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第 349 章

349.第 349 章

「砰——!」

金髮少女和黑髮槍兵激烈的戰鬥在一起,他們一槍一劍之間激蕩起層層波瀾,無數氣浪四散衝擊,倉庫之間的通道變得破爛不堪,地面坑坑窪窪,乒乓之聲不絕於耳。

夏川魚站在高空之中,他看著下面的戰鬥,對身邊的宗像禮司以及十束多多良道:「那個金髮的劍士是Saber,傳說中的亞瑟王,那個黑色短髮的槍兵是迪盧木多·奧迪那,愛爾蘭英雄。」

宗像禮司的表情非常詭異,不獨他,就連旁邊的十束多多良的表情也頗為微妙。

宗像禮司沒有看下面的戰鬥,目光停留在身邊飛來飛去的長長的白色長蟲一類的詭異生物上,他道:「比起下面的兩位英雄,我更想知道圍著我們飛的東西是什麼?」

夏川魚聞言瞪了宗像禮司一眼:「你怎麼能用東西稱呼他們?!」

「他們叫做死魂蟲,是一種非常可愛的妖怪!」

可愛……

宗像禮司嘴角抽了抽,十束多多良渾身一抖,噫,妖怪!

夏川魚一副你們少見多怪的樣子,鄙夷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他們不可愛嗎?」

宗像禮司&十束多多良:==

夏川魚指了指身邊的一隻死魂蟲道:「她是螢白,幫你採集靈魂之力溫養你靈魂的是月心,載著十束多多良的是石火以及春十里,幫我們維持結界的是淺草,還有這邊這只是夏井冰,他旁邊那只是水生花……」

夏川魚一口氣向宗像禮司介紹了十來只死魂蟲的姓名,宗像禮司綳著臉,盡量記憶這些名字,奈何……啊啊啊這些死魂蟲長的都一個樣,他根本分不出來哪個是哪個啊!!

十束多多良渾身僵硬,他身下的兩隻叫什麼來著?石火?春十里?這名字怎麼來的?聽上去很風雅,可他們長得明明一樣啊!

夏川魚將神無鏡抱在胸前,鏡面上閃爍著淡淡的光,死魂蟲在其中進進出出,逸散著醇厚的靈魂之力,在這個圓形結界內不僅宗像禮司的身體再度固化,就連十束多多良放在神無鏡內十年後的身體狀態也有所恢復。

「別小看他們啊,他們很厲害的。」

夏川魚伸手點了點螢白的腦袋,螢白嗖的繞過夏川魚的手指,在夏川魚的臉頰上啾了一下,然後調皮的用身體擦過夏川魚,飛到了宗像禮司的腦袋上。

夏川魚莞爾,語氣中充滿感激:「我之前說過的吧?當時被世界法則壓制差點崩潰,在伊莉雅發動第三法保護我之前,一直是死魂蟲幫我補充靈魂之力,沒有他們,我早就消失了。」

自從聖杯戰爭結束后,夏川魚不再需要死魂蟲幫忙,平時就放養在東京,陰差陽錯反而凈化了不少陰氣怨靈所在之地,以至於雖然死魂蟲是妖怪的一種,但神道方面看在麻倉好以及死魂蟲的能力上,放過了這幾隻在東京里亂晃悠的小妖怪。

死魂蟲們晚上會在東京閑逛,白天會回到夏川魚手中都是神無鏡內,這次意外回到過去,夏川魚索性將死魂蟲放出來當使魔探查情況。

說起來這一次他帶的物資相當充足,畢竟……唔,經常掉線,掉著掉著就習慣了=v=

死魂蟲帶著他們三人站在高空圍觀,頭一次飛到天上的十束多多良感覺……恩,好爽,只是這些發亮的長蟲真的不會突然斷掉嗎?那麼細……不會將自己摔下去嗎?

十束多多良緊張的連下面的戰鬥都看的不仔細,光顧著觀察身邊的死魂蟲了。宗像禮司能感受到精純的靈魂之力從死魂蟲的體內傳遞過來,他下意識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強忍住解剖這種蟲子的衝動,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下面的戰鬥上。

正好一個人影倏爾躲入某個集裝箱的陰影里,宗像禮司道:「那是……」

「那個是我的養父衛宮切嗣。」夏川魚順著宗像禮司的目光看去:「就是端著狙\擊槍的男子。」

宗像禮司聞言看過去,他皺眉:「他準備偷襲?」

想起夏川魚說過的話,再看看站在產中央的愛麗斯菲爾和Saber,宗像禮司瞭然:「他很有策略啊,想必現在大家都以為Saber的Master是愛麗斯菲爾夫人吧?」

夏川魚點點頭:「切嗣憑藉著一點模糊了自身的存在,畢竟他本質上還是一個暗殺者。」

「說起暗殺者……」宗像禮司看到集裝箱上面的人影,他道:「那個也是Servant?是Assassin吧。」

夏川魚道:「山中老人哈桑,其實他也很厲害啊,不過他……恩,也有點倒霉。」

第四次聖杯戰爭中,哈桑因為探查三王之宴而被Rider殺雞儆猴,第五次聖杯戰爭中哈桑被Emiya幹掉,理由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景象。

