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新娘不是她(2)

第282章 新娘不是她(2)

看著方天揚掌心的亮光,虎子楞了,也呆了。

這是他一直佩戴在身上,從蘆葦叢回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的吊墜。

現在出在方天揚手裡,說明了什麼?

說明自己碰劉雅的事。他知道了,那然後呢?

難道已經知道離間他和夏飛的婚事,並逼死劉雅,都知道了?那麼幕後主使,又能猜到多少?

就算猜到是白占。但最最重要的是,現在物證指向自己啊!!

哎喲,虎子跪在方天揚跟前。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天哥,我……」

方天揚淡淡的把玩著手裡的飾品,「起來吧!」

虎子自然不敢。

「起來!」方天揚笑了笑,那樣人畜無害,只道,「你該知道,我現在就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要不是白爺欣賞,早不知道在哪了,其實我要的,你也該清楚,未來的白幫會怎樣,究竟會落在誰手裡。誰又能說得清呢?」

虎子咽了咽口水,賭了,「天哥。您要虎子做什麼,您說!!」圍團名才。

方天揚還真想了想,「就要那間賭場。你收拾下,我明天開始過去做班!」說完,將手裡的飾品丟到了虎子跟前,經書一拿,又開始翻閱了起來。

虎子捏著燙手的吊墜,幾乎是走兩步停兩步,好半晌又回頭說,「天哥,陳彪他…他心狠手辣,您要想清楚了,一旦撕破臉,再緩和就難了!」

方天揚翻了一頁經書,雖然沒抬頭,聲音卻冰得像雪山之巔的烈風。

「不就是殺了名警察嗎?敢碰我的女人,就該想好後果!」

這話都不知道在說誰。

虎子只感覺背後一片陰涼,那手裡的吊墜更是丟不得,拿不得。

像一把烙鐵,燙傷他的心肺,又不得不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現下的局勢,很明顯白爺看中方天揚,而陳彪又蠢蠢欲動的想要奪權,要是將吊墜的事告訴白爺,那後果是什麼?

其實想都不用想,後果一定是白爺為了討好方天揚,下令懲罰他!

到了那個時候,他虎子就成了真正的替死鬼,反觀方天揚目前好像沒有要他命的想法!

離開后,虎子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去賭場,畢竟陳彪侮辱白歡樂的事,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方天揚是受了委屈,奈何白歡樂只鍾情於方天揚。

所以白爺也只能補償,場地隨他挑,本就是白爺的吩咐,就算挑了陳彪的地盤那又怎樣?

在喀莎,不管是陳彪還是李彪,最後都是白爺的!

方天揚接手賭場的事,陳彪是到了晚上才知道,那個時候心情正爽,馳騁於情婦翠兒身上,得到徹底的釋放之後,砰的一聲將壁燈給砸了!

「死瘸子,膽肥了啊,真拿自己當哥?」

陳彪靠著床頭,嘴裡有翠兒給點的粗大雪茄,煙霧繚繞的背後,一雙半眯的眸子,斂著深深的殺氣,瞧著翠兒的胸-脯,不由得就想到了白歡樂。

都沒想到,方天揚就像個慫貨,兩人相處這麼久了,開苞的人居然是他!

拿腳揉著翠兒,「你說,哥厲害嗎?」

「死相,你不是哥,是爺!」翠兒爬過去,「但是什麼時候能稱爺呢?」

「哈哈!」一陣狂笑,陳彪壓下去,又是一陣歡愉,瞧著外面的天色,「走了!」

「爺,您還沒告訴……」話沒說完,那邊陳彪早已經摔門離開,翠兒摸著肚子幽怨的撇了一眼,抿嘴捏著手機開始發信息:爺,您已經是爺了,知不知道?

車裡,陳彪摸著肚子,笑意飛揚:那是自然,下周,翠兒,下周老子回來就讓你做奶!

---討厭,人家要現在!

---靠,爺說下周,就周末等不了?

---這麼久?可不可帶翠兒一起?

