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斬皇后宗王各滅門

第十一章 斬皇后宗王各滅門

話說太后終於蘇醒了,她不顧的身體立刻派人召見歷帝。太醫站出來:「啟稟太后,太后的鳳體欠佳,不宜召見陛下。」太后這才作罷,自言自語的念叨好孫兒,乖孫兒。

本就老邁的身體更加不堪負荷了,一夜之間花白的頭髮完全銀白了。得知這一系列的悲劇的皇后,忍著喪子之痛也來陪著太后。太后看她來照看自己,就勸她:「行了,你何必來照看哀家,太子是哀家的好孫兒,也是你的好兒子,哀家死期不遠,何必啊。」

皇后低著頭,「可……」

太后撫摸著皇后的臉頰,「你這麼好的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當年給你們賜婚,哀家就看出你並不喜歡皇帝,有了太子以後他倒也是安分,可是做了皇帝以後,就……唉。太子一向孝順,知書達理,怎麼會謀反,定是他身邊的人為了自己的進身之計,慫恿太子,結果落得個死無全屍。」說著太后又是泣不成聲。

皇后默默的落著淚,「太后,我今天來除了請安,照顧太后之外,就是來和您搭個伴,黃泉路上免得寂寞。太后如果有個閃失,恐怕我也沒有什麼好日子,姜妃手段您是知道的。所以……」皇后說不下去了,人最大的悲哀之一便是知道自己的死期。

太后深深的嘆氣,「若你我的心腸再硬一點點,這後宮,乃至朝政也就不會如此了吧。」

龍羽宮,歷帝披著黃袍,「你是說,等太后一死,就要對朕的兄弟們下手嗎?」

劉當點頭稱是:「是的,陛下。他們當年與陛下爭奪皇位,如今又會如何呢?連太子都被人唆使謀反,他們這些侯爵王爺們就沒有這些想法嗎?」

歷帝斜著身子靠在龍椅上,手拄著腮,「可是太后死不了呢?他們的靠山不倒朕也不能對他們下手的。」

「臣有辦法。」劉當說:「太后一向疼愛太子,如今太子慘死,太后必然怨恨陛下,支持眾王。我們只要派人在太后寢宮外,呼喚太子,就會勾起太后的傷痛,太後年登七旬又身染重病,是經不起悲痛的,不出十天就會一命嗚呼。只要我們加強宮禁的盤查,就可以杜絕太后和王爺們的內外聯絡。等太后駕崩,就製造他們謀反的證據,連根拔起。」

歷帝沉吟,「准奏。一切交由愛卿去辦。」

劉當得到歷帝的首肯,立刻安排人手去太后寢宮招魂一樣的呼喚,並仔細吩咐他們如何去做,又不惜重金收買諸王身邊的人伺機製造偽證。

太后本就多病,在宮中苦熬多年,心力交瘁,現今更是連遭變故,最疼愛的孫子死了,自己這把年紀卻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何不難過,皇帝怎麼會這樣殘酷,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必須限制他的權利,把他廢掉,立孝順謙卑的勛王,還是立英雄氣概的琨王?太后終日悲傷難過,又憂心國家,更加衰弱了,偏偏這時有人在宮外幽幽的呼喚太子的名號。

「太子歸來兮——」

「太子歸來兮——」

這更深露重的夜裡,太后聽在耳,痛在心,幾乎徹夜難眠,「孫兒啊——」

一連幾天,天天如此。

過了八天,清早,侍女來為太后梳洗,走到床榻邊,卻看到太后老淚縱橫,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喘氣,顫抖、流著血的手裡舉著一塊黃布,「去……去找……王……琨王,起兵……起兵奪位,挽救……救……」話為說完,便一命嗚呼了。侍女驚呼:「太后歸天了!」

劉當看著黃布,上面用血寫著:安社稷,救黎民,立琨王,保江山。「徒勞。請皇上過目。」

歷帝一揮手,「不必了。念在她侍奉先帝多年的份上,陪葬吧。至於朕的兄弟。殺,劉當,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劉當說:「一切妥當,明日早朝就會有人來告發了。」

果然,翌日早朝,歷帝難得上朝,詢問過是否有奏本之後,一連有十幾本告發諸王謀反的本章。

歷帝馬上下旨軟禁諸王,怕人去查。琨王被拘捕,上奏辯白,劉當扣下了上奏。諸王被捕下獄,獄卒百般苛責,使盡手段從他們手中騙錢,一口飯一碗水也要他們花錢來買,王爺們是怒不敢言只等著出去之後殺了這些狗腿。而他們的親眷或者花錢打通關節,或者進宮求見歷帝,這些都被劉當攔了下來,自然都無功而返。半個月後,「證據」被發現,歷帝大怒,下旨諸王大逆不道,罪當斬首,滅三族。

