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賞花會

第二百四十一章 賞花會

第二百四十一章賞花會

侍風和侍電都是楚漵的護衛出身,原本的官身就是楚漵給弄的,此番又跟著楚漵來南外海,楚漵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人。

這不,出發前楚漵就借著往軍中插人手的機會,順手給幾個得力之人都請了武將散階,都是從六品的校尉了。這也是武將的慣例。

試想哪個主將不弄幾個自己人安插在隊伍里啊?真是光桿一個就去上任了,連聖人都要不放心了。

所謂令行禁止,可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聖人當初登基還換了一大波人手呢。所以,楚漵在自己的軍隊里插人手,聖人也是樂見其成的。他要不這麼干,聖人倒要懷疑這小子有沒有把聖人的欽命放在眼裡了。。。

咳,楚家人就是這麼小心眼兒的。

所以,玉竹和玉羽現在也是校尉夫人了,準確來說是安人,但場面上官眷們彼此都稱一聲夫人,也沒幾個人討人嫌地去深究的。

兩人一聽說夫人要開什麼『賞花會』幾乎要先笑倒了。

她們夫人一向不喜這個會、那個宴的。在京里的時候,都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的,即便去了也是走個過場就回了,最不耐煩女人們你高我低的比來比去,或者酸言醋語的了。

玉竹輕扇著團扇,說:「夫人打算拿什麼花出來給大傢伙兒賞啊?」

玉羽也扇不離手,「我來猜猜,夫人不是特地栽了幾缸白蓮黃蓮的?莫不是捨得拿出來賞荷?」

玉竹笑道:「這可得看好了,可不能讓人給摘了去。不然,夫人不心疼,我們都要心疼了。」

將軍府里整片的荷塘又搬不來,夫人只好移栽了八個大缸帶上了船,虧得是將軍做主帥的,不然哪有這麼便當啊!

那個又說:「不知夫人可打算請郡王府上的女眷?」

石初櫻挑了眉頭,道:「咱們是軍中之人,駐守本地怎好與王府過多來往?便是這次的賞花會,也不過是與本地官宦打個招呼,擺個姿態出來。咱們是京里來的,自然要回京里去,人家也好放心。」

玉竹和玉羽跟著夫人不是三年五載的了,一聽便都明白了,將軍府這是不想讓郡王府和地方官以為將軍府想攬地方的權。

兩人當即點點頭應下,玉竹道:「既如此,夫人更該把這賞花會辦得姿態高一點,一來咱們也是盡了初來乍到的禮數,二來也讓那些想攀附的人掂量掂量。」

石初櫻也正有此意,便道:「就依你們的意思。讓花匠白蓮和黃蓮都從花房搬出來,正院這裡各擺兩缸,拿圍欄圍起來,剩下的擺到後院兒去。」

說話間,玉竹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請帖看了一眼,當即指著貼子道:「二十五日?這時間可有些緊迫了。。。

本縣倒好,稍遠的鄰縣還有州府,快馬加鞭也得兩三日了送到,人家還得趕過來,這時間可不充裕。」因侍風經常給楚漵跑腿兒,因此連帶著玉竹也對這種跑腿兒的事門清兒,什麼從哪兒到哪兒得幾天,路上怎麼打尖,走明處官道還是暗處的小道等等。。。

石初櫻哪裡不知道她了,含笑看了她一眼,道:「果然是長進了不少。。。」

玉竹被夫人揶揄了個大紅臉,硬是頂著倆頰的紅暈嗔道:「夫人可真是!倒是有閑打趣起人來了,您這眼前一大堆事呢,快正經理理罷。」

說著一扭身,找回雪說話去了。

玉羽嗤嗤笑了兩聲道:「玉竹說的沒錯,夫人正經拿個章程出來罷,咱們也好動手了,不然,可沒處下手呢。」

「還有,哪些人能來,哪些人不能來,也得對方回了貼子才能定人數,咱們才方便準備。這二十五日的時間定然是不夠的。

再者,咱們也得訂菜單、採買些食材,廚子們也得備樣兒試吃;用那些瓷器,傢具器皿,杯盤碗盞的,便是凈房也得多備上幾處啊。。。」

玉羽扳著手指頭一樣樣數過來,幾個丫頭也都跟著看著夫人。

在眾丫頭的盯視下,石初櫻也只好拋開懶惰,認真籌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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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坊間就流傳出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參將署要辦賞花會了!

幾乎本地所有的官宦和世家大戶都伸長了脖子等著,有把握被請的人家打聽著還有誰家可能被邀請;沒有把握被邀請的人家四處查探著消息,誰能帶上自己。。。

一時間這參將署的賞花會還沒等開,竟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說起來,自打這南極港的駐軍一來,大家就都等著瞧呢。按說本地有郡王,有州府衙門,也有兵部的駐軍,于軍於政都是自有體系的。然而這些體系卻對不了島嶼國和海盜的襲擾,引得聖人震怒。

而這次聖人派來的海軍艦隊還沒抵達,就先聲奪人的打了個大勝仗,不得不說,這在當地官員的臉上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然而,這耳光也算是聖人打的,畢竟參將大人是聖人欽點的,兩位皇子隨行,誰又敢不捂著臉去示好呢?尤其是參將大人遲遲不上奏次此海戰之勝,連聖人都催了三回了,誰知道他到底想寫些什麼?

