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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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秘之境。
一座水月池坐落於東來之地,架於凌空,無人能入其秘境。
水月池裡,靈氣溫韻,水澤波動,包含天地精華的靈澤水晶瑩剔透,在地熱的影響下,如溫泉般涌動,終年溫熱。
水汽氤氳里,整個池台都蒙著一層縹緲的白霧,十丈里也看不清人影。
而此刻,一個帶著上古密語的封印將水月池台籠罩起來,依稀能見到池台上空偶爾閃過的幾道靈光,形成一個靈罩,把水月池保護的極其安全,同時,也將這裡作為禁錮的囚牢。
水月池原本是一個上古祭壇,仙魔大戰後遺留的魔界祭壇。
後來東來這地方被仙界遺棄,漸漸變得荒無人煙,靈氣越來越濃郁,直到月食之夜裡,這些靈氣竟凝結成晶瑩的水滴,經過上萬年,才在這祭壇的地方,凝結這一池天賜靈澤。
此刻,這靈池卻囚了一個人。
十人高的銅鑄猙獰惡鬼像靜立在靈池中央,張著它的利爪,耀武揚威。精緻華美的饕餮紋被細緻的雕刻,盤繞這整個底座。
男人的雙手被靈鏈束縛於頭上方,衣物盡除,赤/裸的上身布滿了情/欲的痕迹,胸膛上帶著咬痕、淤青,特別是胸口的紅點被人褻玩得紅腫挺立,上面的牙印讓它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卻更讓人有一種想要施虐的**……
腰腹處也布滿了吻痕,側面有些淤青,像是被人緊握而留下的痕迹,如果轉過男人的身體,腰背上也滿是這種可恥的痕迹,甚至延伸向下,一直到挺翹的臀部……
男人渾身沾染著情/欲的氣息,就像剛剛被人狠狠蹂/躪過,無力而凌亂不堪的姿態。下半身浸泡在溫熱的水裡,修長的雙腿在水波里若隱若現,毫無聲息地誘惑著人。
他安靜地垂著頭,就好像睡著了一樣,無力於掙扎,擺脫不了這種窘迫的境地。
如果撩起他遮住容顏的長發,就會發現,男人的眼被一塊鑲金絲的黑絲綢給遮住了,這塊黑絲綢的用處顯然不是用來隔絕男人的視覺,而是為了滿足某人的惡趣味。
堅/挺鼻樑下的薄唇也被迫用紅綢帶束縛住,綢帶因為男人無法抿緊的原因,有些浸濕的痕迹,男人的唇還有些紅腫滲血,下唇帶著一個顯眼的牙印,看的出來吻他的人咬的很用力。
這樣的男人更像一頭被囚禁的,俊美又凌亂的獸,散發著誘人的味道,催發出人內心的施虐欲……
好想扣住男人的腰,把他狠狠地操/哭……
想讓男人在身下絕望地流著淚,身體卻淫/盪地,被迫地打開,一直被人侵犯到深處……
空氣里瀰漫著**的氣息,就好像有什麼在邪笑……
冰冷,卻又包含著無盡的欲……
臣一白很想思考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剛剛從久久的沉睡中醒來,身體沒有一絲力氣,有些屈辱的姿勢更是讓他反應有些遲鈍。
他微微抬了下頭,被黑絲綢遮住的眼緩緩地睜開,卻什麼也看不見。
並不是因為黑絲綢的原因,臣一白愣住,他好像看不見什麼東西,也聽不到什麼聲音,甚至,連感覺都沒有。
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真空的狀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知後覺的他努力回想著他頭腦里應該存在的記憶,卻只發現一片空白。
…………
他輕輕地吸了口氣,無意間牽動了嘴角的傷,有些吃疼。
這一下子,卻讓他空白的大腦終於恢復了正常。
而後,男人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不受控制地抗拒著,靈鏈因為他身體的抖動發出叮鈴的聲音,男人卻聽不到一樣的,他只在意他現在的處境,被弔死的手開始緩慢地掙扎,甚至握緊了拳頭。
他明明死了,醒來后只知道他被墨霽顏封印了四覺,被囚禁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然後,他被墨霽顏強迫性地連續做/愛……
一開始他雖然說不出話來,還可以在心裡咒罵墨霽顏,後來連掙扎都沒有力氣,只能感覺到青年一遍又一遍地佔有他,炙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頸項上,身體也早已經不是自己的,被迫隨著青年劇烈的動作而淫/糜地擺動。
青年還死死摟著他的腰,啃咬著他的皮膚,嘴唇貼在他的皮膚上挪動著,像是在他說些什麼……
可惜他聽不到。
臣一白難耐地皺起了眉,這,他被墨霽顏困住了幾天?
