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場鬧劇

第14章 一場鬧劇

85_85421帝卿的婚事自然是沒什麼人敢鬧洞房的,夏府到了晚上客人就漸漸散了。

賀爽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之後就以身體不適頭疼為由拖著王俐早早離開了,後者雖然對太早離開略有微辭,但到底還是心疼賀爽這個侄女,朝著好友表達了歉意,送賀爽去仁濟堂看了大夫。

大夫說賀爽腿傷尚未好全,這幾日又憂思過重,啰嗦了一大堆,把賀爽的頭痛歸在了這個上面。

「我給你開幾副葯,按照這個方子按時喝上十天,保證你不會留下什麼頭疼腦熱的毛病!」

王俐付了葯錢就讓馬車夫往賀府的方向趕,賀爽靠在車壁上並不說話。

她閉著眼,一副虛弱可憐的樣子,手邊上是一張剛開的藥方和鼓鼓的藥包。

要知道上一世可不只是夏府出了事,那些平日里和工部尚書來往密切的也多多少少受了牽連。

王家和夏家的交情並不深,當然是越早離開的越好。

車子又走了一刻鐘左右就停了下來,王俐說了幾句注意身體的話,就命令馬車驅車離開,天也不算早了,她自然不可能再折回夏府去。

賀爽有些不穩的步子到了卧房裡頭就立馬不晃悠了,她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鳳眼半眯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慵懶。

雲夏早就貼心地準備好了醒酒湯,拿了件披了件厚實的銀色滾邊披風給開著窗吹涼風的賀爽給披上。

他一邊給賀爽準備熱毛巾一邊說:「今兒個布莊的掌柜已經過來了,說是您交代的事情差不多辦好。」

賀爽接過他手裡的擰得半乾的熱毛巾擦了擦臉,背又往後靠了靠:「那就好。」

這邊賀府里風平浪靜的,那邊夏府里卻是快要炸開了鍋。新嫁郎披著蓋頭安靜地在房間里等著,窗戶上還貼了大紅色的雙喜字,整間房都是極為喜慶的,床上還鋪著紅棗花生桂圓等食物。

容晏在新房裡待了半個時辰,他的耐性極好,沒人來也就紋絲不動地在那裡坐了整整半個時辰。還是陪嫁的奶公覺得不大對勁,便差人過去催。

雖說出嫁隨妻,但容晏是帝卿。君臣之禮大於母女之禮,駙馬和帝卿只能在夏府待上幾年便要到帝卿府邸去住,別說駙馬的地位不及帝卿,而容晏不僅不需要向二老請安,后兩者反倒要向自個女兒的這個夫郎見禮的。

不過容晏因為極受帝后寵愛,便一直未出宮建府,這婚事來得匆忙,現在的帝卿府才剛剛開始動土,按照進度,容晏至少還要在這夏府待上兩年。

容晏這邊一派人出去,那邊就有夏府的下人去催休息著的駙馬了。小廝站在門外叫了好幾聲,裡頭還是一點動靜的沒有。

他試著推了門,但裡頭的人好像是上了門栓。還是聞訊趕過來的夏尚書發了話:「把門踹開了,把那不孝女給我扶出來!」

她自然是愛惜這個女兒的,不過在帝卿派來的人面前還是要表明自個的態度。

門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女子給撞開來了,新娘子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閉著眼睛坐在床上,原本潮紅的臉色此刻卻有點發青。

夏尚書上前去推了推自個的女兒,對方的身體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探了探自己女兒的鼻息,竟然沒氣了!

夏若青的身體都涼了半截,斷氣的時間還不斷。」駙馬爺死了!」不知是誰這麼叫了一句。把夏尚書一下子叫回了神。

她立馬就吩咐周圍的人閉嘴,然後叫身邊的家丁把奶公派過來的人抓起來,堵住了嘴。

「把這人處理掉,叫若愚換上她姐姐的衣服,把臉塗得白一點嗎,熄了燈點上香去和安平帝卿圓房,等半夜把人換了,就說大小姐是死在帝卿床上聽見沒。」這樣的話,那帝卿也破了身,證據肯定是倒向她們這一邊,說什麼她也不會讓自己隱瞞女兒身體狀況還讓她吃藥撐過大婚的事情抖出來。