南坪洲知州府

已經是天命之年的知州楊大人挺著肚子,邁著八字官步,背著手踱到了楊夫人的正院里。

打帘子的小丫頭遠遠見了大人來了,連忙挑起竹簾,往裡回道:「大人來了。。。」

不多時,屋子裡迎出一個俏麗的小媳婦,一身的粉白裙衫,腰間系著條淺紅的流蘇腰絛,海風一吹,飄飄洒洒,不知道有多麼嫵媚了。

她手扶著門框,柔美的身子往邊上一倚,隨手揚起手中的一條淡紫的絲帕,半掩著嘴兒笑道:「喲,咱們家大人來了?!嘖嘖!真是難得。

今個兒怎麼沒往西院去?也沒往東院去?再不濟還有海棠院、芙蓉院什麼的,哪裡就來咱們這無人問津的正房院來了?」說著,她一甩手帕,身子一擰,『哼』了一聲回屋裡去了。。。

小丫頭垂著頭假裝什麼都沒聽見,楊大人氣的鬍子翹了翹,略有些混沌的眼睛瞪了半天才眨了眨,也哼了一聲,才又往前走了幾步,淡淡瞥了一眼挑帘子的小丫頭,兀自進了正房。

小丫頭從始至終沒有抬過頭,直到楊大人進了第二道帘子,她才輕巧的放下手,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嘴角。

東次間起居室里,楊夫人正偎坐在寬大的竹榻上,教一個小姑娘描花樣子。

楊夫人看著四十齣頭年紀,長得並不多漂亮,一張略扁平的臉,皮膚也並不白皙,眉毛用黛筆描畫過了,不然一定比較淺淡,短翹的鼻子,微翹的嘴唇,倒是一雙眼睛很藏了幾分精光。

「咳!」楊大人重重咳了一聲,背著手站在屋子裡。他都進來好一會兒了,竟然沒人搭理他!這個女人想造反啊!

楊夫人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溫和地對小姑娘道:「妍兒去自己房裡練吧,孰能生巧,多描幾回再笨的人也該會了,除非是那些生下來就沒帶腦子的。。。」說完還淡淡撇了一眼。

楊大人氣得抬手指了指她,怎奈孩子還在,他還拉不下臉來在孩子面前吵架。

小姑娘楊妍聽了她娘的話,輕輕『嗯』了一聲,轉身收拾起自己的花樣子和畫筆,兩個小丫頭上來幫她捧著,這才理了理裙子,下了榻,朝她爹微微行了個禮,便轉身帶著人走了。沒有半點留戀。。。

楊大人看著女兒的背影,恨道:「不孝子!」

楊夫人一擺手,那苗條俏麗的小媳婦便讓人上前撤了桌上的涼茶舊盞。

「今個是什麼風向?怎麼把老爺給吹來了?快請坐啊。。。」楊夫人嘲諷地淡淡一笑,「碧蓮,上茶!你怎麼也這麼沒眼色?當心老爺也不待見你!」

碧蓮輕哼地一笑,道:「夫人可別打趣奴婢了,碧蓮是吃夫人的,喝夫人的,身上哪樣不是夫人給置辦的?碧蓮雖是個奴婢,卻也知道不能做那白眼狼。。。」最後三個字被她拉得長長的,還鄙視了一眼,摔著手帕去張羅茶點去了。

楊大人氣得哆嗦,這就是他的妻妾!若是以往,他早一摔袖子走了,可今天卻不行,他有要緊的事要與這位正頭夫人商議。好歹也得忍下。

等茶上來,楊大人抿了一口,沉吟了一下,道:「咳,夫人近來可聽到一些傳聞?」

楊夫人淡淡噙著笑,也抿了口茶,道:「哦?坊間傳聞一向不少,什麼同知家的表姑娘不知怎麼地就懷了身子,什麼郡王府的側妃小產了,還有什麼誰家房裡的大丫頭擠兌新夫人啦,誰家下聘的簪子竟然是鎦金的啦。。。不知老爺說的是哪一樁啊?」

楊大人氣得鬍子都翹了幾翹,猛地把茶碗往桌子上一頓,冷聲道:「王月娥,你給我收斂著些,別當老爺我是吃素的!」

楊夫人嗤地一笑,擺擺手,道;「老爺放心,月娥早就知道老爺你不是吃素的了,瞧瞧你這後院,說你吃素也得有人信啊。」

楊大人攥了攥拳頭,恨不得給這女人一拳,怎奈眼下卻只得忍耐,他想起幕僚們勸說的話:「夫人到底是正經的知州夫人。如夫人再好,也進不了參將署的大門不是?

大人要是想搭上參將大人這條路,往後順暢些,這內宅婦人間的走動是少不了的。

以往在咱們南坪洲,郡王府也好,別的府上也罷,好歹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不說什麼。可這參將署,咱們也打聽了,那鎮國將軍夫人可不是好說話的。今個兒如夫人敢登門,指不定下一刻就給掛轅門上去了。

您想想,在聖人眼皮子底下這女人都敢幹,咱們一個小小的南坪洲算什麼!!!

大人三思啊!」更多的話他們都不好說了,自己想想吧。

想到這裡,楊大人眼皮都跳了跳,他沉住氣,「咳,我說的是參將署的賞花會。你知道的。」楊大人瞄了夫人一眼,也不跟她繞圈子了,直達重點。

楊夫人翹起手指,細細看指甲顏色,好一會才道:「噢,這事我也聽說了。」再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楊大人運了運氣,柔聲道:「月娥,咱們夫妻之間吵吵鬧鬧也罷了,都是半百的人了,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就是梁鴻和孟光難道就能一輩子都舉案齊眉不成?這日子過得如何,自己才清楚,話本小說豈能當真?」

(防盜部分後補哈。。。大家晚上來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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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藥女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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