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鬼入夢4
三名警察開始仔細搜查物證,我的屋子幾乎被他們搜了個遍,卻無一絲的收貨,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提示出錯了,不可能的,他是有著冤屈的死鬼,是絕對不會出錯的,那麼證據在哪裡呢?
我不覺急的滿頭大汗,如果找不到證據,我這不是拿警察叔叔們開涮嗎?
我正在著急,忽然看見床上的東牆上影子一閃。
我驚叫「東牆上,應該在東牆上。」
一位拿放大鏡的警官,在床上一尺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一些特出的痕迹。
這些痕迹似乎被什麼人用布擦拭過了,可依然留有星星點點,幾乎難以看出來痕迹。
似乎像密密麻麻的小水點,應該說是有人拿著針棒用力,猛地噴上去的。
這些水點不拿擴大鏡,幾乎全然看不出來,那麼這會是什麼水點呢?難道的藥物?
公安人員,小心翼翼的拿出刀子,用紙殼接著,從牆上刮下那一片有水點的塗料,裝在塑料袋裡,然後再查了一會,除了這一無所獲,他們就反回了派出所。
我一顆心懸著,我希望儘快能化驗出結果,那提示到底與這起案件有沒有幫助。
結果很快出來了,是一種注射劑,這種葯叫強心苷,大量的注射,就會使人突發心臟梗死而身亡。
「難道死者是被強行注射的大量的,強心苷?那麼誰懂這個藥物的用理?他的妻子嗎?不可能,那一定是那劉娟的情夫了。」我對電話那頭額王警官說。
王警官說「我也這麼想,可是她如今的丈夫,卻不懂什麼醫藥學,是一個普通的小生意人。」
「這就怪了,那是什麼人給他注射大量的藥物呢?你們可以進一步做他妻子的工作,叫她自己招認了不就行了。」
「有那麼容易嗎?那女子是死活不認,因為我們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說明,說她的男人死於大量強心苷中毒而亡,是她所為的。只憑這一點強心苷的證據,還說明不了什麼,因為沒有她作案的證據,希望小雨你還得提示我們,我們是被逼的,如今是什麼也不能不信,也不能強信了。」
「小雨我理解,那麼我再試試吧。」
已近秋天的空氣,多少有些冷了,我的身體在夜晚的風中,瑟瑟發抖。
可我不想進樓房裡去,那間屋子,總是讓我懼怕,每一次在夢中醒來,我都滿身是汗,濕了被褥,要每日晾曬。
於是母親也多了活計,三天兩日的,為我拆洗行李。
我在每天太陽要落山時,總在樓下慢慢遊走,心裡的鬥爭十分激烈,是不是該隨父母去逃避這些;一個聲音卻說:你逃得了嗎,你就是為這些冤魂伸冤而生的。
可我怕,真的,那些青面獠牙的鬼死相猙獰,面貌恐怖的讓人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可你要堅強起來,有一顆善良的心,邪不勝正的。
這些文字都是我的日誌,我默默地記下這些不能公開,遇見鬼的日子。
今天的夜還是來了,對於我來說,它就像一個青面獠牙,巨大的惡鬼,他的體內像裝滿了蠱蟲一樣,千千萬萬各種表情的鬼,在沖我又哭又笑,又跳又鬧!
我顫抖著腿,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房間里。
在我關門的那一刻,我看見母親擔心的目光,似乎有晶瑩的東西閃爍。
這讓我關好門,不覺倚在門上掉眼淚。
「讓你為難了,小姑娘。」
一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
我沒想到他這麼早就出現了;雖然見了幾次,可我依舊難以控制發抖的身體。
「你-_________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我能聽出自己的話帶著顫抖時,不自然的間斷,與牙齒的碰撞聲。
「我也想儘快結束了我的冤案,那樣你就不用害怕了。」
他一直背著我貼在牆上,我只能看見他的背影,我知道他是怕我看見他猙獰的死相!
「我與警察都找不出作案人來,即便知道這樁案子與你的妻子有關,可是那強心苷注射液,似乎又與你妻子無關,一來她不是醫生,二來不但她,就連她的後夫似乎也是無關的。
警察已經查了他的資料,只是一個小生意人而已,你能不能在提示一些相關重要的物證。」
「這個,我也提示不了了,因為定數已經決定,我的死法,但是我心有不甘,我恨,恨血濃於水的說法;也恨我會死到自己家人的手裡。我的提示只能是這些了!就全靠你的一雙靈眸了。其實,我也在處在矛盾之中,我又想伸冤,可又不想,但是,恨超過了愛,所以拜託了。」
「我、、、、、、我的靈眸,可是這讓我如去看到真相呢?」
「入夢時分,你可以知道所有的真相。」
他說完就隱身不見了。
「入夢時分,我還要做那個嚇人夢嗎?」我自己叨念著,汗水已經濕透我的一頭短髮。
可今晚由於過度緊張,我卻失眠了,我聽到小蟲子飛時,打在玻璃上,像鬼再敲,我聽見自己翻身,壓的床吱嘎的聲響,像鬼在嘶叫。
「老闆,我們這十幾個工人的工資,您該結算了吧?就算我的不給,小沈的您也應該給了。他母親得了胃癌需要用錢呀。」說話的像是那個男鬼,但是他活生生是正常人。
他面前的老闆,一臉的橫肉,陰著臉說:「我這裡是小廠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年的合同,還沒有到期,再說我說了到年底一定全數開給你們,咋就不信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現在廠里正擴大設備,新進了一台制磚機,一台挖掘機,幾十台脫坯機。我就說了有著莫大投資,又投入就有收入,年底一定發放你們工資,不但發放,還要給獎金的。」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該幹啥,幹啥去。」
「老闆,可是、、、、、」
「沒有可是,我還忙著,走走,走呀!」
那人在逐客令下,不得不走出了老闆的辦公室。
畫面一轉,應該是進入的隆冬,一名女人,來到那男子的房間。
「我說死鬼呀,快過年了你咋還拿不回去錢呀,你是想我娘倆餓死呀?」
「咱家的幾畝菜園,還不夠你們娘倆用呀?」
「那才多少錢,租房子的用錢,水電費,孩子上學,哪不得用錢呀?要不是缺錢,我能來找你要嗎?」
「可是,可是要不出來呀,老闆說年底一塊算。」
「窩囊廢,我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