---不行,不過老子可以帶你最愛的阿魏菇!!

發完這條信息,陳彪沒再看手機,裝兜,下車直奔賭場。

該死的死瘸子,居然敢公然搶他的地盤?要是就這樣忍了,他還要不要活?

陳彪闖進去的時候,方天揚正好卸下假肢,在那裡看似虛弱又痛苦的摩擦著斷肢處,無形中,領導者該有的威猛高大的形象,縮減了一半。

瞧了眼陳彪,他又起身,帶著迎接,尊重的隱意。

陳彪那滿肚子的火氣,這麼兩眼,一下子反笑了,人往老闆椅上一坐,雙腿就搭在茶機邊緣,諷刺的眼神更是明目張胆的掃著方天揚的斷腿。

「喲,天哥,你說你,都這樣了,還出來混什麼?」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更要努力!」

話,輕淡,手上的動作,節奏不曾亂。

瞧得陳彪又是一陣悶氣,「所以就努力到我頭上?」

方天揚抬眼,「不歡迎?」

「靠,你特么裝傻?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聲高嗓門,引了其他的看客。

方天揚起來,喊來賭場的小弟,「拿瓶葡萄酒過來!」

陳彪舔了舔牙齒,兩眼直盯著方天揚,倒要看看他想玩什麼把戲!

很快,當地盛產的干紅拿了過來,方天揚不但擺了酒杯,又親自打開木塞,猩紅的液體灌滿酒杯,咚的一聲擺在陳彪面前,「喝點?」

這酒啊,要是換誰,陳彪都不想喝,但方天揚不行,是他敬的酒,那就說明識時務。在

陳彪摸了摸肚皮,「有意思!」抿了兩口酒,「難怪老爺子喜歡你,天哥,小子啊,會來事,只是…」帶疤痕的臉舒展,一個大大的笑容出來,「該操的不操!」

這話就是指白歡樂了。

挑釁的味道那麼味,擱哪個男人身上,誰不氣?

卻是方天揚,拿酒瓶又添了酒,手摩擦著腿,「說起來,還是陳彪你魄力夠足,不像我……」頓了下,揉著腿,無言的在表達著什麼,「看來,過不了多久,就要改稱陳哥了吧!」

喲,半杯先香甜的干紅,兩句看似恭維的話,醉得陳彪有些飄,又因為方天揚說,「其實我就是閑夠了,選賭場的原因,是想…弄兩錢花花。」

捻了下手指,方天揚又滿上酒,「要煙嗎?」

「那…點上!」陳彪似老大一樣,毫不客氣的接納,又拉著方天揚講他的過往,以及對白幫的感情,還有現下賭場的心血,「你…我告訴你!」

陳彪打著酒咯,臉微紅,人飄渺,不多會兒便倒在沙發上睡。

夜色正濃,外面各種賭注聲鼎沸似海,包間大門又是微微合上,方天揚知道這時隨時都有人進來,更加明白陳彪有可能裝醉。

但時間不等人,想要套出地點,也只能冒險。

路都走到這,容不得他退縮,放下杯子,閉眼聽著外面的聲響,又在陳彪身上上下找了找,瞄準手機所擺放的位置,飛快摸出來。

陳彪像感覺到了什麼,拿手一搭,「翠兒……」

喊了一聲,又接著睡。

方天揚手指飛快,拿了提前備好的破解卡,插進去,鎖屏圖像瞬間解決,看完通話記錄,又翻簡訊,在門外腳步聲,越走越近時,他飛快的掃了兩眼。

破解卡取出,手機歸位。

…下周周末…阿魏菇?

時間有了,地點呢?若在其他地方,單從阿魏菇就查能出是高原,但身處高原呢,阿魏菇可以說,隨處都是,又具體到什麼地方?

