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別的人休想打他的女人和娃的主意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別的人休想打他的女人和娃的主意

條件?

秦夙好整以暇的看著雪顏慧黠的明眸,乾脆坐了下來,一雙犀利的眼,定定的望著她,他的目光銳利,彷彿能瞬間看透她的心思般,竟讓雪顏一下子心虛了起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說吧,什麼條件。」秦夙好聲好氣的問,淡淡的聲音甚是溫柔,如同窗外的陽光一般溫暖樅。

雪顏的眼神忽閃著,仍然不敢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說:「你要先答應我。芾」

「顏兒,你知道我的脾氣。」秦夙嗓音一如之前的溫和,裡頭卻夾雜著壓迫的氣勢:「只要不甚過分的事,我都會答應。」

壓迫的氣勢迎面而來,雪顏輕咳了一聲:「那個,你不能先答應我嗎?」

秦夙狹長的鳳眸眯緊:「顏兒你如果這麼要求的話,就說明,你的要求,是我不會答應的,是嗎?」

雪顏低頭瞅著被面上的花紋,手指在被面上移動,花紋的刺繡有些扎手,扎在手上的感覺,讓雪顏鎮定了一下。

「也不是,可能……是會讓你為難。」雪顏吞吞吐吐的說。

「哦?」秦夙敏銳的猜到雪顏的要求:「如果是那件事的話,我恐怕不能答應你。」

「我還沒有說是什麼事呢,你就說不能答應?」雪顏驀然轉頭,氣呼呼的瞪著秦夙。

秦夙性感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顏兒,你的那點心思是瞞不過我的,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近期發生的事情里,會讓我為難的,就只有那件事。」

「如果……我一定要你答應呢?」雪顏咬唇吐出強硬的話。

「顏兒,你可知道,倘若放任他不管,會有什麼結果?」秦夙沉下了臉,語調也是一沉。

「我當然知道!」雪顏雙手捏緊了身上的被子轉過頭去,不敢看秦夙的眼睛,深怕他看出了她的心思:「但是,我有我的理由。」

「什麼理由?」秦夙語氣咄咄逼人,雖然她轉頭躲避他,但是,他的語調卻不容她躲避。

「這麼說吧。」雪顏決定對秦夙撒謊:「我的身上被他下了特殊的毒,必須要定期服他的解藥,否則……我就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她說是秦夙的話,秦夙一定會不顧一切,她不能冒這個險。

「他給你下了毒?」秦夙的臉色倏變,一雙鳳眸中噴薄出怒意,額頭的血管也因怒火一根根暴突,他的手捏住了雪顏的手腕,力道大到讓雪顏吃痛。

雪顏痛的拍開他的手:「疼,你快放開我!」

秦夙看雪顏痛的皺眉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心疼的鬆開了雪顏的手腕:「抱歉,是我剛剛太用力了。」

他輕輕的揉著雪顏手腕被他捏疼的地方,他的力道恰到好處,讓雪顏很是舒服。

兩個人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房間內是死一般的寂靜。

好一會兒之後,秦夙淡淡的出聲打破了沉寂:「好,我答應你。」

他的聲音很輕。

雪顏卻在這一刻,幾乎掉下淚來。

以前的秦夙,只要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特別是那個曾經傷了他的人,對那個人,他更是不會手下留情,更別說……對方還是一個隨時會給他帶來危險,甚至是生命危險的人。

現在秦夙決定要放過他,在冒著所有危險的情況下。

他會做這個決定,只是因為她,就是因為她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才會更加感動。

說明秦夙是真的愛她,以前……她還總是誤會他對自己的感情,現在她才發現了這個事實,以前的她實在是太笨了。

所有的感動在這一刻凝聚。

她的手指在衣袖下握緊,低著頭,用自己的散發遮住眼瞼,也遮住眼眶裡流光閃動的眸子,低低的兩個字:「謝謝。」

秦夙沒說什麼,直接將手裡的葯碗遞給她:「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這碗葯喝下去了。」

