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你說的不錯,這個孩子確實是你的。

第二百零八章 你說的不錯,這個孩子確實是你的。

秦夙的聲音近在耳邊,在這靜謐的房間里,猶如一聲驚雷在她的耳中炸開。

他果然已經明白了。

在這之前,她的心裡還在想著,或許秦夙已經把她說過的話忘記了,如今看來,她只不過是自己自欺欺人而已芾。

秦夙是何許人也,有些事情,她能夠忘掉,但是,秦夙定是忘不了的樅。

肩膀上秦夙的手用的力道很大,語調更是強硬。

他在說孩子事情的時候,並不是用的詢問口吻,而是……肯定。

說明,他已經確定這個孩子是他的,而且……那還是事實。

她知道,就算她此時再抵賴,甚至隨便拉一個人出來說是孩子的父親,秦夙也不會相信,很有可能,她剛訛上一個人,秦夙已經將對方給殺了。

秦夙眼中的神情,更加是在警告她,讓她不要再說讓他不高興的話。

思慮前後,雪顏放棄欺騙他,咬了咬下唇承認:「你說的不錯,這個孩子確實是你的。」

秦夙因為雪顏的承認,心裡如開了花一般。

雖然在這之前雪顏也曾經說過他們的孩子,大夫也說她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按照時間算,這個孩子也該是他的,再加上,他的心底里隱約覺得,雪顏的身體是不會背叛他的。

只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經過雪顏的親口認證,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

現在雪顏親口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他怎能不高興?

孩子,他們果然有了孩子。

秦夙激動的將雪顏按進懷裡,身體因為激動微微顫抖,連聲音也也帶了激動的顫抖:「太好了,顏兒。」

「你不知道,我在知道我們兩個有這個孩子的時候,有多高興,顏兒~~顏兒~~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我希望是像你的女孩,跟你一樣聰明。」秦夙迫不及待的在雪顏耳邊傾訴。

秦夙激動的聲音停不下來:「到時候我一定會很疼她,她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公主。」

從秦夙的聲音里,雪顏可以聽出他初為人父的喜悅。

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利享受這一份喜悅。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想了想,又閉上了嘴巴,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他不忍心破壞現在的氣氛,掃了他的興。

況且……她現在確實也沒有力氣去惹他不高興,就讓他多高興一會兒吧。

雪顏虛軟的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身上她熟悉的男性體溫,留戀的想多靠一會兒。

「我累了,想休息。」雪顏的臉在他胸前低低的吐出一句。

秦夙的耳力向來很好,雪顏的聲音傳來,他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濤濤不絕,溫柔的扶著雪顏的肩膀,安置她平躺下來。

「大夫說過,你剛動了胎氣,是該好好休息。」秦夙突然想起了什麼,給雪顏蓋好被子,折身到桌邊,拿了一碗葯來,重回到了榻邊。

濃濃中藥的味撲入鼻底,刺鼻的令雪顏的臉緊緊皺了起來。

那不會是要給她喝的吧?

她心裡才剛這麼想著,就聽到秦夙的聲音:「這是大夫給你開的安胎藥,要你醒來的時候,必須要先喝一碗。」

果然!

居然要她喝葯。

秦夙扶了她躺好,難得極耐心的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湯藥遞到了她的嘴邊。

苦澀的味道更濃了,雪顏嫌惡的轉過頭去。

「我不想喝。」

「顏兒,這個時候不要鬧性子,大夫說了,這是為了孩子好。」秦夙低低的聲音勸道,話裡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他手裡的湯勺更是舀了葯,重新逼在她的唇邊。

為了孩子。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雪顏的心。

為了孩子,她說什麼也要喝。

雪顏皺著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夙手裡那碗還冒著白色煙霧,黑糊糊的葯碗。

葯已經到唇前,就是她不想喝也得喝了,更何況,還是為了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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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內心好一會兒掙扎,終於做下了決定,張口吞下秦夙餵給她的那勺藥。

