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抄襲事件
蘇冉直接拍掉了八皇子伸過來的小手:「我的牛腩肉那都是一樣的,不信你可以嘗一下,這就足以說明了,不是我的肉有問題,而是你的魚,實在是太普通了。」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我的金魚不普通,所以吃起牛腩肉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其實都是被帶起來的,因為小青龜隔三差五的吃牛腩肉,原本不吃這種肉的金魚也就開始吃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的不外乎就是這樣的一個道理。
也可以做這樣的一個實驗,把別人的魚,例如蘇汐的魚缸中取出一條金魚,放到蘇冉的魚缸中,呵呵不過三日,必定吃起牛腩肉不比其他的魚慢!
看別人的魚吃東西吃的那麼開心,甚至是不少人的肚子也開始叫喚起來,作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的時候專心致志的做好一幅畫,消耗的體力精力,比起干那麼長時間的活還要累。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就更容易餓了,加上這些宮中的嬌嬌女,估摸著早飯都一個個沒有吃多少的。
蘇冉的牛腩肉,雖然是涼著的,但是御膳房烹制的東西,那都是真材實料的,吃起來香味十足不說,嗅起來更加讓人有食慾。
柯月就在那邊沒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他一早上進宮,就吃了那麼一個饅頭,哦呵呵在被夫子,太傅大人輪番上陣的訓斥中,早就站的前胸貼後背。
加上這個畫畫,搞得真心小崩潰,有心想捏住鼻子,但是那個香味見縫插針的鑽,口中的唾液分泌,差點都流了出來。
這時候他多羨慕蘇冉魚缸中的小青龜,還有那幾尾小金魚,有牛腩肉可以吃噯!兩相一比較,自己連吃土都沒有那個時間,因為畫痴夫子,抱著一疊畫卷回來了。
本來還略有慌亂的教室,一下子就恢復了應該有的秩序,這次童太傅沒有跟過來,應該是完成了自己監考的任務,直接先回去了。
畫痴夫子掃了一圈大傢伙的面龐,臉上的表情跟走馬燈一樣變幻,時而開心,時而陰沉。
高興是因為看到一些人畫術上進步巨大,發自內心的欣慰,不開心是因為有些弟子學到今天,貌似在原地踏步走,幾乎沒啥進步的,這讓他感到有種無力感。
從古到今,不管是哪個朝代,老師所偏愛的,絕大多數都是學習成績好著的,像那種學習成績不錯不受老師喜愛的,八成就是品性方面有問題的。
「咳,你們的這次考核成績,我已經評算出來了,月考之前本夫子可是有說過的,考的好的有獎勵,考的差的有懲罰,那麼現在……」畫痴夫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樣的,還有這樣的,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看看吧!」
畫痴夫子左手先拿著一副畫,晃了一圈之後,右手拿著兩幅畫,小風一吹,畫紙撲稜稜的響了好幾下。
所有人都睜大著眼睛仔細的看著,先前的第一幅畫,看的所有弟子虎軀一震,喵了個眯的,整張白紙上面的畫筆加起來,總共不過三十筆畫,幾條魚全是用最簡單的線條,就那麼的勾勒了一下。
這是蘇冉見識過最最簡單的畫,一條魚就那麼幾個簡單的三角形拼湊在一塊,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
如果說畫畫中,一切的終點都是化繁為簡的話,這幅畫的造詣,只怕已經是登峰造極了,多一筆那都是累贅。
「這幅畫,我就問還有誰?當我這邊是畫小人書的么?柯月你笑什麼,你還笑!」畫痴夫子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高,終於整個屋內再也忍不住,那些肩膀一抽一抽的弟子,全都哄的爆笑了起來。
小聲如同海浪,一浪接著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惟有一個人,先是臉上爆紅,然後慢慢低頭,頭頭快要融進桌子里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這幅畫的原主人,畫作上寫著文溪大名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那幅畫的笑點是什麼,但是她也不覺得這哪裡有什麼不好的。
主要是最近她在七公主那邊,發現了七公主的一個小舊書庫,裡面有著一大堆七公主以前看過的書。
七公主也是從小孩子過來的,避免不了的就是愛看一些小人書,上面有簡單的畫,還有一些簡單的字,文溪看過之後就捨不得丟手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飯都忘了吃了。
潛移默化之下,今天的月考畫畫,她就手痒痒的來了一副這樣的畫,誰知道搞出這樣轟動的效果。
「安靜,都給我安靜下來,不要笑!你們有啥好笑的,這樣的畫,擱在你們手上,你們還不一定畫出來。」文溪還小,就跟溫室中才冒芽的幼苗一樣,太厲害的打擊之下,只怕一個照面就完全被摧殘壞了,所以畫痴夫子考慮的還是很周到的。
蘇冉此時眼中噙著笑,先前她就覺得不對勁,那時候自己畫好了,貌似文溪比起七公主還要落筆的快,原來就是畫這樣的簡筆畫。而且童太傅看到文溪的畫身子抖了好幾下,原來重點就是這,難怪呢!
