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3她沒什麼好的
許雲笙:「……」
她突然沒了胃口,有些彆扭地轉過頭去。心說我擦勒怎麼最近一個二個都在撮合她和沈竹?
孫莉掃了許雲笙一眼,「你又在想啥?」
許雲笙懨懨的說,「……沒什麼,就是累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下一秒,乾脆利索地把那布偶套裝給脫了下來,甩給孫莉,許雲笙極盡狼狽地快速離去鰥。
沈竹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看來還是差一點兒。」
「差一點兒什麼?」孫莉有些不滿,覺得自家的許雲笙還真是太孩子氣了,「真是寵壞了……你可是為了她兩條腿都廢了,雲墨澤才給了她什麼?數不盡的麻煩……真是的……要好好說說許雲笙!砦」
沈竹摸著自己的腿部,笑而不語,那笑容看起來分外純良。
要是孫莉知道他這腿疾是裝的,還不一個唾沫淹死他?可惜的是,沈竹並不打算讓她知道。
「對了……」忽然,孫莉眨了眨眼睛,「我說沈竹,你腿有問題,那方面還行吧?」
「要不你來試試?」他眸光淡然清冷,似是醞釀著不為察覺的怒意。
孫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這傢伙,還真是妖孽……看的她都著迷了。
但朋友之妻,不可欺……啊呸,許雲笙內定的男朋友,她可不能犯花痴!孫莉腦袋微微清醒了點兒,傲嬌地一哼,「得了吧,省著點兒力氣,可別讓許雲笙被雲墨澤那小子給拐走了。」
沈竹的眉頭微微皺起。
「為什麼討厭雲墨澤?」他抬頭,開口詢問。那眼神有些玩味,卻很認真。
孫莉想了會兒,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帶給許雲笙的,不是愛,而是佔有和霸道——你會珍惜一個玩具么?」頓了頓,孫莉雙手交叉,身子微微前屈,那是拜託的動作,「沈竹,我覺得你很好,要好好對待許雲笙。」
她抬頭,對上沈竹那清冷如月的目光。
微微一笑,便如月牙兒般彎起,奪目迷人。他說:「我會的。」
這是承諾吧……正如那天,許雲笙被幾個男人圍住,他以瘦弱的身軀死命護著身下的女孩兒,那是他內定的妻子。
一個丈夫去保護自己的妻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孫莉說:「成,那你先把三從四德給我背一遍!」
沈竹:「……」我為什麼要背這種奇怪的東西?
心跳如鼓,這大概是許雲笙現在的情況了。
她在潮濕的房間里滾來滾去……好吧,這個床還不能夠讓她滾來滾去,畢竟是不知道經受過幾手的老床了,一動就響,經不起折騰。
她掰著手指,很是認真的數著,雲墨澤,雲墨澤,雲墨澤……
一個雲墨澤,兩個雲墨澤,三個雲墨澤……嘿,七個,召集神龍!
十個手指頭都數完了,許雲笙趴在床上,覺得渾身都疼的厲害。特別是胳膊,托著那略為沉重的布偶腦袋一上午了,不痛才怪。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滯不前,穿越時空,竭盡全力,我會來到你身邊……」
手機鈴聲響了。
許雲笙喜歡這首歌,小時候賊愛奧特曼。越長大,就越覺得有這麼一個人真好。
竭盡全力,我回來到你身邊。
懶散地接了電話,她懶洋洋地說:「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出來,我在你房子門口。」
許雲笙一下子就愣了,瞪圓了眼睛,「我換了地址,你怎麼知道?」
——雲墨澤!
雲墨澤低笑一聲,「我想知道,所以我知道。」
許雲笙:「……」你當是繞口令呢?
她剛踢踏著拖鞋下床,想起如今自個兒和雲墨澤的關係,走到半路又折了回來,頗為懊惱,她真是笨,雲墨澤說啥都聽!
「出來。」似乎是知道許雲笙在想什麼,雲墨澤冷聲命令。
許雲笙哼笑一聲,「別鬧了,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呢?」面對這樣的雲墨澤,許雲笙不知道為啥,就是渾身帶刺,不隔音他不痛快。
他說:「你又忘了塗藥膏,臉上的傷口怎麼好的了?」
臉上的傷口?