雪顏低了一會兒頭,情緒已經恢復,神情如常,她接過秦夙遞過來的葯碗,想也沒想的一口喝了下去。

等喝完她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喝下去的並不是茶,而是葯,苦澀的味道毫無預警的

tang侵犯著她的每一個細胞,苦的她雙手握緊,兩隻腳的腳趾也緊緊的縮了起來。

但是,葯已經喝下去,並且,是為了孩子好的葯,她不能吐出來。

想到這裡,她硬著頭皮,將嘴裡苦澀的藥水,全部咽了下去,喝完藥水,張開嘴巴即感覺到滿嘴的葯氣,她立刻大聲叫著:「水水水,我要喝水,太苦了,苦死我了。」

苦澀的味道,讓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這時,秦夙及時遞上來一碗甘草水,她舒服的喝了下去。

雪顏才把水杯遞迴去,門外有人敲門,開著的門,一道粉色的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雪姐姐,你已經起來了嗎?」

進來轉頭看向卧室,便看到雪顏和秦夙兩個人在房內,秦夙的手裡還端著茶碗。

屋內濃重的藥味,使得嚴鳳皺眉捏緊了鼻子,另一隻手在空中扇了扇:「藥味怎麼這麼重?雪姐姐,你剛剛是在喝葯嗎?」

「嚴姑娘,你怎麼來了?」雪顏微笑的看著滿面笑容的嚴鳳。

初看到嚴鳳的時候,她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少女,眼底卻隱含著他人看不清的孤寂和傷痛,那是缺少親情的叛逆少女。

眼前的嚴鳳眉眼間多了輕鬆,臉上帶著無憂無慮的笑容,更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了。

雖然,她的這具身體,也只有十七歲而已。

「雪姐姐是怪我打擾你和曜王了嗎?」嚴鳳促狹的沖雪顏和秦夙眨了眨眼。

「我跟他又沒什麼,嚴姑娘誤會了。」說起她與秦夙的關係,雪顏下意識的想與他撇清關係。

秦夙卻是不滿的哼了一聲。

「沒關係嗎?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這樣也沒關係嗎?」秦夙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一隻手攬住雪顏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嚴姑娘,讓你看笑話了,自從顏兒有孕之後,有時候,腦子不大清楚。」

什麼?

雪顏的眼睛瞠大,有這麼當著人的面,說她壞話的嗎?而且……還說她的腦子不清楚?

他腦子才不清楚,他全家都……

不對,她肚子里有他一個小的,不能罵這個。

雪顏皮笑肉不笑的向嚴鳳解釋:「嚴姑娘,他是說笑呢。」

嚴鳳卻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笑著沖秦夙擺了擺手:「曜王陛下,真是難為你了,我只是來看看雪姐姐的,既然雪姐姐沒事,我就先走一步,你就好好陪陪雪姐姐吧,以免她再……咳咳……我走了。」

嚴鳳如蝴蝶般進來,又如蝴蝶般靈活的飛走了。

「嚴姑娘,嚴姑娘……」雪顏微惱的沖嚴鳳的背影喚著,想要對她再解釋些什麼,但是,嚴鳳已經一溜煙跑的不見人影,任憑她喚也喚不回。

「她已經走了。」身側的秦夙聲音里含笑的提醒雪顏。

「我當然已經知道,不需要你提醒。」雪顏氣哼哼的躺下,側過了身去:「曜王陛下,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的腦子不大好,可能會說什麼讓曜王陛下不高興的話,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所以,曜王陛下也請回吧。」

秦夙看雪顏氣呼呼的背影,莞爾笑了。

「顏兒,是不是生氣了?」

「曜王陛下多慮了,民女只是小小的百姓,哪裡敢生高高在上曜王陛下的氣,民女只是生自己的氣而已,氣自己的腦子不好。」雪顏伶牙俐齒的冷聲道:「民女這會兒正在反省,怎麼能讓自己的腦子好一點。」

還說沒有生氣,此時此刻,她的話就是生氣了。

他的顏兒只要一生氣,說出的話就極尖銳和諷刺,不過,聽她的聲音中氣十足,身體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顏兒你好好休息。」秦夙沒有戳穿她,繼續又道:「不過,你放心,就算你的病很嚴重,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他還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雪顏氣的抓起一顆枕頭向他丟去:「誰要你放心了,你嫌不嫌棄跟我有什麼關係?」