天牢,勛王一聽到宣讀的聖旨,立刻昏厥了,琨王大發雷霆,將聖旨搶過來撕得粉碎,「豈有此理!我是堂堂親王,我會去謀反,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有必要謀反嗎?」

來人不卑不亢說:「王爺,是你的家人告發你的,他們說早在重陽宴的時候你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琨王咬牙切齒:「昏君!早知如此,當初我就和太子一起謀反了,不失為有功之臣。」

申王來勸:「二哥,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我們繼續上奏。」

琨王:「都這個時候了,上奏有個屁用!可憐我的三個兒子也不放過,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爺,慎言。告辭了。」

這天視察了天浪苑的工程之後回到後宮,見到宮中掛起白幡,為太后戴孝。歷帝問身邊的太監,「這是誰讓你們做的?」

「回稟陛下,是皇後娘娘吩咐的。」

姜妃非常不滿的說:「是啊,這後宮有了皇后什麼事都是有條不紊的。」

歷帝摟著姜妃的肩膀,「又是怎麼了,那個女人朕又不喜歡她,為何如此介懷呢?」

姜妃說:「她固然不得寵,是沒有必要再和她斤斤計較,但是這女人有那個經得起寂寞。陛下熟讀經史,難不成不知道秦國有個趙姬嗎?」

歷帝不由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和顏悅色的說:「那,朕將她打入冷宮,仍由你處置,不就行了!」

姜妃心滿意足的道萬福,「謝陛下成全,自此以後,後宮清凈,四海承平。」幾句嬌滴滴的言語,又把歷帝哄得心癢難當,擺駕龍羽宮。

姜妃在一眾宮女太監的陪伴之下,到了冷宮,推門一看,宮殿里,陳設東倒西歪,處處灰塵滿布。皇后一身素色衣服,端坐在床幃之中,安安靜靜。

「姐姐這裡好生清凈啊。」

「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因為我得到密保,說有一名男子出入宮廷,妹妹擔心有人穢亂宮闈,特來查勘。就剩下姐姐這裡了。」

皇后不知道姜妃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但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就沒有顧忌了,「你想查就查吧。」

於是十幾個太監紛紛闖入內室,四處翻找,居然在影壁后搜出一個光著膀子的男子,將其拖到姜妃和皇後面前,那男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住的嘟囔著饒命。

皇后驚得目瞪口呆,「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姜妃風平浪靜的說:「那就要問問這個人了。」一名太監質問男子:「還不快說!」

男子抖如篩糠:「我……我……不知道。」

那些太監正要上前圍毆,男子馬上大聲喊:「我與皇后通姦,請娘娘饒命!」

皇后聽到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大膽狂徒,豈可胡言亂語!」

姜妃吩咐道:「立刻將此人帶到陛下面前,請陛下肅清後宮。」說著男子被十幾個人帶走了。

皇后這才覺得不對,按理應該讓兩個人對質,錄下口供,現在這麼著急帶走人,莫非有詐,稍一琢磨馬上明白,「哦,是你栽贓我,你好狠毒的心啊!你、你、你這個賤人!」

姜妃依然不緊不慢的說:「姐姐的修養一向很好,如今也會罵人了,妹妹勸你還是留著這口氣去罵別人吧。」姜妃又吩咐:「你們把冷宮圍起來,沒有我和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吩咐完就帶著人走了,皇后還想和她理論,卻被眾太監攔阻下來,眼看著冷宮被人圍了起來,自己的心裡是又氣又委屈,大喊一聲哭了出來,「為什麼我們母子都是這般命苦啊——」

得知這事的歷帝大發雷霆,「豈有此理,這個賤婦,來人啊,把那個姦夫五馬分屍,皇后梟首示眾!」

姜妃說:「陛下,如果將他們公開處刑,就會讓世人知道,陛下後宮的不堪。不如將他們秘密處決的好。」

「好,就依愛妃所言。」於是,在後宮的一處僻靜的小花園,姜妃命侍衛將這裡嚴密布控,任何人不得靠近,又將兩個人押上來,兩個人五花大綁,皇后被堵著嘴跪在泥土地上,抬頭一看,身邊那個「姦夫」竟然是一個穿著布衣的稻草人,立刻明白這奸計的始末,雖然被堵著嘴,卻依然大聲呼喊。

姜妃注視著她,「喊吧,有力氣就喊吧。其實當日你兒子打著殺妖妃的旗號謀反時,我就知道,你不死就是我死。因為我,不也是你的殺子仇人嗎?所以,你在宮裡這麼多年,都不知道一旦與人結怨就要你死我活嗎?可憐啊,好在你死了還有個假人陪著,倒也不會寂寞。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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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九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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