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

一句話說的顧夕顏更加蒙了，她被這個人抱過？什麼時候的事？

陸湛聽出了門路，蒙了一拍腦門，才想起顧夕顏沒見過自己，老老實實的回答，「慕先生讓我保護你。」

慕先生？顧夕顏能認識幾個慕先生。放眼整個洛市，也就慕斯一個人，猜都不用猜了。

「慕斯！？」顧夕顏說道，在趙芊芊以為她會感動有人暗中保護，甚至其他的時候，顧夕顏卻惱了。

「憑什麼！憑什麼啊！」這句話簡直就成了顧夕顏這陣子的口頭禪，「慕斯，你這混蛋！竟然找人看著我！算你狠！」

「他什麼時候找的你？」顧夕顏問陸湛。

陸湛腦門上滑下一滴汗，她剛才要是不說那一番話，自己也就爽快的回答了，可這下。讓他進退兩難啊。

清了清嗓子，故作聽不見，專心的開著車，顧夕顏得不到回答，轉換了話題，試探性的問道，「你……」

「應該沒看到我被那人撞了一下吧？」顧夕顏暗暗揉了揉手臂，發現現在都有些疼，估計已經青紫了，可就是不敢掀開袖子看。

「看見了。」陸湛這回倒是不裝聾作啞了。

「什麼？」一個激靈，「你應該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跟慕斯說吧。」顧夕顏心裡還抱著一丁點的幻想。

陸湛不知其他，也不掩飾的徑直說道。「會的，先生特地囑咐過，最不能讓你被傷到，這次是我沒及時阻撓，自願受罰。」

「啊！不不不！你應該不說，我沒事！一點事兒都沒，你還是別跟他說了，免得你還受罰。」

在這個點上。陸湛倒是軸，「那是我的過失。」

趙芊芊有些弄不清楚情況，拉了拉顧夕顏，掀開她的袖子，看到一片淤青，「怎麼回事，那人下手也忒重了！必須要告訴你叔叔。幹嘛還藏著掖著啊。」

顧夕顏急的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繼續往下說，慌張的看了下陸湛，猜測著他是否聽見了。

隨後，壓低了聲音，將慕斯跟她說過的那句話給趙芊芊說了一遍，趙芊芊捂唇偷笑，投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顧夕顏苦著臉，各種開始試探，「你平時都跟慕斯說我每天的狀態嗎？那我去廁所你跟不跟，你是怎麼跟進去的。」

「……」陸湛再次選擇沉默。

「誒。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去公司嗎？你要跟慕斯說今天的事嗎？」

「嗯。」

「哦，那你能不提我不小心被打了一下的事嗎？那就是個意外，說了你也受罰，還是別提了啊，就簡單說一下前因後果就行了。」

顧夕顏在後面拍了拍陸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一副十足十是為了他好的苦心，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擺了擺手。

「不，不，前因你也別說了，就說一下結果就行了，過程什麼的，全都不重要。」

「……」

顧夕顏一路上直接發揮了話嘮的精神，不停地對著陸湛洗腦，而趙芊芊則在一旁捂著肚子，看著耍寶似的顧夕顏。

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即便好幾次都惹來顧夕顏的白眼。

眼看著車子停在了Ans的門口，顧夕顏拉開車門，再次重複道，「我說什麼你都記住了嗎？為了你不受罰，千萬別提這事啊，我可是提醒你了你別忘了。」

「……」

趙芊芊坐在車上，絲毫不動，拍了拍陸湛的肩膀，熟絡的說，「嘿，能多載我一趟回家嗎？我想起我家裡還燉著湯呢！」

顧夕顏雙眼一瞪，雙眼緊緊地盯著面前這個睜著眼說瞎話的某人，她這借口能說的再爛一些嗎？

家裡還燉著湯，那她還得趕著回去收衣服呢，索性，一下子也鑽回了車裡，「這位兄台，我得陪著她回去喝湯呢，就麻煩你送我們過去了。」

趙芊芊推搡了她一把，「你摻和什麼，我燉的湯可不是給你喝的。」

「不給我喝你給誰喝，走走走，去你家去，我好久沒去你家了，可想死你家的大床了。」

陸湛看著兩個秒慫的女人，「估計老二已經聯繫先生了，所以，你們還是上去的比較好，先生可能在等你們了。」

「咳！！！」趙芊芊和顧夕顏兩個人都冷不丁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磨蹭了半天，只得下車。

趙芊芊拍了拍顧夕顏的肩膀，寬慰道，「走吧，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點解決了。」

「你說的倒是簡單，有本事你也別慫啊，你腿抖什麼？」顧夕顏用腳撞了一下她的腿，朝天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戳穿了她。

