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冷漠總裁黑心蓮
臣一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凌洛的唇就吻了過來,極盡侵略。
他按住臣一白的後腦,嘴角愉悅地翹起,沒有給臣一白逃開的機會。
很顯然,懷裡人被挑逗卻不知道怎麼回應的青澀反應取悅了凌洛,他帶給臣一白火熱,纏綿的吻,臣一白卻潰不成軍。
臣一白從來沒想到一個吻可以吻這麼久,舌根、口腔被舔舐的感覺讓他想要掙扎,凌洛靈活的舌頭卻纏繞著他的舌頭,狠狠一吸。
「唔、凌、凌洛,別再吻了,疼、唔……」
凌洛冰涼的臉變得緩和,他退了出來,讓臣一白呼吸新鮮的空氣,不時看到臣一白紅腫的唇,難得溫柔地擦了擦臣一白的嘴角。
「嘶——」
臣一白抽疼地吸了口氣,避開了凌洛的手,凌洛卻握住了臣一白的手。
臣一白臉紅了起來,他很氣惱地看著凌洛,凌洛毫不在意地靠近他,貼在他的耳邊說:
「這就是我的答案。」
「答案就是吃我豆腐?」
臣一白任凌洛摟著他的腰,眉眼舒展。
「不吃白不吃。」
凌洛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他伸出手在臣一白的唇邊摩擦著。
「你為什麼要讓葉雨璇過來參加宴會?對她有好感?」
既然關係已經確定了,臣一白問起了正事。
「某個人會吃她的醋,所以我就讓她來了。」
吃醋?
臣一白現在才發現原來凌洛早已經打算好了一切,不過這一切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接受我的?」
「很久,差不多在你告白以後。」
「所以,你一直都在看著我擔驚受怕?」
原來凌洛並不是看不到他,臣一白看著一向冷心冷麵的凌洛,心情好了很多。
「不會讓你擔心受怕,我們現在開始,正式交往。」
凌洛握著臣一白的手,親了上去。
門外一直偷聽的女人,再也忍耐不住地走了,她緊緊捂著嘴,遏制住心裡的痛苦。
凌洛不喜歡她。
臣一白卻和凌洛……
好噁心,臣一白好噁心……
凌洛明明對別人冰冷,可是只會對自己卻不會,在她家時,凌洛對她的熱情,難道都是因為臣一白嗎?
真是諷刺。
她早該知道臣一白不是什麼好人,也該明白什麼都需要靠自己。
所以,她會靠自己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葉雨璇躲在廁所,看著鏡子里美麗動人的自己,嘴角勾起了詭異的微笑。
世界上有些東西,只要是有錢就能買到,葉雨璇看著剛剛從一個神秘人手中拿到的葯,眯起了眼。
臣一白和凌洛並肩走了出來,兩個人討論著什麼,看起來關係很融洽。
但是其實臣一白並不好受,脖子上的蓮花紋身一直發燙,但是凌洛一直注意著他,他被凌洛拖著去參加宴會,連提出上廁所凌洛也會跟著。
臣一白只好說沒事,舉著酒杯和凌洛碰了碰。
不過……
臣一白低垂著眼朝宴會大廳一眼看去,卻沒有看到葉雨璇,奇怪,葉雨璇哪裡去了?
「一白,你又分心了。」
凌洛把酒杯放在桌邊,拍了下臣一白的肩,皺起了眉。
「額,不是,我只是剛剛看到葉雨璇還在,現在卻沒有看到她了,覺得很奇怪。」
凌洛面無表情地朝周圍掃了眼,那些探究的,打量的眼神紛紛閃躲開來,凌洛在心裡冷笑,更加堅定了要把臣一白掩藏起來的決定,他不能讓一白收到任何傷害。
「喏,在那裡。」
凌洛指著不遠處站在服務員身邊說話的葉雨璇,讓臣一白看到。
臣一白心裡有些詫異,難道葉雨璇會在宴會上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看起來她很開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恰巧,葉雨璇也側過頭,和臣一白的視線相觸碰。
「嗨,一白,嗨,凌總。總算看到你們了。」
葉雨璇拿著酒杯跑了過來,站在臣一白的身邊看著凌洛。她身後的服務員端著酒走過來,向凌洛鞠了一下躬,把盤子的酒遞給了臣一白和凌洛各一杯。
「凌總,謝謝你邀請我來參加宴會,我很開心哦,哎呀——」
葉雨璇走前一步舉杯,向凌洛表示感謝,眼神卻暗使了一下。手裡的酒全部傾倒在臣一白的大腿上,位置尷尬。
臣一白睜大眼後退幾步,上一次被別人潑了一身酒,因為穿了一身白西裝,所以必須要更換,現在被葉雨璇潑了一杯酒,還好他換了身黑色,被水浸濕了也不是很透明。
只是……為什麼這次會是葉雨璇潑他一身酒……
臣一白頓了下,下意識看向葉雨璇,葉雨璇一副闖了大禍,著急欲泣地看著他,臣一白不由也沒再想些什麼。
「一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這麼不小心……都怪我……」
凌洛拉過臣一白,眼神犀利地看了一直道歉的葉雨璇一眼,他拉住臣一白的手,聲音依舊冷淡。
「去休息室,上次的衣服真好還你。」
「好。」
葉雨璇著急道:「我也去,一白,都是我不好。」
「我去換個衣服而已,你跟著去幹嘛?我可是男的。」
「可是,都是因為我才弄濕的,讓我去吧。」
葉雨璇拉住臣一白的手,乞求地說。
「額,這不太好吧……」
凌洛打掉葉雨璇拉住臣一白的手,推著臣一白的肩膀離開。
等臣一白被凌洛強制帶走後,葉雨璇站在那裡,眼裡滿是對臣一白的怨恨,她是想趁著臣一白換衣服的時候和凌洛走近一點,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抬起頭,看著那個服務員笑了笑。
「那就麻煩服務員你再接再厲,等會把這杯酒送給凌總……」
一張紅色紙幣塞進了服務員胸口處的口袋,服務員瞭然地點點頭,欠身對葉雨璇說了一句,才端著盤子朝凌洛和臣一白離開的方向走去。
「請放心,女士。」
服務員此時此刻在想,總有些女人想要勾搭豪門,卻不知道豪門背後需要承受的寂寞,不過一杯酒而已,能做什麼?