檯子後面畫痴夫子把臉使勁的一綳:「文溪的畫風很清新,不過作為這次月考的倒數第一,懲罰是避免不了的。」
一聽這話,文溪的小臉就是一白,懲罰對於一個小姑娘是多麼可怕的字眼,這次是打手心還是打手背啊!好怕怕昂!
「本夫子認為,這樣的畫畫著簡單,要想有重大突破,那也只能走量了,如果這樣的畫多來幾幅,把金魚的各種形態都勾勒開來,大概這次也就不會墊底了。」這是畫痴夫子對文溪的建議,所以之後的懲罰也就是讓文溪明天交給他二十幅這樣的畫卷。
按照現在的看來,這是要朝著連環畫的趨勢進展,對於這樣的處罰,文溪頓時就揚起了笑臉,這樣的處罰已經是最好的了,至少是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畫夫子,你了解的真多,呵呵!」
一陣傻笑的文溪,讓畫痴夫子一陣恍惚,他能放文溪一馬,完全就是自己小孫子的緣故,那個小孫子年紀比文溪還要小三歲,喜歡看著的東西就是這樣的額畫,在他看來低劣的畫作。
至於征繳文溪之後的二十來幅畫,畫痴夫子想都沒想,轉手就送給了自己的小孫子,讓他一個畫痴畫連環畫,呵呵先殺了他吧!
不過當前,畫痴夫子還是坦然的接受了文溪拍出來的馬屁:「那是自然,學無止境,在畫畫一途之上,我從未停止過好學的步伐!」
還不等眾人回味畫痴夫子的話,見他又揚起了自己的右手:「接下來的這一幕可就嚇人了,你們都要看仔細了。」
兩張畫卷在畫痴夫子的手中展開,眾人頓時就是一愣,這兩幅畫的水平看一眼就會發現不一樣,高下立判,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啊!
只是畫上面的魚有些怪異,其中一幅畫上的魚全都是肚皮朝上,要不是畫上面波浪很是清晰,眾人都懷疑畫痴夫子是不是把畫卷拿反掉了。
而另外一幅畫就雜亂了太多了,有的魚畫的都胡成一坨了,有的魚跟第一幅一樣翻起了肚皮。
等所有人再三打量了一下這兩幅畫,然後才發現了驚奇的一幕,兩幅畫中,有那麼一條翻著肚皮的金魚,實在是太像了,就跟複製的一樣。
「不!這不可能,我的畫怎麼可能跟他的一樣。」江喻兒臉色蒼白,直接失態的站了起來。
看著快要點到自己身上的小胖手,柯月也是好一陣無辜:「是極,我敢發誓,剛才考核的時候,我最多就是看了一下左右,壓根就沒有朝後面看,如果我看了後面的,以後眼睛就長斜了。」
「發這些毒誓那都是空的,這是嚴重性的抄襲,我讓你們參加畫術的月末考核,不是讓你們模仿來模仿去的,抄襲的東西,終究不會是你們自己的東西。」畫痴夫子說的是那麼語重心長。
一切還都是翻白肚皮的金魚鬧得,不過不同的是,江喻兒的金魚是暫時性昏迷,柯月的金魚是直接死掉了。
但是先前的形態,可能就是差不多了,蘇冉蹙著眉頭,這件事情江喻兒那一邊跟自己有著好些緣故,如果不是自己瞎胡鬧變那個把戲,也就不會弄出來這樣的事情。
自己搞出來的亂局是不能撒手不管的,蘇冉的責任心從來都是很強的,細細的打量著那兩幅畫,在畫痴夫子要盛怒的時候,蘇冉直接站了起來:「畫夫子稍等片刻,本公主有辦法辨別這是不是抄襲的。」
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蘇冉的身上,江喻兒和柯月也是滿懷期望的看著蘇冉,能不能洗清罪名,到底是不是抄襲,可就是要看九公主的了。
柯月倒是無所謂,他進宮伴讀這麼長時間,惹出來的大小事情足夠他喝好幾壺的,虱子多了不怕癢,但是江喻兒就不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果處理不好,心中是會有疙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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