「嘿嘿……」後者只笑不語，最後，還是互相攙扶著進了Ans的大門。

「我跟你說，你別慫啊，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待會啊，就在旁邊將事情有多簡單說得有多簡單，最好說得那都不是事兒一樣，這樣，好歹處罰可能輕點。」顧夕顏說。

趙芊芊摸了一把冷汗，她是不挨打啊，可她一想到待會就要忍受慕斯的壓力，她就不敢吭聲了好嘛！？

還敢求情嘛！？

陸湛跟在身後，瞧著這兩人的模樣，有些不明白，他知道慕斯有時候是冷了一些，罰的時候更是毫不留情，可以不至於這樣啊。

可那些對於他來說，那都是習慣了的，對於顧夕顏他們來說，卻是陌生的，自然害怕。

剛上到總裁樓層，林宇就在電梯口等著她們了，看見了人，就領著她們進到辦公室。

慕斯聽到動靜，放下手中的筆，看去，就看到了兩個抖得像是篩子一樣的兩個小姑娘，陡然忍不住勾起一笑。

他有這麼可怕嗎？

顧夕顏眼角偷瞄到慕斯的笑，心陡然涼了一半，這笑裡面，別有含義啊！

不等慕斯發問，自己立刻就告狀了，諂媚的上前去抱住了慕斯，「叔叔，我剛才被一群搶劫犯給圍住了，他們竟然還侮辱我和芊芊！還好他及時出現了，要不然……」

一系列的事，慕斯確實接到了老二的報告，也一清二楚，可她此時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靜靜的聽著她的敘述。

「叔叔，你得謝謝他，哦，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顧夕顏轉頭去問陸湛。

「陸湛。」陸湛簡潔的吐出兩個字。

「陸湛，還好有陸湛，我們才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顧夕顏強調這最後幾個字，還特地加重了語氣，就怕被慕斯給忽視了。

「嗯，那就好。」慕斯說。

顧夕顏楞了一下，自知他是信了，也不多說什麼，偷偷沖著陸湛和趙芊芊擠眉弄眼，讓他們千萬別再亂說話了。

「陸湛，送趙小姐回去吧。」慕斯出聲，看了一眼陸湛。

「是。」

「芊芊，下次我再打電話給你。」顧夕顏揮了揮手，對她告別，趙芊芊也是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出了辦公室，大喘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後的辦公室，心境並不像顧夕顏想的那般樂觀，明眼人一看慕斯那表情，分明就是什麼都知道了。

也就顧夕顏看不出來，她可得先走了，顏顏啊，我回去之後一定打電話慰問你。趙芊芊最後提顧夕顏抹了一把淚，然後，大步離開了。

那模樣，分明就跟逃竄似的。

辦公室里，只剩下顧夕顏和慕斯了，顧夕顏跑到休息室里翻零食，沒瞧見身後的慕斯在抽屜里拿出一根細小的鞭子。

「叔叔，你要吃……」

嗎？

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來，顧夕顏立刻扔下了零食，就想要逃，因為她已經看見了慕斯手裡拿的是什麼了。

可她快，慕斯更快。

直接搶在她進休息室之前堵住了她，眯著眼，鞭子有一下沒一下輕輕的打在他的手心上，像是提醒著什麼。

「自個兒掀出來。」慕斯冷著聲道。

顧夕顏一個激靈，沒敢耽擱，立刻就露出了自己的胳膊，那上面的淤青還在。

慕斯的面色沉得更黑了，「還有哪兒。」

「沒！沒了，就這裡。」顧夕顏連忙說道。

「你說吧，該怎麼辦？」

「能……能輕點嘛？」顧夕顏怯怯的伸出手，擺在他的面前，可憐兮兮的求饒著。

慕斯吐出兩個字，「不能！」說完，就揚起了自己手裡的鞭子，作勢要抽下去，顧夕顏尖叫了一聲，閉眼不敢去看。

「咦？」良久后，手心等待的不是火辣辣的疼痛，而是手臂上傳來輕微的冰涼的觸感，顧夕顏好奇的偷偷睜開雙眼。

只見慕斯手裡的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藥油，認真的倒出，揉在自己的受傷的胳膊處，「你，不打我了嗎？」

顧夕顏試探性的開口，慕斯恨瞪了她一眼，嚇唬道，「打！為什麼不打，那要等你好了，在讓你長記性！」

「我……」顧夕顏聽出這話里的語氣，知道他是不生氣了，可自己卻覺得委屈極了，咬著唇不說話。

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慕斯看的心都揪起來了，知道小丫頭心裡想的事什麼，收好藥油，將她攬過抱在懷裡。

