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結親聯姻
這些日子林凡一直在司馬府養傷,很多事情也摸清了不少。原來他們都把林凡當成了司馬懿。司馬懿何許人也?鬼才司馬懿可是和諸葛亮一個級別的人物,西晉王朝的奠基人。
林凡的心裡卻是隱隱不安,那真司馬懿回來可如何是好?
東漢的主要交通工具是牛而不是馬,馬是非常奢侈的存在,戰馬更是如此。早在西漢時期中原就以缺馬著稱,西漢末年光武帝起兵新野時因為缺馬騎著牛上的戰場,因此劉秀多了個外號「騎牛將軍」。
河內司馬家當然不會缺馬,只是司馬朗雖然是騎馬去的,若要回來也得有些時日。
丫鬟們端茶喂葯無微不至的照顧林凡,讓他不由感慨前生今世真是天壤之別。他每日在屋裡好吃好喝也沒什麼事做,悶得發慌,外加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就穿了鞋子想要出去溜達溜達。
「少爺是要幹嘛去?夫人吩咐不要少爺出去見風。」林凡的貼身丫鬟急忙阻攔他。
這丫鬟就是那日給他擦汗的丫頭,天生一幅媚骨,名字也是起的極巧,喚作媚兒。
林凡聞著她身上的蘭花香,看著她胸口兩團搖搖欲墜的白肉,不由口乾舌燥起來,小腹也是升起一團邪火。他咽了口吐沫有些尷尬,心想這丫頭年紀不大,發育的還真不錯。
媚兒小臉一紅嗲聲道:「少爺莫不是起了壞心思又想摸了?」
林凡給他驚了一跳,茫茫然道:「我摸過嗎?」
媚兒把手裡的絹巾往臉上一捂,脖子都嬌紅的快滴出血了。「你沒少摸!」
林凡狠抽了一口冷氣,看來這司馬懿也是個登徒浪子,經常吃小丫鬟的豆腐。
林凡詭異的笑了一下,調侃媚兒道:「摸得哪裡啊?再摸一回唄。」
媚兒嘻嘻哈哈的跑開了,嘴裡嬉笑道:「不給摸不給摸,就不給摸。」
此時門突然咯吱的開了,夫人帶著雲墜和習秋走了進來。看她氣色不錯神采奕奕,許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媚兒給驚的急忙躲到一邊不再說話,生怕言辭疏忽會受到責罰。
林凡有些尷尬,剛才的事若是夫人瞧見了,可多不好意思。
好在夫人沒有提及,許是並未發現剛剛屋子裡發生了什麼。她先是關心了林凡的傷勢,見林凡身體好的多半已無大礙,便安下心來。她話鋒卻是一轉:「王太守給來了信,說是陰家已經同意這門親事。等你大哥回來就搓他去談談,不幾日就給你們完婚。」
林凡心裡是打翻了蜜罐子一般,臉上也是美得笑斂如花起來。「陰家的姑娘什麼模樣?漂亮嗎?」
夫人在林凡額頭點了一下。「你這小鬼頭,陰家的姑娘自然是傾城之貌了,就是比你長了幾歲,今年十七了,正好讓她好好管管你這調皮性子。」
林凡正要辯解,突然跑進來一個丫鬟,她扶著門框氣喘吁吁。
夫人眉頭緊鎖有些微怒。「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直接就沖了進來?」
那小丫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夫人,大少爺回來了,老爺叫你過去一趟。」
夫人聽她這麼一說也顧不得生氣了,急急忙忙的就要離開,到門口時轉過身對林凡說:「你先好好養傷,不要到處亂跑,我先過去看看。」
林凡急忙回應:「娘親放心,我一定好好養傷不亂跑。」
夫人走後,林凡回去逮住媚兒一頓揩油,驚的媚兒哇哇直叫!
翌日凌晨,家裡來了一位稀客。此人名曹操字孟德,小名阿滿。
且說這曹操乃名門之後,漢相曹參的後人。他父親本是夏侯家的子孫,被過繼到了曹家。夏侯家與曹家都是望族,底蘊及為深厚。曹操一人坐擁有兩家後台,腰杆子豈能不硬?
我且給看官詳解曹家如下:
曹操的爺爺名曹藤,漢相曹參之後,是後漢歷史上一位重要人物。侍奉過東漢四位皇帝,順帝,沖帝,質帝和桓帝,桓帝能夠即位便是多虧了中常侍曹藤,曹騰也因此被封為費亭侯,官拜大長秋,俸祿僅在丞相,太尉之下作為宦官也算位極人臣了。
曹操之父曹嵩是曹藤養子。依靠曹藤的關係,加上得體的待人處事,桓帝末年曹嵩就已官拜司隸校尉,到了靈帝即位,又升任大司農(相當於現在財政部長),大鴻臚等,(九卿之一,掌管諸侯和少數民族事務。)一直都是位高權重。
當今天下能和曹操一比家勢的可真不多,唯獨盤踞北方四世三公的袁家,門徒遍布天下,更是坐擁汝南福地,才比他腰板硬實。雄霸東北的公孫家,荊州川蜀一帶的劉氏皇親,西涼稱霸多年的董氏和馬家,以及江東的孫家也尚有一比之力。南陽新野的陰家以及河內名門的司馬家也是有些黯然失色。
曹操這次來司馬家有何貴幹?上文提到曹操的父親曹嵩的養父曹藤是個宦官,東漢宦官一直專權,曹藤霸權時對司馬家多有庇護。後來曹嵩位列三公也是有恩於司馬家。現今曹家當權的多已下台,司馬防便舉薦曹操做了洛陽北部尉(相當於公安部副部長。),曹操是上任之前來道謝的。
事情傳到林凡這裡,他怎麼也坐不住了。梟雄曹操他怎麼能不去一睹真容呢?