回蒙包后,方天揚將查到信息反射給首長。

首長聲音沙啞,帶著微微的不悅,「給你的人員,為什麼沒動?以為你自己是神?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捏了捏眉心,之所以安排方天揚過去,是因為有了周密的計劃,現在計劃中,他把配合的人給丟掉了,這算什麼事?」

「阿魏菇,從翠兒身上起查,她……」

「天揚哥哥,你在和誰打電話?」突如起來的白歡樂,讓正在和首長聯繫的方天揚,一下子驚呆了,不過他反應快,「她喜歡中式婚禮,旗袍和婚紗都備著吧!」

白歡樂一聽,羞澀染滿了眉眼,「天揚哥哥!」

「過來!」方天揚招了招手,借著擁抱,折了手機電池,將電話卡用力折斷,在白歡樂想要抬頭的時候,他按她的腦袋,「別動,讓我抱一會!」

「天揚哥哥,你…你真的不在意?我…」

「我是瘸子,你又是……」

「天揚哥哥,我說過了,不在意,不在意的!」

「所以,我為什麼還要在意你?」電話卡倒過來,他捏著手機晃了晃,「剛找朋友訂了衣服,可能要過幾天才到,你不會著急吧!」

這樣漆黑的眼眸,透著淡淡的笑意,聲音又溫柔,懷抱溫暖,白歡樂還能多想什麼?

依偎在方天揚懷裡,她幸福的閉上眼,「天揚哥哥,你知道嗎?爸爸還問我,你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做什麼,沒想到是偷偷準備驚喜!」「」

「……」

「天揚哥哥,我好開心!」

「我不開心了!」方天揚說,「好好的驚喜被戳破了!!」

「嘻嘻!」白歡樂笑笑,沒聽出隱含的意思,只道,「天揚哥哥,你知道沙畫嗎?」

猛地,方天揚身體僵住,「…聽過,怎麼,你想學?」

「不是學,是感覺沙畫婚禮很浪漫,我們也專門設計一下,好不好?」

有涼意自方天揚背後升騰,「我沒有這份面的朋友,你有認識的?」他眼裡帶著探究,白換氣揚起頭,嬉笑如花,「互聯網啊,隨便一搜,就搞定了!」

第二天,白歡樂就拉著方天揚坐到電腦旁。

午後的陽光明明很濃,他卻感覺彷彿置身於冰窖。

是意外,還是巧合?

自信,老首長那裡已經把何歡的痕迹抹光,不會查到什麼,但沙畫婚禮,為什麼會這麼巧?

沙畫產生了很久,但專註作婚禮這塊的工作室,不多,在認識之前,何歡已經從事這方面的工作,千萬不要查到她啊!

方天揚捏了捏眉心,就聽耳畔傳來白歡樂的聲音,「天揚哥哥,你看這十幾位都是目前國內外小有名氣的沙畫師,選誰好呢?」

「我看看!」

那時的窗外,天蔚藍,雲潔白。

透著熒光的電腦屏幕,就閃爍在方天揚眼前,懷裡半蹲的是一臉幸福笑容的白歡樂,手指著第二行中間的沙畫師名字說,「天揚哥哥,我要她,就要她!」

「……」

「剛好何歡的歡,也是白何歡樂的歡,人家要她嘛!」

「……」

白歡樂沒注意方天揚的異樣,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一陣敲打,「哇,還是巴黎高美院的吖,天揚哥哥!」指著屏幕,人就像中了什麼大獎,「要她,我要她!就要她嘛!」

方天揚有些為難,「我們這是高原,她遠在巴黎,會來嗎?」

「沒事啦,爸爸說了,不管什麼事,只要價格合適,沒有辦不成的!」說著,拿紙筆將聯繫方式抄下來,起身的時候在方天揚臉上親了下,「放心啦,這就找爸爸聯繫去!」

方天揚舔了下唇,「歡兒,你拿我吧!」

「啊?」

「我來聯繫!」

「真的?」白歡樂瞪大了眼,「太棒了,現在,就現在聯繫啊!」

看著白歡樂眼裡的興奮,方天揚心在滴血,又不好私下聯繫,只能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上,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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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妻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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