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一杯下過料的酒。
看著服務員離開,女人的微笑更加陰險,她期待著,臣一白和凌洛之間分崩離析的場景。
一定會非常有趣。
她捂著嘴輕笑幾聲,然後邁著妖嬈的步子緊隨在服務員後面。
臣一白幾乎是被推著進了浴室,他還沒有搞清楚一切,凌洛的聲音就透著玻璃門傳了過來。
「快點洗乾淨。」
「哦、不,我的衣服你還沒給我……等會我怎麼出來……」
凌洛聽著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小,一貫冷漠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笑意。
「別擔心,我現在就讓服務員去拿,我們之間慢慢來……」
聽懂了凌洛的寓意后,臣一白臉一紅,直接打開蓮蓬頭,冷水刺激得他打了個冷顫。
他一邊解開衣服,一邊摸著脖子上的紋身詢問系統是否有特殊情況,怎麼今天一天都發燙?
「系統?你怎麼了?為什麼躲著我……」
臣一白開著蓮蓬頭,讓熱水傾頭而下,掩蓋他的說話聲。
「……」
很明顯,系統現在心情很不好,都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
臣一白低著頭,摩挲著蓮花紋身,他可以進去隨身空間,但是肉身屬於這個世界他離開的話,這具身體將會失去活性,一般只有宿主完成任務,才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隨身空間,除非像上一次那樣的特殊情況。
「系統,你在生氣?為什麼不理我?」
臣一白的聲音低沉,整個人在被熱水淋濕,浸透……
他撩了撩被水打濕貼在臉上的頭髮,系統的性格就像一個小孩子,對人真誠,對他這個什麼也不懂的宿主也是努力讓他適應,很少會這樣寂靜,除非哪裡出問題了,或者系統鬧脾氣了。
儘管後者可能性大,臣一白還是在不斷和系統說著道歉,或者解釋的話,儘管他不知道要解釋些什麼,但是他不想讓系統傷心。
他不知道隔著一層玻璃門後面,慢慢地在發生,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凌洛正要讓人去給臣一白拿衣服,服務員敲了敲門,送上一杯酒後,凌洛讓他去給臣一白取衣服。衣服送到后,凌洛敲了敲浴室門,臣一白回過神才把衣服拿了進去。
凌洛給足了臣一白的私人空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口渴,渾身發熱。
他看著那扇浴室的玻璃門,努力壓抑著,很明顯,有人對他下了葯,不過,會是誰?
凌洛雙眼通紅,藥性發作得比他想象的還要快,凌洛死握住的手上青筋凸起明顯,臉上的汗更是不斷地流了下來……
不行,他和一白的關係才剛剛確定,他不能這樣對他。
凌洛踉蹌著走出房間,剛剛打開門,一個女人就擋在了門口。
凌洛想叫她滾,可是女人下一個動作就讓他徹底失控。
女人撲在他身上,雙手更是火辣熱情地撫摸著凌洛腫脹的部位,凌洛低沉嘶啞的吼了一聲,雙眼通紅地把女人拉了進來。
在浴室里糾結的臣一白卻什麼也不知道。
直到換成休閑裝的他打開門楞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男一女赤身*,凌洛壓在葉雨璇身上動情著,葉雨璇緊緊抱著凌洛,痛苦而又愉快的表情。
臣一白感覺世界一片灰暗,他幾乎是僵硬著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出門去,步履維艱。
他努力讓大腦恢復思考,卻始終沉寂在剛剛那一幕,被凌洛背叛的心作疼,臣一白死死咬著唇,跌跌撞撞地走到無人的衛生間里,拚命用水洗著臉,冷靜,冷靜,臣一白你給我冷靜下來。
透明的液體夾雜著潑在臉上的自來水隨著臉頰滑了下來。臣一白哽咽著,看著鏡子里狼狽的那個人,雙眼發紅。
臣一白莫名地覺得反胃,那個動情的吻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讓他泛著胃酸的反胃,好噁心……
凌洛用吻了他的唇再去吻一個女人,臣一白接受不了,他精神潔癖很厲害。他雙眼濕潤,黑色的瞳孔看著鏡子就像失去了光彩了一樣。
連繫統出來了也沒有發現。
系統傻傻地看著臣一白,它只是不開心白白和凌洛在一起,所以一直沒理臣一白,卻沒想到現在一出來就變成了這樣。
它著急地用花瓣的身體蹭著臣一白:
「白白,白白,快醒醒……」
臣一白覺得系統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一次一次被烙印在他靈魂深處,他看著鏡子里的系統,好久才像沒有事情發生一樣笑了起來,只是眼眶有些紅。
「系統,你終於來了……」
還是像上次一樣,系統小小的身子停在他唇上,花瓣小心翼翼地伸了,熟悉的感覺讓臣一白頭腦清醒過來。
這一刻對他來說就像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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