為什麼系統還沒有找到他……
還有,墨霽顏到底怎麼了?
不同於往常的肆虐,他好像在安排什麼……
一開始被強迫,被受制於人,臣一白的確墨霽顏是恨得不能殺死他,可是連續的歡愛漸漸演變成了另一個味道,臣一白也不可能說他沒有感覺……
男人都會受下半身的控制,儘管是很少有**的臣一白也會情迷意亂。
這個事實讓他有些頭疼……
那麼,現在呢?
臣一白試著掙脫,可是不小心牽動傷口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失去力氣。他抬起頭難耐著呼吸,被束縛的唇嗚咽了一聲,而後無法控制地,嘴角流下著透明的涎水……
臣一白皺著眉,他想,他現在的樣子,一定狼狽極了……
還好,墨霽顏只是封印了他四覺,他現在可以感受到下半身浸泡在溫熱的水裡,而且,這水極度靈氣,正給他消耗過度的身源源不斷地補充力量。
這就是他沒有死的原因?
到處都是濃郁的靈氣,連呼吸都可以吸收,身體被靈氣洗滌得脈靈髓清,整個人都舒逸起來,難怪他可以這麼快醒來,他身體上的傷都慢慢癒合了。
被封印四覺的臣一白並沒有發現,其實墨霽顏衣裳半解,卧在池邊的貴妃塌上,他一隻手有些無聊地在池水裡劃了划,淺笑著撐著下巴,目光一直放在臣一白身上,看著他現在誘人的模樣,眼裡是濃濃的情愛之意,透著少有的溫柔。
這真是個好地方,不僅可以修鍊,還可以把池中的人吃的乾乾淨淨。
徹底抒發了**的某人又有些不滿足地舔了舔唇,他半眯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盯著池中被蒙住眼,脆弱又凌亂的人,算計著等會怎麼把這個人再從頭到尾給吃一遍。
可惜,他還沒有想好的時候,水月池的上空就被生生撕裂了一條時空裂縫,攪亂了原本平靜的世界。
一雙手簡單粗暴地撕裂了狹隘的時空裂縫,一個俊美如天神般的青年,直接踏破虛空而來。
他有著極為精緻的眉眼,白髮黑眸,挺鼻薄唇,面無表情的臉蛋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孤傲高冷的氣息一下子把原本被熱氣包圍的水月池降低了幾分溫熱。
他的眼神先是鎖定了水池中被束縛的男人,在看清楚男人那被迫擺出的淫/亂姿態,身上曖昧的痕迹后,冰冷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碎裂,眼神卻帶了一絲奇異的,掩藏在深處的**。
這樣的白白,對他來說,真是致命的誘惑……
而後,他目光移到了一邊同樣挑釁著和他對視的墨霽顏身上,眼神凜冽,黑色眸子涌動著洶湧的情緒,連周圍的空氣都收到了影響,扭曲起來。
墨霽顏坐直身體,和青年對視,不甘示弱,艷麗的臉竟然和青年有些相似。他半眯的眼危險地眯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還以為會遲點才被發現,果然,他還是失算了那麼一點。
「你做的,太過了。」
青年的聲音十分好聽,卻帶著無盡的寒意,三月白霜的冷。
系統冷眼看著明明都是同一體的墨霽顏,不能理解墨霽顏此刻的所作所為。
明明只是能量晶體幻化出來的人格,卻背叛「他們」,私藏白白,還想要一個人獨佔,罪不可赦。
相對於其他能量晶體來說,墨霽顏無疑是最大的變故,除了第一次吸收【憤怒】時,【憤怒】不知情反抗過一次,後面的基本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墨霽顏卻甘願冒著被滅殺的結果做出這種事情,難道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劇情問題?還是,這個人格觸發了一些前世的記憶?