想到這裡,縱然知道衛宮士郎和Emiya的關係,夏川魚還是有種捏死Emiya的衝動。

並非反對同性之間的感情,而是……自攻自受什麼的,這種設定是在太掉節操了==

宗像禮司問夏川魚:「您打算做什麼?」

夏川魚聳肩:「不做什麼,因為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第一個退場的Servant就是倒霉的哈桑,哈桑應該是吉爾伽美什他們喝完酒時死的,具體原因不太清楚,不過……王之宴啊。」

夏川魚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

「你說我有資格參加這所謂的王之宴嗎?」

「當然!」宗像禮司想也不想就道:「您還需要資格嗎?」

夏川魚失笑:「禮司你真是……」

到達十年前,也許是夏川魚的錯覺,宗像禮司對他的態度似乎更軟化了,有種……唔雖然你很麻煩但你好歹也是青之王,那就姑且承認吧……的感覺呢。

宗像禮司疑惑臉:「怎麼了?」

「不,沒什麼。」夏川魚打個哈哈:「到時候我做點手腳,只要哈桑抓住機會,他應該能跑掉。」

宗像禮司皺眉,他剛要說什麼,突然夏川魚猛地舉起神無鏡,一股澎湃但卻異常晦澀的力量驟然掃過三人,下一秒整個結界球倏爾平移出百來米,隨即一個巨大的戰車擦著結界的邊呼嘯而過,天降雷霆,下面戰鬥的Saber和Lancer立刻分開,待電光平息后終於定睛一看,就見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微黑的大漢站在戰車上朗聲大笑。

「哈哈哈!真是令人激動的戰鬥啊!Lancer,Saber,你們都很不錯,我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你們願意追隨吾嗎?」

Saber:「……………………」

Lancer:「……………………」

韋伯欲哭無淚,他抱著腦袋抓著Rider的風衣下擺,嚶嚶嚶嚶嚶:「你居然直接說出真名了!你個混蛋啊啊啊!!」

「可是面對兩位勇士,如果不說報真名的話,對他們很不尊重吧?」

伊斯坎達爾摸摸下巴,他笑眯眯的道:「你們呢?報上名來!」

Saber聞言昂首道:「我是大不列顛的王,阿爾托莉亞·潘德拉貢!」

伊斯坎達爾眨眨眼,低聲問身邊的韋伯·維爾維特:「那是誰啊?」

韋伯崩潰的道:「那是騎士王!」頓了頓,韋伯突然覺得有點奇怪,他探出腦袋打量了Saber一眼,好奇的道:「哎好奇怪啊,歷史記載騎士王是位男士呢。」

伊斯坎達爾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一眼Saber,然後低頭,以自己認為很低的聲音問韋伯:「可我看到的是位女士,還是說你召喚時少念了什麼咒語,讓我的眼睛出問題了?」

韋伯條件反射的道:「怎麼可能?我看到的也是位女士!難不成我的眼睛也出問題了?」

Saber嘴角抽搐的看著這一對,她朗聲道:「我本身就是女性,只不過歷史記載成了男性。」

伊斯坎達爾哦了一聲,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我的眼睛沒瞎,太好了!

他又看向旁邊的迪盧木多·奧迪那:「你呢?你是哪位?」

「我可不是什麼大名鼎鼎的王,只是一個騎士而已。」迪盧木多淡淡道:「吾名迪盧木多·奧迪那。」

下面Servant們在自報家門互相觀察著敵人,有敵意卻也有欣賞,死後能再現於世的同時,有機會與歷史上著名的強者戰鬥,這對他們來說堪稱奇迹。

天空中,夏川魚的眼睛發亮:「那就是伊斯坎達爾,歷史上著名的亞歷山大大帝!」

宗像禮司一愣:「征服王?」

「對,就是他。」夏川魚飛速道:「切嗣的筆記上記載,征服王應該是死於英雄王的決鬥,你看他的Master,韋伯·維爾維特並不是一個魔力很充裕的人,亞歷山大大帝很照顧韋伯·維爾維特,魔力始終不充足。」

「在魔力不充足的情況下,慷慨赴死……」夏川魚的語氣悠長而充滿欽佩:「亞歷山大大帝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王者,切嗣自始至終都沒和Rider對上,他的目標先是在Lancer身上,然後是Caster,最後就是決戰了。」

夏川魚躍躍欲試道:「我和亞瑟王一起吃過飯,和吉爾伽美什一起喝過酒,就是沒和亞歷山大大帝一起聊過天,一會我們跟著他,看他住在哪。」

宗像禮司啞然,他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家王此刻居然有些激動?!

他斟酌語氣道:「您似乎對亞歷山大大帝頗為……敬仰?」

夏川魚理所當然的道:「對啊,因為這一次聖杯戰爭中,最豁達最坦然的英靈就是他了吧?哪怕最後死於吉爾伽美什之手,我想臨死前,他也是笑著的。」

「能和這樣的英雄暢飲一番,實在是我的榮幸啊。」

「而且聖杯戰爭這種破儀式,也就只有這一點值得期待了吧?」

宗像禮司靜靜的看著身邊的男子,男子迎風而立,長發輕拂臉頰,露出略顯自負的笑容,可偏偏這些許自負又是那麼理所當然。

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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