雪顏罵著,秦夙已經飛快的出了門去,但是,他人出去了,卻沒有把葯碗一起帶出來,殘留的葯漬,讓滿屋的葯氣越來越濃。

「喂,你要走,也

把這葯碗拿了一起走!」

那邊秦夙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

因為身體的原因,雪顏在喝過葯之後,一覺沉沉的睡到了下午,下午陽光還沒有落下山,但是,它的餘威還在,滿室依然暖烘烘的。

雪顏自己換了衣服出了房門,剛打開門,門外清新的空氣迎面襲來,聞得滿鼻清爽,一下子趕走了身體的疲倦。

所以嘛,這才是人呼吸的空氣。

她伸了一個懶腰,唇中逸出一聲舒服的輕吟。

「醒了?」她的手臂還沒有從頭頂放下來,身側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男聲,那熟悉的語調,除了秦夙之外,還能有誰?

雪顏轉頭看去,果然看到秦夙坐在右側長廊的欄杆上,一條腿翹在欄杆上,表情很是閑適。

雪顏手臂從頭頂放下來,不得不說,剛剛在屋子裡的時候,聽到門外一陣靜悄悄,心裡還空落了一下,現在突然看到秦夙就在她的門外,心不由得怦然一動。

看他的樣子,應當不是剛剛才過來的。

憶起她睡覺之前,秦夙說過的話,雪顏的口氣里透著不善:「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為是有人在這裡監視我呢。」

聰明如秦夙,自然聽出雪顏話中的冷嘲熱諷。

「有一件事,我想顏兒你一定會有興趣的。」秦夙笑吟吟的說了一句。

雪顏皺眉:「什麼事?」

她可不覺得,現在秦夙能有什麼會讓她感興趣的事,他所說的話,幾乎是字字陷阱,不得不讓她心生戒備。

「已經找到了定國珠的準備位置,這件事,你是否感興趣?」秦夙幽幽的吐出一句。

雪顏驚喜的瞠大了雙眼,這才轉過身來,雙眼盯著他:「真的嗎?已經找到了嗎?」

「這還能有假?」秦夙看著雪顏明眸發亮的樣子,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所以,現在你不生氣了?」

雪顏白了他一眼:「我腦子不好,記不得了,不行嗎?」

「我的顏兒向來是聰明的。」秦夙說著,從欄杆上下來,向雪顏走近,欲伸出雙臂抱住雪顏,被雪顏靈活的躲開。

雪顏警戒的站在一旁,指著秦夙警告:「曜王陛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秦夙挑眉看她一臉戒備的模樣,眼底寫著一抹好笑,忽然轉身向身後走去,走了兩步,見雪顏沒有跟上來,他停下了腳步:「怎麼了?你還不跟上來?」

「我跟著你幹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定國珠在哪裡嗎?」秦夙提醒她:「剛剛才說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雪顏嘴角抽了一下,看來,她的腦袋確實是出問題了,剛剛才說過的話,她就給忘了,當然了,她自己是不會承認的。

