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屠殺
漫天血肉的揮灑,讓這片天地的血腥味更濃重了,稍微靠近的天魔士兵根本來不及躲避,滿臉愕然地,被沾滿了全身的血液與肉碎,偌大的場地,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寂靜,因為在人族眼中,高高在上的天魔竟然被人所殺。
「這……」三角天魔面部肌肉不斷抖動,臉上儘是難而置信,此刻的他直接感覺自己在發夢,但是那股刺激神經的血腥味,是多麼真實,時刻將他的夢刺破。
「大人……大人,貌似老七突然爆炸了!」守在三角天魔身旁大巫小廝,強咽著口中的唾液,指著那滿地的肉碎,手指也有點發抖,在它看來,老七就是平白無故爆炸而死。
三角天魔在失神中回復過來,雖然他修為不高,只是媲美金丹期,但作為一個軍隊統領,對於殺氣,尤為敏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才老七的死,恐怕只是單純的殺氣擠壓致死。
三角天魔霍然抬頭,將目光落在那名白衣男子身上,只是任憑他的神識如何探測,在對方身上連絲毫靈力反應也沒有感覺到,莫非剛才真的是錯覺。
越想,三角天魔便越肯定心中的想法,雖然暫時無法弄清其中緣故,但是眼前這個白衣男子,絕對是他高官厚祿的捷徑,絕對不容有失,念及於此,當即朗聲暴喝道:「速度拿下他。」
此話一落下,直接讓士兵們一陣騷動,這可是死亡,在沒有弄清緣故前,誰願意當出頭鳥。
局面就此變得僵持起來,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陸天既然動了殺機,那麼這一群天魔都是該死的,所以只有殺!
陸天動了,一身白衣無風自動,沒有人能看清陸天的動作,只是依稀辨認到空中掠過一道模糊的殘影,緊接著,數十個頭顱衝天而起,在天空如同煙花般炸碎,化作一襲血雨。
看著轟然倒地的士兵屍體,震驚之色在臉上快速蔓延,右手下意識趕忙往腰間一拍,打算祭出法寶,可惜原地上的白衣男子竟然不見了。
「嗡!」劍鳴之聲驟然響起,落在三角天魔耳邊,如同催命魔音,如墮冰窖般,寒氣直衝頭頂,不及多想立刻激活保命法寶,一層黑光直接蕩漾而開。
但可惜的是,黑光護體如同紙糊一般,在催命的劍鳴聲下,直接被撕裂而開,瞳孔中的寒光閃爍的劍影快速放大。
「不啊!」慘呼之聲直衝雲霄,徹底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更是驚走躲藏在樹林的鳥兒,碎金般的晨光揮灑而下,卻沒有了平日恬靜的環境,只有一片讓人心寒的斷肢殘骸。
所以人族奴隸茫然地看著這一切,看著站在高台上,一身白衣勝雪,卻如同鬼魅般的男人,竟然不知道作出什麼反應,確實來說,他們除了茫然,木訥早已經沒有了其他神情表現。
陸天目睹此幕,臉色一沉,暗自嘆息起來,如此一幕確實寒了他的心,看著這群面黃肌瘦的人,一時間躊躇起來,沉吟片刻后,才朗聲說道:「你們自由了,離開吧!」
「離開?」
「自由?」
「……」
機械性的聲音不斷傳出,顯得有點茫然,可惜數百名奴隸壓根沒有人自動離開,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
「大膽賊子,膽敢在此殺人!」一聲暴喝自城內傳來,緊接著一名四角天魔在城內閃出,直接落在城牆之上,而城門內更是湧出一片黑色的洪流,至少有上百天魔士兵,實力最低達到金丹期。
「唉!」陸天嘆息一聲,目光直接落在四角天魔身上,負手而立,隨即沉聲說道:「我勸你不要送死!」
「送死?」四角天魔正是無棣城城主,此刻的他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連連大笑數聲后,才狠狠盯著陸天說道:「人族的無知小兒,這裡是天魔界,你認為他們能跑到什麼地方。」
陸天聞言,臉色暗暗發沉,這一刻他才醒悟此地是天魔界,就算讓他們逃出十里、百里,恐怕轉瞬間便會被捉回來,到時候受到的懲罰,恐怕更加殘不忍睹。
「無知小兒,你現在自縛跪地求饒,喊我三聲爺爺,我或許還會放過你一命,送你去富家小姐內當男奴,否則別怪我將你殺了!」無棣城主輕笑著說道,在他看來,陸天的實力最多不過是元嬰期,雖然與自己相仿,但憑藉天魔之體的強度,足以扭轉勝局,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只是陸天壓根沒有了交談的意思,手中滴血的寶劍猛然一抖,劍鳴聲呼嘯而起,身影一個模糊便閃入天魔士兵內。
他要讓無棣城主嘗試一下什麼是彷徨無助,什麼是生死邊緣的感覺。
「動手!」無棣城主根本沒有料到陸天說動手便動手,而且速度之快,就連他也只是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飄過,吃驚之餘條件反射般暴喝道,同時右手一拍儲物袋,直接閃出一道黑光。
黑光之中包裹著一隻飛禽,在虛空迎風而漲,化作七八米有餘,尖銳的禽鳴如穿雲裂石,直抵九霄雲外,舒展而出的翅膀猛然一閃,黑氣滾滾下直接往陸天撲擊而去。
但是待得無棣城主騰出手看著場中的情況,臉色當即綠了,上百個天魔士兵早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而身上除了脖子處的致命傷口外,渾身上下並沒有星點誤傷。
天啊!
如果是轟殺這一百天魔士兵,無棣城主也能辦到,但是一劍致命,一步殺十人,而且渾身絲毫沒有留下任何血跡,這等實力無棣城主自問根本無法辦到。
「嗡!」
劍鳴之聲再次突起,血海屍山中早已經沒有了白衣男子的人影,直接讓無棣城主的神經幾乎崩斷,連忙鼓動魔氣,打算進行防禦,但亮晃晃的劍刃已經架在他脖子上,那一股讓人透人心寒的氣息,讓無棣城主忍不住打啰嗦起來。
「大人,求饒命,大人求饒命!」無棣城主心中儘是驚駭,但臉上早已經堆起求饒的可憐樣,如果不是脖子上架著劍刃,恐怕早已經跪地求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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