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金髮美人
~~~~~如若假設我們全都瘋狂,彼此之間便有了解釋,許多謎團也迎刃而解。~~~~~
吃過中飯,三人又趕去了醫院。加西亞給他們發送了信息,那名受害者醒過來了。
霍奇納他們也去了醫院,在醫生的陪同下,他們開始對那個受害者進行詢問。
「還記得你的名字嗎?」醫生告訴他們病人現在情況比較穩定,手術也很成功,所以霍奇納並不著急問嫌犯的情況,而是從受害者本身入手。
「rose……」那個受害者抬起眼來慢慢地看了一圈,然後她把目光放在了若伊的身上。
若伊看著她,心裡猛地往下墜了一下。這個受害者長得很像黛茜,金色的頭髮,碧綠的眼眸,還有那微微上翹的嘴角。不過她被折磨成這樣,面容之中全是驚恐,只有外表的相似,神色卻是全然不同的。
「好的,蘿絲,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霍奇納繼續問道。
「rose!」受害者突然加大了一點音量,手指也在微微地顫動著,但是她點滴里還添加有麻醉劑,所以不能很自如地指揮自己的身體。
若伊愣了一下,她意識到受害者說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玫瑰。她身子一冷,後背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來。
「redrose!」受害者又低呼了一聲,但是因為麻醉劑和她本身的傷勢,這兩個單詞含混不清,周圍人都聽得不太明白。
若伊卻是聽懂了,她說的是紅玫瑰。
正當她準備走到床前,問問那個女孩傷害她的人是不是金髮藍眸,十分英俊的時候,那個女孩突然全身抽搐了起來。
監護儀也發出了刺耳的蜂鳴聲,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護士趕緊把他們給趕了出去,然後醫生就開始實施搶救措施了。
「發生了什麼事?」摩根拽住了一個趕過去幫忙的實習醫生,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手術很成功的。」那個醫生吼了一句,甩開摩根跑進了病房裡。
若伊白著一張臉,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將手背在身後,偷偷把那些冷汗全都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簡走到了若伊的身邊,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別露出這種表情來,他也許就在附近觀察著你。」
聽到簡這麼說,若伊這才回過神來。她感激一般地看了看簡,然後走到了摩根的身邊。她踮著腳往病房內看去,「醫護人員有問題嗎?」
「可能性不大,危險性太高了。」摩根搖搖頭,他始終盯著裡面的幾個人,並沒有察覺出任何問題。但是他還是拿出了手機來,給加西亞發了一條要她把幾個醫護人員的資料都徹查一遍的要求。
「點滴也沒問題,如果上面的標籤沒被換過的話。」瑞德這話一說完,他嘴巴就因為驚訝而張大了。本來就推測那人有醫學背景,混進醫院來換一瓶葯雖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摩根,若伊,你們兩個去護士站。瑞德,你留下和我一起把病房裡的人看住。羅西,艾米莉,讓加西亞把今天的監控先保存下來!」霍奇納立馬反應了過來,迅速開始部署。
若伊和摩根很默契地往護士站和醫生辦公室跑了過去,她們把受害者的病歷還有處方全部篩選了出來,用證物袋裝好了。在場的幾個護士和護工也控制了起來,沒讓任何人離開。
折騰得人仰馬翻,受害者還是沒能挺過來。法醫連夜解剖,進行毒理分析。當班的醫生,護士也全部審問了一遍。加西亞也把當日的監控看了一遍,沒有找出任何線索。
熬了一整夜,受害者的死因卻是氰*化*物中毒,無論是點滴還是注射的藥物之後均沒有查出來。最後還是法醫在她的胃裡找到了一個非常小的,還未消化完的膠囊外殼。而膠囊上有少量的氰*化*物被檢測出來,受害者應該是在送來醫院之前就服下了。
「這種膠囊外殼是特製的,不會讓胃酸在短時間裡消化。所以受害者才能支撐到現在,和我們見面之後才死亡。」瑞德微微皺著眉,突然很佩服這個嫌犯。
「嫌犯如果是設計好了這一切,那他對毒量的控制還有時間的把握都非常專業。我們要尋找的是一個受過專業教育的,有醫療背景的人。這和柯林頓作案的動機還有側寫都相差太遠了,所以這不會是單純的模仿作案了。」若伊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將簡和自己的推測都說了出來。
「無論是不是模仿作案,這起案子都和之前的案子有關聯。我們需要再查一遍柯林頓的交際網,裡面很有可能就有我們尋找的嫌犯。」霍奇納皺著眉,決定重新審視一下柯林頓。
把柯林頓所有的僱員,朋友,包括網路上的好友都查了一遍,依舊毫無收穫。而柯林頓一直保持著沉默,不肯說出任何的信息。
加州的夏天熱浪襲人,若伊出去跑了一天,臉和胳膊都曬得又紅又燙。她回到cbi,看到簡依舊穿著自己的小馬甲,躺在沙發上悠閑地翻著雜誌,她就氣得要跳起來了。本想去踹一腳沙發出氣的,但是看到里斯本進來了,她只能一屁股坐下來喝了一口冰可樂。
里斯本走進了辦公室,她看一眼簡,顯然也是氣得不行。不過她沒用叫去踹沙發,而是踹了簡的腳一下,「你可是特別顧問,你別忘了!」
