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

她望著小男孩期待的面龐，柔聲道：

「木葉村是很強大的村子，可是，卻遭到過很棘手的襲擊。那天，漩渦鳴人和木葉的暗部長宇智波佐助出外辦事，村子里的各大高手也都不在村裡，村子竟然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漩渦鳴人趕回來的時候，木葉村裡已經屍橫遍野了。漩渦鳴人遠遠的望見一大群不知來歷的忍者圍著兩名木葉忍者……」

「其中有個瘦瘦高高的忍者，另一個個頭不高，但體型卻很寬大。這兩位忍者面對這麼多的敵人一點也沒有顯出害怕的神色，反而一臉堅毅，用已經滿是鮮血的手緊緊握住了那苦無，因為他們要捍衛，捍衛自己無比神聖的家園。」

「敵人頭子是一個很高很大的男人，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看著被眾人圍住的木葉忍者，從嘴裡擠出一個字來：『要想活命，就跪下吧！』木葉忍者都是大好男兒，怎麼會向別人下跪？那個瘦瘦的忍者向那敵人頭子吐出一口濃痰，滿臉鄙疑的說：『我是堂堂木葉的忍者，怎會屈服於你這等無恥人渣！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投降吧！』」

「敵人哄然大笑，賊人頭子旁有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這傢伙聽到瘦忍者的話，譏諷道：『這傢伙怕到得了失心瘋么？可笑啊可笑！』『讓我們投降？投降？木葉的人都是傻子么？』賊人們笑得更放肆了……那個敵人頭子舉高了手，賊人們都不笑了，只聽他淡淡的說：『我們要怎麼玩兒他們倆呢？』」小男孩神情關注，仔仔細細的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

「話一出口，那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一臉壞笑的道：『先把他們的雙腿切了，再將他們雙手切了，怎麼樣？』賊人們都是仰天狂笑，不可一世……敵人頭子卻搖了搖頭，道：『不妥。這法子雖然不錯，但卻落入了俗套。』賊人們想了想，都是出聲附和，顯然同意這頭子的看法。哪裡想到那鼠眼軍師還有后著：『頭兒，咱也是心地善良的人，切完他們雙腿雙手后，咱們給他們消消毒怎麼樣？』賊人頭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鼠眼軍事，問道：『怎麼消毒？』鼠眼軍事笑了笑，說：『用尿啊！』所有的敵人笑得更加歡了。」

「他們太可惡了！我要教訓他們！」小男孩氣得攥起了小拳頭。少婦摸了摸他的頭，好似為兒子有正義之心而感到驕傲。她繼續說道：

「兩名木葉忍者哪裡還能忍得住？他們拿起手中早就殺敵殺得卷了的苦無，大喝一聲，沖向敵人。敵人們笑著，樂著，滿臉鄙疑的看著他們掙扎在生死邊緣……」

「兩名忍者剛邁出一步，就被擋住了。被兩個人擋住了……一個有著金黃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一個黑色頭髮，紅色眼睛。漩渦鳴人來了！」

「木葉忍者見火影大人來了，激動得流出了眼淚。只聽漩渦鳴人對身旁的人說了句：『這裡交給我了。』那人便一閃，沒影兒了。敵人們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鼠眼軍師也慌了，他問他的頭子：『這難道是……』頭子搖了搖頭，大聲對那幫賊人說道：『他不是漩渦鳴人！這年頭金色頭髮的太多了！咱可不能被騙了！』敵人聽到頭兒的發話，好似又有了些動力，他們努力控制自己不停顫抖的雙腿，卻無法向前邁一步，哪怕是一步……」

「漩渦鳴人拍了拍那兩名木葉忍者，滿臉笑意，兩名忍者只覺這笑容就像陽光一樣，他們身上的傷都好似不疼了。漩渦鳴人笑著，笑著，竟然流出了兩行清淚。兩名忍者都不知為何火影大人會哭，只聽得漩渦鳴人說了句「『苦了你們了！』說完，漩渦鳴人便轉過了身去，望向那群不可一世的敵人。他的形象顯得十分高大，他的樣子，瘦高忍者永遠不會忘記。」