思量至此,居高臨下地看著墨霽顏,系統眼裡的冷意卻未散一分。
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明文規定,但是,有一條規定卻始終深深地刻在腦海里。
「呵,做得過?明明『我們』都是一個人,『你們』都可以碰,我卻不可以。」
墨霽顏的語氣有些冷,他沒有再看上面凌空的系統,直接下水來到被捆綁著的臣一白身旁,扣住臣一白消瘦的下巴,隔著紅絲綢帶激烈地吻著男人,直到簡單的吻不能滿足墨霽顏后,他才解開束縛住男人唇的紅綢帶,扣住臣一白後腦和他唇舌交纏,水漬聲在這安靜得過分的靈池裡作響。
「我是貪婪,想要的自然比你們多……這是我的原罪,就算被救贖,我也不會後悔我所做的。」
痴迷的聲音消失在唇舌相貼中,墨霽顏眼裡露出決然的神情,就算是被滅殺,他也不會放手。
臣一白被扣住後腦的時候也沒有意識到什麼,他只感受到有人在吻他,這是墨霽顏的味道,他想擺脫,想要看清這個人的臉,卻被糾纏不放。
不對勁,還有什麼在看著他……
是系統嗎?可是為什麼系統不來救他?
臣一白睜著眼,再怎麼努力也看不到什麼,直到感受到除了墨霽顏的手在撫摸他的身體,他還感覺到了不遠處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波動時,他的身體猛得僵硬住了。
好奇怪的感覺……
墨霽顏吻著臣一白的時候,系統已經有了滅殺他的準備,大不了將墨霽顏的晶體碾碎,再重新吸收,讓貪婪回到自己體內。
剛這樣想著,正要有所動作,經過能量晶體強化過的身體卻有了一絲不穩,他皺了下眉,意識到有什麼東西已經不在他掌控中了……
而後他有些驚詫地抬了下眉,因為貪婪的挑釁,連「他們」都不滿意了……
他站在那裡,整個人突然崩潰一樣渙散開來。
白白,「他們」來了。
請,做好準備。
墨霽顏有所察覺般停下了動作,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嚴肅,他原以為和系統打一架,系統會把他毀滅,但是他最終還是會被回收。
只是沒想到,貌似現在的後果,很嚴重。
既然,他破壞了規矩,自然也要面對。
他貼在臣一白,念了什麼咒語,而後靈鏈解開,無力滑輪的臣一白被他摟住,他有些抱歉地親著他,清洗著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給男人披了一件長袍,最終還是鬆開了摟住他的手,把他放在了池中央的平台上。
「……」
臣一白在墨霽顏解開靈鏈后,差不多也恢復了體力,直到被放在平台上,墨霽顏離開,他才伸出顫抖的手,解開遮住眼的黑色絲綢帶……
他的四覺恢復了……
他聽到墨霽顏對他說著:白白,對不起……
他還聽到了很多聲音,卻不嘈雜。
他抬起頭,目光接觸到強光,這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那些人影一一倒影在他眼裡,形成一副奇異的畫面,他們都站在一起,看著他,溫柔地笑。
「墨霽顏,身為嫉妒的我都沒有對白白下手,你又有什麼資格?」
二皇子溫和著一張臉,眼裡卻是濃濃的嫉妒。
「一白,你長發的模樣,也很好看……」
有人來到他身邊,冷淡的臉上沒有表情,卻伸出手,憐惜地摸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
「墨霽顏,我應該殺了你……」
某個鬼醫摸著手上的銀針,冷笑。
「白白,還好嗎……」
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聲音慵懶而磁性,臣一白被人摟住懷裡。
「好久不見,塞西爾。」
還有平台下,突然朝他一笑,然後抬起他大腿肆意舔/弄的……奧斯汀。
臣一白看著圍繞著自己的他們,六個各有迥異的男人,都帶著笑看著他。
而後,一朵白蓮花停在了他的肩上,蹭了蹭,它搖曳著花瓣,貌似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很不滿,卻無能為力。
凌洛說,我是憤怒。
燁子御說,我是嫉妒。
翎柩說,我是饕餮。
安羽希說,我是懶惰。
奧斯汀說,我是色/欲。
墨霽顏說,我是貪婪。
他們說,還有一個罪,白白,它一直在你身邊。
小蓮花不悅地看著它的分/身們,蹭著臣一白的脖子:
白白,我是傲慢。
臣一白:……
你他媽的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