不得不說,這葯太苦了。

藥水先是從舌尖侵犯她的神經,然後滑入喉管,落進胃裡,頓時滿嘴的中草藥味。

每當這時,她都會相信現代的中成藥丸,直接和水服下去,也不必經歷這樣苦澀的過程。

藥水苦的雪顏臉部的表情猙獰成一團,衣袖下的雙手要緊握成拳,忍住想要吐出來的衝動,才強硬的將葯汁咽下去。

才咽下去一口,秦夙另一勺湯藥已經遞到了她的唇前。

一回生二回熟。

抱著必死決心的雪顏,一口一口將秦夙餵過來的湯藥全部喝下。

等到最後一勺藥下肚,雪顏忙不迭的推開了秦夙的手,忍著滿嘴的葯氣,沖秦夙喊:「快,水,我要水。」

秦夙寵溺的看著她的模樣,從手邊的桌子上,端來了一杯加了甘草的水。

捧著茶杯,雪顏立刻往嘴裡送。

甘冽的水入嘴,一下子沖淡了雪顏嘴裡的藥味,讓雪顏感覺自己從地獄里被拉回來了。

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呼呼,總算活過來了。

看著雪顏把水喝下,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掌,伸了過來,將她手中的茶碗接了過去,秦夙好聽的聲音又從頭頂飄來。

「還要喝嗎?」他低柔的嗓音,有著她熟悉的語調,聽在耳中舒服的緊。

剛剛因為一碗甘草茶靈魂飄上雲端的雪顏,因為秦夙的這句話,重新墜落在地上,也將她拉回了現實。

現在她是同秦夙在一個房間里。

「不喝了。」雪顏淡淡的拒絕道,自己躺了下去,疲憊的一聲輕喟:「我要睡了。」

她的話剛說完,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握住。

他的手掌乾燥而且溫暖,剛一被握住,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裡彷彿流進了一股暖意,讓她貪戀的無法自拔。

她現在身體不適,就讓她放縱一回吧。

睜開的明眸,望著坐在榻邊他俊美如斯的臉,心神有幾分恍惚。

最終,她還是沒有推開他的手,就這樣緊緊的閉上眼睛,任憑自己陷入沉睡之中。

因為喝了葯,所以,雪顏很快沉睡了過去,但是秦夙卻久久無法闔上眼睛,他因為高興而興奮的不能入睡。

他的孩子,他與顏兒之間的孩子,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又來的那麼幸福,他捨不得閉上眼睛,怕閉上眼睛之後,這份幸福就消失不見了。

把自己床榻讓給萬世瑛的萬元,將幾個凳子拼在一起,做了一個簡易的床,身上只蓋了條毯子,便在客廳里睡下。

身上敷了葯的萬世瑛,也在沉沉的睡著。

三更時分剛過,萬元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點聲音,他被那一點聲音驚喜,稍稍睜開眼睛往旁邊看了一眼。

漆黑的房間內,他冷不叮的看到了一道人影,就站在他的身側看著他。

原本躺得好好的萬元,即使在處理案件的時候,見過不少駭人的畫面,這睡覺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一道人影,還是不免將他嚇了一跳。

他忘了此時自己並不是躺在榻上,而是躺在椅子上,被那麼一驚,身子動了一下,『撲通』一聲,他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想他萬元是月城第一神捕,何時這樣窘迫過?

「哥,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能掉床!」站在他身側的人,冷不叮的開口,在黑暗的房間里響起,那熟悉的語調,將萬元腦中的驚嚇吹的乾乾淨淨。

萬元鎮定的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腰側被堅硬地板撞疼的地方,手指剛觸到那個部位,即疼的他五官猙獰起來。

