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吉里怎麼了

?小蘿莉拽了拽張楊的手，在引起張楊的注意后，說道：「大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呀。你可以用意識和我說話。我能聽得見。」

張楊聽了吉里的話，心有所悟，他還記得在第一次釋放吉里的靈魂后，吉里就告訴他，她可以洞察他的思想，他的所思所想她都可以感知到。

張楊暗道自己好笨，其實吉里早就告訴了他，兩人之間還可以有另外的交流渠道。只是他沒有向這方面想而已，一直按習慣性的交流方式在和吉里溝通，思維模式的固定，造成了行動的僵化。

張楊蹲在地上，面向小蘿莉，腦子裡默想道：「那我們就試一試，現在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接著張楊在心中默想了一句：「你要進那個房子做什麼？」

小蘿莉吉里說道：「大哥哥在說，我為什麼要進那個房間呀？」吉里的說話方式還是一如既往，帶著萌萌的尾音。

「對的。」張楊在意識中說道。

然而這種交流方式，張楊感覺無比的彆扭，沒有了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總是覺得要表達的內容不盡如人意。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哪裡？」張楊心道。

「大哥哥，能不能等一會再說呀，因為時間很緊的。」

「好吧，我相信你。」張楊不再追問，小蘿莉不會撒謊。

他召喚出系統面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釋放寄生靈魂」按鍵，吉里在得到完全解脫的一霎那，從張揚的眼前消失了。

張楊站在路邊，從褲兜中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點上。這包煙是在「楊楊」水果店隔壁的小超市買的，鄭飛鴻他們三個都是煙鬼，所以張楊也學會了吸煙。

吸著煙，在心中品評著路面上來來往往的年輕女孩，張楊就如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流氓，百無聊賴地在路邊用數美女消磨時間。

但其實張楊是在把她們和方黎黎作對比。看了幾十個女孩，他沒有發現一個在身材和容貌上超過方黎黎的，張楊心中暗自得意。

沒有看到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張楊失去了興趣，又開始琢磨「凈化」這個技能。

凈化技能的後綴說明是可以凈化人體和物體的雜質。他在使用「凈化」的時候，曾感覺到有一股能量從他的手掌中發出，他估計，凈化作用的媒介應該是這種未知的能量才對。

可是問題是凈化這個技能是如何分辨人體和千奇百怪的物體中哪些是有用的元素？哪些又是無用的或者有害的元素呢？

這個問題太複雜，張楊所掌握的知識還無法給出解答。

時間過的很快，當張楊吸完第二支煙時，小蘿莉還沒有回來，張楊有些著急了，他開始後悔，剛才不應該一衝動就選擇了釋放靈魂，他本來可以陪同吉里一起進去的，有被動技能傍身的他，用不著畏懼任何危險，而且也可以和吉里有個照應，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心裡不安。

心情焦急的張楊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決定進去看一看吉里到底在做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棟樓房的大門設在臨街的另一面，而且這棟五十多米長的樓房只有樓中間一個門洞，張楊從樓前繞到樓后，經過瓦礫成堆的殘垣斷壁，從唯一的門洞走進了這棟小樓。

樓房裡陰暗潮濕，到處是垃圾和人類的糞便，張揚捂著鼻子小心翼翼地向樓上走，二樓和一樓一樣，放眼望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從東一直貫通到西，走廊的一面，是面向一家新樓盤的窗戶，另一面是十幾、二十個門洞。

這就是所謂的「筒子樓」，上世紀國營企業留下的遺產。

張楊的腦子裡有小蘿莉所指房間的大概位置，他向東面的幾個門洞走過去，每路過一個門洞，他都探頭向裡面看一看，整個東側的門洞走完，他也沒有發現小蘿莉吉里。

張揚的心中開始害怕了，他不是怕這個陰森的環境，而是怕吉里遇到什麼不測，雖然他不知道吉里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來的，但是那東西一定不是簡單的玩意。

他幾次想調出靈魂珠系統，強制將吉里召回來，但又怕因此擾亂了吉里的計劃，讓她正在做的事功虧一簣，或者傷害了吉里。

張楊強忍這種衝動，又回頭向西，他準備將西邊的房間巡視一遍，如果再找不到小蘿莉，就強制把她召回。然而當他走到第二個門洞的時候，張楊發現了吉里，她捲曲著身子躺在角落裡的一塊石板上。

在看到吉里的那一刻，張楊的腦子「嗡」的一聲，他不知道吉里發生了什麼事，他磕磕絆絆地跑過去，將吉里抱在了懷裡。

「吉里，吉里，你怎麼了？」張楊真是急了，大喊出聲。

……

王成是這棟待拆樓房的看管人，四十多歲，無兒無女，無老婆，光棍一個，沒有任何生活技能，因此只能淪落成給人看廢墟的人。

他就住在樓外的一個小窩棚里，這個小窩棚，是當時這棟樓房居民蓋的違建房之一，房屋的質量不錯，比這棟五十多年的老樓要好的多。其他密布在這片空地上的違建房都已經拆除了，就剩了這一間，給他這個看房人使用。

王成坐在床頭，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當他抬頭從那個一尺見方的小窗戶望出去時，正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進了樓門。他並沒有感覺奇怪，這種事情每天都發生多次，大部分人都是進去拉屎撒尿的，因為這棟樓房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偷的東西了。

既然沒有什麼可以損失的，只要不是未成年人到這裡玩耍，不會出現責任事故，他蠻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予理會，畢竟到這裡解決拉撒問題的人，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王成卻不這麼想，因為其中是可以得到好處的，有時甚至能遇到讓人「長針眼」的事。

王成曾經偷偷摸摸的偷窺過一個女人撒尿，那刺激的景象讓他興奮了好幾天。即使是男人被他逮到了，有時也能得到一些油水，比如威脅嚇唬「報警」「罰款」之類的，能騙個十塊、二十塊的。如果遇到了膽小怕事的，可能騙到手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