司馬防長的一雙慧眼,他看曹操是個有能力的人,在何進面前極力舉薦,才給曹操某了這份官職。
洛陽北部尉顧名思義,雖不是大官卻是要職。不久能接觸朝中權貴,而且可以時常為大將軍做事,隸屬執金吾(御林軍總管,相當於現在北京軍區總司令。)麾下,經常被委以重任。因此這是一個極其有潛力的位置,做的好了平步青雲,做不好了死無全屍!
見曹操之前,林凡細心打扮一番。銅鏡中的自己稚氣滿滿,簡直就是初中版的自己。那麼疑問來了,自己怎麼變小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司馬懿了?
漢人不論男女都喜歡留長發著長裾,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徵。穿短衣短褲的都是一些社會底層的農人樵夫。
媚兒一邊給林凡梳洗頭髮一邊問:「公子這是要幹什麼去?為何這麼急匆匆的?」
林凡捏著鬢角的兩條頭髮越看自己越像個大姑娘。「府上來了稀客,我當然要去會會了。」
「稀客?」媚兒疑惑問到,「倒是聽說來了一個叫阿瞞的人,不過還沒有在朝中某得官職,這樣的人在司馬府上也作不上稀客吧?」
林凡笑了,曹操算不得稀客誰算的?他把銅鏡放下站起來吁口氣,眼中劃過一抹狠戾。「曹操家世底蘊絕非我們司馬家可比,我去會會此人。」說罷就是大步流星而去。
「公子你的發簪還未插。」媚兒追出去給林凡把發簪插好。
此時已近傍晚,蒼涼華美的夕陽,鎏金溢彩,整個世界猶如香醋美酒,幾人迷醉幾人愁?
林凡借著霞光看媚兒長得極美,絲毫不弱於那些豪門千金。他眼珠一轉壞心來了,在媚兒胸前捏了一把。
媚兒小臉一紅顛怒道:「公子你又調戲我!」
林凡眉毛一挑,清秀的臉蛋添了一抹奇怪的神采,伸手又摸了一把。「就調戲你。」
媚兒紅著臉一溜煙跑了,林凡搖了搖頭笑的極其猥瑣。
司馬家待客大廳!
歌姬翩翩弄舞,司馬防正坐中央,司馬朗曹操各坐左右,三人吃酒觀舞煞是熱鬧。
林凡把門口珠簾撩起走了進去,他氣場不小,舞姬樂師見他進來都停了下來。林凡也是奇怪的很,自從來到這世界,自己氣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要在以前他是絕對是那种放在人堆再也引不起人絲毫在意的人,現在不同了,他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是福是禍還不得而知!
林凡走上前去先對司馬防作揖道:「仲達見過爹爹。」然後又向曹操和司馬朗作揖道:「仲達見過二位兄長。」
司馬防大笑幾聲對曹操說:「次子仲達,前幾日酒後不小心把自己摔的一直昏迷不醒,因此沒叫他出來,賢侄莫要責怪。」
曹操年長林凡十幾多歲,早就成了人精急忙把話題拋向林凡:「伯父多慮了,倒是我這做兄長的不對,賢弟受傷卻沒去探望。」
林凡看向曹操,只見他發釧朱釵著長裾端坐那裡絲毫不動,劍眉細長眼儀錶不凡,一雙眼睛波瀾不驚邃不見底,看不出一絲感情。「兄長說笑了,大丈夫豈能因為些小傷慢待了自己的兄長。」他頓了頓覺著說的有些突兀又道:「我傷重昏迷多時,父親愛子心切才沒把我抬出來見客。我醒后聽說兄長來了就急忙趕了過來。」
說完這通話林凡鬆了口氣,在這些老狐狸面前自己還是太嫩,說話真是如履薄冰。
司馬朗坐在一邊一直沒搭話,提著心聽林凡說了那通話。待林凡說完他也是鬆了口氣,雖說的不是很巧妙卻是也應付過去了。他對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神。「快去添些酒具過來。」又對林凡說:「仲達過來坐下吃酒。」
能拉出見客的丫鬟都是極其聰明伶俐的,司馬朗身後那丫鬟從後面悄悄溜走,竟沒有引起眾人注意。
林凡坐到司馬朗身旁對舞姬樂師招了下手示意他們出去,那些樂師舞姬經常活動在達官顯貴之中見過不少世面,見到林凡示意都退了出去。
司馬防眉頭緊鎖很不理解,冷冷的問林凡:「仲達你這是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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