「有什麼要說的嗎？」

「嗯，有。」顧夕顏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悶聲回答，卻聽得出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她也沒想到，慕斯就連她的心思都猜到了。

「不說嗎？」慕斯柔聲問道。

「不，我要說，反正你都知道了，我憋著也難受。」顧夕顏說，「其實，我也沒打算讓她們幫我，也不是想要誰的一句謝謝，就是覺得……」

她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有些迷茫，「你說，為什麼現在的人可以變得這麼冷漠，讓我都有些害怕了，彷彿，我們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一般。」

慕斯拍了拍她的後背，「這個世界太多的人對於太多的事無能為力，他們不敢抵抗，更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但你是對的，冷漠的世界並不是不需要幫助，這，恰恰相反。」

顧夕顏聽的似懂非懂，心情已然豁然開朗，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嗯，謝謝叔叔，至少我能聽到我沒做錯這幾個字。」

其實她要的也不多，只是想要別人的肯定而已，那樣，即便她挨了打，都覺得比什麼都值得。

慕斯看著她不說話，只是有些心疼她，他承認，在第一眼瞧見她的那一瞬間，真的就有股要將她按住抽打的衝動。

下一刻，撞入了她的視線時，便看出了那眼底的深意，再大的氣也全都消了，他並不是善人，女人都受了委屈還要忍著。

可偏生這丫頭自己倔，他能怎麼辦？能做的除了心疼，便是心疼了。

「現在知道我好了？所以，以後還是乖乖聽我的話，待在我身邊最好。」沉默了許久后，他才說。

顧夕顏輕嘁了一聲，在他的懷裡鑽了鑽，「那我也總不能跟你待一塊兒啊，啊，難不成，你還要拿個手銬銬住我？把我跟你栓一塊啊。」

「都是我的人了，你還想跑哪裡去？」慕斯意有所指。

顧夕顏瞬間就明白了，一巴掌就呼過去了，紅著臉反駁，「誰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

「這還不是？」

「那也名不正言不順啊。」

慕斯眼眸夾帶著笑，「我已經聯繫了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了，今晚一塊兒去吃個飯。」

「什麼！？你又自作主張了！」顧夕顏著急了，叫嚷了起來，他能不能每一次都事先給她打一劑預防針啊。

再來這麼幾次，她的心臟幾乎都要負荷不了了，「吃個飯怕什麼，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連我爸媽都怕？」

「這能一樣嘛？以前是見伯父伯母，現在可是見公公婆婆了。」顧夕顏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安。

慕斯看著她就在自己的面前轉悠著，嘴裡念念有詞，「對了，在哪吃飯啊，我穿什麼才合適啊，要不要帶什麼禮物啊？」

「啊！我要瘋了！」顧夕顏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幾乎要抓狂，努力的在腦海里回想著電視劇里那些女人見未來婆婆的場景。

心下一個哆嗦，連忙搖搖頭，不不不，江伯母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對自己呢？想太多了，啊不對啊，以前的關係跟現在可不一樣了。

江伯母萬一不喜歡自己當她兒媳婦兒怎麼辦啊？「行了，想那麼多幹嘛，就是在家裡簡單吃個飯而已，別把你的小腦袋瓜給想炸了。」

慕斯拉起她，打斷了她繼續下去的胡思亂想，「可是……」

「回去睡會兒覺，下午我再喊你，嗯？」

「哦。」顧夕顏點頭，也想著，必須養足了精神，這樣晚上才能更有精氣神的陪家裡的長輩嘮嗑。

晚上，顧家和慕家第一次人到得如此的齊，全聚集在慕家的老宅里，顧夕顏一看見人腿都軟了。

一把拽住慕斯的手不願鬆開，這頭緊張得心裡直冒冷汗，那頭的江心妍卻樂開了花，瞧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

沖著季瑤招了招手，忍不住的開口打趣著，「來，看看這對小夫妻，這一會兒都捨不得鬆開呢，感情多好。」

「就是就是，看來我們抱孫子有指望了！」季瑤附和著。

顧夕顏被說的不知所措，又不敢去跟江心妍頂嘴，只能對著自己的媽媽嬌嗔了一聲，「媽，你說什麼呢！」

季瑤倒是更想調侃了，「喲，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這會兒倒是害臊了。」

「媽，季伯母，你們就別笑話顏顏了。再說，孩子的事那得早了去了，可別嚇壞她了。」慕斯在一旁解著圍。

顧夕顏因為他直白的話，結巴了半天，「我！我……」

「別你你你，我我我的了，快去洗手吃飯了，我的菜也得起鍋了。」季瑤笑著說道。

說完，就回到廚房了。

餐桌上，氣氛有些詭異的厲害，顧夕顏坐立不安，倒是幾個長輩說的歡，時不時將話題帶到她和慕斯的身上。

江心妍笑眯了眼，看向顧夕顏，「我打小就看著顏顏長大的，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以前，總想著當顏顏是我女兒一樣，沒想到啊，現在還真成了半個女兒了。」