許雲笙又是一呆,手觸摸上自己的臉頰……她真的忘了這件事。一看,雲墨澤送來的膏藥還在床邊老老實實的放著呢。
她忍不住出聲嘲諷:「又是你想知道,所以就知道?」
「……是。」難得的,雲墨澤沉默,繼而低聲說,「中午不要睡的太死,要先吃飯,小心胃不好。」
連這個他都知道?
許雲笙怒道:「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好讓我聽聽!」
雲墨澤的聲音沉穩有力,一針見血:「我不能說,因為再說下去,你會從
很生氣變成直接掛電話。」
許雲笙:「……」你這還叫不說?
「現在出來,開門。」他的聲音微冷,「我給你帶了飯,不開可以,我找人來踹開。」
真是霸道!
許雲笙心說大爺這是和平的二十一世紀好不好?反對法西斯,世界人民都有責任,你還搞什麼霸權主義?
「你來找我,付欣怎麼看?」深吸一口氣,許雲笙盡量平靜地說。
付欣?
雲墨澤再次沉默,過了會兒,他張開唇,說:「其實我和付欣不是真的……」
他想對許雲笙解釋,因為現在覺得,當初太不理智了。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許雲笙皺眉,側耳,仔細聽,那邊有女人嚶嚶哭泣的聲音。
雲墨澤皺著眉頭說:「你等著,先去吃飯,不要餓著,我一會兒打給你。」
許雲笙望著手機,神色茫然:雲墨澤到底想做什麼?
與此同時,雲氏。
真皮沙發上,付欣伸手,一把抱住雲墨澤:「澤,你怎麼能這樣?」在她的認識中,雲墨澤已經是她的丈夫了,現在的情況就是許雲笙勾引了雲墨澤。
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嬌顏看起來分外動人,七分柔弱,三分柔媚,令人驚艷。這種柔若無骨的女人,就應該被男人捧在手心上,好好憐惜。付欣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即使雲墨澤再柳下惠,也不可能不動心。
然而雲墨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有些厭惡地一把推開付欣,冷聲說:「你不要靠近我。」
那樣子,簡直是不能再嫌棄。
倘若許雲笙在這裡,一定會扭頭,很是不屑地哼上一聲:「裝吧,你就裝吧,假正經!過來,給老娘我跪搓衣板兒!」
可許雲笙不在,他面前的,是付欣。
雲墨澤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迷亂。他揉了揉額角,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特別累,腦子也特別亂。特別是答應和付欣假訂婚這件事,當時他吃醋一時衝動,如今卻後悔莫及。
「你就知道許雲笙!難道就只知道她嗎!」付欣突然暴怒起來,猛地抬起頭,眼神憤恨怨毒,聲音尖細,「雲墨澤,你說!我在你身後跟了這麼多年,你怎麼就從來沒有看見過我!」
十六歲,他白衣白帽,遊走在操場,一舉奪冠。
十六歲,他低聲在國旗台下演講,付欣在下面看的雙頰通紅。
十六歲,付欣拍著校長的桌子,一把投了不少錢,說:「我給你錢,給學生的獎學金絕對不能少!」沒有人知道,這個學生,指的是付欣。她知道雲墨澤家境貧寒,不想去傷了他的心,就這樣笨拙地跟在他身後,蹣跚學步。
雲墨澤覺得她不可理喻,皺眉說:「我為什麼要看見你?」
「雲墨澤,你真是好樣的!」付欣雙眼通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半晌,聲音微弱下來,「許雲笙到底有什麼好的?」
那張清俊的臉龐上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說:「沒什麼好的。」
付欣一愣:「也是……論才情,容貌,家世,她哪點都比不過我,墨澤,你說對嗎?」她親昵地上前,想挽住雲墨澤的手臂,可男人卻躲開了,看都沒看她一眼。
「可我就是喜歡她。」雲墨澤淡聲道,眼神中不帶一點兒感情,那是對她付欣的。
他轉身,她再也扯不住他的袖子,獃滯地跌倒在沙發上。
到底哪點錯了?
眼見著雲墨澤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付欣淚眼朦朧。她從兜里摸出手機,打通了鄭婉言的電話,「不是說雲墨澤會再也不愛許雲笙的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鄭婉言的聲音聽起來很快活,理所當然地說:「我怎麼知道?」
「我拿錢讓你辦事,你就是這麼做的?」付欣眼神狠毒,聲音陰冷,鄭婉言聽著竟然身體一顫。
這個女人的手段,她可是見識過的。
鄭婉言微微定神,說:「你等著,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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