「當然不會。」簡慢悠悠地爬了起來,撓了撓頭髮,「可是這個案子我真的束手無策,沒辦法接觸到嫌犯,我的本領就毫無用處。」
若伊拔出吸管,一口氣把一罐可樂全喝了。她擦擦嘴,很想找個人打一架。轉頭看向了摩根,若伊又覺得捨不得,她盯著周金寶,覺得他應該是個不錯的陪練。
「若伊,還是去吃飯吧,別想著要挑戰誰了。」摩根一眼就看出了若伊眼中的鬥志,他自己的情緒也無處發泄,現在在心中堵得慌。不過辦案就是這樣,總會遇到挑戰和瓶頸。他們也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完美地偵破了,也有很多有疑點,也有很多殺人犯如今還逍遙法外。但是他學會了「letitgo」,世界上無解的事情太多,不可能一直糾結著。
「我想吃非常辣的食物,能讓人渾身每個毛孔都流汗,腦袋發暈,一切的內火都被點燃!」若伊咬牙切齒地說道,她不想對摩根隱瞞任何事情,但是現在情況又太過特殊。所有的煩悶都希望能通過食慾發泄出去,這樣才不會讓她又在夜裡驚醒。
摩根也由著若伊,雖然他不是特別能吃辣,但是他也想要挑戰一下自己。但是當若伊帶著摩根去到了那家火鍋店的時候,他卻是想打退堂鼓了,「別告訴我那紅色的油鍋就是我們要吃的東西。」
「噢,親愛的,我們當然不吃油鍋了,我們吃的是油鍋里煮的食物。」若伊本以為自己看到這麼多油會想起之後豬油澡的噁心感覺呢,但是一聞到那香味,她什麼都忘記了。
「上帝啊。」摩根搖搖頭,立馬到旁邊便利店買了一瓶牛奶了,他覺得自己的胃部可能真的會被燒起來。
若伊吃著火鍋還不過癮,她還叫了一瓶二兩的白乾。摩根一看又是中國白酒他頭都大了,若伊很善解人意地沒讓他喝,而是自己幹完了。
看著若伊微紅的臉頰,摩根很自覺地坐到了駕駛座上。他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車技,開得相當的平穩。
到了酒店的停車場,若伊靠在摩根的身旁,雙手纏著他的胳膊,步子邁都邁不開。她這才明白什麼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心裡有事,喝的又是悶酒,她當然得醉了。
「來吧,我抱你上去,好好睡一覺,關掉鬧鐘,明早睡晚一點。」摩根乾脆抱起了若伊來,酒醉的她抱起來比平時要重一點,但是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明天……,還要上班的。」若伊吐了口氣,她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酒味了。突然她很討厭現在的自己,那麼軟弱無能,還做出借酒消愁這種無聊的事情。
「沒事,我來叫你起床。」摩根走進電梯,按下了樓層。他低頭看了看若伊,發現她的臉頰紅得有點誇張,「哈哈。」
「你笑什麼?」若伊還在自責呢,她就聽到了摩根的笑聲。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摩根。
「我以為你不會喝醉呢。」摩根不知道若伊的煩悶,真當她酒量不行了。
「我才沒醉呢。」若伊掙扎著從他懷抱里跳了下來,然後開始數電梯樓層,「1樓,2樓,2樓……」
「這酒店可有六十幾層呢。」摩根也沒制止她,抄著手在一邊看好戲。
若伊瞥了他一眼,決定暫時不理他了。到了房間的樓層,她直接走了出去,快步到了自己的房門前,打開門,然後迅速轉身就想要關門。
「嘿,生氣了?」摩根伸出一隻腳,卡在了門縫中。
「我才沒那麼神經質。」若伊當然沒捨得用力關上門,她拉開了一點點,讓摩根擠了進來。
摩根環顧了若伊的房間一周,發現真的亂得可以。他大概也猜得出來,若伊為這個案子也是投入了相當大的精力。他彎下腰來,把若伊那天買的,現在跟扔廢品一樣搭在椅背上的新裙子拿了起來,「你還沒單獨穿給我看呢。」
若伊笑了笑,把那條裙子拽了過來,「現在我不想穿了。」
「是嗎?」摩根沒放開,倒是把若伊給一點一點地往自己懷裡拉了過來。他輕輕地撥了撥若伊的劉海,低頭看著她。
若伊抬頭望著摩根,等待著他給自己一個吻。
「你頭暈嗎,想吐嗎,身體燙不燙?」摩根抬起手摸了摸若伊的額頭,說出的話卻完全不是若伊想象中的那樣。
「噢,我就知道我不該喝酒的!」若伊懊惱地喊了一聲,她又透徹地了解到了一個道理,喝酒誤事。
「呵呵呵。」摩根看著若伊的樣子,卻是覺得好笑。他抱著她,輕聲說道,「不如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什麼約定?」若伊挑挑眉,不知凶吉。
「在一個案子沒破之前,你不準喝酒,而我則不會親吻你脖子以下的部位。」摩根慢慢地說道。
「說得我好像酗酒一樣。」若伊不服,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摩根的胸口,「而且第二件事情我也很吃虧的,有這樣的一個男友,卻只能看,不能吃。」
「哈哈哈。」摩根再次笑了起來,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誇張了。
「那就這樣吧!」若伊咬咬牙,就是想挫挫他的氣焰。就到時候看誰忍得住,忍不住。
「好。」摩根收起了笑容,卻給了若伊一個纏綿的吻。
兩人輕咬,廝磨了好一番才戀戀不捨地分開了。而同時兩人心中都自打著耳光,有事沒事瞎折騰折磨自己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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