「很靜，很靜……」

「沒有一個人說話。此時怕掉了根針眾人也能聽見。只聽漩渦鳴人問了句：『為什麼這樣對待我木葉的人？』賊人們彷彿嚇破了膽，竟然無一人答話。漩渦鳴人笑了笑，忽然大喝：『那可是我保護的木葉的人啊！』聲音有如擂鼓一般，像一個響雷，打進了敵人的心臟。」

「這時，那鼠眼軍事突然跪了下來，大聲道：『火影大人！我是木葉插進敵人的間碟！嘿嘿……這不管我的事兒……都是這幫無賴啊……』說到這裡，那頭子大喝一聲，反身一刀便結果了這跪在地上的鼠眼軍師。敵人見頭子如此厲害，彷彿又有了士氣。只聽頭子仰首挺兄道：『這人不是什麼間碟！做人要光明磊落！』賊人們都是高聲附和。卻聽頭子話鋒一轉，說：『我們投降！』賊人們都是一愣，卻迸發出更多的吶喊，比先前的高聲赴喝不知高了幾個八度。叫完，他們竟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不停的磕頭……」

「漩渦鳴人目光內斂，冷聲說了句：『晚了』。便在這時，所有的敵人豁出去般的殺將了過來……」

「一道金光！一道金光啊！兩名木葉忍者被那光刺得眨了一下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只見地上躺著一百多具無頭死屍，他們的頭卻擺放到了一塊兒，堆成了一座山……可憐的賊人頭子啊，他剛向前邁了一步，突然看到一個沒有頭的人飛速向後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的屍體，而自己的頭在往前飛，便死了……」

「靜靜的，場中站著那個金色頭髮的人，他的身影很高大，很高大……」

故事聽完了，小男孩卻仍然望著自己。他的思緒仍然在那個故事上。只聽小男孩問：「為什麼大人要打架？」少婦聽了一愣，想了想，卻搖了搖頭，道：「媽媽不知道。」小男孩似乎沒有想到世上竟然有事兒媽媽都不知道，也是一愣，卻仍然望著他的媽媽。

小男孩又問：「打架打了這麼久，難道不苦么？那麼多的人死……」少婦沒有答話，靜靜的看著遠方。

良久。少婦喃喃道：「孩子，你知道么？人慢慢變老，樹漸漸長大。就拿這棵樹來說，戰爭兀自爆發又結束，樹還是那棵樹，一年又一年的成長，變黃，枯萎，落葉、長葉，變黃，枯萎，落葉，長葉……」

小男孩好似不懂自己母親說的是什麼，睜大了雙眼，望著自己的媽媽。

少婦：「這就是輪迴啊。世人無論怎麼逃，還是逃不過輪迴的啊。」小男孩好似聽到了自己永遠也不會懂得的東西，茫然的不知看向何方。

少婦拍了拍他的小臉蛋兒，柔聲道：「嚇著了？」小男孩大多有股爭強好勝的勁兒，聽到這話那還了得？

「沒有，沒有！不過，不過……」他連說了好幾個「不過」，卻怎麼也「不過」不出來。忽然他靈機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媽媽？」

這一問，問得無比巧妙。可以說，這個問題不似他這個年齡的孩童問的。這小男孩聰穎異常，聽他媽媽講的故事，彷彿是自己經歷的一般詳細十分，這才這般問了出來。

少婦沒有露出任何錶情，淡淡的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小男孩撅著嘴，仔細的打量了自己的媽媽，笑了笑，學著大人的樣子道：「原來如此！」

畢竟是個小孩兒啊！

少婦拉著小男孩的小手，向遠方走去。少婦沒有騙他的兒子，這個故事的確是她聽來的，不過小男孩怕是怎麼也不會料到，故事中的那個瘦瘦高高的木葉忍者，便是他自己的爸爸啊。

少婦和小男孩越走越遠，彷彿生怕離那森林近了一般。他們的身影化為一團，漸漸的形成一個小黑點兒，就這麼消失了。

小男孩聽到忍界的世界如此殘酷，還會接近那片森林么？不會了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