還真疼呢。

他一邊揉著腰側疼痛的位置,一邊齜牙咧嘴的衝口批評導致他從凳子上落下的罪魁禍首:「我說世瑛,這麼大晚上的,你突然不聲不響的站的站在這裡,是想嚇死你哥我嗎?」

她還真好意

思說他這麼大人了。

「你不是自稱月城第一神捕嗎?這點嚇都驚不起,你還怎麼做月城第一神捕?」萬世瑛非常不客氣的挖苦了回去。

腰間疼痛的感覺漸漸消褪,萬元終究還是心疼萬世瑛:「這麼大晚上的,你怎麼不躺在榻上好好休息,起來做什麼?是不是想喝水?」

萬元起身將屋內的燈點了起來。

「你說你,想喝水喊我一聲不就行了嗎?還自己爬起來,你現上的傷雖然都不嚴重,可大夫說你還是需要好好休息,不能亂動,你……」萬元嘮叨著,倒了杯水,打算轉身遞給身後的萬世瑛。

然,他才剛轉身,卻發現萬世瑛已經走到門邊,『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這麼晚了,你出門要去做什麼?」畢竟做了這麼久的神捕,他一眼就看出來萬世瑛並不是想出去方便。

「呃,我昨天在堡里發現了一朵花,是在晚上開的,所以,我想去看看。」萬世瑛找了一個借口。

萬元眯眼盯著萬世瑛的背影。

連找借口都找的這麼不自然,完全不像是他的妹妹,除非……

看著萬世瑛的前腳已經邁出了門檻,萬元一針見血的盯著她的後腦勺問了一句:「你是想去看駱天寒的吧?」

後腳還未抬起,萬世瑛因為萬元的這句話,身體僵住。

「我……不是去看他,剛剛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去看花而已!」萬世瑛弱弱的回答。

「世瑛。」萬元嚴肅的提醒她:「駱天寒的心裡沒有你,這些年他一直在躲你,他並不愛你,難道你還想繼續重蹈覆轍嗎?」

萬世瑛咬唇沒有回頭。

「哥,就這一次,就讓我再糊塗這一次,從西城回月城之後,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會與他來往。」她的手指捏緊了門框,指關節因用力泛著一絲白色:「他的傷是因我而起,我想確定他無恙。」

只是確定他的傷而已。

猶記得在地下密室里的時候,她雖然當時已經將匕首偏了方向,可還是刺進了駱天寒的身體,若是駱天寒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會內疚一輩子。

這也是她……能光明正大看他的唯一理由。

知道自己拗不過萬世瑛。

她做的決定,向來極少有人能讓她改變心意,就像當初,她十歲的時候,便一意孤行的開了世家商業一樣。

若是逼她,她只會反其道而已。

萬元長長的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你的脾氣還是一點沒變。」

「哥。」萬世瑛後腳抬出門檻,她微笑的回頭,裡頭有著堅決:「你知道你是勸不了我的,我答應你,以後……我真的會與他斷了關係,但是,這一次……我無法答應你,對不起,哥~」

明知飛蛾撲火,只會萬劫不復,卻還是一意孤行,這就是他的妹妹呀。

看著萬世瑛的身影從門外離開,她的腳步聲慢慢的走向了駱天寒的房間門前,他心痛的望著燭火的火苗。

愛情讓人這麼痛,卻還是有人前撲後繼,希望老天爺可以開眼,讓他的妹妹不要像他這樣痛苦,給她一個幸福的機會。

夜風吹散了白日的燥熱,萬世瑛出門的時候,沒有披上外衣,衣著稍顯單薄,一陣風吹來,吹在她的身上,帶走了她身上的暖意,冷的她身子瑟瑟發抖。

從萬元的房間里出來,她走到了駱天寒的房門前。

駱天寒與她和萬元一樣,並沒有帶任何下人,所以,他的房門前也沒有任何人守門,大約也是因為這樣,駱天寒的門並沒有上鎖。

輕輕一推,駱天寒的房門就開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那聲音讓萬世瑛的心跳一陣加速。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她此時的行為,特別像是一個賊,是要往這房間里偷東西的賊,莫名就有點做賊心虛。