一番話，說得觸動了顧夕顏，心口狂跳了一下，到底還是釋懷了。

對啊，不就跟慕斯在一起了嘛，不就關係變了嘛？但這能改變掉她和他們之間所有人的感情嗎？

即使再怎麼變，他們還是他們，還是她的親人，她怕什麼，又慌什麼？

狠狠地將自己罵了個透，顧夕顏只覺得什麼都想通了，沒了芥蒂的心，取而代之的是空虛的飢餓。

索性，敞開了肚皮的吃著這滿桌子的飯菜，一個勁兒的說，「好吃！」

慕斯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不禁提醒著，「別吃得這麼急，沒人跟你搶，別噎著了。」

話音剛落，「咳咳咳！！！」顧夕顏果真被噎著了，猛拍著胸脯，急得慕斯連忙端過水給她喝下，又替她順著後背，這才緩過氣。

「顏顏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季瑤說。

「可不是，看我兒子，這兩人，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一個毛躁，一個性子淡，正好互補了。」江心妍也說。

一頓飯，在一如往日的氣氛下落幕。

這頭其樂融融，另一頭，唐妍悄悄的摸進了慕斯的辦公室，這幾個月的時間，自從知道豐林的消息后。

她就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也被挖了出來，僥倖的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就連嚴申也自打那之後沒再聯繫過她了，她便跟從前一樣，在Ans上班，下班，過著平靜而又安穩的日子。

恰恰是這份安穩，讓她更加的不安，時隔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嚴申到底還是找到她了。

唐妍貓著身子，就連燈都不敢開，手裡只拿著一柄有著微弱電光的手電筒，她必須要找到她要的東西。

辦公室的所有能放東西的地方全都被一一找過了，可還是沒找到，剩下的也只有保險箱了。

漆黑的辦公室里，唐妍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耳朵貼到保險箱上，細細的聽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緊閉的大門。

這才拿出自己的工具試圖打開，一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宏木剛才。

即便是在這大冬天裡，額頭還是忍不住不停地冒出冷汗。

半個小時后，

「咔嚓！」地一聲在這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唐妍擦了擦自己鼻尖的汗，鬆了口氣，不緊不慢的打開。

可現實再次讓她失望了，裡面除了一系列的現金，什麼都沒有，更沒有她想到的東西，雙手握成拳，狠狠地咬了一口牙。

以最快速的方式將東西歸回原位，離開了辦公室。

離開Ans，唐妍不敢回撥電話給嚴申，對方給自己的期限還有兩天的時間，她可以再爭取。

東西不在公司，除了貼身帶著的可能性之外，就只剩下家裡了。

美麗的瞳孔里閃過一抹精光，很快抹去。

夜幕里，她的身影也很快消失不見。

第二日，顧夕顏就久違的在盛華附近的便利店裡偶遇到了唐妍，但是，卻讓她有些出乎意料。

唐妍在便利店門口被一個男人攔截住，話都沒說出一句，就被男人直接上去毆打了一頓，慘叫連連。

「救……救命……」唐妍呼叫的力氣都沒了，人已經倒在地上，小聲的呻吟著。

顧夕顏一把就扔掉了手裡剛買到的東西，上前去拉停了男人。

她站在唐妍的面前，呵斥道，「你幹嘛！」

男人長相有些粗狂，操著一口H市的口音，推了她一把，「干你什麼事！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那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人就一姑娘家，你一個大男人，什麼事非得動手？再被你這麼打下去，不給活生生打死了！？」

顧夕顏不讓開，反而指責著他。男人虎眸一瞪，「她偷男人還有理了？我今天要不打死她，我才不是男人！」

顧夕顏暗暗吃驚，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男人見她愣住了，冷哼一聲，以為她是知道該怎麼做了。

也沒去理會她，越過她，就要抓起唐妍繼續打，唐妍尖叫了一聲，喚回了顧夕顏的思緒，眼角正巧瞧見向這邊走來的警察。

叫嚷了一聲，「打人了！這裡有人打人了！」男人回頭，看到朝著這邊走來的警察，咒罵了一聲，連忙扔下唐妍跑了。