不過,有人說,孕婦的記性會變差,這是正常的。

為了得知定國珠在哪裡,雪顏只得乖乖的跟在秦夙的身後。

雪顏心裡一邊嘀咕著,一邊跟在秦夙身後。

不一會兒,跟在秦夙身後的雪顏,發現秦夙帶她來的地方,是嚴家堡的一處花園,現在是秋季,花園裡卻是一片碧綠,花草鬱鬱蔥蔥,美麗如同春季。

「咦,這裡怎麼會?」

「怎麼樣?這裡是不是很美,喜歡嗎?」秦夙溫柔的問道。

雪顏點頭:「是很美,難得……在這樣的秋季,還有這樣的景緻。」

「我已經向嚴城主討教過秋季也能留下這些景緻的辦法,我打算回到秦國王宮之後,將王宮裡的花園也弄成這樣,你覺得怎麼樣?」秦夙笑著問向雪顏。

雪顏沉醉於眼前的美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過,恐怕是要費一番工夫的。」

「有顏兒你在,費一番工夫也是值得的。」秦夙如鷹般銳利的眸直勾勾的盯著雪顏,字字低沉有力。

他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她的心上。

他話里的意思,她當然也明白。

看了看四周,雪顏微笑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不是說已經找到定國

珠的位置了嗎?它現在在哪裡?這裡應該沒有吧?」

「顏兒,定國珠的事一會兒再談。」秦夙兩步走到雪顏面前,鷹眸仍注視著雪顏的臉:「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顏兒,拿到定國珠之後,我們就一起回秦國吧。」

雪顏低頭不敢與秦夙的眼睛對視,怕對上他的眼睛之後,她會忍不住立刻答應他。

他們兩個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多少次出生入死,他們都堅定了彼此之間的感情,照理說,她是該跟他回去的了。

「秦夙~~」她咬緊下唇:「我……還不能跟你回去。」

「為什麼?」秦夙的聲音咄咄逼人:「既然我們兩個對彼此都還有感情,現在我們又有了孩子,你為什麼還不願意跟我回去?」

「如果你擔心孩子在外面,等孩子出生之後,我……會讓人將孩子還給你。」雪顏咬牙說道。

「如果你擔心的是你身上的毒,你放心。」秦夙定定的凝視著她:「秦國境內有許多隱世神醫,我已經派人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可以醫治你身上毒的神醫。」

有那麼多神醫,想必秦夙已經見過他們,可是,秦夙身上的血毒,卻始終沒有人可以治。

雪顏的眸光暗了一下。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還是說說定國珠吧。」雪顏直覺不想談這個問題,她怕說的多了,就會露餡,被秦夙發現她的謊言。

秦夙見雪顏不想談這個話題,也不逼她。

「你上次畫出的那個圖,我交給了嚴城主,嚴城主說,他曾經去過那個地主,已經派人先去打探了。」

秦夙的話音才剛落,一名下人匆忙跑了過來,恭敬的向秦夙和雪顏二人行禮:「曜王陛下,雪閣主,我們城主大人正在客廳等兩位!」

秦夙和雪顏二人對視了一眼,雪顏的眼中露出驚喜。

看來,是定國珠有下落了。

客廳里,主座上坐著嚴非,嚴鳳坐在旁邊,除秦夙、雪顏外的萬元、萬世瑛、負傷的駱天寒都已經到了,七公主周敏因故不願見人,還在房間里待著。

至於周敏不願意見人的理由,自然還是因為她被嚴鳳下毒,破了相的原因。

女人嘛,都是愛美的。

秦夙和雪顏一同來到客房,雪顏因為焦急,走在了前頭,剛過門檻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身子險險的要栽倒在地。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萬元從座位上起身,他的手還未碰到雪顏,秦夙已經更快的從雪顏的身後摟住了她的腰,並扶起了她,將她霸道性的摟進了自己的懷裡,銳利的鷹眸充滿了敵意的看向了萬元。

萬元在空中的手尷尬的縮了回去。

秦夙扶了雪顏進去,用自己的身體隔開了萬元:「你走路還是這樣不小心,你現在的身體可不是一個人了。」

他的話和動作,完全是在向眾人宣布,雪顏是他的女人,肚子里有他的娃,別的人休想打他的女人和娃的主意。

對於秦夙打什麼主意,雪顏一點兒也不想管,如今,她只想知道另一件事,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摟摟抱抱的著實不妥。

雪顏微惱的推開了秦夙的手,在客廳內的空椅子上坐了下來,想當然的,秦夙在她身邊的空椅子上挨著她坐了下來。

眼睛的餘光往萬元的方向瞟去一眼,秦夙摸了摸雪顏手邊找茶杯,當即沉下臉:「這茶怎麼這麼涼?來人哪,換熱的參茶來!」

嚴非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有下人上前去,將雪顏的茶杯端了走。

雪顏窘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趁人不注意,狠狠的踩了秦夙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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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本色,鬼王的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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