房內卧室的燈亮著。

萬世瑛想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往裡面走去。

她每走一步,心跳都加速的跳動一下,從門邊到駱天寒的卧室,她走了好幾分鐘,每一步幾乎都用

盡了她的全力。

到了卧室的門外,萬世瑛稍稍向裡面探頭,目光精準的掃到了床榻的方向。

一眼,她就看到了在榻上躺著,一動不動的駱天寒,他的雙眼緊閉,似乎是在沉睡。

看到這一幕,萬世瑛突然就有了些安心。

他現在睡著了,所以,是不會發現她來了的,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下她直起了脊背,大模大樣的走了進去,剛進去,她又心虛的往身後的門方向看了一眼。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行為像賊了。

確定並沒有人在四周,萬世瑛才放下心的走到榻邊,一雙眼盯著榻上駱天寒安睡的臉。

他的胸口處,還包紮著紗布,隱約可見一點血漬。

看到那點血漬,她的心口緊了一下,彷彿眼前再一次浮現出地下密室里的那一幕,她拿著匕首,無情的刺進了他的身體,刀身子一下子沒進了他的身體里,而他沒有任何防備的看著他。

現在……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的表情了。

就是因為那一匕首,他現在躺在了這裡,也給了她光明正大看他的理由,可是,如果同樣的事情,再重來一次,她是絕對不會刺傷他的。

在刺傷他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比他還要痛。

是那種錐心的刺痛。

大約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口,她進來這麼一會兒,駱天寒也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不過,這就給了她更加放肆看他的機會。

他眉眼向來是溫和的,他喜歡笑,眉梢總是會上揚,讓人看了很是舒心,

十年前,就是因為他的笑容,所以,她才會一見傾心喜歡上他的。

現在想來,那一幕,竟恍若昨天,而她看到他時,心跳的頻率也與十年前一模一樣。

沒想到,他們兩個已經認識十年了。

十年,他們才有機會能像這樣共處一室,他沒有看到她就逃走,雖然他現在昏迷不醒。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萬世瑛望著駱天寒的臉嘆了口氣道。

然而,榻上的駱天寒仍然一動不動,甚至……連氣息都……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萬世瑛沒有太注意,現在才發現,榻上的駱天寒臉色異常蒼白,而且氣息全無。

怎麼可能會氣息全無?

萬世瑛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心裡帶著疑惑,走到榻邊,望著駱天寒精緻的俊容,忐忑的將自己的手指,移到他的鼻前。

手指在他的鼻前放了一會兒,他鼻前冰冷的空氣,讓萬世瑛的血液幾乎在瞬間凍結。

她的手指,在他的鼻前,竟然感覺到不到半分氣息。

萬世瑛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緊張的手指在他的鼻前顫抖,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動。

然而,等了一會兒后,還是感覺不到半分氣息。

怎麼會……

不是說大夫說他的身體並沒有大礙嗎?怎麼會沒有呼吸了呢?

她的身體因為震驚劇烈的顫抖著,手忙腳亂的去探他的脈搏,她的手指顫抖的比剛剛更加厲害。

探不到脈搏。

一定不會的!

萬世瑛左手用力握住自己右手的手腕,鎮定的提醒著自己:「萬世瑛,不要自己嚇自己,要鎮定,不能害怕,不能緊張,一定要鎮定。」

她提醒完自己,手指重新擱在駱天寒手腕的脈搏上。

她咬緊牙關,靜默的等待著,甚至不敢太用力,怕壓到他的脈搏,會導致沒有脈搏。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的脈搏上還是沒有感覺到任何動靜。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

這就代表……

駱天寒死了。

這個認知,將萬世瑛驚的渾身力氣全部消失,心臟被什麼東西用力抓緊,疼的無以復加。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這樣的,你不會死的,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絕對不會!」萬世瑛嘴裡口不擇言的慌張說著,但是,她的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滑落,趴在了駱天寒的身上聲音裡帶了哭嗆:「駱天寒,我不要你死,你快點醒過來呀。」

就在這時,萬世瑛感覺自己的後背突然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面。---題外話---吼吼,結局倒計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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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本色,鬼王的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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