲面而來，逼得夕雲不得不閉上眼睛，等夕雲睜開眼睛的時候日差已經收手站在旁邊整理衣服了。

「老師，這招是怎麼用的？」夕雲兩眼閃光，恨不得立刻學會這招。一揮掌就是一道掌風出去，要是再配上前世降龍十八掌如來神掌之類的名字簡直是裝逼耍帥的最佳選擇。

「呵呵，其實就算我現在教你你也使不出來。」日差笑著解釋道，「要學會空掌是很容易的，畢竟只是單純的查克拉外放製造風壓而已，難的是要一次性輸出這麼多查克拉和將風壓進一步壓縮產生更大攻擊力。我們一族天生查克拉經絡就比普通忍者粗壯，所以才能施展出這種招式。可是以你現在的年紀要使用這招還是太早了，查克拉經絡是承受不了的，等你能學習的時候我自然會教你。」

「什麼嘛，都沒辦法學老師你居然好意思說教我一招。」夕雲不滿地說道。

「對不起就是了，等你可以學習我第一時間就教你，保證你能學會。」日差苦笑著說道。

「老師，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得到想要回答的夕雲滿意地點點頭，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我們用六……用柔拳攻擊敵人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握著苦無攻擊？有用手指攻擊敵人穴道封印查克拉的機會還不如用苦無在對方戳幾個洞划算吧？」

「這個問題其實很久以前就有人提出過了。」日差嘆了口氣，「以你現在的層次面對的敵人自然是用苦無在身上開幾個洞就能輕鬆擊敗了，可是遇到會土屬性性質變化的敵人時你打算怎麼辦？遇到穿著鎧甲的敵人你打算怎麼辦？哪怕你一直沒遇到這些問題，習慣握著苦無攻擊之後，你認為你還有可能掌握更高層次的柔拳？」

「柔拳是一種破壞力極弱的體術，也是一種破壞力極強的體術。即便強如尾獸也會有弱點，在白眼的輔助下我們可以很輕易地發現這些弱點，然後通過輸出查克拉進行攻擊。」日差擺開架勢，「我們的血脈排斥一切屬性忍術，查克拉的屬性變化也與我們無關，我們能做的，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集中你的查克拉打出去！八卦·肆天空掌！」

一掌揮出，一股強勁到肉眼可見的風壓呼嘯而出，凝實到讓人誤以為有實體存在的掌風連續撞斷好幾棵大樹才消散。

「日向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我們不需要那些華麗花哨的忍術依然是強大的忍族！看穿敵人！攻擊敵人！擊敗敵人！我們是最強的矛，我們是最強的盾，只要世上還存在一雙白眼，柔拳就將永遠流傳下去！」

一番振聾發聵的話說完日差就走了，留下夕雲一個人在練習場靜靜地站了很久。

「日向夕雲！」一聲大吼將夕雲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小蘿莉犬冢花雙手叉腰瞪大了眼睛盯著他。

「怎麼了？」夕雲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又把筷子伸進我的飯盒裡了啦！」犬冢花氣呼呼地從夕雲的飯盒裡夾了一塊大蝦，惡狠狠地塞進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這是補償，不許你再偷吃我的東西。」

「你怎麼了？」鼬瞥了夕雲一眼，「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夕雲夾起一顆肉丸塞進嘴裡。

「啊！你又把筷子伸進我飯盒裡……」

「……」

最近夕雲經常走神不是沒原因的，整件事情最開始要追溯到上次和日差交手，在和日差交手的時候夕雲有好幾次因為日差的力道太強而被擊倒。可是按照日差的說法他當時並沒有用出超過夕雲的力道，而日差沒理由也沒必要騙夕雲。既然雙方的力道是一樣的，那為什麼日差有時候會打出讓夕雲無法招架的攻擊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雖然火影的世界並沒有這類說法，可是日向一族在長期修習柔拳和長期用柔拳戰鬥的經歷中不知不覺掌握了這一能力。只不過在沒有理論指導和對人體力學足夠研究的情況下，只有在某些偶然情況柔拳才會展現出這一特性。而夕雲要做的就是將這一現象的原理和發生機制徹底掌握，並且將其化為己用。

在將這一現象告知日差后兩師徒就開始了研究，雖然夕雲除了知道那兩句話外什麼原理都不知道，可是有日差這個最佳實踐者在一切都能迎刃而解。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高超的柔拳外加夕雲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一個又一個的難題都被他們攻克，再往下就只有人體力學方面的問題了。

不知為何日差拒絕了讓其他族人參與進來的提議，哪怕夕雲再三詢問他也不說，真問急了也只是拍拍夕雲的頭，說一聲你太善良了，將來太容易受傷。

沒有家族的參與，僅憑夕雲和日差這兩個對醫療一無所知的門外漢想研究出什麼根本是做夢。逼不得已夕雲只好一有空就跑書店和圖書館，爭取在書里找到參考。而日差則每天跑木葉醫院，找他以前的隊友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