「是。」這都是夏尚書的親信,直接把那個失聲尖叫的宮侍捂住嘴悶死,然後拖下不再反抗的屍體去處理。

不過好在容晏眼皮子剛剛開始一直跳個不停,他不放心就叫了信任的奶公過去,剛好就看到了夏尚書面色猙獰如惡鬼般的臉,和地上那個正在被人扒掉一身嫁衣的死人。

不同於那個年輕的陪嫁宮侍,這奶公是從小服侍容晏長大的,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立馬捂住嘴把自己的身體隱匿在柱子後頭,等到人都離開了他立馬就跑回容晏所在的新房去。

在那些夏尚書派過來的人到新房之前,他就瘋跑到了容晏在的房間里。夏若愚還在自個母親盯著的情況下換上那套鮮紅的婚服,這邊奶公已經氣喘吁吁地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容晏直接把自家的蓋頭掀了,鳳冠一扔,婚服一撕十分快速地換了一身利落的勁裝,然後抄起那把壓在箱底明晃晃地寶劍就破門而出。

為保自己安全,奶公緊緊地跟在了他的後面。他這一路氣勢洶洶,可把夏家的人嚇得不輕,夏尚書也從房裡出來,臉色十分難看道:「帝卿這是什麼意思?刀劍無眼,這大喜日子要是見了血可不大好。」

容晏拿之前撕下來的紅布擦拭了劍身,上好的料子落到劍刃上,輕飄飄地落到地上,一下從一塊成了兩塊:「我覺得,夏尚書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對方雖然心狠手辣,但終究是個不會武藝的文官,顯然沒有發現之前還有人躲在柱子後頭:「帝卿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小女絕沒有不願意的意思,她馬上就過來。」

站在容晏身後的奶公聲音又尖又細:「夏若青明明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過來?!你們好大的膽子,替將死之人求親后,還竟然想要魚目混珠,毀了帝卿的清白和名聲!」

夏尚書本來強作歡笑的臉立馬就變得陰沉起來:「既然殿下都知道了,也怪不得我這個做娘的了,帝卿得罪了。」

一群身強力壯的家丁就立馬圍了上去,只見容晏的手裡頭銀光一閃,還沒來得及碰到他衣袖的女子一條胳膊就掉到了地上。

「尚書大人記錯了吧,本君可只有母皇這麼一個娘親。還有一件事估計你也忘了,本君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弱男子。」

他朝著那群被嚇到了的家丁輕輕一笑:「本君手裡這把劍砍下過無數敵軍的頭顱,雖然你們的血有點臟,但我不介意試試,畢竟欺君是滿門的大罪。」

夏尚書大聲呵斥:「你們幾十個人還打不過個男的,沒聽到他說欺君滿門獲罪嗎,還不衝上去拼一把。」

那些護院家丁立馬又圍了上去,奶公嚇得躲在容晏後頭,後者從脖子里拽出一個形狀別緻的銀哨,放在口邊輕輕一吹,一群黑影就紛紛躥了出來,齊刷刷地拿著利刃對準了那些家丁。

夏尚書腿總算是軟了,她只看衣服就知道這裡的人一個就能把她整個夏府的人都殺了,何況十二衛竟然都在。

夏府的人容晏交給了燕元十二衛處置,他當晚就帶著知情的奶公回了皇宮。

不消容晏多少,他只要在那裡站著,奶公添油加醋地把事情一說,帝后自是大怒。不過為了保全皇室的名聲,這事情自然沒有鬧大,只說是那夏若青在皇子未進房之前就死了。

她們倒是也想說尚未拜堂,可眾目睽睽之下,那些王公貴族都看到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流言竟然就往外傳了出來,皇室還花了不少心力把事情壓了下來。最終的統一說辭就是,容晏還未進房,新娘子就在他面前給倒了,然後夏府如何欺上瞞下被模糊化了。

百姓只知道夏府被抄了家,男女被貶做奴籍,流放的流放,賜死的賜死。

君后心疼地摸著自個兒子的長發,容晏則是半蹲著,把臉靠在他的膝上。

「這次是父后的錯,忙著太女的事情,聽了那徐妃的胡話便這麼糊塗把你嫁了出去,擇日父后便為你挑個知根知底的。」

容晏搖了搖頭,那張幾乎不施脂粉的臉看上去有點兒憔悴,但又因為這份難得的脆弱多了另一種風情:「不用了,父后,若是您真為皇兒好,就許我這麼待在宮內吧。」

「說什麼傻話呢,父后以前就是依著你,結果挑了這麼個糟糕的時候,還發生這種事情。」君后搖了搖頭,他看著自個的愛子,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一個月,父后給你一個月散散心,一個月之後,你就準備大婚吧。」

不過他也沒想到的是,容晏第二次大婚,這麼一拖就拖了大半年,因為沒過幾日,老太后仙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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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扶搖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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