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鬼送親2
我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吃糖小表妹。」聲音甜美。
我不敢抬頭,只是伸出手去接她遞過來一把糖。
「啊呀!」我突然大叫起來,抖手把那把糖摔在了地下。
我看見,那哪裡是糖塊,明明是一些紅眼睛蜘蛛,它們長相醜陋,兩隻紅色的眼睛在兩隻觸角上,左右擺動,如果不是我及時抖落,它準會狠狠地咬我一口的。
我的表情,叫滿屋子的青年男女驚訝,一些小孩子彎腰去撿地上的糖塊。我拼力的用腳去踩,我看見那些蜘蛛在我的腳下,伸開八條腿,用兩隻猩紅的眼睛瞪著我,被我踩死在我的腳下。
那些孩子看見我把好端端的糖塊踩扁了,哇的一聲哭了。「我要糖,我要吃糖。」
「不許吃,那不是糖。」我大聲地怒吼。
我紅著臉,表情激動,幾乎無法平靜下來,身子再抖,滿頭大汗,眼裡滿是淚水。
我抬頭看見,那女鬼陰森森在沖我笑。
「你笑什麼,我不怕你!」
「呵呵,小妹,你在說什麼?怕與不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是呀,其實我真的害怕。
小表妹見我這樣,很奇怪的拉了我一下,我跟著她走出洞房。
我的任務以失敗告終,沒能裝枕頭,更沒有為表哥表嫂鋪床。
「我看這丫頭八成是累壞了,你早點休息吧。」二姨媽叮囑我。
我還是真的累了,西屋的喧鬧,似乎與我無關,我竟然酣然入夢。
恍惚中我看見一對男女,在一片樹林里,那女子在哭「林子,我不能嫁給你,我們只有選擇來世相見,你知道,我與他沒感情,我從來沒有與他有過夫妻生活,今日我把自己交給你,我也不白來人間一回,我也做了回真正的女人。林子,我愛,愛你、、、、、」
「小梅,我真有點捨不得你,難道這就是你我最後的一次了嘛?」
「是的,是最初的,也是最後的一次,這就夠了,我們生不能同居,死了同穴也不錯!」
「好吧。」男子完了事,哭著離開女子滑嫩的裸體,從身邊的兜子里,拿出一瓶農藥,那女子坐起來,穿好衣服,整理好頭髮。接過農藥,仰起頭來就喝了一半農藥,那一半遞給了那個叫林子的男青年。
那個男青年接過來,他慢騰騰的整理好好衣服,舉起瓶子要喝,卻見那個叫小梅的女子已經吐血了。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再也沒有勇氣喝那半瓶子農藥了,扔下瓶子撒腿就跑了。
那個叫小梅的女子微弱的喊了一聲「林、、、、、、子!」就頭一歪死去了,她的眼睛睜得好大,眼睛里滿是怨恨。;她七竅流血,血水從口中滴落著、、、、、、
林子一口氣跑到家中,進入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一下蹲在地上,兩手抱著頭,低低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小梅我對不起你,我沒勇氣去死呀,原諒我。」一個披頭散髮女鬼,就在他的頭上,冷冷的一笑,就消失了。
林子,在自己房間里關了兩天,聽說有人發現,劉二愣的老婆喝農藥死在了村北的樹林里了。
村裡人全都去了,人們知道劉二愣是個殘疾,那老婆是后媽逼著嫁的,因為後媽與那殘廢的爹有那種關係,所以為了掩人耳目,才逼著女兒嫁給劉二愣的。
那媳婦小梅性子倔強,所以嫁是嫁了,就是不許殘了腿的劉二愣上自己的床。
對於她與林子的關係,很早人們就知道兩人好,可是沒見兩人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咋就突然死了呢?」林子母親嘆了口氣「林子呀,她是喝農藥死的,你最近可見她了?」
其實知子莫如母,她感覺到與兒子有什麼關聯。
「沒有,她結婚後,我也斷了念想,哪裡去見她呀,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說這話表情極不自然。
林子媽,瞪了他一眼說:「明個去相親,中也的中,不中也得成,聽見了嗎?」
「咱家還不是你做主。」林子沒好氣的嘟囔。
「別以為我老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你小子給我老實點聽話,沒你虧吃,不然、、、、、、哼!」
林子沒有說話,摔上門走了。
第二天,媒婆就領著一位姑娘來了,三八兩句話,親事就定了下來。
聽說那姑娘是個孤兒,只有叔叔大爺。
畫面一轉,就見那新娘竟然是小梅的鬼魂附了體的,而那林子原來就是表哥,原來表哥小名叫林子。
我跟著女鬼一路走來,看見她與表哥拜了堂,入了洞房。
洞房內,那女鬼竟然挨個送毒蜘蛛給那些青年和孩子吃,我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喊著「不要吃她的糖,有毒,有毒」
無濟於事,那些人彷彿沒有聽見,依舊香甜的把那些毒蜘蛛放到了嘴裡,大吃起來。
我的汗涔涔的往下流;而後那些鬧洞房的人似乎一下不見了,我看見表哥被那個女鬼推倒在床身,扒去衣服,而後她也扒開了外面的人皮,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赤裸裸的伏在在表哥的身上,、、、、、、
表哥似乎看見了他是個女鬼,嚇得大叫,可叫不出聲,身子也不能動!
那女妖從表哥的身體上下來,俯下頭用血紅的嘴吸在表哥的嘴唇上,每吸一下,表哥都痛苦不堪,似乎身體瘦了不少,一會功夫,表哥就剩下了皮包骨,一動不動的躺著那裡。
我一邊哭,一邊拚命的叫喊著「不要呀,不要呀、、、、、、」想衝上去拽開那女鬼,可就是身體動不了,急的滿身大汗。
「小雨,快醒醒,快醒醒,出大事了;快醒醒,快醒醒,還做夢呢,什麼不要呀?你表哥死了呀!」
「媽你說什麼?表哥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剛呀,快起來吧!」
我一骨碌爬了起來,看見屋裡還長著燈,是黎明之前,看看錶,正好凌晨五點。
我隨著母親來到表哥的洞房,見表哥蓋著新婚被子,臉色煞白,身體瘦了好多,這不是和自己剛剛做的夢吻合嗎,難道是表哥先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我想一定是了!
當我再抬頭看錶嫂子,哪裡是什麼鬼,明明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女子而已,看來她走了嗎?
我四處看看,還真不見了她的影子。
喜事轉瞬成了喪事,我依舊不能和大家說,我昨晚做了個可怕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